第34章
科爾森接收到托尼·史塔克發出biubiubiu的眼神訊號後，輕咳了一聲，靠近夏洛克，環抱着手和他一樣的視線看着窗戶裏面，開口道：“其實，你之前的那些案子我都有在約翰先生的博客上看過了，破案的內容都很精彩，很久沒有這麽酣暢淋漓的感覺了，我個人很欣賞你，說實在的，看到你能和我們合作，我很高興。”
一直等着科爾森在下逐客令的托尼：Σ( ° △°|||)︴等等，這和想象的不一樣啊？！
聽到這個還算比較令人舒暢的談話內容，一直觀察裏面人物舉動的夏洛克勉強抽出一絲精力，眼神轉動了一下，看了一眼科爾森，然後視線又重新回到了案子上。
夏洛克：這個美國特工的誇贊聽上去還算比較中肯。
旁邊的約翰為了不冷場，趕緊接話：“真的嗎？我是說，呃，很高興你喜歡我的博客。”
科爾森沖他笑了笑，笑容依舊富有感染力。
一旁的托尼對他們的談話不是很理解，有點被抛棄的感覺。
“你們說的是什麽博客？還有，你怎麽會認識這個英國偵探的？這個夏洛克在英國很有名嗎？”
名氣的話……
雖然是英國人，但是夏洛克的名氣遠不止在貝克街那一帶，英國女王、網絡老大、施虐女王、神盾局科爾森以及更多的神秘人物，都是對夏洛克調查的案子保持高度的關注，以及極大的興趣。這些，當然全靠約翰·華生每次勤奮更新博客的功勞，估計在近2000多名的訪客中，有将近一半的訪客，随便拿出來一個，都是各種行業響當當的人物。托尼才不會玩博客，就算玩也不會看這種無聊的東西，所以他在接觸中除了知道夏洛克是個讨人厭的高智商偵探外，其餘的還真不太清楚。
估摸着押送洛基回神盾局基地的美國隊長也不清楚，畢竟他也不會玩博客。
不過托尼還真不想和人形老冰棍混為一談，當即就讓賈維斯把約翰的博客找出來，說什麽也要跟上潮流。
約翰：訪客記錄的上又要增加一個黑科技領頭人了。
科爾森同意讓夏洛克參與進這個毀滅碎片案中，很大程度上是通過博客的關系，再加上更加深入得調查後，對他的能力相當肯定，于是就讓夏洛克和芭拉拉共同查找這個碎片案子的線索。
估計這個碎片案中，沒有誰能比芭拉拉和夏洛克更加了解事件本身了，也幸虧芭拉拉是美國人，不然，只有夏洛克一個英國人也不可能能參與進來。
托尼的這個問題，沉浸在自己思維中的夏洛克壓根就沒聽進去，約翰又怕自己誇獎太作假，最後科爾森點點頭，承認道：“如果芭拉拉在破案的時候是怪才的話，那麽夏洛克先生就是偵探界名副其實的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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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才不會有什麽旁門左道，是正了八經直接拿出一堆證據甩你們一臉讓你們無話可說的那種。
托尼斜眼，還不知道這個嘴賤的家夥有這種能力。
一夥大老爺們就算在審訊室外開葷段子都不會妨礙裏面人的談話。
突然被委以重任的芭拉拉坐在審訊室裏，長嘆一口氣。
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她是拒絕的。
什麽神秘組織，一聽上去就很危險的樣子，讓她去審訊老妖婆，以之前兩人結下的梁子來看，那她倆到底是用嘴撕還是用手撕？
曾經派去鷹眼來為芭拉拉保駕護航的科爾森這次總算逮住機會讓她還人情了。
把小女孩的嘴撬開就好，這個人情說上去好像很簡單的樣子，而實際上……
老妖婆不耐煩的開口：“你嘆氣的頻率是不是太快了點。”
老妖婆的平胸：“為什麽不是那個肌肉男來審問主人，女人和女人之間到底有什麽好談的。”
面對小孩樣子的人聽她器官這麽花癡，這個畫風芭拉拉還真是難以接受。
芭拉拉：“我嘆氣還不都是因為他們把我推了進來。帥哥肌肉男什麽的你也別想了，男性看到你這種樣子早就吓萎了，你以為人人都有戀童癖啊。”
一直被她戳痛處的老妖婆突然妩媚的一笑，嬌滴滴的說道：“不試試怎麽知道呢。”說着還往看不到外面的玻璃面前抛了個媚眼。
在外面觀察情況的所有男性都忍不住抖三抖。
被惡心到的芭拉拉：“擦，你還真是抑制不住你自己的天性了！”
老妖婆擡起下巴：“女人的天性就是如此。”
芭拉拉：“……”
她扭過頭望向玻璃：“她丫的污蔑全世界女性，我代表月亮可不可以消滅她？”
大概是詢問科爾森的，科爾森尴尬的敲了三下玻璃，讓她們趕緊結束這段女性之間的交流。
芭拉拉靠回椅背上，望着對面表情總是陰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老妖婆，開口道：“你是不是有病？”
老妖婆：“……”
她擡起頭看目光幽深的直視芭拉拉。
處于安全領域的芭拉拉攤手，無辜道：“我是認真在問你有沒有病，你瞪我也改變不了你有病的事實。”
老妖婆深吸一口氣，瞥過臉去，打算再也不理她了。
老妖婆的嘴巴：“這個芭賤人是用馬桶裏的水漱的口？！”
老妖婆的平胸：“難道主人想得這種病嗎？我們也很饑渴難耐啊！”
老妖婆的耳朵：“所以我決定以後我就把芭賤人的話全都排除，拒收！”
芭拉拉安撫道：“那就不提你有病的事情了，反正一會兒有專業人士測骨齡，你現在說不說實話也無所謂，我們換個話題。”
說道這裏，她換了一個姿勢的二郎腿，靠着扶手，說道：“死掉的那個女人也不是你親媽吧。你是怎麽做到讓她誤以為你是她親女兒的？”
老妖婆擡了擡眼皮，把玩着自己的發梢不說話，動作慵懶妩媚，充滿違和感。
覺得辣眼睛的芭拉拉忍着問：“是你和尼古丁一起殺死你媽的？”
老妖婆繼續玩着頭發，就是不開口。
芭拉拉終于沒忍住，怒道：“你個老女人一直裝可愛玩發梢，做不做作。”
老妖婆反唇相譏：“……我少女心玩玩頭發，你管得着嗎？！”
芭拉拉恍然又平靜下來：“哦，你沒聾啊，沒聾就繼續聽我往下問。”
老妖婆的臉一下子黑下來。
芭拉拉改變畫風，想和她心貼心進行一次深度的人間訪談類對話，于是開口道：“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
老妖婆看了芭拉拉一眼。
芭拉拉堅持不懈頑強的說下去：“……你也知道這個世界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你想想，你現在還有什麽利益值得你們組織把你從衆多戰鬥力爆表的超級英雄中，冒着被暴露的危險救走的？你別難過也別傷心，反正你主應該不會記得你這個小雜魚的……”
咦，好像越說越讓人陰暗了……
說到主的時候，老妖婆擡擡眼皮，反應細微的發生了一些變化。
老妖婆的平胸：“難道我主真的抛棄主人了嗎？”
老妖婆的眼睛：“不會，一定是尼古丁擅作主張，上次一箭穿喉也是他計劃的，如果不是當時主人留了個心眼，說不定功勞全被他搶走了。”
老妖婆的嘴巴：“哼，他這個人詭計多端陰險狡詐，自從認識他，我就知道肯定會有一天被他出賣，真不知道我主為什麽對他這麽欣賞，只不過是一個娘娘腔罷了。”
芭拉拉：信息量好大。
一直在外面觀察的夏洛克不動聲色的看着，再說到BOSS的時候老妖婆的态度和談起尼古丁時是截然不同的，看起來，這個組織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井然有序，無懈可擊。
芭拉拉：“你把你媽殺了也是因為碎片的事情？讓我想想……那個項鏈？”
老妖婆皺眉：“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芭拉拉得意洋洋：“因為我牛逼啊。”
老妖婆冷冷道：“你要是這麽牛逼，就把案子直接破了，還審訊我做什麽。”
芭拉拉：“當然是在你面前把案子破了比較帶感，不然你以為我來這裏幹什麽。”
老妖婆：“……”
“那個項鏈和碎片有關系吧？你接近受害者也是因為碎片的緣故，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讓她誤以為是你是她的女兒，然後抹去受害者和她女兒曾經的生活，僞造了一份假證好讓計劃不留破綻。因為受害者和韋恩老板的管家有關系，在管家将之前友人留下來的遺物還給友人的遺孀後，找了個機會殺掉受害者，奪取遺物自己則直接失蹤，下落不明，把所有事情都嫁禍給受控制的鷹眼，這打的一手的好牌啊。”芭拉拉不緊不慢的說着，真相也慢慢的露出水面。
布魯斯·韋恩也和管家溝通了一番，得知他資助的這對母女是友人的妻女，還交還給了她們非常重要的遺物。布魯斯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當即就告訴了芭拉拉。經過博物館事件後，芭拉拉聯系上下文，把案子捋順，突然覺得事情并不是那麽難以理解。
布魯斯·韋恩也是非常聰明的超級英雄，芭拉拉稍微一解釋，他就想明白了。
只不過管家可能隐約猜到這個遺物不同尋常，他并不想讓少爺蹚這趟渾水，所以才支支吾吾說了謊話，再加上一直擔心自己做的是否正确才心神不寧。結果，這個遺物始終是害了友人的遺孀。
而這個遺孀，至始至終都沒有對老妖婆産生懷疑，死後都對她念念不忘。
老妖婆沉默的樣子代替了她的親口承認。
老妖婆的大腦：“主人只不過完成了一項任務而已。”
老妖婆的眼睛：“她那種通過主人懷念自己孩子的眼神真令人作嘔，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害死了親生女兒，卻想不開自己把自己逼瘋了。”
老妖婆的嘴巴：“主人只不過是趁虛而入，順其自然而已。”
芭拉拉：“……”
看來唯一的疑點也解開了。估計是受害者精神有些問題，在加上有心人的稍微利用或者心理暗示，就把老妖婆直接當她女兒了。
芭拉拉還是有些好奇：“你是怎麽把項鏈給你主的？其中有中間人嗎？是尼古丁？”
如果是其他偵探或者特工來詢問，老妖婆可能會老練的應付過去。但是這個能氣死人的芭拉拉像能洞察人心般，不管她說什麽都會被被識破，而且還在她面前直接破了一箭穿喉案。老妖婆準備好的謊話派不上了用場。
現在又提到尼古丁，被尼古丁坑了一把的她氣不打一處來，畢竟沒有人能心平氣和的談論剛才要殺死自己的人，這種深深的背叛感讓她覺得自己提一嘴報複報複尼古丁還能出一口惡氣。
這麽想着，老妖婆看了芭拉拉一眼，冷哼一聲：“那個尼古丁想獨吞這次成果，也不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胃口。他還以為我主只有他一個左膀右臂嗎，我當然留了一手。連續兩次碎片都沒有讓他找到，我主那邊他無法做出交代，肯定會被懲罰的。”
芭拉拉：“你還挺聰明。”
老妖婆：“那是，那個尼古丁仗着自己年輕聰明，驕傲自大做事卻陰狠毒辣，他得罪的人可不少，落井下石的人更多。”
從八歲小孩的嘴裏說出這些話來，芭拉拉只覺得滿滿的違和感，如果不是因為她連瑪麗蘇都不知道是什麽，芭拉拉還真有可能以為她是個穿越者，來唱個國歌對暗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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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箭穿喉案算是破了，老妖婆測了骨齡，得出來的結果讓衆人吃驚。看起來七八歲左右的天使，實際上大概三十六歲了，比芭拉拉的年紀要大上十歲。因為得了這種罕見的垂體激素紊亂症，以至于無法正常分泌荷爾蒙，導致身材從八歲的年紀就停止了發育，也是因為這種疾病，讓她從小飽受折磨和虐待，心理逐漸畸形，人格完全扭曲，在她不斷游走在各個陰暗角落中一個不順眼就殺人取樂時，是薩比丁找到了她，拯救了她，成為了她的救贖，天使這個名字也是他起得，重獲新生的天使于是死心塌地的開始為薩比丁賣命。
以上全是芭拉拉的腦補，不過聽她的器官東拼西湊，故事的走向應該也差不多。雖然聽上去很可憐，但是在夏洛克的輪流審問中，老妖婆自己承認了她殺掉的人數，大概自己已經數不清楚了，都是一個不順眼就宰掉，一個不順眼就幹掉，殺掉什麽人完全看心情。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問完之後直接将她送到了秘密看管極度危險的恐怖分子監獄中。
臨走時，為了報複尼古丁，老妖婆只給芭拉拉留下一條線索。
那個尼古丁還在搜索蘇·維特那個江洋大盜藏起來的碎片。
那個碎片在哪裏，估計沒人比芭拉拉更清楚了。
前因後果芭拉拉做了一個詳細的報告發給了韋恩老板，這個毀滅地球的碎片卻沒有在內容裏提，把單詞換成了比較重要的遺物。
她現在既然暫時成為了神盾局的編外人員，和夏洛克一起調查那個尼古丁，自己的一舉一動肯定會在有心人的監視之下，這也不能怪科爾森，畢竟科爾森雖然有能力，但是現在還沒輪到他做局長，神盾局還不至于因為她是科爾森的朋友，就對她沒有防備，尤其是芭拉拉這種古怪的特例。所以芭拉拉報告中的內容肯定會被檢查，她不想把其他人拉下水，畢竟老爺還是安安靜靜的做個纨绔子弟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