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覺得這個人可能是個傻子,說的都是廢話,我如果能說話,就不會長尾巴了。

我給了他一個蔑視的眼神,他伸手揪了揪我的耳鳍,笑着說:“你不是會唱歌嗎?唱來聽聽。”

我下意識就想開個嗓讓他見識見識,不過一想到這人抓我到此,我才不要如他的意,便緊緊閉着嘴巴不發一聲。

他失望的搖了搖頭,命人将我擡下去。

捆綁我的繩子被換成了鐵鏈,他們将我扔到一個四下見方的池塘,裏面盛放着一朵朵的小白花,一條條錦鯉湊過來圍着我打轉。

我甩了甩鮮血淋漓的尾巴将它們趕走,趴在池沿上一邊休息一邊觀察周圍有沒有逃走的漏洞。

可惜沒過多久,就有兩個高壯的男人站到了我面前,手裏拿着尖銳冰寒的東西冷冷的看着我。

我不想看到這兩個男人,旋身潛入了水裏。

我摸着挂在胸前的一節玉笛,此刻無比想念我的小漁夫,而我的身體也在逐漸發生着變化,我感到腰腹處燥熱難忍,只能靠池底的礁石摩擦撫慰。

我族的自愈能力非常強大,尾巴上的傷口,經過一晚的修複已經好的七七八八,那個年輕男人來看我的時候,非常震驚。

他從懷裏掏出兩顆晶瑩剔透的玻璃球子,拿到我面前,“聽說這是你的眼淚幻化而成,對不對?"

我認出那玻璃球子,确實是我眼淚化成,我這一生也就哭過那三兩次,也不知道這人是如何得到的。

我不去理他,甩動尾巴弄了他一臉水,轉身潛入了池底。

沒一會兒,我被兩個壯漢拿大鈎子勾了上來,上半身浮出水面,那人抓着我的頭發,用力打了我兩巴掌,”哭一個我看看。“

我氣急,用力往前一撲,張嘴就咬,可惜我沒咬到他就被他身後的随從踢落了水。

之後我便又被他們整治了一頓,身上傷口數不勝數,整個池塘被我染上血色,而我也逐日暴躁了起來。

那人總想讓我哭,可我盡管遍體鱗傷也從未落淚。

他們有無數個花樣等着我。

年輕男人邀請朋友來觀賞我,為了尋求刺激,他将我與野獸關在同一個籠中,看我為了生存去撕咬咆哮。

在與白虎搏鬥的過程中,它将我頸間的玉笛不慎吞入腹中,那是小漁夫親手挂與我脖子上的禮物,原本疲乏的身體頓時生了力氣,雙目赤紅的我一爪子将那頭白虎開膛破肚,我瘋了似得攪和着它的內髒,直到觸到那節堅硬的玉笛。

我将玉笛貼着心髒那處,想到小漁夫的樣子,不禁落下淚來,淚水在脫落眼眶時幻化成了一顆顆璀璨透亮的珠子,比之前的更加耀眼。

年輕男人見我哭了,卻并未欣喜,目光則是落在我貼着心髒的那只爪子上。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