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能說的秘密

她回過頭,有些納悶,“為什麽突然問這個?”

卧室的燈亮而柔和,湛藍不知道該怎麽說下面的話。他想了很多,多到不知從何說起。見他情緒不對,童真離開電腦,坐在床上,揉了揉他耳朵,輕聲問:“怎麽了?”

她看了眼腕表,“對了,說要去你店裏看看,現在走吧。”

湛藍爬起來一屁股坐到她大腿上,“你愛不愛我?”童真被他弄得忍不住笑了,摟着他的小蠻腰,“你說的對,我真的不了解你,人家都是戀愛的時候來勁,怎麽你結婚以後更,啧,更那什麽?”

“哼。”他嬌哼一聲,“我覺得你不愛我了,老嫌棄我煩你,你是不是讨厭我了?”

童真無奈的閉起眼睛,“好啦,別鬧了。”

“愛不愛我?”他用微涼的鼻尖頂她的鼻頭,像只可愛的大狗狗。

“嗯!”童真摸摸他的後頸。

“說你愛我……”他不依不饒。

“我愛……”童真側身一壓,撓他癢癢,趁他亂叫之時,說出最後一個字,“……你。”

湛藍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整個人蜷在床上。童真跨在他身上,捏着他的下巴調戲:“這位小哥長得真俊,多少錢一晚啊?”

“你讨厭~”湛藍笑得渾身無力,軟綿綿的,任憑她擺布。

童真低頭在他臉上用力吻了吻,搖了搖他的胳膊,“說啊,怕爺給不起嗎?”

“我要……你一輩子!”湛藍勾住她脖子就送上一個深吻。

半小時後,童真把人抱到牆邊,“行了,穿好外套,拿鑰匙,去店裏。”

湛藍哀鳴,“不要,今天就不去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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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說今天去就今天去,快點。”她理智起來非常可怕,湛藍相信就算兩個人是在羞羞,只要有任務,她都能立刻把他推開。

一米八的湛藍其實比童真高十五厘米,但他特別喜歡趴在她肩上,所以童真總覺得自己是帶着一條大狗出門。

七點半的冬夜,冷風強烈。花店在小區對面,不遠,十分鐘的路程。

“湛藍。”

“嗯?”

“你有沒有覺得,我限制了你的發展?”

兩個人走的腳步慢了些。湛藍溫柔的看着她的眼睛,“你是不是還在為我沒去法國的事自責,覺得是你讓我放棄了更好前途的可能?”

路邊的落葉沙沙落下,地上的枯葉在風裏刮擦。

“童真。”他握住她的雙手,神情認真,“跟你在一起,我覺得前所未有的快樂,因為我終于在這個世界找到了自己的靈魂伴侶。我畫畫,不為名利,學習的機會總是有的,不急。你不要自責,這是我的選擇,該我自己負責。”

風小了許多,童真陪他走着,一語不發。湛藍望着她的臉,嘴角揚起一抹笑。他知道,童真不是外放的人,她總是把很多事放在心裏,所以看起來總是冷冷的。但因為他懂得她,所以能感受到她內心的火熱。

開了燈,花店的天花板挂滿了各種彩色的小玩意,千紙鶴,玻璃球,小鴨子之類的。花倒是都好好的,規規矩矩,該放哪放哪,一支也沒死。

“你不是說花都死了?”童真坐在櫃臺旁邊的白色木椅子上,随手在櫃面一抹,居然幹幹淨淨,纖塵不染。

湛藍側身坐在她腿上,得意的笑,“心死了呢~”

呆了一會兒,童真拍拍他的腿,“來買花的人沒騷擾你吧?”

“沒有,我雇了一個奶奶來幫我賣花,我在家裏畫畫看書,關門的時候才過來。怎麽樣,我聰明吧?”

花店一開始經營的時候,因為湛藍驚人的美貌和藝術氣息,吸引來了一大批花癡腦殘粉,每天都來買花,趁機表白摸手求合照,不斷騷擾他。甚至有猥瑣男,等在他家門口,專門等着對他下手,要不是童真恰巧碰見,把人打成熊貓,送到局子裏關了幾個月,湛藍還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也就是那一次,他們認識了。

童真天生的責任心就強,于是開始擔任他的護花使者,把一衆騷擾者打得落花流水,聞風喪膽。一來二去,湛藍就離不開她了,死纏爛打的追着。要不是看他長得太漂亮,童真早把他打腫三百次了。

“奶奶?”童真拉起外套的領子,“明天我見見。”

湛藍笑了笑,“怎麽,擔心我啊?”

“廢話。”她推他出去,“關門。”

回到家,童真匆匆沖了個澡,湛藍幫她吹幹頭發,就要跟她一起鑽進被窩裏膩歪。童真拿着心理學的書直推她,“你不洗澡啊?”

“那我去洗泡泡浴了,老婆你等我啊~”

童真對着書懶懶的應了一聲“嗯。”

泡了好一會兒,湛藍才拿着吹風機出來,躺到她身上,“嗯~老婆吹吹~”童真放下書,手指穿過他柔軟的短發,熟練的擺弄吹動。

湛藍舒服的閉起眼睛,像只小貓。

“好了。”童真收起吹風機,放在櫃子裏,然後摸摸他的頭,要他一邊去。

湛藍爬起來跪在床上,掀起自己的睡衣,“看,我是不是又白了?”

“嗯,白,跟雪糕一樣白。”童真拉起被子,張開雙臂,湛藍立馬撲抱過去。

被子裏,童真問:“你腿這麽長,怎麽不去當模特?”

“當過啊,但是變态太多了,所以就沒當了。”

“變态多?”

“嗯,要不是哥哥……”湛藍忽然停住話。

“你還有哥哥?”童真光着半個肩膀從被裏出來。

湛藍知道瞞不住,乖乖探出被點頭。

“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她流露出懷疑的目光。湛藍有點無辜又委屈,他小聲說:“我……怕你不要我。”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童真拎着他的後衣領,将他提出來坐着。

湛藍垂着眼簾,楚楚可憐,睡衣的扣子全被解開,誘人的白嫩胸膛一覽無餘。童真揉揉他的頭發,“衣服穿好!”

“嗚……”湛藍大眼睛一眨一眨,低頭一顆顆扣紐扣。

“不準哭。”童真捏着他的臉,親了下。

關于哥哥的事,湛藍似乎沒有打算現在就說出來,但他也知道一旦童真開口問了,要不到答案就不會罷休。

“真真,你可以先不問嗎?”他嚴肅起來的時候,連童真都壓不過他的氣場。童真沒出聲的盯着他想了會兒,點頭同意了。

在她身邊躺下,“你不要多想,我哥在國外做生意,是個商人,具體的一些事我還不能跟你說。”湛藍把她擁入懷中,“老婆你不會因為這事生我氣吧?”

“你不要我問,我還能說什麽?”童真背對着他,語氣有點失望。她原本以為湛藍對自己是透明的,雖然她并不要求他交代那麽多。

湛藍單手撐起身子,去看臺燈下她的表情,“真的不氣嗎?不氣你親我一下。”

拉起被子,蓋住臉,童真用手肘搗他:“睡覺!”

“真真~”他拉她被子,“老婆~”

……

周六早上,不用早起,習慣性早起的童真睜眼就看見湛藍在上方靜靜注視着她。童真爬起來,摸摸他的臉,涼涼的,“你不會一夜沒睡吧?”

“嗯。”湛藍眨了下眼睛表示肯定。

“幹嘛?”她奇怪的盯着他。

“一想到你在生我氣,就睡不着了。”湛藍的嘴随時都像剛吃過馬卡龍一樣甜。但這樣肉麻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竟然分外的情真意切。

童真翻個白眼,按着他的腦袋使勁揉了揉他頭發,然後把他塞進被裏,“睡覺,閉眼,睡不滿八小時我揍死你!”

“那你還生我氣嗎?”湛藍從被子底下伸手牽她的手。

“不氣啦,不氣啦,不氣啦!”童真拿他沒辦法,俯身在他臉上親了親,然後跳下床洗漱換衣服。

平時的早餐都是湛藍準備的,他沒空的時候,童真會直接出去買。在很多事情上,她很簡單粗暴,不喜歡精細的料理,不喜歡去砍價講價,不喜歡貨比三家。所以當初湛藍說要跟她結婚的時候,她也沒考慮太多,他說他是孤兒,她就相信他,反正她喜歡他,愛他,願意跟他一輩子纏一塊。

買了碗薏米黑米粥,加點白砂糖,配着土豆蘿蔔絲餅,童真推開卧室的門,輕聲問他:“睡着了嗎?要不吃點再睡。”湛藍呼吸綿長,已睡得很沉。她回到餐桌前,邊吃邊想,湛藍跟她自己想象的可能不太一樣。

他到底都隐瞞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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