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美少年的奇怪報答

栗原手往下一摸,全是血。

刀插在他大腿內側。

“栗原,如果我不愛你,我不會跟你這麽多年,現在也不會站在你面前。如果我愛高湛,我不會讓你碰我一下。”希嘉禾高高的站着,站得筆直,一如他的心。

“你覺得自己賤?可是我比你還要賤,一次,十次,一百次,栗原,你說,你從別人床上下來多少回了?”

他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我從前對你還不夠百依百順麽,為什麽還要去上別人的床,就因為猜疑?還是,你要為管不住你下面,找個借口?”

栗原咽了咽口水。

“爽嗎?”希嘉禾撫摸他的頭發,手指收攏,扯着他的頭皮,“你不過就是仗着我愛你,不舍得傷你,不能離開你。”

栗原鼻頭一酸,“你真的沒喜歡過高湛?”

“喜歡過。”希嘉禾坦然,“他救過我,來高家那天,本來有人要買我去做寵物,是高湛開口讓我留下。所以我感激他。”

“……我怎麽不知道?”栗原愣住。

“但是後來我發現我只是感激他,誤當做喜歡。因為那會兒,我有了真正喜歡的人。”希嘉禾轉臉看着他,“是你。”

“年少輕狂,自尊心太強,我不想你可憐我,笑話我,所以從來沒提過這事。”

“……嘉禾。”

栗原哭得泣不成聲,“嘉禾,你再紮我幾刀吧,我不是人,我……我好幾次覺得你對高湛有特殊的感情,我以為,以為你真正愛的是他……”

他沒說完,希嘉禾就把手術刀從他腿上拔了下來。

“……”栗原僵着身子,心想,他不會真的要再紮幾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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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希嘉禾給他包紮了大腿。

“嘉禾,我其實不是管不住下面,而是,你在那方面太冷淡了,我根本不夠,我天天餓着……”他越說越小聲。

“我冷淡?”希嘉禾難以置信。

“是啊,三五天才肯做一次,我還怕你不高興,不樂意,怕你疼。”栗原擦擦鼻涕。

希嘉禾挑眉,“你想?”

“至少要一天一次啊!我看見你就興奮,如果不加節制,我想早中晚跟你都做一次,但是,你肯定不願意。我憋得整個人都要爆炸了,其他人再撲上來,一點即燃……”

“是你需求太多。”

希嘉禾冷漠臉。

“我……我還不是因為你!”栗原生氣臉,“你身上就像有催|情劑一樣!”

“是嗎?”

“當然!”

“算了,一天一次就一天一次。”

希嘉禾無奈嘆氣。

栗原目瞪口呆,“你,你答應了?!”

希嘉禾淡定回:“嗯。”

“但是你那太髒了,我要用後面。”

栗原的笑凝固住,“你,你上我?”

“是。”希嘉禾站起來,“表現得好,偶爾可以用一下前面。”

他拉開拉鏈,掏出自己那東西,按着栗原的腦袋:“含住。”

栗原淚流滿面……

車子打彎進入漁村,副駕駛座的手機鈴聲響起,童真戴着藍牙耳機:“我在外面。”

湛藍焦急道:“在哪?我馬上過去。”

他出去買個早飯的功夫,老婆就駕車逃逸了!

“不用了,我辦完就會回去找你。不管怎樣,我還是個警|察,那幾個人販子,我一定要抓捕起來,否則受害的人會越來越多。”

“童真……”湛藍無奈,“至少讓我陪着你。”

童真搖頭,“你會阻止我查出真正的幕後人。”

“我保證我不會,好嗎?”湛藍語氣放得更柔和了些。

“湛藍。”她繃緊嘴角,“我不是小孩子。”

她有她自己想做的事,她有她的原則和理想,她希望他能了解并尊重。

湛藍低聲道:“好。你一切小心。我不幹擾你,前提是你保證自己絕對安全,不置自己于險境。”

“嗯。”她挂斷電話。

礁石被海浪沖刷出一片灰白,天空低垂下幾朵鉛雲。

童真的運動鞋踩在砂石上,發出粗糙的聲響,鄰近海岸,有一排類似廢棄廠房的棚子,隐蔽在墨綠色的高樹林下。

四周靜悄悄,有幾條狗默默注視着童真的動作。

她掏出一塊手帕,走到最近的一條狗面前,猛地往它鼻子上一甩,獵狗當即癱軟在地上。如法炮制,其他幾條狗也是如此。

她一扇扇窗戶望進去,發現裏面都是空洞洞的。

“啊……”極低的,少年沙啞的聲音。

走到最僻靜的一座小屋旁,透過縫隙,幾個肥胖的中年男人,正捉着一名纖細的少年的四肢,撕扯他的衣服。

童真仔細看看,少年穿的竟然是某所重點高中的校服。

中年男人們□□道:“小子,細皮嫩肉的,下面一定很緊。叔叔陪你好好玩玩!”

“是啊,餓了三天,現在給你補補。”

“哈哈哈哈哈……”

少年雖然灰頭土臉,渾身髒兮兮,但依舊很看出五官明豔而英氣,唇角的血跡更添幾分野性誘惑。

他用僅存不多的力氣拼命掙紮。

童真沒有硬拼,往裏丢了個昏迷彈。

“你……”

撲通幾聲,男人們倒了一地。

抱湛藍抱出經驗的童真,一把抱起地上的少年,飛快跑到公路上,放進車裏。

行駛了一段路程,童真停下車。

路上颠簸,少年已經睜開眼,見她拉開車門,便用防備而怪異的眼神盯着她。

“喝點水吧。”童真從口袋裏摸出證件,貼到他眼前,“我是警|察。”

少年嘴唇幹裂,用下巴朝她示意。

“你要我先喝?”童真辦案多了,什麽人沒見過,她很幹脆的仰頭喝了一大口,再遞給他,“喝吧,沒毒。”

少年這才就着瓶口喝了,咕咚咕咚幾口下去,一瓶差不多就沒了。

童真笑了笑,“吃點餅幹吧?你餓了三天?”

少年清澈的眼底映着她的臉,輕輕點了下頭,樣子十分虛弱。

于是童真跨進車裏,坐在他旁邊,拿了一袋蜂蜜黃油餅幹,掰碎了一塊塊喂他。

“你是袁山中學的吧。怎麽會被他們拐到這種地方?”

童真把一小塊餅幹塞進他嘴裏,手指貼着他幹燥的嘴唇,也不覺得有什麽。随手又開了一瓶礦泉水,喂完餅幹再送一口水,半個小時喂了兩袋餅幹。

過程中,少年臉上的戾氣與防備一點點消散下去。

“你先睡一會兒吧,睡醒我帶你去吃飯,吃完我再問你。”她拍了拍手上的餅幹屑,“我家小可愛還沒你這待遇呢。”

說完回到駕駛座,繼續開車。

疲倦不堪的少年沉沉睡了三個小時,等他醒來,童真丢給他一個紙袋子。

“走吧,開房洗澡去,這是我剛逛商場給你買的衣服,應該合身。”童真站在車門外,啃着冰棒,很随意的說。

少年聽到開房兩個字,不自覺往後一縮,但望着童真的側臉,忽然又心頭一松。

小旅館裏,少年站在花灑下,年輕的身體滿是淤青紫紅,手臂和腳踝一道道血口。

一門之隔,童真坐在狹小的床上看手機。

少年濕着頭發,穿着短袖衛衣和牛仔褲,走出來,往童真面前一蹲。

他的臉洗幹淨了,非常立體的五官,明豔而有朝氣,眸子裏流轉着動人的光彩。

“真帥氣!”童真忍不住贊一句。

少年似笑非笑,坐到床上,“我叫程淪,你呢?”

聲音還是有些沙啞,卻的确是個年輕男孩子的嗓音。

“我啊,童真,你叫我姐姐也可以。”童真很高興終于能跟他正常對話,同時注意到他□□在外面受傷的腳踝。

她從包裏翻出一些藥,拉過他的腳,放到自己腿上,“再不處理,要感染了。”

程淪愣了下,無意識地抓着身底的床單,“你,你……”

“我想知道,你為什麽會被他們抓到,他們本來想送你去哪,跟你一起的又有哪些人。”童真頭也不擡的說了一串。

消毒完,擦藥的時候,她往少年的傷口吹了吹,體貼道:“有點疼,忍一忍。”

少年只覺傷口處随着這熱氣發癢,身上慢慢發熱,兩個年輕男女坐在陌生旅館的一張床上,她的手正握着他腳腕……

而且她剛剛救了他。

喉嚨發緊,少年咽了咽口水。

童真處理完畢,非常高興,“走吧,我帶你去吃牛肉面,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等等。”他艱難問道,“你,為什麽要救我?”

“因為我是警察啊,而且我需要你給我提供一些情報信息……”

“那你為什麽對我這麽……這麽好?‘’

童真皺眉,“程淪小朋友,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是我誤會嗎?”程淪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水汪汪。

“……”

童真撓眉。

“如果你想跟我做那種事,我不會拒絕,就當,我報答你……”程淪扭過頭,對着空床,脖子發紅。

童真揉揉臉,直截了當道:“小朋友,我有老公,不需要你用這種奇怪的方式報答我。”

“再說,你有十八歲嗎?”她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到他褲子某個部位。

程淪握着拳頭,“是不是我說我有十八歲,你就跟我做。”

“……”童真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

內心咆哮:

你以為你是誰啊!

誰看見你都想睡你嗎!

老娘對你一點性趣都沒有,小屁孩!

“走吧,不吃牛肉面了,吃火鍋。”她咣當拉開門,中斷了話題。

作者有話要說: 哦吼吼,程淪小朋友是不是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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