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學你好

“真正的朋友分開時有自己的生活,在一起時有共同的興趣和追求。”——溫曉日記

不久,沈溢和蘇子悅回了慶都,郝戈和程樂語去了義州,林仲景去了滬州,宋均南去了新海,而溫曉去了奚市,這次不是分班,是真的四分五裂,南北相隔了。

就這樣,他們大學了。剛開始,他們還會偶爾通通電話聊聊新鮮事,後來久了,每個人都有了自己新的生活和圈子,大家聯系也越來越少,不過還好,感情并沒有因此受到影響。大學生活跟想象中的有很大的不同,多了很多自己的時間和空間,相較高中枯燥的生活,大學生活顯然是自由且有趣的。

沈溢還是一如既往的散發着光芒,用一個新潮的詞來形容那就是“男神”;蘇子悅活脫的性格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釋放,活躍在學校各大社團,加上長相甜美可人,也成為了校園風雲人物;郝戈和程樂語當然不用說還是一直很恩愛,經常能在社交圈看到他們的合照;林仲景進入了學生會做了副主席,領袖級的工作果然比較适合他;宋均南則開始準備警校的招考,做警察是他從小的夢想,但以他的性子很難讓人認可,所以他很少提及,卻默默努力着,高考前的招考由于父母的反對并沒有趕上,這次機會他絕對不會錯失;而溫曉本不喜動,離開了大部隊之後性子就更加的恬淡。她喜歡跟文字打交道,就加入了學校的雜志社,偶爾發表幾篇文章,她還加入了學校劇團宣傳部,認識很多新朋友,舍友也是很好相處的人,大學生活雖說沒有五彩缤紛但也算平靜,只是她不喜集體活動,常常宅在宿舍或是不多言語,學院的男生都說她“高冷”,溫曉只是笑着聳聳肩。

看着大家的生活多姿多彩,溫曉突然想起蘇子悅說的一句話,‘真正的朋友分開時有自己的生活,在一起時有共同的興趣’。順手把它寫進了日記裏。不覺發愣,不知道他怎麽樣了。翻了翻日記本,大半疊的紙張裏竟沒有一個“他”。其實他的消息她一直有意無意的探聽着,只是再無交集。他去了滬州,學校離林仲景不遠,兩人時常會約着幹上一場,聽說他又有新女友了。

溫曉不禁苦笑,如果不是他,溫曉大概會厭惡這樣的人,富二代,頑劣,花心,随性灑脫,可是怎麽辦,就是有像他這樣的人讓人無法讨厭。何況,溫曉知道他并不花心,他只是沒那麽深情。很久的後來,溫曉才明白,他是深情的。

“今天上午考試怎麽樣?”

“還不錯。”宋均南準備報考的警校在奚市,所以這半年他常常過來學習考試及訓練,每次都會到書大看溫曉,不知道的人常常以為是溫曉的男朋友,溫曉也懶得解釋。

“那就好,之後就是體能了吧。”兩人漫步在張燈結彩的校園裏,一晃眼,又一年聖誕了。

“對啊。”宋均南突然停下,“如果我考上了,明年就會跟你在一個城市。”溫曉微微擡眸才發現他正注視着自己,這感覺怎麽有些暧昧。她立刻撇開目光,露出笑容,“放心,等你來了,我會罩着你的。”說着便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兩人相視一笑,“就你還罩我?好,我等着。”

溫曉不客氣的翻了他一個白眼,“對了,你家人不反對了?”

“倒不是反對,只是擔心我。但我這麽堅持,他們也沒辦法了。”宋均南微微嘆了口氣。

“是挺危險,可你為什麽就一心想當警察啊。”以前大家夥總是笑他這個夢想多麽不切實際,沒想到他的決心這麽大。

“我從小就有一個英雄夢,大概是受到我爸爸的影響。”宋均南看了眼溫曉,繼續說,“我爸爸啊,是一名偉大的人民警察,抓了很多的罪犯,但在我12歲那年,一次毒品案中殉職了。”說到這的時候,他的眼中閃過前所未有的悲傷。

“對不起。”溫曉沒有想過宋均南一直是單親家庭長大的,畢竟他表面看上去總是嬉皮笑臉的。那一刻,她忽然有些心疼他。

他搖了搖頭,“在我心中,他是個英雄。”溫曉很少看到他這麽認真的樣子。

“幹嘛這麽看我,小心愛上我。”說話還是沒個正經。

溫曉抖了抖一身的雞皮疙瘩,瞪了他一眼“有病。”實話說,這半年,宋均南變化挺大,許是受了警校專業訓練的原因,整個人比之前少了些痞氣,身軀也更加挺拔。加上他們這半年的接觸比高中三年還要深,時不時的電話和見面,兩人之間的距離也拉近許多。宋均南雖愛開玩笑,但有時候溫曉也會思考他們的關系是不是有些逾越了。但對于愛情,她自知既是個失敗者也有些遲鈍。

“诶,別走啊,等等我。”

大學後,沈溢也來看過她,她生日的時候。他,比高中的時候更加帥氣了。而她,依舊是個小粉絲,傻乎乎的喊着“哥”。

她叫曉,是破曉的意思,她的生日在4月,是個溫和的季節。

大學後,大家沒辦法趕來給她過生日,都紛紛寄了禮物送來祝福。只有沈溢,坐了一天的火車趕來給她過生日。

好不容易,見到她,他第一次擁她入懷。溫曉怔住了,随即,拍了拍他的後背,“辛苦哥哥了。”他給她帶了禮物,是一個雪人的水晶球。

溫曉很興奮,她喜歡雪,尤其。

沈溢說,北方會下很大的雪,以後帶你去看。

溫曉笑了,說好。

那幾天,班上同學都知道溫曉有個帥氣逼人的哥哥,照片也被瘋傳到整個學院,看吧,就是有這種人,走到哪都招風,偏偏這種人,完全不在乎,永遠都是一副淡定到不行的表情,連微笑都不會随便吝啬。

但他,卻在叫她的名字的時候,那般溫柔。

他說,“曉曉,你等等我。”

她單純的以為是等他從慶都回來,但他卻不是這個意思。他旁敲側擊,打聽她周圍的男生,聽到她完全沒有戀愛的打算,他放心的說,“很好。”

他以為在她身邊久了,她就懂了。他怕吓着她,所以很謹慎。

只是他千算萬算,都不曾想到,就差幾個月,她就這麽成了別人的。

于他,再無機會開口。以至于在未來漫長的歲月中,他一直很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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