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回來,把眼睛取下,說:“去喝水,怎麽這麽久?”
“剛剛江淮和江汫打電話,我問了問。”
江父一聽,口上随意一問:“哦,他說什麽了?”江淮很少給自己打電話,一般就給他媽還有哥哥,打電話,倒是把自己這個爸爸忘了。
知道自己丈夫的別扭性子,江媽媽躺下來,關了燈,懶懶地說:“沒說什麽,就說讓他哥哥好好照顧我們。”
讓他哥哥照顧我們?他也好意思?江父冷哼一聲,話裏略帶怒氣,“我自己有手有腳的,哪兒需要照顧!”
說完了,也沒聽見妻子有回應,就一人悶聲躺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江淮:餘笙呢?怎麽昨晚沒回來?
畔畔:拍戲啊。
江淮:昨天也有戲?我記得沒有啊。
畔畔:你記錯了吧,有的,有的……
江淮:是嗎?
畔畔:哎呀,昨晚上失眠了。
江淮:都說一早上了,就因為想我老婆的朋友和她男人?
畔畔:是啊,是啊,好可憐的。
江淮:他們比我們好看?
畔畔:當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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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怎麽?
畔畔:還不是因為你們家床比較小,我連自行車都騎不了,他們的床比較大,我可以開着車……四處撒野。
江淮:笙笙,笙笙……
餘笙:不好意思啊,劇本拿錯了,跑到昨天的場了。
江淮:好了,別着急啊,休息會兒,我們再走。
畔畔:去哪兒?
江淮:呵,換床。
畔畔:……呵呵,想和我鬥?我才不會告訴你,是我給餘笙給錯了劇本,害得你獨守空房。
(昨天的小劇場,是真的跑錯了。)
☆、第 38 章
轉眼就是新的一周,今天是編輯部的例會,餘笙坐到自己的位子。
那些流言,餘笙不曾理會,慢慢地,大家也快忘的差不多,現在對餘笙的态度又回到了最初,工作和生活也不受困擾。
唐主編雖不需要一直呆在辦公室,但也不曾在例會上遲到,可今日也過了例會時間,唐主編還沒出現。
大家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兒,等了一會兒,餘笙正準備打電話問問,唐主編才姍姍來遲,臉上帶着匆匆行色。
到了以後,沒有解釋,就開始會議流程。
餘笙離得近,發現唐主編眼角微紅,眼裏帶着郁色。
雖然雜志的封面人物不能完全決定這期雜志的銷售情況,但不可否認,封面人物在一定程度上影響着雜志的銷量。
江淮正當紅,粉絲數量多,熱情洋溢,發行時間已過半月,對十二月刊的銷量确實添了不少色。
“截止目前為止,相對于最近幾期,這期雜志确實取得了不錯的成績,明星粉絲的影響力不容忽視,上次有人提過,選明星這事兒,我不是不贊同,只是希望大家切莫忘記我們雜志的态度。”
在聽完銷量彙報後,唐主編臉色稍緩,對上期雜志給予肯定。
“副主編,現在,有多少人投稿了?”
設計稿征集是餘笙提出的,後來也是餘笙在負責,餘笙想到郵件裏不是很多的來稿,也有些發愁,不過現在也不是埋怨的時候,回答說:“還只有十幾份。”
數目确實不太理想,一本雜志銷售幾十萬冊,但唐主編也只是點點頭:“沒事兒,還有時間。”
出了會議室,餘笙便帶着婷婷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之前,你聯系過那些設計師嗎?”
那些設計稿,不僅需要讀者投票,也要邀請設計師來評價的,這樣可能更有吸引力。
“聯系過了,不過,不是所有人都願意,還差一位。”婷婷回答。
還差一位。
選擇設計師不能随意,雜志上,說明過,會給大家驚喜,也不能找人濫竽充數。
餘笙坐在椅子上,轉了一圈,突然發問:“聯系過柏鈞嗎?”
婷婷被問地一愣,柏老師是很出名,也是雜志社的造型師,可是他會願意嗎?
“沒有。”婷婷搖搖頭。
餘笙想,這不就齊了嘛,“你去給他說說,算了,還是我說吧!”
電話打了幾個,才接通,聲音裏帶着不耐:“幹嘛?”
依餘笙對他的了解,他八成還沒起床,也沒理他那欠揍的語氣,開門見山說:“你有時間嗎?想請你幫我看稿子?”
拉開蒙在臉上的被子,柏鈞重新問了一遍:“你說什麽?”
餘笙好脾氣地降低聲音,“我說,我想請你擔任我們雜志社的特邀設計師,幫我們看看征集的設計稿。”怕他真不同意,又加上一句:“一年也沒幾期,用不了多長時間。”
“餘笙,你就知道坑我吧!”柏鈞磨磨牙,也就這種事才想到自己。
餘笙才不會說是因為還差一位,一本正經地說:“不是,是因為你柏大師響當當的名號,雜志社很需要你,那些投稿人也需要你!”
還有很多人都需要,柏軍打斷餘笙的抒情,說:“好了,好了,我想睡覺。”
“那你答不答應?”不答應,這電話就這麽打下去了。
那邊的哈欠聲都沒停過,柏軍抽空對餘笙說:“行,有事再找我。”
電話挂了,還站在那裏的婷婷睜大了眼睛,眼裏的餘笙宛如奇跡,“餘笙姐,你和柏鈞很熟嗎?”
雖然沒聽見柏鈞在說什麽,但餘笙姐的話,自己是聽地清清楚楚的,傳聞說,柏鈞老師異常高冷傲嬌,餘笙姐幾句話就搞定啦!
好像不能一下子判定自己和他熟不熟,餘笙想了想,對婷婷點頭“算是吧。”
婷婷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望着辦公室的門,婷婷覺得餘笙姐真的是個神奇的人,不僅直接到這裏當了副主編,又認識江淮,現在竟然可以和柏軍這麽熟絡地通話,摸摸下巴,這餘笙姐到底是什麽人呢?
“你在想什麽呢?”
聽到有人問話,婷婷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在想,餘笙姐到底是誰?”說完,才反應過來,趕緊捂上嘴。
看看問話的人,是編輯部的一個男生,長了一張娃娃臉,現在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婷婷和他也不是很熟,對他這種行為很生氣,就瞪着她說:“你幹什麽呢?”說完,就走了。
那人站在那裏,看着婷婷的背影,感受到了她的氣憤,又看看那緊閉的門,一時有些無語,自己只是路過,看她一臉認真思索的表情,順口問了句而已,誰知道她真地回答了。
餘笙姐是誰?當然是我們的副主編,雜志社的女神啊,這麽顯而易見的答案,還用認真想嗎?是不是傻?
——
轉眼又到了周末,今天和單廷約好要出去的。
前幾天,餘笙有空就想着要帶單廷去哪兒。
實際上,餘笙對單廷并不怎麽了解,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麽,若是游玩又會喜歡什麽類型的景區?
兩人在安市的博物館門口下車,單廷去停車,餘笙站在門口等他,看着眼前巍峨的博物館,突然覺得特別不好意思。
之前一直沒有想到要去哪兒玩,現在冬天,好多地方現在并不好玩,而且外面氣溫低,室內的話,這個博物館是真的上上選。
停好車,單廷看見餘笙一臉糾結地望着博物館得方向,唇角微勾,走過去站在她旁邊,和她一樣望着博物館,輕聲問:“不喜歡?”若是沒有這方面的愛好,很可能會覺得博物館枯燥。
“不是,我就是在想,單師兄會不會喜歡這兒?但是,我敢肯定,這博物館在安市甚至全國都很有名的,我來過這兒,裏面的展品确實不同凡響。”
餘笙急于肯定博物館的地位,表達自己并不是搪塞,單廷看着她,有一種難言的滋味,在餘笙眼裏,只怕今天就是單純地帶自己來看文物珍藏的吧。
今天來地比較早,看着不少人走進大門口,對于單廷來講,在什麽地方度過周末,并不重要:“嗯,我知道,對這博物館慕名已久,今日來,還有你陪着,我很喜歡,所以,你不用懷疑你的選擇。”
語氣真誠,聽上确實是喜歡的,餘笙也很開心。
兩人排隊買了票,就開始一層一層地看。
安市博物館展區有四層,每一層展覽不同的歷史,第一層是歷史文物珍藏,第二層是中國古代陶瓷藝術,第三層是安市古代歷史陳列,第四層是安市近現代歷史陳列。
輝煌燦爛的青銅器,晶瑩溫潤的玉器,清新工巧的竹木牙雕器,走進這博物館裏,歷史的氣息撲面而來,引人入勝。
單廷一直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餘笙作為陪同的人,自然也不會着急,對每一件陳列在裏面的展品,兩人都有仔細看過。
兩人來到一只展品前,裏面放置着一只玉如意,标簽上介紹到“清蟠螭紋玉如意”
“好漂亮啊!”面前的如意通體呈青色,雕工細膩,上面的紋飾栩栩如生,湊近去看,上面的紋路清晰可見。
見餘笙對那如意感興趣,也微微屈身,觀察那玉如意,口中還為餘笙輕聲講解:“這如意,是由青玉雕鑿而成,頭呈靈芝形,頂上有一大一小兩朵菊花,柄上浮雕是一個四肢張開呈爬行狀的蟠,柄杆周身點綴浮雕的纏枝花卉,柄杆尾部雕刻雙菱形回紋,柄尾上的镂空圓環,是用于系穿的,螭立于如意之上,寓有吉祥之意。在清宮裏,玉如意是在帝後壽辰或重大慶典之時,由諸王公大臣進貢作為賀禮的。”
單廷每說一句,餘笙便把目光落在那兒,原本不認識的花紋在單廷的解釋下,倒是一一分辨出來。
不過,餘笙偏頭問單廷:“蟠螭可是無角龍?”還好興致地在頭上比出了兩個小角。
這模樣,就像是好學勤問的好學生,單廷也不私吝教:“這只是一種說法,也還有說是雌性的龍。”
餘笙看着單廷認真的模樣,不禁莞爾,就看着單廷笑。
這笑容太晃眼,單廷也有些迷茫,不知道餘笙為什麽突然笑起來,不過也跟着笑起來,問她:“笑什麽?”
餘笙把笑容收起來,但還是忍不住笑意,微微抿起唇瓣,看了一眼單廷,背對展櫃,“在門口的時候,你說你喜歡這裏,我還以為你只是在安慰我,但是現在看來,你确實是喜歡的,就覺得很開心。”
“之前,很擔心嗎?”
“有點。”餘笙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地點頭。自己作為導游,不能讓游客盡興,确實會很失職。
“現在放心了吧,我說的是實話。”自己确實對文物很喜歡,欣賞那經過歷史沉澱下來的古韻,這些話是真的。
接下來的時間,餘笙确實感受到了單廷對博物館的濃厚興趣,還有他對文物的了解。
出了博物館,餘笙忍不住問他:“你怎麽會知道這麽多?” 雖然不是全部了解,但是對不少文物都有所了解,這讓餘笙很是驚訝。
單廷笑笑,目光望向遠處,回答餘笙:“媽媽是考古學家,小時候耳濡目染,後來自己也看過不少相關的書或者實物。”
兩人走在階梯上,看到階梯下站着一個女人,一直望着這邊,距離隔得遠,兩人慢慢往下走,餘笙才認出來,是上次在咖啡廳的那個女服務生。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的話,全在今天淋的雨裏。
☆、第 39 章
冬風在耳邊擦過,眼睛也被吹地隐隐發疼,向昀站在階梯上,望着不遠處并肩而走的兩人,覺得今天的風格外的大。
餘笙和單廷兩人都發現,那人是望的他們這個方向,餘笙心想,自己和她除了在咖啡店,也沒有交際,應該不是看自己的。
偏頭想看看單廷,就看見他盯着那個女人,不知道是不是迎着風吹,那雙眼睛微微眯起,餘笙不确定地問:“單師兄,你認識?”
看單廷沒有回答自己,放在那女人身上的視線,也沒有移開,這三人站在這兒,也挺尴尬的,就再問了一遍:“單師兄,你們是不是認識?她盯着這邊很久了。”
音量略微提高,随着冷風傳入耳朵,凍地單廷一驚,收回視線,對餘笙笑笑說:“不認識,我還以為是你認識的。”
難道真的是記得自己?
餘笙看她,對上她的視線,微微一笑,轉頭對單廷說:“嗯,是我認識的。我們先下去吧!”
向昀看見那位小姐對着自己微笑,才知道自己剛剛失态了,看着他們往下走,就眨眨眼睛,讓眼睛舒服一點。
“你好。”餘笙走過去,禮貌地問好。
那天太匆忙,自己也慌張,只記得這位顧客是一位長得美脾氣又溫和的人,今天在近處看,越發覺得她長得美,笑起來時,眼睛彎彎如月牙,鼻子小巧,微微翹起的嘴巴俏皮又妩媚。
向昀又看看他身邊的男人,那雙望着自己的眼裏沒有笑意,明明剛剛還笑地開心,察覺自己失神太久,向昀匆忙地一笑,對餘笙說:“你……你好。”
這人之前确實是望向自己這邊,現在卻又不說話,餘笙也覺得莫名,正想離開,那人又猶豫開口,“你們……來博物館啊?”
站在博物館門口,當然是來這裏啊,餘笙總覺得她奇奇怪怪的,卻也還是點點頭:“是啊,來看看。”
單廷就站在旁邊,一言不發,連最基本的禮儀都未行,那人确實不再說話,餘笙就對她點點頭,說:“那我們先走了。”
說完,兩人就往停車的地方走,餘笙回頭,那人還是站在那兒,頭發被風吹地散開,雖然看不見表情,但餘笙總覺得那人的目光是落在自己身上的。
兩人上了車,單廷坐在駕駛座上,等餘笙扣安全帶,想到剛剛遇見的人,手指輕輕地敲方向盤上,等餘笙扣好,發動車,同時開口:“你認識她?”餘笙說認識,可兩人也只是簡單地打了招呼。
她?餘笙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單廷口中的她是在博物館門口遇上的人,不知道怎麽描述兩人之間的關系,就簡單說:“不算熟,只是見過一面而已。沒想到她還會記得我。”
聽到餘笙回答,單廷的手稍稍松開,頓了一下,對餘笙一笑,說:“大概是因為你長得漂亮吧。”
從未有過的直白誇獎,讓餘笙有些臉紅,輕聲回了句:“謝謝。
耳邊立馬響起單廷低沉的笑聲,餘笙更不好意思,正坐在那裏,目視前方。
——
“哇,你看,來了個帥哥。”
“門口那兒,是好帥啊!怎麽看起來那麽眼熟啊!”
幾個人坐在位子上,談論着從門口走進來的男人,穿着一身寶藍色的大衣,頭發梳地整整齊齊的,眼睛裏所過之處,無不火星四濺。
那男人視線停在離自己最近的人,笑着問了一句:“請問,你們餘副主編的辦公室在哪兒啊?”
望着自己的眸子裏帶着笑意,被問的女孩盯着那雙眼睛,擡手緩緩指向一間辦公室:“在……在那兒。”
男人順着手指看過去,輕輕松松地看到那間辦公室,說了聲謝謝,想到什麽又回過頭,指着那只還舉着的手,說:“要好好保養了。”
那女孩收回自己的手,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旁邊有人靠過來問:“他後來跟你說什麽?”後面聲音比較小,都沒聽清。
“他說,我要好好保養了。”邊說,邊晃着手。
“啊?”
那女孩也沒再理她,看看自己的手,好像是有些幹了啊。
——
餘笙坐在辦公室,對外面的騷動一無所知,正在看稿件,就聽見有人推門進來,餘笙以為是婷婷,但一想平時婷婷都會先敲門,就擡頭望過去。
柏鈞站在門口,笑着問餘笙:“要不要關門?”手就在放在門柄上,一臉戲谑。
其他人看見男人連門都沒敲,就直接走進去,現在又站在門口,都有些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外面的人把目光都擱在這兒,餘笙扯開嘴角,忿忿說:“關上吧。”總不能開着,像展覽一樣供人觀瞻。
“哦。”柏鈞聽話地關上門,轉身時,還對外面的人笑地一臉意味深長,還說一句:“我和你們副主編,談談工作。”
餘笙:……
柏鈞并不客氣,直接坐在位子上,翹着二郎腿,姿态閑适,顯然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地盤。
把屋子打量了一圈,柏鈞拿着餘笙桌上的盆栽,語氣羨慕地說:“你辦公室真大啊!”
自己的工作室有這幾個大,還說這辦公室大,餘笙看他一眼,發現他正把那盆小盆栽轉來轉去,唯恐他掉到地上,說了句:“把盆栽放下,它很脆弱。”禁不起這樣折騰。
轉完最後一圈,柏鈞把盆栽穩穩地放在桌上,嘟囔了一句:“小氣!”
餘笙把盆栽拿過來,離他遠一點,柏鈞看見她這個小動作更是冷哼一聲,滿臉的不屑。
“你怎麽過來了?”餘笙不理他,問他。
把手搭在椅子上,柏鈞找到最舒服的姿勢,雲淡風輕地說:“來找你啊!”
餘笙明顯對這個回答不信,看着他,試圖從他臉上找出破綻,看着那張臉,餘笙別開頭。
“哎哎,你這表情是什麽意思?”柏鈞一向對自己的容貌很自信,可是餘笙那一臉嫌棄的表情,簡直就是在摧毀自己的自信心。
餘笙無奈,看着他不服氣的表情,肯定地點點頭:“嗯,就是你想的意思。”
繼續戀戰,也沒意思,柏鈞冷靜下來,緩緩開口:“餘笙,你和他怎麽樣呢?”
剛剛還占上風的人立刻敗下陣來,看着電腦桌面,不解地問:“什麽怎麽樣?”
看餘笙還想裝糊塗,柏鈞威脅說:“我可是你的大恩人。”
之前,餘笙知道陳曦要來雜志社,以防她故意刁難,确實是特意找了柏鈞做造型,因為餘笙相信柏鈞的影響力,後來又請他當雜志社的評委。
“哦,沒怎麽樣。”兩人現在确實什麽都沒有。
“你別想騙我。”上一期《ViKi》雜志的封面人物是江淮,柏鈞不信兩人沒見面,要是見了面,肯定會有什麽。
那時候愛地那麽深,說起江淮的的時候,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幸福吧。
後來分開,不知道哭過多少回,現在再見,舊情複燃也不是不可能。
餘笙看柏鈞一臉篤定,想喝口水,剛把視線放到被子上,就有一只手把杯子拿走,餘笙看着空出來的一塊,都怪自己當初太年輕,輕信了這人,才會把秘密告訴他。
自己的杯子在別人手裏,那人還洋洋得意,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空長了年歲,怎麽還這麽幼稚。
“沒什麽就是沒什麽!你今天過來就是問這個?”餘笙也不想再喝水,還是堅持自己的原話。
“就是無聊,來逛逛,久未見面,甚是想念啊!”
那就是沒正事了,“哦,看完了,就走吧。”
不帶絲毫委婉的逐客令,知道餘笙不像以前好騙,柏鈞也頗為失望,失落地開口:“長大了,一點都不可愛了。”
看着餘笙的嘴角微微一抽,柏鈞滿意地笑了笑,接着說:“本來,我想請你吃飯的,可是好像并不太歡迎我,那我就先走了,晚上還有約。”
晚上有約,到處招蜂引蝶的,餘笙敷衍地點點頭。
看餘笙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連一丁點起身相送的意思都沒有,問她:“你不送送?”不送到大門口,好歹也要送出辦公室吧。
“你來的時候,我也沒接,正好,順着原路返回就可以。”
柏鈞一噎,這是在說自己不請自來,連被送的待遇都沒有。
輸人不輸陣,柏鈞整整領口,說:“好,那就不用送了。”說完,頓了一下,“有事兒就和我說,誰讓你比我小呢!”
柏鈞離開的時候,和來時一樣引起了一衆人的圍觀。
看着沒有人影的門口,有人驚訝地叫了一聲:“我說怎麽這麽熟悉呢!是柏鈞啊!”
柏鈞的名字在時尚界如雷貫耳,出現在不少報道,雜志裏,今天竟然活生生地出現在雜志社裏,大家都有些激動。
“我聽說,之前陳曦為我們雜志拍照的造型還是他做的呢!沒想到今天就看見了。”
“對啊,他什麽時候和我們合作社有合作啦?”柏鈞一向只為私人做造型的,竟然會應雜志社的要求嗎?
有人不确定地問:“剛才他是去……副主編的辦公室吧?那他……”
話沒說完,衆人卻聽出了其中的意思,突然豁然開朗,眼裏多了幾分了然。
剛剛說的談工作,明顯地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不是全文存稿嘛,我已經快寫完了,然後就可以寫新的故事,啊啊啊,真的好幸福啊,可以一個一個地把自己想寫的都寫完。
☆、第 40 章
門被關上,餘笙才從電腦後露出頭,以前和柏鈞說那些話的記憶好像歷歷在目,那種心情也還清晰,餘笙有些煩躁,想回到過去,把那些話都收回來。
電話在震動,餘笙拿起來,是剛剛被讨論的人,現在看到這個名字,餘笙有些想逃避,看着電話響了一陣,依然嗚嗚做聲,餘笙認命的把電話接起來。
“喂。”餘笙扶着額頭,不知道要說什麽。
江淮對周舟做了個手勢,便站到一邊,問餘笙:“吃午飯了嗎?”
把手機放到眼前,才發現已經到了飯點,都怪柏鈞,也不知道在這兒閑逛什麽?
“還沒。”餘笙回答,不過,“馬上就要去吃了。”
“嗯。”江淮輕輕地嗯了一聲,卻還是沒挂電話。
難道是自己說地太委婉,江淮沒聽懂,兩人沉默幾秒,餘笙只好問了他一遍:“你吃了沒有。”
“沒有。”早上的戲剛結束,周舟就給江淮了一些資料,自己還沒看,但就是很想給餘笙打個電話,聽聽她的聲音,江淮摩挲着手裏的紙張,明明平滑的紙,江淮卻還是感受到了上面的凹凸起伏。
到了午飯時間,江淮也不再拖延,開口說:“去吃飯吧,下次打給你。”
柏鈞問自己和江淮怎麽樣呢?餘笙也不知道兩人現在是什麽樣,至少……
咚咚,婷婷的聲音透過木門傳過來:“餘笙姐,去吃飯吧?”
柏鈞走了,餘笙姐還沒出來,平時這時候,餘笙姐已經出來吃飯了啊!
思緒被打斷,餘笙也不願再想,就拿着手機出了辦公室。
——
一路開車回家,車流慢,餘笙看到路過的不少店都挂起了聖誕裝飾,節日氣氛濃郁,才想起過幾天就是平安夜了。
到了家,餘媽媽看到餘笙回來,就對着餘笙笑地開心,餘笙去洗手,餘媽媽就跟在她身後。
剛一洗完手,餘笙回頭,餘媽媽就把紙巾遞過來,餘笙默默接過紙巾,又走到客廳,看看坐在沙發上目睹全過程的爸爸,他也一副不清楚狀況的樣子。
餘笙坐下來的時候,餘媽媽給餘笙又倒了杯熱水。
這,這,兩人的位置是不是擺的有點偏差?餘笙受寵若驚。
把杯子拿過來,餘笙說:“媽,您有話直說吧。”這樣,心裏總是涼飕飕的。
“我沒事,就是想到你工作可能辛苦了。”餘媽媽語氣和藹,真誠的仿佛餘笙是餘笙誤會了她的好意。
可是之前不是這麽說的,當時……
餘笙喝了口水,眨巴着眼睛,對媽媽說:“媽,您要再不說,我可能就真的不答應了。”
“其實,媽媽也是擔心你工作辛苦,這不馬上聖誕節了嗎?那天周日,媽媽就想讓你去見見朋友。”
見什麽朋友?如此隆重。
“你記得上次,我們逛街遇到的阿姨嗎?她幫你介紹了門相親,我也答應了,就聖誕節,你去見一見。”餘媽媽話說到這份上,就不再遮遮掩掩。
媽媽又恢複到了平日的樣子,餘笙如釋重負。
怕餘笙不願意,餘媽媽又說:“男方據說很優秀,你去看看,反正聖誕節你也沒約,再說,媽媽都答應了,你不去……”說到最後,聲音裏還有些委屈。
怎麽就知道自己聖誕節沒約,這還沒到呢!
不過媽媽這樣,餘笙拒絕也有些不忍,就如媽媽說的,現在确實沒約,見一見,半途離開,再去逛逛,也不是不行。
看媽媽的樣子,似乎還有一番苦口婆心,餘笙當機立斷,點點頭,說:“行,您別說了。”
——
今年的平安夜,恰是周五,周五的晚上一向美麗,今日再加上平安夜,更是讓人身心愉悅。
餘笙明顯地感受到了雜志社裏熱烈的節日心情,婷婷就是其中一個。
今天,她在辦公室來來去去好幾趟,都帶着甜蜜的笑容,餘笙雖不是八卦之人,但還是有些好奇心,在婷婷又一次進辦公室的時候,餘笙開口問:“你今天很開心?”
婷婷聞言,愣了一下,問:“餘笙姐,你怎麽知道?”
“臉上笑容都快裝不下了。”餘笙指指她的臉。
婷婷有些不好意思,雙手摸摸臉,她平時是有什麽說什麽,就含羞着開口:“那個……今天要去約會啊!”
“你不是經常和他約會?”為什麽今天這麽開心。
婷婷聞言臉又紅了些,說:“今年是我們第一次度過的平安夜,意義不同。”
看着婷婷的臉紅的就像平安夜的蘋果,餘笙覺得自己可能問地實在太多了。
就抿抿嘴巴,對她說:“稿件征集的截止日期要到了,你到時候把那些稿件整理一下,截止日期一到,就給我。”
婷婷點點頭,還沒從剛剛的話題跳出來,就問:“餘笙姐,你今天晚上要幹什麽?”
餘笙姐這麽優秀,自己看到她身邊的男士就不少,江淮、英雄、柏鈞,餘笙姐到底喜歡哪個呀?
幹什麽,今天晚上好像沒什麽事,應該會下班了就直接回家吧。
“回家啊。”
“哦。”聽見餘笙的回答,婷婷有些失望,走出來的時候,還在想,這麽大好的日子,餘笙姐怎麽能在家浪費啊!
往自己的座位走去,婷婷不小心撞到一個人,想要道聲對不起,擡頭,就看到那個煩人精,長得人模狗樣的,以前還以為他是個低調的好男人,這人簡直壞透了。
“你幹嘛?走路都不看路。”婷婷先發制人。
楊壯瞪大眼睛,這人怎麽就反打一耙啊,看她臉圓圓的,眼睛也圓圓的,生氣的樣子像只……氣球,克制怒氣笑笑說:“我讓了,你又走過來。”說完,像是發現了什麽,眼睛微微眯起,對婷婷說說:“你不會是故意的吧,氣球。”走哪兒,跟哪兒。
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看他一臉壞笑,竟然看上去還有點帥,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婷婷趕緊冷笑一聲說:“洗手間裏……有鏡子,你快去照照。”
不等他說話,婷婷就從旁邊溜走,心裏默念,這人是個神經病,別理他,外表什麽的都是騙人的。
這人不僅是氣球,還是個愛臉紅的氣球。
——
臨近下班時間,雜志社裏的不少人都有些急切,時不時地瞧瞧挂在牆上的鐘,可那轉動的指針卻像是疲憊的旅人,步履艱難,剩下的幾分鐘格外漫長。
時間一到,大家都紛紛起身,整個雜志社裏響起了椅子挪動聲,說話聲,笑聲,頓時熱鬧非凡。
餘笙坐在辦公室裏,竟然都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待聲音隐去,餘笙才起身出門,看着空蕩蕩的雜志社,時鐘指針滴滴答答地響,突然有些寂寥感。
還沒來得及品味,就接到電話。
“喂。”所有的電話開頭,都如此平淡。
江淮看着車窗外的行人,臉上都洋溢着節日的喜悅,江淮在想餘笙會不會也在笑,“你下班了?”
“嗯,你這時候沒拍戲啊。”
“沒有,我在雜志社門口,我等你。”
“嗯哼?”雜志社?不會是?即使知道看不見,餘笙還是下意識地往窗外看去,這裏是四樓,那裏只有光禿禿的樹頂。
“我在你們雜志社門口,出來之後,向左看,黑色的車。”
不知覺地就加入了焦急喜悅的人群裏,步子也和他們一樣大,餘笙出了門,準确地鎖定一輛車,走進了,就看見江淮坐在駕駛座上,車窗遮擋着臉,黑漆漆的一片,輪廓依稀可見。
江淮從車裏給餘笙打開車門,餘笙迅速地上車,有種做壞事的感覺。
“抱歉,不能站在讓你一眼就看見的地方。”知道餘笙肯定不想引起注意,自己的身份在很多時候都會帶來不便,所以,連在車外等的資格都沒有。
知道江淮的意思,餘笙笑笑說:“沒事,反正都看得見。”好像冰冷的陌生的車身都有江淮的影子。
靠在椅背上,看着旁邊的江淮,餘笙才真是地感覺到剛剛的電話是真實發生過。
“你怎麽過來呢?”話說出口,才覺得自己明知故問,只是……
餘笙偷眼瞧瞧江淮,沒想到他正看着自己,餘笙一驚,卻還是淡定地望着。
“今天下午和晚上沒戲,就回來了。”江淮說地輕松,沒有告訴餘笙,是自己要求把自己的戲份排在一起,拍完戲,就直接趕過來。
只是因為沒戲,回來看看,沒有提前約好,就突然過來。
餘笙有點失望,也沒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