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一節課後,李mole在後門口指了指我,然後站在過道裏

甘落後呢?

人也這般,每個人所處的平臺高低不同,各自的步伐也不會一般長短,那麽你能用一個尺碼去衡量一切嗎?進步,小步也罷,大步也罷,相對于他本身來說,只要竭盡所力,都是最大的進步。人,所犯的錯誤,往往不在是否進步,而在這對進步的評判上。

今天是我們鎮的趕集日,要過年了,許多人來到街上辦置年貨。這是街上一年最熱鬧的三個時候之一,另外兩個熱鬧的時候分別是春秋季的學生開學。我在一個小店吃了碗面條,然後按父親交代去買他漏掉的幾樣年貨。我行走在街上,不時有年輕學生指着我對身旁的人小聲介紹,他們應該是我們鎮在太平城讀書的學生,他們介紹的無外乎兩件事,我的成績是個神話,我和唐校長的外孫女蘇曉珏談戀愛。我習慣了做這樣的一個焦點。

我又遇到了自明兒。自明兒很喜歡趕集,逢三六九趕集日必來,三六九之外,他也經常來趕冷場。我一直不知道他趕場到底是做什麽,畢竟瘋子的很多思維是我這個常人難以理解的。

自明兒還是戴着那頂穿有電線的帽子,手中拿着幾個空塑料瓶。

我喊他:“自明兒。”

自明兒瞧見我,說:“低等河的娃兒。”

我問:“你拿幾個空瓶子做什麽?”

自明兒答道:“賣錢啊!”

我問:“賣錢做什麽?”

自明兒不屑地答道:“問得莫名其妙,你說賣錢做什麽,買年貨啊,再買兩個雙月豬兒,喂大明年過年殺!老子不給你說了,一會兒雙月豬兒被人買完了。”

自明兒扔下我,走了。

幾個破瓶子能買雙月豬兒?我笑了,他的思維總是超乎我的想象,像飄在天上,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創造,但我覺得他比這裏百分之九十的人說話有意思。

我買好東西,準備回家。

“嘿,肖平。”一個聲音喊住了我。

我轉身一看,是我們村的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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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們也現在才放假?”

馬安說:“都一樣,你一診考了多少分?”

我說:“671。”

馬安驚道:“哇,這麽高,我才考620幾,看來,你準備沖清華北大了!”

我說:“可以試試。”

我沒必要為此撒謊,假謙虛就是虛僞。

馬安說:“我們學校有個學生考了698,全市最高。”

我感嘆道:“好高,我反正考不到那麽多。”

馬安說:“他這是複讀第四年,原來成績就很好,但一直想考清華北大,去年高考考了680幾,上了複旦,還是沒去,死心要考清華北大。”

看來,清華北大對于很多學生而言也是一個籠。

我佩服地說:“真有毅力,我做不到。”

馬安說:“一般人哪能做到。你現在成績這麽好,學校把你的處分取消了吧!”

我說:“還沒有!”

馬安嘆了一口氣,說:“取消也就那麽回事,檔案上還是有污點,要是你分數到了,卻因為這個不被錄取,就劃不來了!”

我說:“聽天由命,誰叫自己犯錯!”

馬安沒有再說什麽,我們一同走向家的方向。

這是我印象最深的一次過年,母親沒有回來,家中第一次經歷不團圓的年,我談了戀愛,第一次帶着戀愛的心态過年,當然,還是在學習中度過的一個年。這個年的主題是奮鬥和相思。父親聽說了我那個巨大的希望,不讓我做一點家務,要我全身心地學習,為此,他備置了很多木炭作火盆的燃料,以免我在學習時受凍。我只給自己放了兩天假,除夕和初一。我信奉自己的那句話,真正的奮鬥者沒有假期,我是真正的奮鬥者。父親思念母親,我思念母親和蘇曉珏,母親只能通過電話偶爾和我們聯絡,我知道,這個年她在外面過得比我們還清貧孤獨。我和蘇曉珏之間可以随時發短信、打電話,我們的分隔只有十五天,我們已而覺得相思難耐,那麽父母親之間的相思不比我們重百倍嗎?所以父母為我付出的不只是金錢和血汗,還有他們的精神與感情。

我提前一天回到學校,為了可以早見蘇曉珏一天。我們見面時,難免一場火熱的激吻,仿佛要把十五天裏欠的親密通通補回來。

青春的真愛,不就該這樣嗎?

蘇曉珏回到家中後,開心地吆喝道:“我的小99回來了,喔!”

蘇曉珏媽媽白她一眼,說:“大過年的也不來我家拜個年,真不會做事!”

蘇曉珏不服地說:“人家還是個學生,拿什麽來拜年!”

蘇曉珏媽媽說:“我又不是圖他送什麽東西!”

蘇曉珏說:“你給不給壓歲錢呀,給的話我就讓他來。”

蘇曉珏媽媽沒好氣地說:“你一個賊不夠,還要帶一個賊來!”

蘇曉珏哈哈笑了。

蘇曉珏媽媽想了想,說:“不過呢,既然我們知道你和他的事,這大過年的,是該請人家吃一頓飯。”又問蘇曉珏爸爸:“你覺得呢?”

蘇曉珏爸爸不情願地說:“我沒空,要請你自己請。”

蘇曉珏媽媽不作強求,蘇曉珏爸爸和我彼此不爽,還是不見面的好。

蘇曉珏驚道:“媽,你不會來真的吧?”

蘇曉珏媽媽說:“難道還是煮的,明天中午把你的小99喊出來一起吃頓飯。”

蘇曉珏警惕地問:“你想做什麽?”

蘇曉珏媽媽說:“吃頓飯,給他交代些話。”

蘇曉珏問:“什麽話?”

蘇曉珏媽媽說:“和你無關。”

蘇曉珏說:“那我不叫。”

蘇曉珏媽媽說:“你別後悔!”

蘇曉珏嘟嘟嘴,随後給我說了這事。

我頓時陷入了恐慌之中,驚道:“媽呀,這是什麽情況?”

蘇曉珏調侃道:“還沒到叫媽的時候吧,這麽猴急。”

我無法拒絕,只能應約。

☆、招牌人物2

寒假本就短,又前後各補一周課,再遇過年,每一天都格外珍貴,宿舍裏除了我,還沒有人來。我靠在床頭上看書,偶爾分心地想明天可能發生的事。

手機傳來陣陣急促的振動,我歡喜地抓過手機,只有蘇曉珏可能打我的手機。卻不是蘇曉珏的號碼,而是一個陌生號碼。其實這手機裏只存了一個號碼,蘇曉珏的號碼,其餘的都是陌生號碼。家的號碼我記得清楚,不需要存。其實蘇曉珏的號碼我也倒背如流,存不存差別不大。

我接通電話,說:“你怎麽換了一個手機號給我打電話?”我以為是蘇曉珏打來的,除了她,沒人知道這個號碼。

對方說:“我是裘衫姍!”

真是裘衫姍的聲音。

我心中一驚,問:“你怎麽知道我的號碼?”

裘衫姍說:“這你別管,出來,我有事找你!”

我謊道:“我還在家。”

裘衫姍罵道:“放屁,我剛剛打電話去你家了,你爸說你來學校了。”

我氣道:“你怎麽能往我家裏打電話!”

裘衫姍不理會我的問題,只說:“趕緊出來!”

我說:“我不出來。”

我不想和裘衫姍有任何瓜葛。

裘衫姍提示道:“我發現了你女朋友一個很大的秘密。”又威脅道:“你如果不出來,我馬上把它發到我們學校的論壇裏,明天還要将它貼到校門口!”

我呆住了,裘衫姍說她發現了蘇曉珏一個很大的秘密,蘇曉珏是有一個天大的秘密——那段難以啓齒的過去,可這個秘密蘇曉珏隐藏得很深,我也從不曾對人說出,裘衫姍不可能發現,那麽她發現的蘇曉珏那個很大的秘密是什麽?很明顯,這個秘密對蘇曉珏很不利,可以對蘇曉珏致命一擊,讓她聲名狼藉。

裘衫姍告訴了我一個地點,說:“給你半個小時,如果沒來,你就等着後悔吧!”裘衫姍言畢挂斷了電話。

嘟嘟嘟的聲音像棍子,一下一下撞擊我的心髒。

我慌忙穿上外衣,朝裘衫姍說的地方瘋跑而去。我想過了,如果裘衫姍真的發現了蘇曉珏一個很大的秘密,不管是什麽,我都得去;如果裘衫姍是騙我,她一個女人總不至于将我一個男人怎麽樣,我還會向蘇曉珏坦誠這場騙局。

我抵達了裘衫姍所在的地方,裘衫姍正坐在路邊燒烤攤的一張桌上,點了些燒烤。天氣很寒冷,燒烤攤沒什麽生意,除了裘衫姍,沒有別的客人。

我走到裘衫姍身旁停下,氣喘籲籲地說:“我來了!”

裘衫姍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這是她新買的手機,她就是這樣,家境本來不好,攀比心卻很濃。裘衫姍說:“來得很快嘛,才用十四分鐘,看不出來,你和我約會倒挺積極的!”

“你到底怎樣知道這個號碼的?”我氣惱地審問道。

裘姍姍哈哈笑着說:“你女朋友給我的。”

我肯定地說:“不可能!”蘇曉珏讨厭她至極,怎麽會給她我的號碼。

裘姍姍又哈哈笑了,說:“你女朋友呢,做人是挺大方,別人要用她手機玩她手機,她都不會拒絕,我不能在別人玩的時候順便看到你的號碼?我早就知道你的號碼。”

裘姍姍這種說法成立。

我直截了當地說:“有什麽事快說!”

裘衫姍卻慢悠悠地說:“不急,吃點東西才有力氣說!”俨然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又說:“你也吃點呗!”

我說:“不吃!”

裘衫姍說:“喝點酒,你不是喜歡喝酒嗎?”

我說:“不喝!”

裘衫姍兀自悠然自得地吃着燒烤,我将她對面的板凳拖到離她一兩米遠的地方坐着。我要和她保持足夠的距離。

裘衫姍笑了笑,說:“你這是要我非常大聲地和你說了?”

大聲說出來不就別人也能聽見嗎?我吓得趕緊搬到她對面坐下。

裘衫姍用一根竹簽敲了敲鐵盤,湊近我小聲問:“你睡過蘇曉珏沒有?”

我說:“沒有。”

裘衫姍媚笑着說:“那就好,說明你還是個小處男!”

我無奈地說:“你到底找我什麽事?趕緊說了我好回學校!”

裘衫姍又笑了笑,問:“你喜歡逛論壇嗎?”

我說:“從來不去!”

裘衫姍說:“我沒事會去我們學校的論壇上看看,因為論壇上有時會有人提到我,你也知道,不是什麽好話,前段時間,你和你女朋友的事在論壇裏鬧得沸沸揚揚,有人羨慕你們,也有人罵你們,告訴你,罵的人還不少。”

我長舒一口氣,以為是什麽大不了的秘密,原來是這樣。我說:“這就是你要說的秘密啊?我聽完了,你愛咋辦咋辦,走了!”

我起身要走,裘衫姍卻一把抓住我的胳臂,說:“別急,故事才剛剛開始。”

我只得繼續坐着,推開她的手,說:“別碰我!”

裘衫姍笑了笑,繼續說:“你女朋友也喜歡逛論壇,并且仗着自己了不起還有點不安分,別人在論壇裏說我壞話,我從來不回複,有人發了一個帖子罵你陳世美,你女朋友居然去回複人家,說是周詩涵自己不懂得如何珍惜你,她用的別人的口氣,我就好奇,一般為你們打抱不平的也就說說嫉妒的字眼,怎麽會有人這麽回複,我看了有關這個賬號的記錄,它之前也有替你打抱不平,而且這個號在成都一所學校裏也活躍過,那所學校就是你女朋友之前所在的學校。”

我說:“就算那個賬號是她,又能怎樣!”

裘衫姍說:“可是我在哪所學校的論壇裏無意中發現了一個有關她的帖子,肖平,你想不想看,我帶你去看。”

我頓時僵滞了,後脊發涼,額頭冒汗。我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裘衫姍發現了蘇曉珏過去的秘密,難以啓齒的秘密。

裘衫姍問:“她有告訴你她的過去嗎?”

我不能說話,我說沒告訴她會說蘇曉珏欺騙我,我說告訴那就等于承認了。

裘衫姍說:“要不要我告訴你?”

我木然地請求道:“不要說。”

那不只是蘇曉珏的秘密,也是一根紮在我心裏的刺。

裘衫姍哼一聲,說:“我偏要說,她戀愛過,她不是處女,她堕過胎!”

我垂下了頭,沉默,黯然,我的傷疤被揭開了,血淋淋的。

裘衫姍問:“你很在乎?”

我說:“她告訴過我,我不在乎。”

裘衫姍說:“不在乎你會這麽難受?”

我說:“我已經接受了。”

裘衫姍憤恨地說:“可我接受不了!”

我說:“這關你什麽事?”

裘衫姍咬牙切齒地說:“她蘇曉珏每天裝清純,把自己都騙了,以為自己真的很清純,你知不知道,她罵我的時候根本就沒把我當人,她還不是一樣,賤貨一個,髒貨一個,有什麽資格罵我!”

裘姍姍盡情地罵着蘇曉珏,我卻什麽也不敢還擊。

我茫然地說:“現在你罵過她了,你們扯平了。”

裘衫姍冷笑一聲,說:“扯平?你想得太簡單了!”

我低聲下氣地說:“我代她向你賠罪,裘衫姍,對不起,蘇曉珏不該罵你,你大人有大量,原諒她行嗎?”

裘衫姍搖搖頭,說:“我不是大人,我只是一個壞女人。”

我問:“那你想怎樣?”

裘衫姍又冷笑一聲,說:“蘇曉珏也真可憐,自己被劈腿了,反倒被人罵,懷個孩子還被說成野種!”

我請求道:“她是挺可憐的,你就當可憐她,不要說出去,好嗎?”

裘衫姍怨恨道:“我可憐她,她有可憐我嗎?她也是女人,她應該知道這種事情每個女人都不願意,我也是被傷害的,她為什麽毫不留情地罵我!我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我要報仇!我要将她的事情公布于衆,我要讓她永遠擡不起頭!”

如果這事被公開出來,蘇曉珏以後的日子還怎麽過!

我哀求道:“不要,我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說出去好嗎?”

裘衫姍反問:“你有給過我面子嘛?”

我被問得答不上話,我沒給過她面子,我一直像對待最惡心最肮髒的蒼蠅一樣驅趕着她。

裘衫姍說:“肖平,你也是自作孽,好好的周詩涵不珍惜,非要去撿蘇曉珏這個破爛玩意兒,我好嫉妒她,她明明和我是一類人,為什麽什麽都能得到,家境,名譽,連你她也能得到,你說,當大家都知道了她的秘密,她還敢罵我賤嗎?還有臉和你在一起嗎?”

我拼命搖頭,哀求道:“裘衫姍,我求你,不要,不要!”

裘衫姍說:“憑什麽,你總得讓我得到點東西。”

我問:“你想要什麽,只要我有,我都給你,我高考寫你的名字都可以。”

裘衫姍說:“我舍不得那樣害你的!”然後盯着我說:“我要你!”

她最終是在這裏等着我。

我看着裘衫姍,兇狠地說:“你別逼我,我會殺了你的!”

裘衫姍根本不怕,冷笑了一聲,說:“別傻,你殺了我,你也會死,她過幾年就把你忘了,和別的男人好上了,你值得?”

我嘆了一口氣,這是必然的故事。

裘衫姍進一步提醒道:“肖平,我可不是好女人,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我知道,她真的會在論壇上去發帖子,真的會讓把蘇曉珏的故事貼到學校大門口,那時,蘇曉珏怎麽辦?我怎麽辦?我們怎麽辦?

裘衫姍再次提醒道:“我也不要你和我戀愛,我沒那麽大的底氣和你戀愛,我就要你一夜,明天,我絕對不會再提這件事。你既然不願看到蘇曉珏擡不起頭,那你起碼得滿足我在蘇曉珏面前可以擡起我的頭。”

裘姍姍一直被蘇曉珏壓着,她心裏一定想了很多次翻身與報複。

我多麽不願,又不敢拒絕,我面臨了人生最艱難的選擇,也是最無奈的選擇。

我朝老板喊道:“老板,給我拿一瓶酒,白酒。”

爛醉如泥拉倒,你裘衫姍愛怎麽處置怎麽處置!

裘衫姍卻立馬對老板說:“不要拿!”又瞅着我說:“我可不想面對一個活死人!”

裘衫姍付了燒烤錢,親密地挽着我走。

哪是挽,分明是綁架。

可是我就像一團泡沫,絲毫抵抗也使不出。

她說她不想面對一個活死人,現在的我不過是一個死了的活人。

裘衫姍摸出一條口香糖在嘴裏悠閑得意地嚼着,不多遠便駕着我走進了一個黑黢黢的樓梯口。

在蘇曉珏告訴我曾經的秘密的那個夜晚,我擔心這樣的樓梯口會冒出魔鬼,現在,我真的被魔鬼活生生拖進了這樣的樓梯口。

☆、招牌人物3

行至二樓,裘衫姍開了門,按亮燈,将我拽進屋中,拉上門,将門反鎖。

裘衫姍的家不大,裝修也很老,一看就不是富裕人家。裘衫姍徑直将我帶進了她的卧室,一間普通得不能給太普通的卧室,可是我卻在這裏留下了我最寶貴的東西。

裘衫姍掩好門,拉上窗簾,又将空調開到最高溫度,吐掉口香糖,得意地說:“肖平,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你現在要是趕跑,我就喊強奸,你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我說:“你就不怕你爸媽回來看到了。”

裘衫姍說:“我爸媽下鄉走親戚去了,明天才回來,我故意沒去。”

我說:“你早有謀劃。”

裘衫姍說:“從我發現蘇曉珏的秘密開始我就在謀劃!”

我罵道:“你好卑鄙!”

裘衫姍說:“我要是不卑鄙,你怎麽會掉我的碗裏來!今天晚上,我要把你所有的第一次全給你破了,至于什麽初抱初吻,算我賞給蘇曉珏的,無所謂!”

我知道,我将命喪于此。

裘衫姍媚笑着說:“小處男,來吧!”

我背靠牆壁站着,不動。

裘衫姍拉着我的手往她胸*部摸,我掙開了。

裘衫姍一把摟住我,要親吻我的嘴。

我将頭撇向一旁,說:“你這有什麽意思,和強奸有什麽分別!”

裘衫姍說:“你要真有本事,就別硬起來,讓我得逞不了。”

裘衫姍緩緩将手伸進了我的褲子裏,緩緩下移,捉住了那個東西。

我以為它會和我的腦子一樣争氣,卻想不到,它是男人身上最不争氣的東西,它立馬妥協了,拼命地配合。後來我才發現,男人有兩套思維,一套是腦子,一套是它,大部分時候是腦子主宰了我們的行為,可一旦它跳出來,連腦子也受它支配,淪為徹徹底底的下半身動物。

裘衫姍開心地說:“它比你聽話。”

我完全成了一個木偶,任她擺弄。

裘衫姍解開了我的皮帶,脫下我的褲子。

那個不争氣的東西立馬跳了起來,興奮地朝裘衫姍敬禮。

裘衫姍撫摸着它,緩緩蹲下身子……

那個不争氣的東西很快繳械投降了,将我的純潔和尊嚴一洩而空。那個叛徒還邀功地傳遞給我一張欲罷不能的舒爽,我只能緊咬牙關。

我真是她碗中的食物。

我永遠也不會想到,我的第一次,不是給了我喜歡的人,而是給我非常恨的一個人;我永遠不會想到,我的第一次,不是給了女人的下半身,而是給了女人的上半身。

裘衫姍擡頭望着我說:“肖平,你終于不再是小處男了!”

我始終側着頭,流下了眼淚。

那不是疼痛的眼淚,那是屈辱的眼淚。

裘衫姍說:“你又不是女人,哭什麽,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不說話,我什麽都不想說。

我們的身體構建不同,可我們曾經的純潔是相同的。我要想和她玩,早就和她玩了,怎會走到今天!

裘衫姍卻不為我的眼淚而放過我,男人強*奸女人的時候會因為女人的眼淚兒放過嗎?不然算什麽強*奸?

裘衫姍将我猛推到床上,繼續挑釁它。那個不争氣的東西很快又就範了。

裘衫姍脫去了我所有的衣衫,再脫去了自己所有的衣衫。

我照樣側過頭,不看她。

裘衫姍卻騎到我的身上,用她豐滿的胸*部在我臉上挑逗。

趙宏飛說得對,裘衫姍的胸真的可以悶死人。

然後裘衫姍坐在我的裆部,擡起身子,扶着那個東西,輕輕又坐了下去。那個不争氣的東西就像一條泥鳅,哧溜地鑽進了水洞裏。裘衫姍捏着我的手在她的胸部上撫摸,不停地擡蹲,嘴裏嗷*嗷地怪叫。

那個叛徒慢慢主宰了我的腦子,我豁出去了。

我猛地一把扳倒裘衫姍,趴在她身上,瘋狂亂抽。

終于,我的腦子和那個叛徒一起繳械投降了。

待激情緩去,裘衫姍滿足地說:“肖平,這可是你主動的!”

我恢複了冷靜,撤出身子,恨恨地罵一句:“老子就當日了狗!”

我起身準備穿衣走人。

裘衫姍卻爬起身子,一把揪住那個東西,瞪着我問:“你說什麽?”

我不敢激怒她,我和蘇曉珏的命根都捏在她手中,我示弱地說:“你想得到的已經得到了,我想走了。”

裘衫姍死沉地說:“你走一個試試,你傷害了我,我只能拿她出氣!”

我忍無可忍,雙手掐住裘衫姍的脖子,恨道:“你信不信老子掐死你!”

裘衫姍毫無畏懼,說:“你掐死我啊,然後你就是先*奸後殺!”

我無助地長嘆一口氣,松開了手。

裘衫姍說:“讓老娘開心了,那事一了百了!”

我恍惚地問:“你要怎麽開心?”

裘衫姍說:“走,鴛鴦浴。”

我只得依從,和裘衫姍洗過鴛鴦浴後,裘衫姍又折磨了我一次。

這時,我的手機傳來幾下振動,我拿過手機一看,是蘇曉珏發來的短信:“小9,一定在看書吧,別看太晚了,也要早點休息,我知道你很努力的。還有,明天稍微穿好看點,別給我丢臉。”

她以為我在看書,結果呢?

我愧疚地頓時淚流滿面。

裘衫姍一把搶過我的手機,我急道:“你還給我!”

裘衫姍說:“我就看看。”裘衫姍看了一遍,說:“她對你倒是挺好的,只差沒把家搬給你了。我幫你回複。”

我哀求道:“不要,你會亂說的。”

裘衫姍說:“你這都不信我,怎麽會信我明天不會把她的事說出去呢?”

我呆住了,愣愣地說:“裘衫姍,你不會騙我吧!”

裘衫姍說:“所以啊,你還是很單純,但幸好我只想得到你,不想害你。”

裘衫姍在手機上打了幾個字,示意給我看。

那幾個字是:“老婆大人,遵命!”

裘衫姍說:“沒亂回吧!”然後按了發送鍵。

可是我卻覺得“老婆大人”這四個字很別扭。

蘇曉珏很快回來信息:“哇,小9,你膽子越來越大了,這也叫得出口,不過呢,我喜歡這個稱呼,小9老公,我們明天見,親一個。”

裘衫姍說:“看到沒,她歡喜得不得了,你也真是蠢,不這麽叫她幾聲,怎麽把她帶上床!”又将手機還給我,輕飄飄地說:“好了,你過不了多久就有第二個女人了!”

裘衫姍接着得意地說:“誰能想到,我們的年級第一名,聞名全校的肖平竟然在很多人看不起的裘衫姍的床上;蘇曉珏啊蘇曉珏,你罵過我那麽多次賤,你怎麽能想到,你最愛的小9此時正在我這個賤人床上!”

我想到蘇曉珏對我的好,對我的真,心中又充滿了愧疚,我不知道明天該如何面對她和她媽媽。我背對裘衫姍,默默地流淚。

裘衫姍側身摟着我,輕聲說:“我怎麽覺得你比女人還女人!”

我沒理她。

裘衫姍說:“你也許這就是你的可愛之處吧,換到其他男人,哪輪得到我主動,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

我沒理她。

裘衫姍說:“你不要覺得我很下賤,其實,我在你面前的表現才是真下賤。從一開始到現在,我自己都這麽覺得。”

我沒理她。

裘衫姍說:“你想不想聽我的故事?”

我哀求道:“不要說,我不想聽!”

我真的是在哀求,我已經承擔了蘇曉珏的故事,我不想再承擔裘衫姍的故事,而且,裘衫姍的故事一定比蘇曉珏的更悲慘。

裘衫姍說:“那我就不說,我會用你的純潔洗掉自己所有的肮髒。”爾後,裘衫姍依在我的後背上默默流淚,我一絲安慰也沒給她。

可哭過之後,裘衫姍原形畢露。那一夜,裘衫姍似乎想榨幹我的身體,而那個叛徒,恨不得将它的命給裘衫姍。裘衫姍說,一夜之後,她哪還有機會!也許這是我唯一的安慰,說明她将不再用蘇曉珏的秘密來逼我。裘衫姍還在我的身體上吻出了很多紅印,她說那是小草莓,她提醒我,別讓人看到了,否則就曝光了。

我一生遇到的都是好女孩,除了裘衫姍。可她卻用這種陰險的方式在我的記憶裏占據了獨特的位置。誰他媽說男人沒有第一次,男人的第一次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靈上的,是愛情的純潔和做*愛的神聖。

☆、招牌人物4

天終于亮了。我起身要走,裘衫姍沒有再攔我,反倒要幫我穿衣服,但我拒絕了。裘衫姍說,以後不能再叫你小處男了。我不想理會她的這句話,說,現在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她了吧!裘衫姍肯定地說,當然,你可是我的小男人,現在你們平等了。我依舊不理會她的這句話,說,後事自己處理了,懷孕我不管的。

我回到宿舍,補了一會兒瞌睡。上午,蘇曉珏打來電話,發現我還在睡覺,兇巴巴地說,你一點都不激動嗎,還睡得着。我謊稱昨晚看書忘記了時間,睡得太晚。蘇曉珏哦了一聲,嚷道,哎呀,你別成書呆子啊,時間這麽重要的東西怎麽能忘,傻小9我可不喜歡哦!我內心裏全是苦水。

中午,我萎靡不振地來到蘇曉珏說的地方,我第一次知道縱欲過度是什麽感覺,雖然不是自願。蘇曉珏媽媽訂的餐在一家火鍋店。蘇曉珏在門口等着我,我戰戰兢兢地走了過去。我既怕她媽,也對蘇曉珏充滿愧疚。我心裏有了一根蛀蟲。

蘇曉珏關切地問:“你怎麽不開心的樣子?”

我說:“有點怕你媽。”

蘇曉珏嘻嘻笑了,說:“你別怕,有我在呢!”

我勉強一笑,說:“我該怎麽叫?”

蘇曉珏數落道:“笨,叫阿姨啊,你不會真想叫媽吧!”又叮囑道:“說話千萬要小心,我媽很精明的。”

我點點頭,心裏亂鼓在響,我怕她媽,也怕昨夜的事。

我随蘇曉珏走進店裏,我一直不知道“怕”字怎麽寫,但這一次我真的怕,很怕,我的雙腿發軟了。

蘇曉珏媽媽坐在一個方桌的中央位置,看着我。

我呆頭呆腦地走過去,小聲喊道:“阿姨!”

蘇曉珏媽媽瞧了瞧我,說:“好像腿是有點發軟嘛!”

我的腿軟得更厲害,簡直要癱下去。

蘇曉珏媽媽說:“坐。”

蘇曉珏在她媽媽左邊的位置坐下。

我在她媽媽對面的位置坐下。

蘇曉珏媽媽說:“我吃人啊,你坐那麽遠,坐這邊,那裏上菜。”

蘇曉珏媽媽向我示意她右邊的位置。

我只得移到她右邊坐下。

蘇曉珏媽媽指了指菜單,說:“想吃什麽就點。”

蘇曉珏說:“點,撿貴的點!”

蘇曉珏媽媽瞥了一眼蘇曉珏。

我哪好意思點菜,将菜單遞給蘇曉珏,說:“你點,我不會點。”

蘇曉珏接過菜單,說:“那就我點。”開始點菜。

蘇曉珏媽媽對蘇曉珏說:“你要是點得太多,吃不完的你給錢。”

蘇曉珏嚷道:“哎呀,你怎麽這麽小氣!”

蘇曉珏媽媽說:“這不是小氣,是不浪費,不夠可以再點。”

蘇曉珏将嘴撅成O型,長長地哦了一聲。

蘇曉珏媽媽問我:“假期裏在幹嘛?”

我說:“學習。”

蘇曉珏媽媽問:“過年也沒玩?”

我說:“玩了兩天。”

蘇曉珏媽媽立馬沖蘇曉珏訓道:“你看看你,過年我給你放五天假,你還叫少,人家就玩了兩天!”

蘇曉珏說:“我又不想考清華北大。”然後給我使了個眼色。

看來我說錯話了,我也見識到了她媽訓她的樣子,和她講述的完全相符。

蘇曉珏媽媽說:“你夢裏考差不多!”

蘇曉珏搖搖頭,嘆一口氣,将菜單遞給服務員,讓上菜。

蘇曉珏媽媽問我:“家裏有哪些人?”

我說:“爸媽和我。”

蘇曉珏媽媽問:“爸媽都在幹什麽?”

我說:“爸爸在家裏務農,媽媽在外面打工。”

蘇曉珏對媽媽說:“你問這麽多幹嘛,又不是調查戶口!”

蘇曉珏媽媽瞅着蘇曉珏說:“你電視劇看多了吧,我難道不該問清楚嗎?萬一是人販子呢?”

蘇曉珏轉念一想,笑嘻嘻地說:“哦,哦,該問,問得好,您繼續。”

我想笑,但不敢笑,也笑不出來。

鍋底和菜端上來。

蘇曉珏媽媽說:“随意些,別客氣。”

我點了點頭,但我怎麽敢随意,反而非常拘謹。

蘇曉珏當然吃得很起勁。

蘇曉珏媽媽瞅一眼蘇曉珏,說:“你就知道自己吃,也不管管別人。”

蘇曉珏哦一聲

肖平與小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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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一節課後,李mole在後門口指了指我,然後站在過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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