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能搞出【秦桑桑】這樣的騷操作,那還有什麽是不能的呢。

當晚秦曜回家後琢磨要不要給起個情侶艾迪,可思來想去【姜曜曜】是什麽傻逼玩意,剛剛還喜上眉頭轉眼間就寡淡冷漠。

算了,我不配。

于是秦曜轉頭就在微信上和姜桑哭訴,找不到适合的艾迪不能和她雙宿雙飛。

【秦桑桑】這操作本就只是她用來表白的,姜桑并不在意這一回事,她回複秦曜,“不用了,你現在的ID挺好的。”

末了又覺得這樣會不會不像正常的剛談戀愛的小情侶,于是又在後面加了一句,“你要不要試試情侶頭像。”

手機那邊,秦曜心滿意足笑了。

心機狗醉翁之意不在ID而在情侶頭像。那些人加姜桑好友怕是直接一上來就改備注,什麽【女神】【仙女】想想就惡心。

【秦桑桑】他怕有人眼瞎看不懂。

秦曜嘴角噙着笑,手指按屏幕按得飛快。

【秦曜:你喜歡什麽樣的?】

秦曜心潮澎湃。

【姜桑:好看的。】

【秦曜:[圖片][圖片][圖片][圖片][圖片][圖片][圖片][圖片]】

【秦曜:[文件夾]】

姜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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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豈會不知道自己踏進了秦曜挖的坑。她瞥了眼還在不停震動的手機,選擇性無視掉。

【秦曜:這個好看,跟你好像啊。】

【秦曜:不,沒你好看。】

【秦曜:這個也不錯。】

【秦曜:?】

【秦曜:姜桑?】

姜桑唇角彎了彎,眼裏似是窗外閃爍星河。

她手指摩挲在那幾句話上,卻就是不回消息。

【秦曜:委屈.JPG】

下一秒秦曜發來了一條語音。

動作沒過大腦直接就把語音給點開。

“桑桑。”

姜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這還是第一次聽見秦曜這麽喊她的小名,少年的聲色已經逐漸褪去年少的青稚,在時光洗滌中染上了男人的低沉。

黑暗中,只餘下手機微弱的光芒。

卻照亮了少女滿眼的星河。

五一的時候,姜桑父母回家了。

這天,姜桑剛約完會手裏還拎了杯沒開封的奶茶,美滋滋推開門。

剛換好鞋子走過玄關,就感到客廳裏膠着了一股迷之氛圍。

柳女士和姜先生正襟危坐在沙發上面色嚴肅看向姜桑,而姜栎則磕着瓜子一雙眼裏寫滿了“你要完了”的同情和一絲絲難以察覺的幸災樂禍。

感覺不太妙。

姜桑當什麽也不知道直直往卧室裏走。

“姜桑過來。”柳女士喊住她。

柳梅常年在外奔波,面容上自然是沒有一般城市太太的那般溫和從容,反倒是多了學術者的嚴謹風姿。

微微蹙眉的神情比生氣發火還叫人打顫。

與姜栎相似的桃花眼此刻正默默打量着自己的小女兒。

看見女兒漸漸張開的明媚五官,也看見了平靜淡漠的神情下隐約的慌亂。恍惚間她回想到了十幾年前尚在襁褓中虛弱得跟小貓似小聲哭泣的嬰兒,想到了病床上神情恹恹毫無生機的面容。

她的小女兒在經歷病痛沉疴後長成了現在旁人眼中羨慕渴望的存在。

一時間柳梅心裏五味雜陳。

時間流逝不等人,姜桑已經長得比當母親的還要高了。

她示意姜桑坐在他們夫妻對面。

姜啓明這時候拍了拍她的手,夫妻二人共事多年,這是讓她說話的時候溫柔一點別吓到姜桑。

柳梅沉思片刻,想到姜桑這孩子比姜栎聰明點心思也多點,也就不準備和她繞彎子。

她問:“昨天你李阿姨跟我說看見你和一個男生在街上逛街,這是怎麽回事?”柳梅問完話,目光專注盯着姜桑的面容,不願錯過任何一絲表情。

姜桑一愣。哪怕平時做起事來再怎麽淡定說到底也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面對父母在感情上的提問總有天生的躲避意識。

她的長睫顫了又顫。掌心包裹下的手指悄悄抓着另一手的手心。

夫妻兩人自然是注意到了她這些小動作,心裏也有了一點數。

時間在姜栎磕瓜子的聲響中滑過。

磕得還挺有節奏的,惹得姜啓明瞪了她一眼。

忽然間,原本沉默的姜桑開口說道:“我談男朋友了。”

空氣一下子就安靜了。

父母兩個震驚于小女兒居然真談戀愛,而姜栎則是震驚于姜桑的膽子。

姜啓明臉色一下就黑了,厲聲問道:“誰?”

姜桑偷偷擡眼一瞥,局促搓了搓手指,“同學。”

一聽見“同學”兩個字,柳梅眉心突突起跳,恍惚間想起姜桑似乎是有個長得怪俊的男同桌。

“你那個同桌?”

姜桑點了點頭。

随着她的點頭,柳梅的記憶随之清晰起來。

那個男生那聲殷切的“阿姨”叫的她當時還挺開心的。

“他叫什麽?”

“秦曜。”

“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是誰先提的?”

“前不久,他提的。”我也算是表了次白。

沒有想象中和影視劇裏父母的無情阻斷,雖然姜啓明臉色确實看起來不怎麽好,但好歹還是溫柔言說。

姜桑沒有一開始那般失措。

子女戀愛,父母首先關心的是孩子是否受到欺騙和傷害。

姜桑微微紅着臉,小聲說:“他很好。”

是他遇見過最好的男孩子。

在今年的高考前,一群人吃過晚飯漫步在正德前門。

胡蝶挽着姜桑的胳膊,安利自己最近的新老公。

秦曜和另外幾個男生走在後面。

自行車響鈴清脆響亮,尚未落幕的晚霞照亮一片天際,暖入人心。

少年身上幹淨簡單的校服似乎是最适合他們的印章,青春朝氣停留在這短暫的歲月當中。

秦曜拍了下趙錦的肩膀。

趙錦一臉迷茫,納悶道:“拍我幹啥?”

秦曜向那兩個女生方向點了點頭。

趙錦:“?”

旁邊的方書臣卻是看懂了,他趕緊推了把趙錦,“別問,問就是秦曜要發騷。”

一想到這個方書臣就頭皮發麻,他和秦曜從坦蛋蛋就認識,咋就沒發現這逼是個老婆奴?十句話裏九句離不開“我女朋友”“我媳婦”“姜桑”“桑桑”。

呵呵。

男人恥辱。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秦曜終于拉住了心心念念的小手。

這人吧都容易蹬鼻子上臉,秦曜拉住了手這會思緒又開始瞎幾把蔓延。

兩人的身高相差12厘米,他稍稍低個頭就能夠到。

秦曜左右瞥了兩眼,見沒什麽不長眼的人在看,懷揣着激動心情就往下一啄。

——啄空了。

姜桑瞧見遠處的周嘉宇和她揮手打招呼,過了兩秒感覺到自己身邊的男朋友有點不對勁。

她側過頭問:“你怎麽了?”

秦曜面無表情,聲音平靜,“沒什麽。”

一雙黑黢黢的眼瞳淡漠注視着不遠處的男生。

四目相對,沉默無言。

最終還是周嘉宇笑了笑,揮手告別道:“回去上課了,再見。”

周嘉宇走後,姜桑噙着玩味笑意,一雙淺色的眸子清透明亮,“吃醋了?”

秦曜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抿緊唇不說話。

她雙眼彎了彎,突然想到了什麽,問他:“你和周嘉宇認識?怎麽沒感覺你吃別的男生的醋呢。”

他和周嘉宇打小認識,卻并不熟悉。在他和方書臣稱霸大院的時候,周嘉宇俨然已經成了家長口中別人家的孩子,春去秋來,每每見着他時不是看書就是在去哪個培訓班的路上。

後來長了些,他性子越發冷漠恣意,更是談不上話。倒是因為姜桑才多看了兩眼。

姜桑還等着他的回答,微微擡眼露出那雙漂亮奪目的鳳眼。

秦曜卻是不準備回答這個問題。

他伸出手覆上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略略低頭與那張日思夜想的紅唇相碰。

姜桑愣住。

他掌心的溫度緩緩淌進她的心間,唇齒間的溫熱觸感轉眼成了一股撓人的酥麻。

密密麻麻從脊椎骨上直直彌漫整個胸腔。

恍惚中,她聽見他輕輕笑了聲。

掌心移開,露出日光。

暖橘的餘晖将他的頭發暈上一層淺橘色的光芒,背光處,輪廓又被勾勒出明暗光影。

秦曜單手捧起她的臉頰,另一只手輕輕戳了戳她臉上的軟肉。

他腦袋微偏,笑得不太正經,“傻了?”

姜桑:“……”

見她不說話,秦曜又重新拉起她的手。兩人挨得很近,走得也很慢。

夕陽将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時而并肩相立時而交叉纏綿。

放學的時候,天色已經黑透了。

第一節晚自習結束走讀的學生基本已經走完,姜桑被喊去辦公室處理了點事情。

出來時就見秦曜拎着她的書包倚在牆邊。

夏季的到來,夜雨也緊随而來。

雨打落葉枝葉搖曳,姜桑看着外面的陣陣大雨,停住了腳步。

身旁的秦曜笑道:“去年也有這樣的事。”

姜桑一頓。

一年前也有這麽一場夜雨,少年脫下僅有的衣服強行蓋在她頭上,還特別霸道不允許她扯下來。

然後他就病了。

“這次還準備再病一次嗎?”她調笑道。

秦曜伸手拭去她發絲上細小的雨珠。

“閉眼。”姜桑乖乖閉上眼。

熟悉的木質香籠罩在頭頂上。

姜桑掀起一個小角,倏地笑出了聲。

見他還來真的,姜桑趕緊把衣服塞回他懷裏。

“穿好,”視線滑過少年肌肉分明的胸膛,姜桑局促別過眼,“別感冒了。”

秦曜抱着衣服,懶懶散散掀起眼皮,笑得惡劣,“心疼啊?”

姜桑:“……”

雨聲越發大,沖刷了周圍一切雜鬧。

頭頂的燈閃了閃。

秦曜聽見她輕輕地說:“嗯。”

作者有話要說:每天都在思考今天該寫什麽。

糖吃夠了嗎,我們來點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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