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番外二

她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對楚廂更是有耐心的很。她花了一年的時間陪在他身邊,而他卻總是對她視而不見,經常跟她說她不該來此。

如今,他究竟是狠下心對她說出絕情的話,轉身離開……

曹畔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不是有期限的,楚廂愛她的期限是不是已經用完了,所以才會對她說出那般狠心的話。

他是不是如他所說那般以後再也不會喜歡她了,從此再見如同熟悉的陌生人。她成親他來祝賀喝酒,他嫁人,她去添嫁妝送他……

曹畔覺得自己真的如同太傅所說不如楚廂。身為一個女人做不到他一個男子那般灑脫,真真是讓人笑話死。

可那是她的心,楚廂從小便長在她的肚子裏,平日裏安靜的她沒注意,等他猛烈跳動引起她注意的時候,他卻跟她說,我要離開你的身體,以後你再找一顆吧……

她要如何驅動自己沒有心的軀體再去找一顆?那顆心會喜歡她那麽多年嗎?會在她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時候哭的泣不成聲說以後要保護她嗎?會在大雪天跑過來抱着她嗎?會在她不開心時耍劍逗她笑嗎?

不會。天上地下她找不出第二個人會再這般對她。

所以楚廂,你不是要我再找一顆心,而是要我的命……

……

曹畔出事的消息本來該瞞不過近鄰的楚廂,然而他卻是幾天後才知道的,那時候曹畔已經請辭了大理寺卿之位,去了別的地方。

他看着面前空蕩蕩的書案,一時沒反應過來身旁人話裏的意思。那人說曹大人兩天前便請辭了,陛下任命他為新的大理寺卿……

她的确有一周沒來這裏了,他按耐住自己沖動的想要去看她的心,耐着性子等她出現。

然而,她卻不吭不響的走了,連句再見都沒有跟他說……

身旁的侍衛說來收拾東西的是一個小厮,她說大人病了,起不來身,她來代勞。

楚廂猛的回頭,厲聲問道:“病了?”起不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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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剛點頭他便轉身出府,上-了馬車便要去曹府。

他從馬車上跳下來,看來人是他曹府無人阻攔,他輕車熟路的來到她的房間,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那人。

楚廂站在床前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抖着手一把捂住了自己差點脫口而出的哭聲。

他不過才一周沒見她,她便瘦的不成人樣,臉都凹了下去,顴骨凸出,瘦的吓人。臉色蒼白,眉頭微蹙睡的很不安穩。他抹掉臉上的眼淚,輕手輕腳的坐在床沿上,顫着手将那瘦的皮包骨頭的手握在手裏。

他咬着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明明之前從自己眼前奪去酒杯的手是那般的白皙好看骨節分明,怎麽一周便瘦的只剩一層皮。

許是他身子抽咽的太厲害,擾了淺眠的她。她睜開眼睛,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又閉上了眼睛,好像又睡着了一般,而手卻從他掌心中抽出。

她翻身朝裏,留給他的只是一個後背。仿佛極其不願意讓他看見自己這個樣子。

他抹去臉上的眼淚,問她:“你這是怎麽了?”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不似以前那般溫潤好聽,她似乎在笑,說道:“病了而已,過兩日便好了。”

“大理寺事多,你怎麽來了,回去吧。”她把被子往上提了提,遮住瘦的只剩骨頭的肩膀,把身子往被子裏縮了縮,便下了逐客令,“我困了。”

楚廂緊抿着嘴唇看着她,渾身氣的發抖,張口便道:“你是想死嗎?”

他指着桌子上已經冷掉的藥碗說道:“你還小不知道吃藥嗎?哪個人會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如果你是想用這種方法告訴我你愛我,那我不接受也不稀罕!”

她像是聽不到他的聲音一般,安靜的像是一副蓋着被子的骷髅,等他說完了才平靜的說道:“今天的藥喝過了,那碗是昨晚的。”

他被噎的一愣,又梗着脖子問她,“昨晚的怎麽不喝?”

“飽了,喝不下了。”她的聲音很平靜。似乎一點也不像往日裏不愛喝藥她。

楚廂看着那碗漆黑的藥,嘴巴張了張卻沒說出任何話來。

床上她安靜的像是睡着了一樣,但是楚廂問她話時,她卻會回答,不過也僅限于他問一句,她說一句。

他放在腿上的手指摳着自己的衣服,眼神有些閃爍,問她,“怎麽請辭了?”

她把被子又拉高了些,說道:“換份好的。”

至于換的是什麽,她卻不再說了,他等了半天,她似乎卻沒有說下去的*。他剛想再問她為什麽沒告訴他她病了,她卻仿佛知道他要說什麽一樣,急促的用三個字阻止了他的話,“我困了。”

這話她剛才就說過了,現在又說了一遍,楚廂摸不清她是真困了還是怎麽了,便說道:“那你睡吧。”

她身子頓了一下,便真的就這麽側着身睡了。

聽着她平緩的呼吸聲,楚廂單膝跪在床沿上伸頭看她,看她的确是閉上眼睛之後才又坐了回去。

他坐了好一會兒,在準備先出去問問曹叔她是怎麽回事的時候,卻聽到她的聲音,“你還回來嗎?”

她的聲音很清醒,完全不是一個熟睡之人說出來的。他一愣,點頭說道:“回來。”

“那你別出去了。”她轉過身看着他,說道:“我爹什麽都不會說的。”

被人一眼看穿的楚廂伸手揉了揉鼻子,又坐回到她身邊,看着她瘦脫了樣子的臉,語氣中帶着毫不掩飾的心疼問她,“那你告訴我,你怎麽瘦成這樣。”

曹畔笑了,臉上稍微有了一絲鮮活的痕跡,她說道:“不告訴你。”

楚廂瞬間眯起桃花眼看她,沖着她伸出拳頭。她也将自己的手從被窩裏伸出來,皮包着骨頭,手腕處更是能清晰的看到蒼白皮膚下根根青色的脈絡,她耷拉着眼皮道:“就剩這把骨頭了,你要是生氣,就打吧。”

他吸了吸鼻子,眼淚就掉了下來。坐在矮凳上趴她床上就哭了起來。

她也沒說什麽,就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不告訴你就是不想讓你過來,就知道你過來要哭……”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抱在懷裏,跟小時候一樣,脫了鞋子就爬她床上去了,在她驚訝的目光中鑽進她的被窩裏,抱着她的只剩下骨頭的身子,臉埋在她的胸前,默默的流着眼淚,也不說話。

“……你這樣,清白就沒有了。”她眼睛看着帳頂,喃喃的說了這麽一句話。躺平身子任由他抱着,也不碰他。

楚廂甕聲甕氣的說道:“清白在第一次爬的時候就沒了。現在也不要了。”

曹畔笑了,眼裏溢出滿滿的笑意,問他,“我負責任可好?”

他沒說話,卻點了點頭。

她卻搖頭,“不行,這樣我是乘人之危,利用你對我的憐憫同情。如果我今天不是這幅鬼樣子,你會來看我嗎?”她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便自言自語的說道:“不會。”

“你會讓我負責任嗎?自然也不會,如果你是因為我變成這個樣子憐憫同情我,那便不必了……”她聲音有些低,似乎在自言自語。而趴在她心口處的楚廂卻聽出幾抹自嘲的味道。

“生了一場病把自己變成這樣,也不是我想要的,我更沒有想利用你看見我這樣子的憐憫達到自己的目的,”她輕輕拍了下他的背,說道:“下去吧。”

楚廂吸了兩下鼻子,問她,“你這是用我之前對你說的話又對我說了一遍嗎?”

他說他不需要她同情的喜歡,現在這話變成她說不需要他因為憐憫而嫁給她。

她沒承認,卻也沒否認。

他抱着她,問道:“你喜歡我嗎?”

“喜歡。”她毫不猶豫,聲音有些輕,吐字卻很清晰。

“我也喜歡你。”他趴在她心口說道:“可是我之前不敢相信你喜歡我,因為你喜歡他喜歡了那麽久……突然間,又喜歡我了。”

“你從小就對我好,我不敢确定這一年來你對我那是習慣還是彌補。”他說道:“所以我不敢接受你說的喜歡,怕最後就是一場夢,醒了,就我自己一個人傻乎乎的揣着夢。”

“可是直到剛才我才知道,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他哭了,滾燙的眼淚浸濕她的中衣燙的她心尖發疼,“看見你病成那樣,我就後悔了。”

她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他真的會忍不住随她去了。既然都能做到這份上,那他怎麽還接受不了她的喜歡呢……

她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說娶他,是怕被他誤會她使了心機,甚至用他之前的話堵他,如果她不愛他,怎麽可能這麽做,如果她只是想彌補,剛才就直接點頭同意了。

曹畔這才敢伸手回抱住他,捏着衣袖給他擦眼淚,笑着跟他打趣道:“我那日夢了好多事。”

看他擡頭看她,才接着說道:“從小時候夢到現在,我聽人家都說人死前會回顧自己的一生,我以為我要死了呢……”他捂住她的嘴,被淚水洗滌過格外清澈的眼睛不滿的瞪着他。

曹畔把他的手扒拉下來,握在手心裏,說道:“不說完,怎麽告訴你我怎麽成了這樣子。”

“我那時候想着我還沒能娶你,曹家就我一個女兒,我要是死了,母親和爹可怎麽辦……”她說道:“我拼命想醒,卻總夢到你那天說完那段話後頭也不回離開時的樣子,我想你是不是喜歡我喜歡的太久了,便不再喜歡了,你說你累了,我便想,我還沒累,那換我喜歡你可好,你喜歡我前十多年,接下來我喜歡你幾十年行不行?我耐心好,不會半途而廢……”

懷裏的人早已泣不成聲,她卻接着說道:“這麽一想,仿佛心底的那個結便打開了,醒了之後便好好吃藥,只是卻沒什麽用,吃的都吐了,後來吞不下去就偷偷的背着別人倒了……”

他滿臉淚痕猛的擡頭看她,她笑的人畜無害道:“對,你看見的那碗,的确是早上的,我剛才騙你的……”

“……我都沒肉了你還掐我。”她把腰側的手拉了過來,說道:“我知道好好吃飯,養身子,所以才請辭了大理寺卿的職位。你以為我生氣了請辭了,便不會懷疑我怎麽沒去大理寺,等我身子好了,再去跟你請罪,你到時候只生氣,也不會像今天這樣心疼難受了……”

她摸着他的頭發說道:“既然今天把話都說開了,那這個坎就算過去了,以後咱們好好過,不許再提這事了。”

“什麽事?”他故意問她。

曹畔無奈的看着他,又說出那三個字,“我困了。”

看他瞪眼睛,她急忙說道:“真困了,一周睡着的時間不超過三個時辰,不然怎麽會瘦的這般厲害。”吃不下飯,喝不進藥,還睡不着,今天情況才剛剛好那麽一點剛有一絲睡意,他就進來了。

楚廂伸手哄孩子似的撫着她的背,輕輕的拍着,哄她入睡。

曹畔也許是真的放下了心頭的事,在他這種幼稚的做法下睡了一個好覺。

随後幾日被楚廂看着吃藥吃飯,慢慢調養身子,不出一個月,瘦下來的肉又慢慢長了回來,又變回以前那樣。

曹畔辭去大理寺卿的位置之後,被安然推薦、婁沉任職為新任太傅。

随後又在秋季迎娶了楚廂。

成親那日晚上,曹畔掀開蓋頭,明亮的燭光下楚廂笑的顧盼生輝,漂亮的桃花眼眼波流轉眉目含情,看的曹畔頓時呼吸一滞,半響兒才回過神來。

她倒了兩杯合-歡-酒,遞給坐在床沿上的楚廂一杯,自己一杯。就在即将要飲下去的時候,楚廂卻止住她的手,說道:“以你的酒量,喝完還能洞-房嗎?”

難說……

這是合-歡-酒,寓意吉利,總不能不喝吧。

楚廂伸手接過她手裏的酒杯,仰頭喝光他自己的那杯,便彎着眼睛把她這杯也喝了。

随後便把杯子扔在一旁,摟着她的脖子便把嘴巴印了上來。他把她撲在床上,騎-跨-在她身上,用舌尖撬開她的嘴巴,便混合着深吻,把這杯合-歡-酒俯-喂到了她嘴裏。

酒香,混合着他本身清淡的冷香,讓曹畔欲-罷-不能,一個翻身就将人壓在了身-下,伸手解開他身上的衣帶,輕輕的去掉他的頭上玉冠,修長的五指-插-進他柔順的頭發裏,磨挲着他的頭皮,另一只手扯去他的腰帶,手從衣擺處鑽進他的褲子裏,貼着他的腿-根-撫摸着。

楚廂伸手攀着她的脖子,承受着她熱烈急切的索吻,同時伸手解開她身上繁瑣的衣帶,因為她的動作,總是解不開的結便被他生生的用手撕開了。最後曹畔身上的喜服被他撕扯成破碎的一件舊衣,随手扔在地上。

兩個人是第一次,雖說楚廂口口聲聲對她說清白早就給了她,但是這的确是曹畔在他五歲之後第一次摸到他沒穿衣服的身子。

掌下的皮膚白嫩細膩,膚如凝脂,吹彈可破,手感比那上好的絲綢還有順手。她的手順着他的背脊往下滑,順着頸椎摸到尾巴根,随後**了兩下他挺翹圓滾的屁股便把手移到了前面。

那裏即将被觸碰的感覺讓楚廂下意識曲起小腿用膝蓋抵住她的胸膛,哼唧着不願意讓她摸他那裏。

曹畔伸手握住那玲珑小腳的腳心,順着腳踝往上滑去。她炙熱的手掌所過之處皮膚均燃起火熱之感,仿佛碰到烈火的幹柴一般,渴望燒的更猛烈一些。

她炙熱的掌只消片刻便又滑到了他腿-根處,她掌心覆在他那-物上面,食指微微碰了碰他下面的那兩個捏了捏他已經微微挺-立起的那裏,輕笑着說道:“小蠶豆,長大了……”

他呼吸停滞一瞬,壓抑的唔了一聲,瞬間紅了臉,軟了的胳膊,棉棉無力的推了下她的身子卻在她低頭咬住他胸前茱萸的時候悶哼一聲,頓時改推為攀。

她用牙尖輕輕啃咬着頂-端,舌尖從周圍的紅暈上掃過,最後将挺立的茱萸卷進嘴巴裏,用力的吮-吸了一口,他瞬間擡起上身,迎合她的動作。

她的吻從茱萸上慢慢往下,一路濕漉漉的來到他的肚臍處,她撐着胳膊匍匐在他身前,用鼻尖蹭着他的肚臍,引起他身子一陣輕顫,本以為如此便夠了,誰知道她的吻居然有繼續往下的趨勢。

她似乎要親他那裏!

這種親吻對于楚廂來說有些羞恥,他咬着下嘴唇,又曲起腿抵住她,嘴裏的話碎不成句,“那、那裏……不行。”

她捧着他的腳,順着他的小腿腿肚一路吻了上去,一直到大腿內-側,在那裏印滿她的印跡,她對着他挺-立起來的那裏微微吹了一口氣,他那裏瞬間滑過一陣微微的痙-攣之感,他紅着臉并攏着雙腿,而那裏依舊挺-立在她的視線下,她低頭,輕柔的吻了一下那裏,便分開腿,慢慢的将他挺-立的某物納入她的體內。

初入的那點疼痛對于習武多年的楚廂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因此在曹畔耐着性子隐忍着*不動的時候,他卻挺直腰杆,動了兩下。

知道他不疼之後,曹畔立馬把他整個都納了進去,舒服的嘆慰了一聲,随後便低頭親吻他的嘴角,一邊動,一邊加深了和他的那個吻,将他所有的呻-吟聲都吞進了肚子裏。

本來自以為體力比曹畔要好上無數倍的楚廂今晚才發現,某些時候,她的體力好的簡直不像她!

她翻着花樣的要他,把他逼得張嘴咬她的肩膀還不知收斂。

“我難得體力好……”她低聲安撫的吻着他的眉心體貼似得說道:“累了,便先睡吧。”

楚廂睜着含着水霧的眼睛瞪着她,說的好像他能睡得着一樣,他明明很困了,那裏卻還不知疲倦似的在她撩撥下又挺-立了起來,讓他羞愧的想把頭埋進枕頭裏,一旦它-直-了起來,曹畔便會說它還不累,再來一次。

這麽一次又一次,不知道要了他多少次之後,曹畔終于停了下來,他以為能睡了,推推身上的她讓她下去,好讓自己從裏面退出來。

誰知道她卻手腳并用的抱着他,把那裏依舊連在一起。他蹬了兩下腿她都不願意離開,他無奈,索性不管他便這麽睡了。

等他睡着了之後曹畔才起身,把他疲軟的那裏放出來,看着微微有些紅腫的那處還無意識的痙-攣了兩下流出-奶-白-色粘-稠物,趕緊披着衣服下床要了熱水給他清洗一遍,細細的在頂-端處塗了一層藥。等做完這一切之後,她才抱着他入睡。

因着曹畔在那事方面的超強體力,楚廂成親後兩個月之內便懷上了寶寶,算了算時間,估計要和陛下家的在同年生了。

他懷孕便不能總是坐颠簸的馬車,便讓人把卷宗書信送到曹府,等他孕期反應來了的時候,總是曹畔替他處理這些事,因為之前做過大理寺卿,曹畔處理的十分順手。

曹畔并沒有不讓楚廂懷孕了便請辭大理寺卿,也沒說以後生了孩子就別再去了,反而是支持他的決定,在他疲憊的時候給他一個肩膀,接過他手裏沒做完的事情,替他處理。她知道楚廂的性子,不是那種會甘心在家只帶孩子的人,既然如此,那她便支持他,誰讓她有幸娶了個這麽奇特的夫郎呢。

也正是因為曹畔的體貼入微,楚廂在某些時候特別的能遷就她,比如夜裏,她說什麽姿勢就什麽姿勢!

所以,兩人生了一個兒子,兩個女兒。念着楚家就楚廂一個獨子,曹畔便把女兒過繼一個給楚家,跟着楚廂姓楚。

而大兒子,因為父親是大理寺卿,母親是太傅,外婆是左相,奶奶是禮部尚書,從小便是在各種熏陶下長大,受父親的影響最深,文韬武略樣樣精通,成為大沈的第一位男狀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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