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扒掉第一個馬甲第七天
似乎是在思考藍染惣右介的問題,五十岚優夏一手抱着名刀三日月宗近,一手支着下颚,神情十分輕松,完全沒有在敵人老巢的緊張感。
過了許久,她才放下了手,站直了身體,一副神情十分嚴肅的樣子。
見狀,陸奧守吉行吞了口口水,不知道審神者大人會說什麽。但是氣氛中的沉重,已經讓他感到了不太妙。
希望審神者大人不要和往常一樣太過毒舌才好,畢竟這只是潛入任務,不是非要鬥個你死我活的場合啊。
“藍染惣右介。”
聽到少女如此自然的喊到自己的名字,藍染微笑道:“嗯?”
“我和你很熟嗎?”
對于這個問題,就算是藍染也不免沉默了一會兒,才給出了回答。
“不,我只是之前聽到過你的名字,真正和你本人見面這是第一次。”
五十岚優夏露出了十分訝異的神色:“既然只是第一次見面,你憑什麽覺得我會有問必答?”
聽到這話,藍染的笑容僵在了嘴角。
在五十岚優夏開口前,藍染惣右介有考慮過對方會拒絕的可能性,或者說就連她自身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麽也說不定。
這種猜測聽起來很可笑,事實卻是真實存在的,之前和黑崎一護交戰的時候,他就知道對方對于自己的身世根本不清楚。
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例外的話,就算有了第二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收斂起了臉上虛假的笑容,藍染惣右介手中的斬魄刀上釋放着些許靈壓。
“看起來,朽木夫人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和我好好談談了。”
五十岚優夏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望着眼前的人:“你有見過單槍匹馬,就跑來找人聊天的敵人?”
聞言,藍染惣右介忽而一笑:“确實是不會有這種人,不過——”
本就只是幾米的距離,藍染擡起斬魄刀并将之給捅在眼前人的身體中,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會說廢話的敵人,也是十分可笑的。”
不等他收回斬魄刀,眼前的人就化為了一盤散沙。
“你的能力,可是早就已經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藍染惣右介。”
聲音是從身後傳來的,藍染卻并未回頭。
當銀從前面走過來的時候,身後已經感覺不到任何靈壓了。
直到這個時候,藍染惣右介才冷汗連連的轉過身。
他剛剛之所以沒有回過頭,并非他不想這麽做,而是他不能。
一種強大的力量,壓迫着他的魂魄,讓他根本無從動彈分毫。
“哎呀,看起來我來晚了啊。”
市丸銀眯着眼,打量着狼狽不堪的藍染惣右介,挑眉道:“敵人很厲害?”
“不,只是我大意了。”
将手給抵上自己的胸口,藍染惣右介露出了沒有笑意的笑容。
“只要崩玉和我徹底融合了,就算是靈王也沒有什麽可怕的,更何況區區一個死去的魂魄……”
市丸銀用餘光掃了眼散去靈壓的地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進入異空間走了一段時間,陸奧守吉行臉上一直帶着幾分猶豫,直到快到了出口的時候,他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五十岚優夏止住了腳步,轉身看向自己的刀。
“你有什麽想問的?”
“審神者大人,剛剛那樣的情況,您完全可以除掉那個敵人,為什麽沒有那麽做?”
見少女沒有反應,他又問道:“因為他們不是溯行軍,您不方便出手?”
五十岚優夏成為審神者以來,除了必要的調遣和了解,并沒有深入的去和每一把刀溝通過什麽。對于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她也多半是帶着玩鬧的心情靠得近點,并不代表她會耗費太多精力在這些刀上面。
在聽到陸奧守吉行的話以後,五十岚優夏反問道:“你們刀的責任是守護歷史,不讓其被改變,那麽明明不是改變歷史的世界,插手過多你覺得合适?”
“這并不是合适與否的問題。”
似乎是在壓抑着什麽,陸奧守吉行良久才解釋道:“并非為了不改變歷史才去戰鬥的,只是為了不再有人死在眼前,才去保護歷史的。”
陸奧守吉行的話聽起來十分矛盾,可是他就是這麽想的。
對于刀的個性,五十岚優夏知曉得只有一個大概,沒有過多深交的情況下,她乍聽這話略有點驚訝。
她原以為,陸奧守吉行應該是和其他刀一樣,以守護歷史為首要,而不應該有什麽個人情緒和思想。
說到底,刀一旦有了靈魂和意識,就和人類并沒有什麽區別了。
這麽想着,五十岚優夏也沒有隐瞞什麽。
“殺了藍染惣右介确實能夠做到,只是那并沒有什麽意義。”
“什麽意思?”
“我是為了人理來到這個異聞帶的,原本以為空座町的消失就是關鍵,我才會獨自一人來到靈王宮附近的。”
說到這裏,五十岚優夏沉吟道:“不過和我所想的不一樣,藍染惣右介固然危險,卻遠沒有達到影響人理的程度。”
陸奧守吉行微微一愣:“那也就是說……找錯目标了?”
五十岚優夏嘆了口氣:“有些遺憾,然而這也是事實。藍染惣右介并不是影響人理的主要因素,我的判斷有誤。”
“等等——審神者大人,您難道不是因為有了線索,才過來的嗎?”
“不,沒有那種東西。”
五十岚優夏撇了撇嘴,說出了讓人不可置信的話:“我只是感覺這裏有點問題,就過來看看而已。等等——我說得是真的,你那是什麽表情?”
陸奧守吉行神情恍惚,直到被審神者打開空間丢回本丸,迎上加州清光詫異的眼神的時候,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就為了一個所謂的“感覺”,不帶一個人的闖入敵方首領的地盤……他們的這位審神者還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麽好。
沒有管自己的行為到底給刀帶來了多大的打擊,五十岚優夏從結界中出來的時候,看到的不只是宮本武藏這個從者,還有一臉生氣的四楓院夜一,以及——她的前夫朽木白哉。
“真巧啊,你們在這裏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