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的“口口”是“導//火//索”

此時也跟啞巴了一樣,開始裝傻了。可真是對得起秦武對他的一貫看不起。就是跟他比,自己也不做那縮頭烏龜。

他的想法當然得不到秦大人的支持,甚至他的恩師張先生也不太贊同,張先生最是看重體統,那先太子以前是以為人沒了,既然人還在,那現在坐在龍椅上的君王的正統性難免要被質疑。

最後還是相瓊一如既往的支持他,她說:“爺是漢子,大丈夫有可為有可不為,爺的選擇另妾這一介女流敬佩。”

好一句有可為有可不為,秦武從不知他的妾侍竟有如此胸襟,這樣的話恐怕連張先生都未必想得出。男兒的熱血被點燃,頗有些孤膽英雄的壯烈感。

有時候,信仰與固執只有一步之遙。

披着相瓊外貌的莫從雲看着躺在身邊的男人,卻怎麽也睡不着,事情對于她來說也進行到了關鍵時刻。上次霧城的事,讓她吸取了教訓。簡單粗暴的手段沒有效果,反而更早的促成了那賤//人任務的完成。這次她換了戰術,從秦武這做為突破口,讓他們秦家無路可退,難逃悲慘的下場。那任務自然就失敗了。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争,她跟她打了多年,終于讓她得了機會,激得那賤//人跳了系統,既然如此,她莫從雲就不能再讓她阿萌回來。

最近家裏的氣氛不好,吳洛萌也感覺的出來,她也焦慮。想來想去,找了個機會去提醒秦武萬不可莽撞。可結果,卻另她心驚膽戰。秦武再這麽下去,那也不用路擇之使壞了,恐怕新皇還沒清算舊臣呢,他就得是第一批被炮灰掉的。到那時,秦家只會比上世更慘,不只是發配那麽簡單了。

吳洛萌急得不行,只能向大人求教了。沐丹早已了解了現狀,辦法倒是有一個,早就該用的。只是由于私心他一直不想讓她去做,才拖到了現在。

“去找路擇之吧,目前只有這條路可走了。”沐丹咬着牙說道。

“好,我去找,只要能完成任務,我給他跪下都行。”吳洛萌也發着狠。

“不用跪,他需要的不是你的跪,是你的……順從,你的心甘情願。”還有比指導自己愛人去勾引別的男人更操//蛋的事嗎?沐丹大人的牙都快咬碎了,等着,阿萌,你給我等着。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

(作者啦什麽?)

随便啦啦,好長時間沒說話了,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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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一輛馬車停在了一座府邸的側門。女子剛下車,那門就适時的打開了。進門後,吳洛萌才把頭上的帽兜摘下。她緊張的跟着前面來人的腳步,顧不得打量這宅院的景觀。

這是路擇之的家,在前方等着吳洛萌的也是他。那帶路的人把她引到一間屋前,作了個請的手勢,就離開了。

吳洛萌深吸口氣,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主動來找路擇之,上次她碰了一鼻子灰,不知這次……加油,一切都是為了任務。

吳洛萌一跨進屋就見路擇之坐在那裏,他沒有起身,只道:“秦小姐,請坐。”吳洛萌走過去坐在了他的對面。

沒有人開口說話,連一向幹脆的吳洛萌都任這靜谧的氣氛沉寂了好一會。終于:“鹿大人,我來是請你還恩的。”

路擇之挑了眉,“哦?怎講?”

“我爹開始給我議親了,可我思來想去,還是想嫁給大人。”現代人吳洛萌說這話倒是一點心理障礙也沒有。比起大學裏穿婚紗求嫁的,她這算得了什麽。

可是古人路擇之就沒那麽淡定了。秦靈可真豁得出去啊,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二次求自己娶她了。本來還想着以現在秦武的作勁兒,待他恢複身份後,秦家不定怎麽求他呢。到時,他可以把架子拿的足足的。把心裏一切的不甘統統找補回來。

秦靈的到訪讓他動搖了。算了,要不就這樣吧,總不能真的看着她嫁別人吧。連親都是她主動求的,他還能要求什麽。

“大小姐确實對我有恩,好吧,這恩我還。請小姐先回,我明日自會到府上去。”路擇之說着站了起來。

吳洛萌見他起來,知是要送客的意思。不好再坐,也起了身,“我等鹿大人。”說完福了下,還沒等她起身,路擇之一把上前,抓着她的胳膊把人拉了起來。

他動作快的都帶了風,吳洛萌心下一驚,就想把胳膊抽回來。路之擇沒有洩勁兒,吳洛萌沒能抽回。她只得擡眼看他,“鹿大人?”

路擇之沒有說話,手上一帶勁,把人拉向了自己。他高出她很多,此刻離得近了,他說話的氣息都噴在了她的額頭上,“秦靈,你真的想好了?這可是一輩子,別後悔。”

這樣的距離姿勢吳洛萌有些慌,她剛用力要掙開,路擇之猝不及防的松了手,吳洛萌差點沒站穩坐地上。站定後,吳洛萌向外走去,在跨過門檻後回身說道:“我心甘情願,不後悔。”

秦靈啊秦靈,你可別怪我,不嫁他,你全家就要倒大黴了。上一世,秦靈是因為非要嫁他而遭的難,這世,是為了不遭難才要嫁給他。真是世事難料啊。

秦大人在聽了秦靈的話後,非常詫異,“你不是不鐘意他嗎?不是說再過些時日,一切聽我們的安排嗎?”秦大人現在不太想女兒嫁,時局太動蕩,誰知道大浪後,哪家會被沖走哪家會留岸上。此時實在不是挑選親家的好時候。

秦大人正思索着,就聽秦靈說:“爹爹,就答應我吧,我有我的考量。”

“你有什麽考量?”

“哥哥跟鹿大人總要保一頭的。”

聽到這句秦大人一下明白了,秦武與路擇之是兩撥勢力,前太子若是打勝建立了新政,肯定也是滅掉一派,拉攏一派。所以秦家現在兩頭都沾着,是最大的自保。秦大人看向秦靈,很是吃驚這孩子怎會有如此籌謀。

吳洛萌說通了秦大人,一心等路擇之上門了。

路擇之倒是個守諾的,第二日就親自帶着媒人來提親了。雙方交換了庚帖,這親算是訂下了。路擇之的意思是不急着過門,待前太子大事一成,他能給秦靈的風光可不是現在能比拟的。

都城是越來越亂了,夕日繁華的街面如今冷冷清清的。吳洛萌也不出門了,等待着東代朝變天。變天也還是叫東代,都是一個老祖。只不過國號得改改了。

這一天來得比想象中平靜,大軍破城時,守兵未做抵抗。這回連夜逃走的是昨日還坐在龍椅上的萬乘之尊。前太子兵不血刃的奪了宮,一人未殺。官員、宮裏的奴才全都松了口氣。這樣的結果甚好。

可秦府卻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秦武這回可惹了大禍。他竟然護着皇上跑了。吳洛萌得到消息時,真是氣得要罵娘了。這秦家一個兩個的熊孩子,能不能不坑爹。前世一個秦靈,今生一個秦武,還是現代人說得對啊,孩子就是上輩子的債啊。

就在秦大人擔心痛罵兒子時,宮殿門口正上演着一出父子相認的戲碼。

父親的樣子在路擇之腦海中早已模糊。可當他看到路将軍時,一眼就認了出來。他紅着眼框走向了路将軍。路将軍這時正忙,剛剛接手都城,一切都待歸位。他大步向宮外走着,沒有注意到迎面向他走來的年青人。

路将軍的随從卻注意到了,大聲喝到:“來人讓開,不要擋路。”路擇之只顧盯着眼前那記憶中熟悉的人,一時不察,被推倒在地。

就在一行人要越過他時,路擇之開口喊道:“路大明!”路将軍停下腳步,已有多年沒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了,就連太子也是一直尊稱他為“老将軍”。手下更是只稱他為将軍。何人會直呼他名諱?

路将軍看向地上的人,只見那人站起來,朝他邁了兩步,手下人立馬警惕着要去拿了那人。路将軍手一擺,那些人才散開。“你認識我?”路擇之點頭,淚再也抑制不住落了下來。委屈嗎?是的。當年他只有八歲,母親早逝,他的世界只有父親。當一向疼愛自己的父親親手抛下他時,他被狠狠的傷了。

雖然這些年他能理解父親的決定,但委屈總是有的。如今人就在他的面前。活着,他們都活着。路擇之覺得什麽都不重要了。能活着重逢就是老天爺給他的最大的慈悲。

路将軍看着年青人哭泣的樣子,忽然有什麽在腦中炸開了。他迎上前去,緊張的喚道:“阿擇?”那是路擇之的乳名。

路擇之聽得這一聲“阿擇”跪了下來“爹爹。”猶如他小時候一般的叫法。路将軍一個踉跄,被眼前狀況弄呆了的下屬,一時沒反應過來,倒是路擇之上前一把扶住了他。

此時無需多言,父子抱頭相認。痛哭倒是沒有的,淚都是默默流下的。路将軍打量眼前的人,沒有一絲懷疑,兒子的樣子早就印在了心底,是他,是他的阿擇沒有錯。小時他就像他娘,現在眉眼長開了,更像了。

路将軍本要辦的事,就是收回以前的路府。這會得知兒子沒死,更是高興的帶着他一同去了。一路上路擇之跟路将軍講了自己這幾年的經歷,在得知他的阿擇竟在科舉中考取了第二名,頗為自豪。

父子二人再回到路府也是感慨良多,當年路将軍被定為亂臣賊子,這宅子就被封了,後來可能是大家都忌諱,倒也沒再迎來新主人。

八年過去了,房子有些破敗,好在基礎很好,拾掇拾掇還是能現當年樣貌的。院子裏路擇之小時玩的箭靶還在,他上前摸了摸。那些與幼子天倫之樂的往事湧上路将軍的心田。他走上前,像小時一樣摸着路擇之的頭,愧疚道:“兒子,你不要怪爹爹,當年我若……”

路擇之打斷了父親,“我不怪,我明白的,父親也不要再把此事放在心上了。”

路将軍眼框又濕了,“好,好兒子,不提了。”路将軍在心裏暗暗想,日後的日子裏他要好好補償兒子。對了,這事還要早點禀明太子,以消太子的這塊心病。

“我看這老宅還是要修一修的,父親這幾日就先住到兒子的府裏吧。”

“好,去阿擇家。”想想又問:“不知我兒娶親了嗎?”

路擇之聞言笑道:“訂了親,得到父親要回的消息,就沒急着辦,等着您回來主持呢。”

路将軍點頭:“好,我給你辦,一定要風光大辦。”

“正是這個意思呢。”

“是哪家的姑娘?可是你鐘意的?有爹爹給你撐腰,想娶哪家不想娶哪家,可着這天下你說得算。”路将軍這話還真不是誇海口,現在的路家可不就是有這個底氣。

“是我鐘意的,說起來她還是我的恩人呢。”

“哦?”路将軍來了興致,“說來聽聽。”

路擇之把秦靈如何撿他回去,又讓他念書的事說了一遍。路将軍聽得出,自己兒子看來是很喜歡這個姑娘。不過人都是覺得自己孩子最好,加之路将軍現在是隐忍多年,一朝得勢之際,他聽完後說道:“倒也算是幫了你,不過,我看還是這姑娘命更好一些,要沒有那前面的機緣,她又怎麽配得上你。”

路擇之擺擺手:“秦家大小姐還是挺好的。”

路将軍聞言一怔,“你說她姓秦,哪個秦家?”

“秦維邦秦大人家的嫡長女。”

路将軍聞言大駭,怎麽是他家?!

☆、第 22 章

“她哥哥是秦武?”路将軍問道。路擇之已察覺到父親的異樣,“正是,可有不妥?”

“大大的不妥,秦武救走了宏順。”

路擇之聽到有人這樣直言的說出聖上的名諱,還是不适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成王敗寇天上地下。不過,他怎麽也沒想到秦武會做到這步,秦家會出這種事。

“宮中已下旨,這會恐怕那秦家……”路将軍緩了口氣繼續道:“這親事怕是不成了,為父再給你尋一家更好的。”

路擇之未置可否,站在那裏,一言不發。想他心情肯定不好,路将軍也不知該怎麽勸,只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

秦府裏,一隊官兵來勢洶洶,念的什麽旨,定的什麽罪,秦家人沒人聽清,只知道秦家是完了。吳洛萌攙着大夫人,在官兵的押送下,一步一步邁出了秦府,還好女眷不像秦大人那樣上了枷鎖。

還是失敗了嗎,難道命運真不可改嗎,她只有一次任務經驗,而那次還因系統故障而莫名其妙的就成功了。實在是無經驗可參考。早在抄家的時候,吳洛萌就聯系了大人。大人只是安慰她不要怕,發配事一定,她就不再這個空間呆了,就可以去下個空間完成新任務了。

吳洛萌知道那意味着屬于秦靈的這個空間的任務就失敗了,她不甘心,望着身邊悲傷恐懼布滿臉的秦家人,她也不忍心。可她實在是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麽,聽大人的意思是不要緊,攻略者任務不成功是很正常的。這個不成,再換下一個就是。

真的是新奇的體驗,吳洛萌被送入古代牢獄時想。可對于她來說的體驗,對于這些日子朝夕相處的“家人”就是活生生的生活了。

牢獄裏潮濕陰冷,大夫人扯下一角衣料,墊在地上才讓吳洛萌坐,“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不能受涼。”吳洛萌心裏不好受,想安慰大夫人,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吳洛萌打量着這一屋子的人,發現相瓊也被押了進來,這秦武真是“抛妻棄母”,只顧完成他所謂的大義去了。

倆人眼神對上,相瓊倒沒有吳洛萌想象中的凄慘樣子。相反,她還沖自己笑了笑。真是要有多違和就有多違和。這是被吓傻了?

從這後,吳洛萌就總是控制不住的去瞧她。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饒是知道相瓊那丫頭一慣的冷靜自持。可此刻她也表現的太過淡定了。不僅如此,她好像心情頗好,視線每每對上後,總是挑釁的。這眼神她好像在哪裏見過,只是實在想不起來。

已經過去一周了,不知還要在牢裏呆多久,最終的旨意才會下來。這期間沒有人來過,說吳洛萌沒有心懷過希望是假的,然而路擇之并沒有來。

十五日過去了,旨意終于下了,比上世更重,秦家男子一律當斬,女子全部發配邊疆。也是,必竟這世秦家惹的禍比上世大多了。牢裏一片哀號,好不凄慘。

吳洛萌腦子一片空白,她好像只需等着系統把她帶到下個任務點就好。眼一瞥,看到了與周圍氣氛格格不入的人,相瓊在看着她,還是那個不懷好意樣。突然,吳洛萌終于想起,這個眼神就跟在霧城一中食堂裏,那個姓蔣的女孩子捅向她時的眼神一樣。

吳洛萌被自己這種感覺攪得心神不寧。敲了大人,把相瓊這事說與他聽。

沐丹一聽就知道她不是草木皆兵。莫從雲還是去了,還是不死心。不過比起上回,這次倒沒有那麽簡單粗暴了。

好吧,讓你嬴把又何妨,這麽多年我都等了,還怕多等幾年。大人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是吳洛萌最直觀的感受。

離斬首發配的日子越來越近,這種等待死亡的滋味可真不好受,最難過的要屬柳姨娘了,她的兒子的命就要沒了,她也快崩潰了。

稚子無辜,軟性子的女子再也顧不得尊卑,瘋了似的咒罵着大夫人,及其她的兒子秦武。大夫人默默不語,早已沒有了往常的精氣神,任由那妾侍語出不敬。

牢裏的秦家人,由最初的驚慌,咒罵,到沉默。這就迎來了行刑的日子。發配與斬首都在一天,誰也顧不得誰。

吳洛萌想着,塵埃落定,她終于等到了這一天。這天還是個晴天,與她灰蒙蒙的心情一點都不搭。

吳洛萌就這樣踏上了發配之路,她不知道的是,在行刑場上,一道刀下留人的聖旨及時傳了過來。那聖旨的內容大意是,禍不及父母,雖秦武有罪,但念其父心有大善,曾為本朝不拘一格培養人才,顧死罪可免。

秦大人老淚縱橫,這生死場上走一遭,滋味不足為人道也。他激動之于,也猜到始末,應該還是當年他那一念,或者說是他的靈兒的善念,救了他的命。在獄中,他已得知那鹿大人與路将軍的關系。

吳洛萌在發配的路上已經走了好幾天了,可她還是沒有被送往下個穿越點。她問大人,大人回她,應是事情還有轉機。後來,她也覺得恐怕真是如此,路上的差人對她們挺客氣,吃的喝的住的都比實際被發配的情況要好很多,照這樣下去,秦靈應該也不會死在路上了。

這一日,吳洛萌終于見到了路擇之。他風塵仆仆,她一身落魄。官差對他很是恭敬,大夫人也似明白了什麽,對着自己女兒說:“去吧,不用管我們,你去了,我們才有未來。”

四下無人,只有兩人相對,吳洛萌剛要開口,就聽路擇之說:“秦大人沒事了,過幾天就會趕上你們的。”

“謝謝,謝謝你。”吳洛萌真誠的說。

“你呢,你有什麽想法,我可以帶你走,不過要從此改換身份,正妻之位恐是不能許。當然你也可以去流放地,我雖已提前打了招呼,但那裏必竟條件有限,生活上還是很辛苦的。”路擇之望着她的眼睛說。

吳洛萌剛要回答,突然一陣炫暈,根據上次的經驗,她知道她被推了出來。她站在旁邊,看着秦靈對路擇之拜了拜,說道:“路大人,我選擇跟随父母。”

路擇之眼裏一暗,“哦,你想好了?”

秦靈:“想好了,路大人是個知恩圖報的君子,我秦靈當年竟是結了一份善緣。不過緣起緣滅,不用強求。我祝路大人從此長安喜樂。”

路擇之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什麽,他靜寞了一會說:“秦小姐不願,我亦不強求,那麽從此別過吧。”說完轉身上馬,留下一片揚起的塵土。

“你為什麽不答應他?這個年代就算是正妻,也難保他不三妻四妾。”吳洛萌忍不住上前問。

秦靈轉過頭,“原來你長這個樣子啊?”

“啊?”

“我不答應他,不是因為正不正妻的事,而是我想以後都陪着我的爹娘,我上世死前,就已深深後悔自己的任性妄為。想着如果給我次機會,我當好好孝順他們。沒想到上天真的給了我這個機會。”秦靈打量着吳洛萌說着。

“況且,能讓路擇之迷戀上的是你,不是我,我自認沒有讓他傾心的本事。”她頓了頓又說:“其實我到現在也不能理解你是誰,從哪來,還有你的那個什麽任務,不過這跟我都沒有關系了,以後,我只為我爹娘而活。”

秦靈還在說着什麽,而吳洛萌是一點也聽不見了,她的意識在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 家裏有人過生日,我借此拖延症懶癌了一下,不會坑的。再穿一回,就來講主角的故事了,此文也就完結了。新文存了十萬字,這篇完結之日既新文開坑之日。

☆、第 23 章

大殿裏跪着二人,路老将軍和路小将軍。那龍椅上坐着的新九五之尊俯視着,思慮着。他恨毒了宏順帝,當年母後就是被他害死,自己也險些喪命。他本想着殺回宮中,好好報一報這仇。可卻被姓秦的無名小卒把人救走了。

這火就只能撒他秦家身上了,可誰成想,跳出來求情的竟會是路将軍。他現在是皇上了,誰的面子都可以不給,但路家可不是随便的“誰”。

且不說路将軍這幾年對他的忠心,這幾年是怎麽走過來的,其中的艱辛連回憶他都不願。沒有路将軍,恐怕他早就撐不下去了。更不要說,他還記得那個逃命的夜晚,路将軍是如何用親子換了他的命。

那龍椅上的人就算是此時再氣,心裏卻也明鏡一樣,這個情他得賣給路家。也好,就當是自己最後再憋屈一下,還了他路家的情,至少他心裏覺得不那麽虧欠他們了。

路老将軍何嘗不了解這位小主子,知道讓他吐這個口,對他路家來說早晚是個隐患。睿智如他,也不得不在兒子面前敗下陣來。他虧欠阿擇太多,如果這就是他心中所求,那他這個父親就成全他。

新皇答應了,在他二人跪了一天一夜之後。路擇之攙着父親起身,父子倆對望,什麽話都沒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榻前,路擇之為父親揉着膝蓋,聽到路老将軍說:“人也帶回來吧,改個身份,聖上既許到這個份上,想來此事也會睜一眼閉一眼的。只是正妻是不成的,門也不要出了。”

路擇之手只頓了一下,複又繼續揉着,“我有數的,父親不要再為此事操心了。”

說着不要再讓路老将軍操心的路擇之,從那日送完人後回來,路老将軍就看出兒子與往常大不同了。無論路擇之在政務上表現的多麽勤勉,生活上多麽“正常”,路老将軍還是看出他不快活,他的兒子被悲傷籠罩着。

他給他說了親,他聽話成了親,與媳婦倒也相敬如賓。只是每兩三年總要找個公務去那人的發配之地,開始時,路老将軍也不大想讓他去,後來見他每次回來後,都能高興段時日,也就随他去了。

一日,在路擇之收拾行囊準備上路時,路老将軍終是不忍道:“要不,就把人接回來,你媳婦不會說什麽的。”

路擇之淡然道:“不了,她不願意,在那邊她過得也挺好的。”

路老将軍心說,可不好呗,一應的衣食住行,你都幫她安排好了,那發配的日子過得不要太美。

路擇之終于啓程,每每此時,他心裏都滿滿的。他空虛怕了,他想,為了填上心裏的洞,他恐怕要在兩地奔波一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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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洛萌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又回到了現代空間。她正坐在一間辦公室裏,旁邊有個男人在催她,“快簽啊,就簽這裏。”

吳洛萌低頭一看,自己手裏正握着一支筆,她想看清眼前的文件,可那催她的男人不耐道:“怎麽的了你,不說好的嗎,看什麽看,快簽。”說着就要按着她的手代她去簽。

吳洛萌奮力掙脫,字是那麽好簽的嗎,她還沒搞清楚怎麽回事呢。對面坐着的人阻止了他們的糾葛。那人語氣陰側側:“趙明啓,你耍我呢,沒商量好,你們上來幹什麽。吳猛,把他們給我弄出去。”

那被喚作趙明啓的人馬上急道:“七哥,我不是,在家都商量好的,您等等再給我點時間。”他随即回頭對吳洛萌求道:“梅梅,你答應幫我的,連我你都不信了嗎?”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進來幾個看着就不像好人的男人,推着她與趙明啓往外走,動作粗魯,手法粗暴。吳洛萌盡量護着自己,不去抗勁,配合着被推了出去。

就在這時,熟悉的靜止畫面又來了。大人的聲音響起:“我說,還是你自己看?”

吳洛萌:“我看吧,更直觀。”

這回的宿體叫梅梅,跟趙明啓是戀人關系,這趙明啓不是好人,虛榮好賭,最後借了高//利//貸。可他心更壞,自己不借,騙女朋友來借。今天這出就是當初他騙梅梅簽字的日子。後來,他無力還錢,跑了。

那七哥就叫人來找她還錢,梅梅的家庭條件挺好的,可家裏人怪她識人不清,當初在家人反對他們交往時還不聽勸,甚至鬧出離家出走。所以,家裏當給她個教訓,并沒有在一開始就出手解決。

誰成想,追債的時候出了意外,也不知是七哥手下手裏沒準,還是趕寸了,梅梅從樓上摔了下去。一命嗚呼了。

吳洛萌了解完後,覺得這次的任務挺簡單,只要甩掉渣男,不再與他有交集,他也就騙不到梅梅了。梅梅也不會送了命。本任務就完成了。

吳洛萌從前兩次任務中總結出一些想法,她發現并不是要讓每個空間的男女主在一起才算任務成功,她覺得這個系統裏的任務主在讓女主認清自己的心,自己的缺點問題。然後去活出真正想要的人生。

吳洛萌覺得自己并不自戀,但她也覺得這些女主把自己的生活過得一塌糊塗,換她來過她們的日子,她美不得呢。

“好了,大人,送我去起始點吧。”吳洛萌信心滿滿,想着早點開始,早點結束。

再睜眼時,發現自己正與渣男在電影院裏看電影呢。吳洛萌看了兩眼,劇情還行,既來之則安之,她把心思都投入到電影中去了。

可正當她看得津津有味時,旁邊的人不安分了起來,鹹豬手就這麽伸了過來。當然了,以前這手活,趙明啓經常幹。梅梅也都是配合着他,估計是被這小子的外貌迷的。

可吳洛萌不是梅梅,她厭惡的擋開了趙明啓的手。渣男怔了一下,下一秒整個人都湊了過來,“怎麽了?不舒服了?”

吳洛萌:“看得正帶勁呢,你裹什麽亂啊。”

“你看你的,我摸我的。”說着趙明啓的髒手又湊過來。

“啪”的一聲,吳洛萌沒客氣的打開了他的手,人也站了起來:“不看了。”

趙明啓慢了半拍,不過還是追了出來。追上人後,他哄道:“別生氣了,是不是那個來了?我給你去麥當勞要杯熱水。”

吳洛萌站定,看着他說:“今兒先到這吧,我要回家。”

“不是說了今晚不回了嗎?,我又不是為了那個才要跟你呆一晚上的,我就想摟着你,什麽都不幹我也高興。”說着趙明啓作勢要來摟人。

吳洛萌立索的往旁邊一躲,趙明啓撲了空,“你到底怎麽了?哄不好了是吧?”趙明啓沉了臉。

梅梅也許吃他這套,吳洛萌可不,“誰用你哄,聽不懂人話是吧,我要回家了,再見。”

趙明啓不說話了,看着梅梅打了車走人。待車走出一段距離後,他拿出電話:“寶貝,那冤大頭今晚犯公主病,你老公我現在有時間了。要不要過來?”

電話裏的女子不知說了什麽,惹得趙明啓嘿嘿的笑。收了電話,他望着梅梅走的方向,哼道:“不是看你人傻錢多,誰願意陪你玩。”

吳洛萌憑着腦內記憶回到了梅梅的家,這時梅梅因為趙明啓已經跟家裏鬧過幾回了,現在正處在冷戰階段。

在坐電梯上樓時,吳洛萌跟梅梅進行了簡短的單方面交流:“那個梅小姐,你這挑人的眼光可真有問題,咱不能只看長相不是,那趙明啓是好看,可他心不正啊,你現在也知道了,他把你害得有多慘。不過別怕啊,我就是來幫你的,咱們也不虐渣男,那個玩意也就值咱把他當個屁放了。為了這麽個玩意,你傷了父母的心,我現在就自作主張,幫你安撫下他們,你不要嫌我自作主張的好。”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以為這章節的男主是趙明啓嗎?怎麽會!是七哥啦。

☆、第 24 章

吳洛萌找到鑰匙開了門,見梅梅父母正在客廳看電視。二老看她一眼沒有說話。吳洛萌帶着一臉讨好的笑走過去,“媽,看什麽呢?爸,那邊挪挪,我也想看。”

二位老人都愣了愣,随既反應過來,媽媽答道:“電視劇,挺好看的。”爸爸給她挪了地方。吳洛萌坐在二人中間,看了一眼電視後,說道:“爸,媽,我有事跟你們說。”

倆人一聽女兒這話,心裏一驚,忙把電視關掉了,看向她等着她說。也難怪他們緊張,最近因為女兒找男朋友的事,他們已經心力交瘁,真是怕她說出諸如結婚之類的話。

吳洛萌清了清嗓開口道:“我打算跟趙明啓分手,以前是我不懂事,傷了二老的心,你們就原諒我吧。”

梅梅母親當時就哭了起來,一把抱過女兒話都說不出來了。父親還好些哽咽道:“好,好,好閨女。”吳洛萌被氣氛感染,眼眶也有點濕。

說開之後,梅梅媽媽忙和起來,一會給女兒遞香蕉,一會削蘋果,一會喂葡萄進嘴裏。吳洛萌吃得好撐,忙撒嬌道:“夠了夠了,吃不了了。”

“這才多點東西,水果又不占地方。”梅梅媽媽真是想把近日丢失的母女親情都補回來。尤其一想起,冷戰後還是女兒主動低頭解決了問題,她心裏更是對女兒多了份憐愛。

想起先前那糟心事,梅媽小心的問:“那個,分手的事,你打算什麽時候提啊,用不用媽媽陪你去,不露面我在旁邊看着也好。”

吳洛萌知道這是還不放心,誰讓梅梅先前表現的那麽堅絕,一副癡心不改的樣子。她安撫梅媽:“下次見面我就提,放心,我心意已定,您就不用去了,我能處理好。”

梅媽點頭,“嗯,有事打電話。”

吳洛萌也點頭應下。

回到卧室的吳洛萌放松下來,家裏的事算是解決了,只剩下約趙明啓出來談分手了。分手這事吳洛萌還是沒有經驗的,但願對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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