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別管她!那丫頭就算死在外面,又跟我有什麽關系!”

……

雨水淅淅漓漓的下着,讓樹林的夜裏透出一股讓人絕望的冰冷氣息。

藍若琳不知暈迷了多久,樹林的陰影之中,忽然亮起了一雙雙幽綠青碧,饑餓恐怖的眼睛償。

那些餓極了的嗜血動物聚集在一起,嗅着雨水中一絲絲淡淡的血腥氣息,無聲無息的緩緩靠近。

暈迷中藍若琳被那低沉的嘶吼聲忽然驚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隐約看見天光的陰影中,一只形體巨大動物,咧嘴一張布滿利齒的血盆大口,粘稠的液體從布滿了利齒流淌着,忽然發出一陣低沉的嘶吼聲,嘲自己緩緩逼近。

一陣無形容的恐懼感陡然襲來。

“走開……不要過來!不要過來!”藍若琳無力的叫道,恐絕望的淚水從臉上流下。

驚慌失措的抓起地上的一根樹枝,藍若琳企圖将那只漸漸逼近,有着一雙陰森目光的恐怖動物趕開,可是手指剛碰到樹枝,腦子裏又是一陣旋暈,意識再次模糊起來,剛剛擡起的手臂忽然間無力的垂下。

确定地上的獵物已經完全沒有反抗的力氣,那只動物幽碧的雙眼中忽然暴發出嗜血的光芒,低吼一聲,張開布滿了利齒的尖牙,猛的朝藍若琳的脖子咬去。

砰!

一陣震耳欲聾的槍聲忽然響起,打破樹林中幾乎讓人窒息的死寂。

就在那只嗜血動物的尖牙幾乎要咬開藍若琳的喉嚨的最後瞬間,一陣子尖銳的破空之間忽然響起,血花飛濺,一枚子彈準确無誤的射進了那只嗜血動物的腦袋,那只動物發出一陣痛苦的嘶嚎聲,整個身體重重的跌進泥濘中,一動不動了。

“藍若琳!”席子虞保持着持槍的動作,滿臉震驚的看着全身是血,一動不動的躺在泥濘中的藍若琳,心髒猛的一抽,幾乎想也不想,幾步沖上去一把抱住渾身是血的少女,明明一想到藍若琳這丫頭和那個醫生說的話,席子虞心裏就莫名不爽,明明下定決心,這丫頭的事情再和自己無關,可是,最後,自己還是莫名其妙,鬼使神差的讓歐辰給《璀璨星光》欄目組打了打話,才知道,從南山自然保護區回來的路上,就沒人再見過藍若琳。

得知藍若琳可能沒有上回城區的車,再聯想到幾天前看到關于南山自然保護區出現過野生狼群的新聞,也許,連席子虞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鬼使神差一般,全然顧不得自己剛剛痊愈,走起路來還有些隐隐作痛的腿,讓高浩馬上召集了黑衣保镖,拿着槍立即趕往南山自然保護區,和《璀璨星光》欄目組負責這次拍攝的主要人員,來找這個總是跟自己對着幹,一次又一次觸及自己底線的可恨丫頭!

衣物全部冰冷濕透的藍若琳被席子虞抱起,仿佛是感覺到了隔着衣物,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溫暧感覺,那種溫暧舒适的感覺,讓人莫名的安心,暈迷之中,藍若琳不斷顫抖的身子漸漸的平息下來哆嗦着伸一雙手,緊緊的抱住席子虞腰,帶着一絲絕望無助的恐懼,,将蒼白的小臉緊緊的貼在席子虞的胸前,仿佛孩子般,低低嗚咽着小聲哭道:“不要……不要走,我好怕,抱緊我,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第一次,在這個沒心沒肺,任任遇到什麽風險阻礙,總可樂呵呵的小丫頭的臉上看到如此無助,如強絕望的神情,席子虞微微一愣,冰冷深邃的黑眸震驚詫異了一下,輪廓分明的冰冷俊顏上忽然閃過一絲莫名的極致痛色,目光複雜,彎幻莫側,抱着藍若琳的結實收臂下意識的收緊了一下,旋即,目光一沉,全身忽然散發出一股嗜血冰冷的殺意,陰鸷得仿佛鸷與天下所有人為敵。

“一只都不留!”看着全身紮着利刺的藍若琳,席子虞低沉的聲音透出股砭人的寒意。

旋即,以高浩為首,數十名持槍瞄準狼群對峙着,圍成一圈,将抱着藍若琳的席子虞保護在中間的黑衣保镖登時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向已經餓極了,不肯輕易放棄食物,低吼着試圖再一次發起攻擊的群開槍。

一陣陣刺耳的槍聲中,數只嗜血的動物被子彈擊斃,相繼倒下,無一逃脫。

席子虞緊皺黑眉,伸手扯下身上的西裝外套,将藍若琳全身是血,在雨水中不斷顫抖的身子緊緊一裹,抱着她站起身來。

轉身,正準備離開樹林,剛才被子彈頭部,跌在泥濘中後,就一直一動不動的那只頭狼,一雙陰森幽碧睜睛忽然睜開,暴發出嗜血恐怖可怕光芒,翻身而起,張開一口布滿利齒的血盆大口,猛的朝席子虞撲去。

席子虞目光一沉,冰冷幽深的目光中暴發出暴風驟雨般的陰沉殺意,電光石火間擡腿猛的一腳踢出。

那只狼的頭骨發出一陣骨頭裂開的清脆響起,重重的飛跌出去的同時,席子虞剛剛愈合的骨折處,同時暴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直入骨髓的致極劇痛。

席子虞英挺的眉輕輕抽動了一下,下意識的垂頭,看了眼懷裏的少女一眼,咬了咬牙,定定的住有些不穩的腳步。

只見藍若琳臉色蒼白,呼吸微弱,全身的溫度越發冰冷起來,席子虞猛的将牙一咬,直接忽視了腿上那陣撕心裂肺的極致劇痛,幾乎是毫不停留的邁着筆直的腳步,大步的朝樹林外走去。

黑色的軍用越野車一路急疾,一路闖着紅燈,終于到了醫院。

車身還沒有穩,席子虞已經抱起藍若琳一跌下車,無視骨折處極致劇痛,抿着棱角有致的薄唇大步朝裏面走去。

……

與此同時。

住院大樓外的綠化區。

一抹身形颀長的男子立于路燈黯淡的燈光下,原本挺直的後背微微佝偻着,白色的襯衣被淅淅瀝瀝雨水濕透,極不舒服的貼在身上,冰冷晶亮的水珠,順濡濕的發稍,在他柔和的輪廓緩緩流淌。

金絲邊框眼鏡的鏡片下,溫潤的淺褐色眸子緊緊的盯着醫院的入口,瞬也不瞬。

夜色漸深,漸漸的,綠化區內已經看不到一個人,終于,男子極度失落的目光中忽然略微透出出一絲疲憊,仿佛垮了般,雙手緊緊的抱着頭,全身無力的頹然的坐進長椅中。

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忽然在耳邊響起,一只撐開的雨傘檔在頭頂。

“若琳!”夏池欣喜的一把抓住來人的手,滿臉激動的擡起頭來。

“夏醫生,你沒事吧!”一名年輕的女護士驚疑不定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問,“下這麽大的雨,你已經在這裏站了一天一夜了!”

夏池亮起的目光迅速的黯淡下去,溫潤的雙唇勾起一抹苦澀之極的弧度,失望之極的搖了搖頭。

她終于還是沒來見自己!

從手術醫出來,他就第一時間回到這裏!

可是,藍若琳卻已經不在這裏了!

他沒有她的電話,也不知道她的住處,他怕她回來的時候找不到自己,于是,只能在這裏繼續待下去。

一天一夜!

從白天到夜晚!

從晴空萬裏到大雨滂沱!

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身上,那種冰冷刺骨的失落,浸過衣服,滲進肌骨,砭入肺腑。

夏池伸手撫着額頭,心裏複雜得說不出一個字來。

就在此時,住院大樓的走廓裏一陣混亂喧嘩。

一大群醫生護士,神情緊張神色匆匆的往外面趕去。

夏池擡起頭來,看着神色匆匆的大群人,伸手拉住一名護士,不明所以的問:“出什麽事了?”

“夏醫生,你快過去看看吧!剛剛接到消息,急疹室送過來一名病人,全身都是血呢,情況好像挺嚴重的!”那名護士急切的說道,忽然,伸手一指走廊前方,“哎呀!人都已經送過來了!”

順着那名護士的手指望去,夏池眼睛忽然間被狠狠刺痛,心髒跟着收緊疼痛。

“若琳!”看着那名渾身是血,雙目緊閉的少女,夏池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忽然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去。

夏池急急的喊着少女的名字,伸手就要将她一把抱起,一道冰冷淩厲,仿若千年寒冰般的陰沉目光忽然暴風驟雨般向他射來。

夏池伸出的手微微一頓,擡起頭來,順着那道煞氣淩人的目光望去,登時,對上一雙男子陰沉冷冽,氣勢逼人的冰冷黑眸。

席子虞面無表情,目光如刺般看了眼夏池伸出,正準備将藍若琳從他懷裏搶過去的雙手,這才緩緩的擡起頭來,被削薄成适到好處的短發下,一雙淩厲如刀的目光,冷冷的看着和自己對面而立的男人,全身暴發出一股陰寒冷唳的煞氣,瞬間,連醫院的走廓裏空氣,都因為那股恐怖的煞氣變得砭人肌骨,讓人不寒而粟起來。

那個男人陰沉冷鸷的目光太過可怕,就那麽冷冷的看着自己,都有一種不寒而粟的感覺,幾乎逼得人快喘不過氣來。

一想到藍若琳的受傷,可能因為眼前這個冰冷可怕的男人,溫潤的氣息登時蕩然無存,夏池不由緊緊的拽着拳頭,骨節分明的指節間,因為握拳的力氣太大,忽然暴發出一陣指骨爆裂般的啪啪輕響。

四目相對,電光激射,火光四濺。

“嗯!好痛,我……好痛啊!”

暈迷之中的藍若琳似乎感覺到疼痛,呻吟着發出一陣痛苦的聲音,忽然打破了兩個男人之間那種詭異之極,讓人毛骨悚然的可怕氣氛。

席子虞眉心陡然間猛然一顫,目光凝重的看着因為疼痛,在自己懷裏輕輕顫抖的藍若琳,那原本總是沒心沒肺,樂呵呵的笑臉,此時張冰冷蒼白得如同易碎的瓷器,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碎掉。

如果再不搶救,也許,這個丫頭就會真的死掉!

席子虞的心髒沒來由狠狠收縮了一下,緊緊抱着藍若琳的手臂終于緩緩的松開,将藍若琳小心翼翼的交到夏池的手中,垂頭看着藍若琳那張蒼白得幾乎沒有一絲血色的臉。

夏池警惕的看着一眼席子虞,小心翼翼的抱過藍若琳,這才錯開那雙陰沉冰冷得讓人幾乎窒息的可怕目光,滿臉心疼的看着渾身是血的少女,幾乎是怒吼着讓護士馬上準備急救,然後不顧一切的沖進急救室。

席子虞面無表情的站在哪裏,表情冷然看着夏池抱着藍若琳越走越遠,最走消失在走廓的盡頭,忽然,一種久違的,無法形容的巨大失落感湧上心頭。

一種連自己都無法掌控的莫名複雜的情緒在胸臆間翻滾,如同巨大的黑洞,以訊雷不極掩耳的速度将男人泰山崩于眼前而不絲毫變色的那份理智淡定徹底的吞噬殆盡,猛的,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忽然間用力收緊。

……

淩亂的衣物扔了一地,從客廳浴室,再從浴室到卧室。

一張足夠睡上十個人的豪華大床劇烈的搖動着,起伏不定的被子下面,不停的發出一陣陣暧昧之極的申吟聲。

床頭的手機鈴聲不依不擾足足響了十多分鐘,被子下面的女人,終于懊惱的伸出一只卷發淩亂的及腦袋,不樂意的撒嬌道:“誰啊?怎麽這個時候還打電話過來!”

蕭煌忻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挑了挑眉,旋即,拆了電池,随手就将手機往旁邊一扔,感性之極的薄唇勾起一抹懶洋洋的弧度:“就一心理不正常的變态!寶貝兒,別管他,咱們繼續玩!”

說着,一翻身,就将睡在臂彎裏的火辣女子緊緊壓在了身下,性感的薄唇剛剛吻住火辣女子烈火般的紅唇,砰,一巨劇響,緊閉的房門忽然被人用力撞開,跟着就是一群全副武裝的男衣人破門而入,蕭煌忻胯間原本已經噴薄欲出的巨物,登時偃旗息鼓的慫了下去。

火辣女人吓得大聲尖叫,蕭煌忻駭然起身,十多個全副武裝的黑衣人已經拿槍将自己包圍起來。

還沒搞清楚狀況,幾名黑衣人一擁而上,一把欣開被子,二話不說,掀開被子,一把将只穿了條內褲的某男,直接從女人的身下扒拉下來,然後,眼前一黑,腦袋就被人用袋子一把套上,直接綁了扔上了車。

那輛車一路疾馳,很快,便停在了二十公裏外的一家豪華酒莊外。

被人拿槍指着腦袋,來到一個包間外,蕭煌忻火大拉開包間緊閉的門就破口大罵起來:“臭小子!你還有沒有半點人性啊!三更半夜,把我劫持到這裏來,就是讓我來跟你一起喝酒!就算你家老爺子是軍部元老,可也不能昧着良心這麽幹啊!你這麽幹,以後還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蕭煌忻話沒說忽,就見席子虞一言不發的在陰暗的包間裏,穿着件染着斑斑血跡的襯衣,臉色難看的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

蕭煌忻看了眼桌上幾個橫七豎七的空瓶,忽然就噤了聲,一改平日吊而郎當,漫不經心的慵懶神情,目光凝重的坐在了桌子的對面,沉聲道:“臭小子,怎麽回事?那些人又對你下手了!哼,別以為這些見不得人的陰招,只有他們才會,我馬上打電話給老爺子安排幾個人,讓他們嘗嘗這些損招的滋味!”

蕭煌忻剛拿出手機,一言不發的席子虞忽然目光陰郁的看了他一眼,輪廓分明的冷冽俊顏上竟透出一絲疲憊的神情:“你還記得糖糖嗎?”

“糖糖?”蕭煌忻滿臉震驚的放下電話,猛的站了起來,“你找到糖糖了?”

“沒有!”席子虞啞聲道,深邃沉冷的目光中忽然掠過一絲複雜之極神情,隐隐透着股隐約的痛楚,喝了口酒,有些嘶啞的聲音這才重新響起,“我看到藍若琳那丫頭滿身是血的樣子,我感覺……我感覺自己就好像就是看到了當年的糖糖!當年,糖糖也是那麽滿身是血的躺在我的懷裏,我眼睜睜的看着她滿臉痛苦的叫着我的名字說自己好痛,我卻無能為力!”

啪,手裏的杯子忽然被他用力收緊的五指生生捍碎。

水晶的碎片紮進掌心,席子虞卻似不知道痛似的,緊緊的握着拳頭,修長的指骨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任由碎片越紮越深,鮮血順着他的手腕緩緩流下,一點一滴的砸在桌上,濺出一朵朵殷紅奪目的血花。

在路上的時候,已經聽黑衣隊長高浩說過起藍若琳的事了,蕭煌忻的沉默不語的盯着席子虞看了好一會兒,忽然長長一嘆,伸手滿臉沉重的在席子虞的肩上重重拍了幾下,然後滿滿了倒了杯酒,仗義的道:“臭小子,什麽也別說了!今天晚上,你小子想喝多少,我都陪你喝個夠!”

……

幾天後。

“你後背紮着的那些尖刺,已經全都取出來了!不過身上的擦傷還有腳踝的扭傷,還得住院多觀察幾天!”夏池邊緩緩的推着藍若琳走進病房,邊仔細的給她說着她傷勢的情況。

輪椅穩穩的停在病床邊,将病床的高度調整合适了,夏池幾乎想也不想,就伸出手臂,自然而然的就将藍若琳抱上病床,然後拉過被子,動作溫柔的幫她蓋上。

一想到藍若琳被送進醫院那天,她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直到現在,夏池一想起來,還能感覺到當時看到一身是傷的藍若琳時,心裏那種讓人顫抖的窒息感,如果……上次他能留住藍若琳,或許,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

想到這,夏池淺褐色的瞳眸裏忽然透出一絲強烈的自責,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似的,溫潤的雙唇緊緊的抿了抿,忽然在病床上蹲了一下,伸了手,緊緊的握住藍若琳有些蒼白的雙手,自上而上,無比真誠的望着藍若琳眼睛,溫柔的目光忽然間變得深邃無比,一字一頓,仿佛發誓一般的道:“若琳,你放心吧!我已經向醫院申請了一個月的長假,這段時間,我會一直守在你的身邊,有我在,除了養傷,別事情,你都不要擔心了!”

藍若琳看着夏池溫柔之極的深邃目光中,如同朝暾般噴薄而出的真執感情,藍若琳發出自己竟然意志不堅定的亂了一下,就有些頭痛的伸手撫了下額頭,有些為難的小聲說道:“夏池,其實我已經……”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