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一次,如此失控

一瞬間,整個停車場的溫度,驟然間變得砭人肌骨,不寒而粟。

……

半個小時前撄。

“等你什麽時候成為藍若琳的合法丈夫的時候,再來跟我說這句話!”

席子虞淡淡的掃了夏池一眼,旋即,轉身,離開,不作絲毫停留償。

剛出醫院,就見蕭煌忻拿着大把鮮花,從他那輛高檔保姆車上下來。

摘下臉上的墨鏡,蕭煌忻妖孽的唇角勾起抹玩世不恭笑弧,擡手給某男打了聲招呼,心情似乎有些不爽的某男面無表情,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作絲毫停留的從他身邊走過。

仿佛有一陣黑壓壓的烏鴉從頭頂飛過,蕭煌忻擡起的手臂僵在半空,嘴角的那抹迷人笑弧登時化為一陣抽搐。

“喂,臭小子!你老婆跟人跑啦,哪來這麽大的氣!”蕭煌忻沒好氣的罵了一句,旋即,心思一轉,薄削嘴角跟着就勾起了一抹妖孽之極的戲谑笑着,揚聲對着某男人背影大聲道,“席大少爺,難道,如果你對藍若琳那小丫頭真的沒有意思,那我可就不客氣啦!這麽有趣的小丫頭,放着不追簡直太浪費了!”

蕭煌忻話音不藍,陡然之間就感覺到一陣砭人肌骨的寒意撲而面來。

席子虞絲毫不停的步伐登時頓住,扭頭,轉身,目光陰寒之極的冷冷望了過來,直盯得蕭煌忻背心發涼,全身寒毛倒豎,悔不得把剛才說出來的那句話全都吞回去,席子虞這才低沉了聲音,一字一頓的道:“你試試!”

言畢,一把拉開停在旁邊的鐵黑色的跑車,剛坐進去便用力一腳踩下了油門,跑車登時發出一陣低沉的轟隆隆怒吼聲,緊接着猛的沖出地面飛了出去。

蕭煌忻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看着那輛怒吼着沖出去的跑車,似乎想到什麽趣事,回頭掃了眼驚呆的助理,勾唇笑道:“你去告訴導演,我還有事,醫院的這場戲改天再拍吧!”

言畢,轉身,将手裏的大把鮮花随意的塞進身後大群粉絲中的其中一個女孩手裏,然後,一把就将還呆在原地高浩和歐辰二人拖到牆角,剛才在粉絲面前的優雅像蕩然無存,迷人的桃花眼裏燃燒着熊熊的八卦的火焰,滿臉激動的道:“藍若琳那丫頭是不是又幹了什麽奇葩的事兒,怎麽就把席子虞那小子氣成了這副德性!趕緊的說說,讓大家一起樂樂!”

蕭煌忻話音剛落,旁邊的電話忽然打開,然後,幾乎是同時,三人就看到藍若琳被一名氣質溫潤的年輕男子抱在懷裏走出出來,形色匆匆的往停車場走去。

三人面面相觑了一會兒,蕭煌忻愣愣了,忽然大聲叫道:“不會被我不幸言中,藍若琳那丫頭真的準備跟別的男人跑了吧?難怪那小子火氣那麽大,你們兩還不趕緊通席子虞那小子,否則,等他老婆真跟人跑了就來不及了!”

一路飛馳的跑車內。

席子虞銳利如刀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前方,腦子不停的回響起夏池對他說的那句話。

“席先生,若琳是我的女朋友,上高中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認識了!”

“若琳!”

“女朋友?”

呵!

叫得可真是親熱啊!

一股無名的火,忽然之間就在胸臆間熊熊的燃燒起來。

席子虞修長手指,用力的抓住方向盤,大有一種将方向盤生生捏爆的氣勢。

忽然,扔在旁邊車坐上的手機發出一陣急促的鈴聲,是歐辰打來的電話。

“什麽事?”席子虞按下接聽鍵沉着聲沒好氣的問。

“BOSS!剛才……”歐辰遲疑了一下,“剛才那個姓夏的小子抱着少夫人忽然去了停車場,我就打電話前臺跟醫院确認了一下,原來,那個姓夏的小子已經給少夫人辦理了出院手續,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席子虞握住方向盤的手猛的一滑,險些和前面的車輛追尾。

“截住他們!我馬上過來!”席子虞胸口劇烈的起伏了一下,臉色難看之極的沉聲說道,幾乎想都沒想,就猛的用力一扳,強行将方向盤一下子拉到了最底部,輪胎和地面磨擦發出一陣尖銳的聲音,調頭往醫院駛去。

……

停車場。

閉目養神的席子虞似乎感覺到有人身自己這邊望過來,閉着眼睑閉目養神的男人睜開眼睛,忽然目光陰寒之極的望過來。

目光冷然的掃過夏池緊緊抱住藍若琳的雙臂,一瞬間,整個停車場的溫度,驟然間變得砭人肌骨,不寒而粟。

那種無法言喻的強烈壓迫感,讓夏池将抱着藍若琳的手臂緊了一緊,然後,擡起頭,争鋒相對的望了過去:“席先生,我說過,什麽事沖着我來!”

“沖你來!開什麽玩笑!”旁邊看熱鬧的蕭煌忻雙手抱着胸,一臉好笑的道,“咱們席大少爺對男人可沒興趣!”

“前輩!”藍若琳喊了一聲蕭煌忻,一臉頭痛的道,“你就別添亂了好嗎?”

蕭煌忻一臉抱歉的聳了聳肩,然後,就非常聽話的擡手捂住自己的嘴,一副我只看熱鬧,不說話的聽話表情。

見蕭煌忻閉了嘴,藍若琳将目光轉身臉色沉冷,渾身散發出可怕氣息的男人,渾身激靈了一下,這才小心翼翼的解釋道:“席子虞,你聽我說,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的意思是,在那份協議的有效期內,我一定會履行上面的內容的!你放心吧,我是不是跟他走的!”

協議?是啊!他怎麽忘了!這丫頭和自己在一起,原本就是因為那張協議!

藍若琳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席子虞原本陰冷的臉色頓時又黑了幾份,冷淡的目光忽然間變得銳利如刀。

“若琳?什麽協議?什麽內容!”夏池忽然一把抓住藍若琳的手,神情緊張的問,“這個男人是不是逼迫你做什麽你不願意做的事情?你告訴我!”

沒等藍若琳回答,夏池緊緊的握起拳頭,指骨之間發出一陣輕輕的爆響,滿臉憤怒的向席子虞望了過去,席子虞臉色陰沉,目光如刀的向這邊望來,四目相對,電閃雷鳴,火光四射。

也不知道是風,還是別的什麽原因,原本平靜的車庫,忽然翻滾着一股詭異的氣流,地上的塵土忽然間漫天而起。

高浩和歐辰詫異莫名的對望一眼,跟着席子虞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從席子虞的身上感覺到這麽可怕的煞氣。

就連在一旁看熱鬧,唯恐天下不亂的蕭煌忻,也都乖乖閉了嘴,生怕秧及漁池的往後退開一步。

藍若琳看着劍拔弩張,氣氛莫名詭異的兩人,滿臉頭痛的将五指插進亂糟糟的頭發裏,忽然,像是想到什麽可怕的事情,臉色忽然之間白了白,然後,就一把緊緊的抓住夏池的胳膊,滿臉着急的道:“夏池!有什麽事情,我們以後再說!你現在馬上放開我趕緊離開這裏好嗎!”

夏池緊緊的抿着溫潤瓣,不但沒有放手,抱着她的雙,反而收得更緊了。

看着藍若琳緊緊抓住夏池的手臂,撲閃的黑眸裏透出擔心的神色,席子虞深邃冰冷的瞳眸陡然一縮,登時,就有一股無形的火焰在胸腔裏熊熊的燃燒起來,一瞬間将他所有的理智吞噬。

幾乎想也不想,伸手一把猛的推開車門,男人帶着一股讓人不寒而粟的可怕煞氣下車,幾步走上去,一把抓住藍若琳的手臂。

藍若琳只覺得手腕一緊,還沒回過神來,下一秒,就已經被席子虞拉着,硬生生的從夏池的懷裏扯了過去,接着,長臂一伸,極具占有性的緊緊摟住藍若琳的腰,全然無視藍若琳的驚呼掙紮,彎腰将她打橫抱起,一言不發的轉身就走。

“若琳!”見藍若琳被席子虞強行抱走,夏池大叫一聲,眼裏布滿了血絲,不顧一切的沖上去,“席子虞你放開她!”

見夏池發了瘋似的沖過來,高浩條件反射般揮拳就是一擊。

夏池悶哼一聲,抱着腹部跪倒在地。

“夏池!”藍若琳驚呼,掙紮着用力推搡捶打着席子虞的胸口,滿臉憤怒的瞪着席子虞大聲叫道,“你怎麽可以讓你的手下随便打人!席子虞!你不僅變态,你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席子虞目光一沉,臉色難看之極,不等藍若琳罵完,伸手一把拉開車門,用力就将藍若琳扔進車裏,全然無視被摔得七葷八素的藍若琳,砰的一聲關上車門,跟着,面無表情的坐進駕馭坐,用力踩下油門。

藍若琳痛叫一聲,捂着幾乎快要摔扁的鼻子掙紮着爬起來,看着跑車外面化為一條條直線飛速後退的車輛和景物,藍若琳臉色微微發白,滿臉驚悚的抓住席子虞的手臂驚聲叫道:“席變态,我要下車,你馬上給我停下來!”

還在擔心姓夏的小子?席子虞握着方向盤的骨節均勻的五指驟然握緊。

“給我閉嘴!再說一個字,我就把你從車上給扔下去!”席子虞忽然滿臉陰森轉頭,目光銳利之及的盯着藍若琳,語氣陰森的道。

那張輪廓分明的整張臉忽然間冷到極致,整輛跑車裏的空氣似乎都在他開口的一瞬間凍結成冰。

認識席子虞這麽久,不管是她将他綁成粽子拍下照發到網上,還是他誤以為老爺子暈倒的事情跟她有還,還是她不小心将他搞得腿折脖子歪,這個男人都沒有此時這麽可怕過。

席子虞全身都散發騰騰煞氣,危險得仿佛一顆炸彈,輕輕一觸便會爆發的男人,藍若琳登時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吓到,乖乖的縮在車坐上,緊緊的咬了嘴唇再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陡然間,席子虞忽然用力一腳将油門加大,和旁邊一輛車猛的磨擦在一起,噗聲響起,火花四濺,只吓得藍若琳尖叫連連,臉色煞白。

席子虞以這種吓死人的可怕車速一路狂飚,剛回到花園別墅,毫無緩沖的就用力一腳踩下煞車。

跑車還沒有停穩,臉色蒼白如紙,早就吓得半死的藍若琳,撫着車窗登時就翻江倒海般吐了起來。

“給我滾下去!”緊緊握着方向盤的修長五指骨節發白,席子虞面無表情的盯着前方,語氣冰冷的道。

藍若琳早就吐得沒了半點力氣,別說下車,就連聲音都嘶啞得快說不出話來,聽到席子虞的話,只是瞪着一雙吐得眼淚汪汪的婆娑淚眼,全身虛脫般的靠在車上大口喘氣。

席子虞蹙了蹙黑眉,然後,就一臉不耐的下車,面無表情的繞到了車的另一邊,一把拉開車門,冷着臉一把抓住藍若琳的手臂,用力的将她扯下車來,面無表情的攔着她穿過花園,往往別墅的方向走去。

藍若琳的手腕幾乎被他生生捏斷,小臉痛得緊緊扭成一團,用力掙紮着大呼小叫:“席子虞,你要幹什麽,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你這個瘋子!”

就這麽讨厭他!

腦子忽然出現那個男人緊緊将藍若琳抱在懷中,藍若琳将頭輕輕靠在對方胸口的畫面,登時,就有一股莫名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将他所有的理智都化為了灰燼。

登時,原本一雙深邃銳利的目光驟然間變得一片漆黑,深不見低。

噗的一聲,藍若琳身上的衣服被撕下大片,露出一片晶瑩的肌膚。

席子虞陰沉着臉,将撕碎的布條随手往身後一扔,然後,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猛的将她往花臺上一甩,然後整個人跟着用力的壓了過去,俯身,低頭,狠狠一口咬上她微張的雙唇。

席子虞仿佛失去了理智,全然不顧藍若琳的掙紮推拒,仿佛征罰一般,幾近兇狠的啃噬着,撕咬着,吮吸着,掠奪着,攫取着,恨不得将懷裏的藍若琳生生揉進自己的身體……

忽然,有滴滾燙的液體砸在的手背上,席子虞這才意識到,藍若琳忽然停止了掙紮。

席子虞皺了皺眉,緩緩的擡起頭來,只見藍若琳渾身顫抖着緊緊的抱着在冰冷的涼水中輕輕顫抖的雙肩,倔強的睜着一雙微腫泛紅的淚眼,就那樣緊緊的咬了下唇,極力的忍着在眼眶裏打轉的淚珠,滿臉憤怒的瞪着他。

手臂上一片剛剛愈合結痂的擦傷,因為剛才的用力掙紮,傷口裂開,滲向一片殷紅的血珠,鮮血順着噴水頭噴出的水花從手臂下流淌下來。

席子虞的心髒驟然間狠狠一抽,內心最深處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裏忽然劃過一絲久違的陌生疼痛。

登時,深邃的眸子裏,漆黑的霧霾散去,漸漸變得清明起來。

藍若琳趁機用力在席子虞的胸口一推,将席子虞從自己身上推開,同時,藍若琳一個趔趄,被推在他胸口的力量反彈着向後退開好幾步,猛的掉進身後的水池中。

藍若琳狼狽不堪的掙紮着從水池中站起來,就那樣緊緊的咬了下唇全身滴水的站水池中。

一雙憤怒無比的漂亮眼睛,穿過挂在臉上幾條濕淋淋的頭發,滿臉倔強的向席子虞望來。

席子虞就那樣面無表情的盯着站在的涼水透骨的池水中擅抖不止的倔強少女看了好一會兒,深邃之極的目光中忽然透出一絲複雜之極的難解情緒。

忽然,修長的五指忽然間緊緊一握,席子虞猛的錯開少女倔強之極的憤怒目光,轉身,離開。

獨正回到別墅中,一把拉開浴室的門,仿佛是為了讓自己冷靜一下,連衣服都沒有脫,席子虞就打開噴水頭,對着自己胡亂的沖了起來。

冰冷的水珠,順着從發稍滴落,順着輪廓分明,線條清析的五官,結實的脖子,滑入被濕透的,緊緊貼在身上的半透明的襯衣包裹着的胸膛。

噴水頭裏噴出的涼水,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總算讓他的腦子清醒了一點。

他真的是瘋了,才會對藍若琳那個低俗惡味的臭丫頭……

那種為了一個小丫頭讓自己的情緒和理智都變得不可理喻無法掌控的感覺,太陌生,也太難掌控,仿佛自己忽然間變得不像自己。

這種感覺,除了當年那個人……他已經好多年沒有感受到過,讓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莫名的惱懊煩燥。

沖完涼水澡,席子虞換了身衣服,拿了車鑰匙便開車離開,直接去了公司。

……

樓上,已經躲回自己房間的藍若琳,聽到席子虞開車離開的聲音,藍若琳緊緊崩着的全身,這才漸漸的松懈下來。

這大變态這個混蛋,他受傷住院多多少少是因她而起,可她也不是存心的,雖然她手藝不好,可自少還是做了魚湯天天去醫院探望,可她受傷住院,這個變态自始至終都沒來看她一眼就不說了,一出現就對她做出這麽過份的事情,他該有多恨自己,才能對她做出這種事啊。

可想而知,這個變态讨厭自己已經到了極至,不過,也沒關系,反正她藍若琳對這種冷血變态也沒多少好感,這次等身體恢複了,他就去找老爺子,堅決跟這種心理扭變的變态離婚,徹底的跟他劃清界線,最好這輩子老死不相往來,再也不要見面的好。

背心緊緊的抵着瑣死的房間喘息了一會兒,藍若琳這才撫着牆壁,艱難無比向床邊走去。

身上的傷口剛剛愈合,身體本來就還很虛弱,這麽一折騰,就算藍若琳是只打不死的小強,此時,也覺得全身虛脫,酸軟無力,腦子裏暈乎乎的,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了。

好不容易技撐着走到床邊,,然後,整個人登時沒了用氣,全身無力的往床上一倒,連濕透的衣服都沒來得及換掉,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個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半夜醒來,藍若琳只覺得全身發冷,可是身上卻又燙得吓人,腦袋痛得幾乎快要炸開,肯定是因為昨天晚上被掉進水池在冰冷的水裏泡了太久,所以身體支撐不住就感冒發燒了。

藍若琳蜷縮在床上,只覺得整張床都在跟着眩暈的腦袋在轉圈,難受之餘,忍不住又在心裏罵了席子虞那個變态一句,忽然覺嗓子冒煙,口渴的厲害,難受的喊了幾聲,才想起這棟別墅裏除了自己沒有別人,沒辦法,好只咬了牙,死死的撐着虛軟無力的身體,迷迷糊糊的朝飲水機走去。

雙腿好像綁了兩塊石頭,沒走幾步,藍若琳就已經大汗淋漓,氣喘籲籲,好不容易挨到飲水機邊,手指剛拿起杯子,忽然間,腦袋一陣眩暈,仿佛整個世界都跟着旋轉起來。

藍若琳眼前一黑,啪的一聲,手裏的杯子直直的跌在地上,摔得粉碎,然後,整個人跟着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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