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驚喜
曉組織的新成員阿飛,給迪達拉帶來了強烈的精神污染。
他用自己随時舞動的身軀、堪比饒舌Rap的冷笑話以及時不時傳達的鄙夷光波,對迪達拉進行了無處不在的精神攻擊。最重要的是,他的那枚巨型挂件,看起來更為可怕。
“你不準對媽媽動手!”
迪達拉頂着額頭的十字架,又一次放下了已經開始捏起爆黏土的手。憤怒侵襲了腦海,氣的他的金色小辮子都直愣愣地沖了起來。
雲警惕地放下了橫展的雙臂,警告一般對迪達拉說:“如果你傷害了我的媽媽,我就不讓小南給你發下個月份例的指甲油。”
迪達拉:……
迪達拉将視線掠過雲的肩頭,死死地鎖在了仰躺在三尾肚子上的阿飛身上。
正是夕陽時分,紅色的雲纏繞在天際。迪達拉黏土制成的白鳥在水面上拖行着被炸暈但是還沒有熟透的三尾,須須向前。阿飛在三尾的肚子上翻來覆去的說着夢話,夢話的內容讓迪達拉十分不齒。
“啊……不要,這邊不可以……”阿飛翻了個身,繼續說着夢話:“迪達拉前輩的小辮子……”
迪達拉終于忍不住丢出了手裏的起爆黏土。
與黏土爆炸之聲一同響起的,還有少女軟綿綿的大喝:“神!羅!天!征!”
×
當佩恩看到渾身焦黑的迪達拉時,有些吃驚。不過,這位曉組織的首領向來不将感情的變動表露在面孔上,總是鎮靜而冷淡的。在封印尾獸之前,他口氣尋常地問了一句:“要不要去清理一下身體?迪達拉。”
白絕忍不住笑出了聲。
一身焦黑的迪達拉瞪了一眼蘆荟,又瞪了一眼正在對手指的阿飛,最後瞪了一眼元兇。但是,當迪達拉想到雲似乎比他還年幼的時候,這狠辣的一眼就瞪不下去了。
面對這個據說只有十四歲的小姑娘,迪達拉終于沒有了身為小輩的感覺,他敢于挺起胸膛自稱長輩——雖然對方的神羅天征絲毫不留情面。
封印完三尾後,曉組織的衆人各自散去歇息,迪達拉終于有空可以清理他滿頭的焦黑。金發的少年蹲在河岸邊,就着清水擦幹淨了那堆黑煙,開始猶豫到底要不要清理自己金色的頭發。
“沒想到人類洗頭竟然是這麽麻煩的事情。”雲蹲在他的身側,觀察着迪達拉的行為,一邊絮絮叨叨地對着身邊的阿飛說道:“原來灰塵是會黏在頭發上的。”
雲還以為,所有人都可以像她一樣,自動将不喜歡的東西從周身排斥走。這些不喜歡的東西,包括塵埃與沙土,還有迪達拉的起爆黏土。
清水澆洗、反複摩擦、狂野地甩幹,再哼着歌紮成一個全新閃亮的小辮兒。
頗為驚嘆地觀摩完金發少年洗頭的全過程後,雲躍躍欲試,摩拳擦掌地想要為自己暗戀的那位人物做些貢獻。
只要是人類,就應該需要洗頭。
彼時,剛剛摘下面具的帶土正在擦拭着自己的苦無。已經三十歲的他身量高大,憑借自己高大的身形遮去了自窗戶中漏下的光。那些光透過他的發梢,在地面留下幾道跳躍殘餘的亮痕。那些溫柔而纏綿的餘晖,悄悄映亮了某些不知名的小角落。
“帶土……”雲試探地、小心翼翼地問道。她深棕色的卷發被理在耳後,柔而順滑地沿着肩際向下落去。她的雙手嚴整地交疊在身前,似乎藏了什麽東西。
“嗯。”帶土簡單地應了一聲,苦無在他的手下閃爍着锃亮的光芒,鋒銳光滑的刃面,映照出他帶有傷疤的成熟面孔。
“……我想做一些讓你開心的事情。”雲說。
帶土擦拭苦無的手一停,那枚苦無筆直地敲擊在了桌上,發出咯噔一聲輕響。帶土緩緩地側過了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滿面希冀之色的少女,神色有些複雜。
她的身體柔軟而弱小,對于帶土來說最為熟悉不過。他深知那襲衣衫包裹之下的每一寸肌膚,連同身體深處最為隐秘而溫柔的所在。從最初的相識,到如今的相伴,她一直以這種渴求而渺小的姿态随時準備接納着他的存在。
帶土勾着手中的苦無,蹙起眉問道:“你确定?在這裏?”
雙手交疊的雲有些膽怯地點了點頭,說道:“……嗯。”
帶土低笑了一聲,放下了手中的苦無。他彎下腰,撫摸着她的耳際,問道:“……你又餓了嗎?怎麽總是這樣呢?”
話雖如此,帶土的心情卻莫名帶着愉悅。他十分主動而配合地開始解開衣袍的領扣,将黑底紅雲的外袍褪下。光線自他的身軀一側漏下,映照于雲的面孔上。
雲的內心有些驚喜。
沒想到帶土如此配合……看來洗頭有望。
她悄悄地低下了頭,開始在寬大的袖中摸索着先前從小南處借來的東西。
帶土靠坐在窗臺一側,交疊着修長的雙腿。他帶有疤痕的面孔,被光照亮了其中一側,另外一側則沉溺于黑暗的包圍之中。他見雲許久不動,便問道:“……怎麽,不餓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雲刷的從袖中掏出了小南借給他的洗發露。
“女士專用”、“飄逸柔順”的字樣,在粉紅色的瓶身上閃耀着聖潔而偉大的光芒。
室內一片死寂。
僵坐着的宇智波帶土死死地盯着那瓶洗發露,許久後,他一邊嘆氣,一邊伸手扶住了自己的額頭。
下意識地,他又想開始呼喚——笨卡卡,不,水門老師,不……這些人都不在可以呼叫的範圍之內。那麽,佩恩……斑……絕……不,這些人更不可能拯救他。
#誰來拯救一下她的智障女兒……#
從前都是被雲追着索要親吻或者其他的東西,如今他終于願意主動配合,可是雲卻一點也不配合。
“雲。”帶土擡起了頭,認真地盯着他那智障女兒有着懵懂的面孔,說道:“你口中所說的‘讓我快樂’的事情,就是這個嗎?”
他一手指着那瓶女士專用的洗發露。
“啊,是的。”雲笑了起來,笑容天真純粹,不摻雜一點晦暗,讓帶土都不忍心為之責備她。她說道:“我看迪達拉他洗頭的時候特別的高興呢……一邊洗一邊唱歌,心情愉悅。所以我也想……”
“他唱了什麽?”帶土問。
“兩只阿飛,兩只阿飛,炸的快,炸的快,一只被炸熟了,一只被炸飛了……”
帶土伸手扣住了她的腰,将矮小的她扯到了自己的身前,用吻封住她天真而不自知的嘴。
帶土有預感,如果放任她繼續唱下去,他會忍不住先動手的。
那瓶粉紅色的女士專用洗發露跌在了雲的腳邊,無人理會。他抱着雲的身體,将她擱在了寬厚的窗臺上,用指尖不住地纏繞着她的發端。
“怎麽光洗我的?嗯?”帶土問道:“你也是啊……”
“我不需要。”雲為他解釋道:“我可以将那些不需要的東西排斥出我的所屬範圍內,如果你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幫你……”
帶土從來沒有一天,這麽迫切地希望她懂得什麽叫做“氣氛”。
明明眼前這家夥應該是他最為溫柔而熟悉的夥伴,也是始終守候在身側的伴侶。但是無論多少年過去了,她卻依舊學不會人類正常的思維方式。即使她看起來與人類無二,咬字也清楚明白。
夕陽的餘晖漸漸從天邊沉了下去,溫柔的光也散漫地消失。窗外沒有了那道道金色的光,只剩下漫無止境的黑色的夜。
“你餓嗎?”帶土又問道。
“……有點。”雲遵從于自己的內心,詢問道:“我可以……”
不等她問出那個問題,帶土就将手臂湊到了她的面前。他的手臂修長而有肌肉,讓雲怔怔地盯了好一會兒。半晌之後,雲才緩緩地說道:“……我想要咬其他地方。”
“……嗯。”帶土低聲地回答道:“……也可以。”
算了,三十歲的大男人了,不和智障的小姑娘計較。
溫柔的夜色悄然将一切都包圍,四下都陷入了寂靜。然而夜色之中,卻有人隐隐綽綽地擁抱着彼此,四肢交錯,頸項交纏。那是光也無須照亮的角落,自有一番溫柔。
×
雨之國。
小南披散着紫色的頭發,一手舉着頭頂的紙花,在鏡前摸索着什麽。許久之後,她才想起來自己把洗發露借給了雲。她匆匆地披上衣服,朝外走去。記起和她約定了商讨捕捉人柱力事宜的長門,她便腳步一轉,走向了長門所在的房間。
推開門,她便朝坐在查克拉傳輸器裏的長門喊道:“……長門,等一下啊,我出門買下洗發露,晚些回來。”
半睡半醒的長門應了一聲,說道:“……嗯。順便買瓶指甲油,要大紅色的。”
——七個佩恩都要塗指甲油,有點累。
作者有話要說: 暗戀會時不時更新一下,看我忙不忙orz
因為好久沒寫這篇,都在寫花時,所以這個堍可能和前文的畫風有些對不上,還會帶點霸道總裁精分鬼畜堍的感覺...
【我覺得我要自己要精分了】
寫了花時的結局後我覺得有好久都不會寫虐的東西了,所以更新的都是歡快基調的內容,希望不要打我【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