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長的那麽好看還不許被人畫了?
阿音是在第二天中午醒過來的,想要睜開眼時頭還是很疼,她用力扶了扶自己的額頭,等看清周圍的一切時她才發現自己正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身上還是穿着昨天的衣服,聞着滿是酒味。
想想她還是決定先去洗個澡,洗完澡後阿音上身穿着白色的短袖下面搭配一件有些發白的牛仔褲,再紮個馬尾十足的學生味。
羅賓敲開門時就看到這樣的阿音仿佛回到了學生時代,他愣了愣才說道:“肚子餓了吧?走,我請你吃大餐”摸摸肚子,好像真的有些餓了,阿音沒再客氣,她簡單的換了鞋就和羅賓一起出去,吃的是正宗的法式料理。
吃飯時兩人一直都很安靜,但吃着吃着羅賓慢慢停了下來,他看看對面正安靜吃着牛排的阿音,有些猶豫,仿佛下不了決心一般,意識到從對面投過來的目光,阿音不由輕輕擡頭,兩人正好對上了眼,羅賓看着眼前的盛世美顏不自覺羞紅了臉,阿音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轉而調皮一笑說道:“不好吃嗎?很好的化解了兩人之間的尴尬。”“不是,喬”羅賓立馬否認到。想了想他深吸一口氣開口說:“你,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昨天老頭子特意給他打來電話讓他回家一趟,現在他們羅伯特家族遇到了一些事情,而他父親目前最能靠得住的人就是他了,他原本還想在這裏多陪陪阿音,但知道家裏出了這個事卻是一時也不能耽誤了。
臨走之際羅賓特意挑選了一家上等餐廳來邀阿音吃飯,其實他是有很重要的話要說給阿音聽的,只是阿音一直靜靜吃着飯,他半天說不了一句話。
等開口時羅賓又苦惱起來,其實他原本是想說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和我一起回美國嗎?可不知道為什麽當看到阿音那雙澄澈無比的眼眸時,他竟莫名的心虛了起來只得轉移話題。
聽到這個,阿音也不知為什麽但卻覺得松了一口氣,她勉強一笑,關于這個問題她已經想過了,她知道自己現在首先應該做的是把離婚協議書交給嚴律師,然後再找份工作重新開始。
重新對上羅賓的眼睛,她用一種很安靜的聲音說:“還能怎麽辦,先離婚,然後找份工作”羅賓一詫:“你,你結婚了?”他是真不知道,看她的年齡明明很年輕,他只當她跟男朋友剛分手卻不知她已是結過了婚。
不由的羅賓再看了眼阿音,他只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唯一一個讓他捉摸不透的,她跟他以往的那些女人真的很不一樣,她擁有傾國傾城的容顏卻仿佛就是一片海,羅賓每次看着她的眼睛總會覺得她是那麽的純潔,純潔到只可遠觀而不可亵玩焉,可有時候他看着她卻又能很明顯的看到她眼底的悲傷,真真是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聽他這樣帶着猶豫的聲音,阿音淡淡一笑:“是啊,已經三年了”“是,是嗎?”羅賓的聲音微微有些不自然。“那為什麽還要離婚?”問完這句話他都想打掉自己的舌頭,不是看到她哭了嗎?能讓女人哭的男人算什麽好男人,只不過他是太震驚了,所以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麽,他只是在掩飾自己的慌張,接下來,長久的沉默之後,就在羅賓以為阿音不會回答的時候卻聽見到淡淡的聲音響起:“他出軌了”緊接着,又是長久的沉默,一時之間,兩人都默默的用着餐不再言語。
羅賓回美國了,是說完那些話的當天下午走的,臨上飛機前他給阿音打了個電話,阿音也沒多說些什麽,只一句:“順風”。
日子回歸于最開始的平靜,這段時間阿音順着之前的腳步走遍了法國,她一個人看到了很多以前沒有見過的風景,她去了盧浮宮看到了斷臂的維納斯,也看到了蒙娜麗莎穿越時空永恒的微笑,登上艾菲爾鐵塔她站在高處以360的角度俯瞰着巴黎這座美麗而又浪漫的城市。
當随着游客一起登上巴黎聖母院的鐘樓時她眼波溫柔而又平靜的眺望着遠處的塞納河,漫步塞納河左岸,阿音手捧着名人們鐘愛的咖啡館的一款經典咖啡覺得歲月靜好,時光如此美麗。
後來她去了一旦來到法國絕對不容錯過的凡爾賽宮,這座奢華昂貴的宮廷花園真是美的富麗堂皇,炫彩奪目,尤記得的幾年前跟以風熬夜看的一部經典音樂劇名字叫做《歌劇魅影》,看完之後阿音的心裏久久不能平靜,越是感人的愛情越是愛而不得,她記得看到最後自己一直哭,以風想要安慰她她卻哭的更大聲起來。
而這部音樂劇的拍攝地點正是赫赫有名的巴黎歌劇院,進入之後,裏面的布局和電影裏的場景幾乎完全重合,尤其是當看到那盞大吊燈,阿音在想會不會下一瞬間随着那首The Phantom Of The Opera的響起,那扇吊燈便像電影裏面一樣回到過去回到那段時光。
後來的日子裏,阿音始終步履不停,她一個人感受着沒有任何人陪伴時的微微不适卻又自足快樂。
前幾天,嚴律師給她帶來了另一份離婚協議書,她很明顯的覺察到這份在她之前的協議上憑空多出了好多財産,關于他的,她什麽都不想要只希望盡快離婚給彼此一個自由,打電話給陸子煜,他只說是她應得的。可她不願意用他的錢便又打印了一份之前的離婚協議書,她工工整整的簽上自己的名字後再次交給了嚴律師。
許霏霏電話打來時,還沒等她開口那邊先是一陣破口大罵:“好你個死阿音,就這樣把老娘一個人留在這裏,不是說好只去幾天的嗎,着看都快三個月了,你可真狠心,你真舍得丢下我一個人啊,你這小蹄子,我要和你絕交,果斷絕交”那邊許霏霏尤是意猶未盡。
等她吼的差不多了阿音才憨着開口道“霏霏,這邊風景真的很美,我一不小心就忘了時間了,哪裏是舍得丢下你了,嘿嘿,怎麽,想我了?”
那邊許霏霏自是沒好氣的說道“你少臭美了,老娘每天事情多的忙不忙不過來,哪裏有時間想你”
阿音想着許霏霏平日裏貌似沒那麽忙吧!但她仍是好好哄着她,半天許霏霏才覺得氣消了不少,于是她懶懶問道:“那你,準備在那裏再待多長時間”阿音順口說出自己想在法國找份工作的想法。
沒成想許霏霏在那邊立刻像炸開了鍋似的:“什麽,你還想在那裏找份工作,你咋不定居到那裏去呢,快給老娘滾回來,老娘包養你行不行?”
隔着電話阿音仿佛都能想到許霏霏那一副痞痞的模樣,她不由抖了抖。
臨挂電話時阿音聽到許霏霏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你怕什麽?犯錯的人是他陸子煜又不是你,你躲個什麽勁,有膽子跑到法國去怎麽沒膽子回來呢?”
後來考慮了幾番之後阿音想着反正該面對的她遲早都是要面對的,所以逃避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所有的一切她必須要越會獨自承擔,這樣滿世界的轉悠委實像個懦弱的人想要逃跑。
回國的前兩天阿音又去了趟普羅旺斯莊園,她記得第一次是和以風、子煜一起來的,當時許霏霏跟着她爸媽一起去美國拉斯維加斯了,所以後來當許霏霏知道她和以風情定薰衣草花海時,許霏霏那個惱啊,只恨不得時光倒流再重新來一次。那時她還只是個十五歲大的少女,而以風才剛過完十八歲生日,陸子煜只比以風大了一歲。
爸爸和陸叔叔關系還算不錯,所以一商量一拍即合就帶着阿音和陸子煜出來,那時以風媽媽已經不大和喬家來往了,所以原本是兩家人的旅行愣是殺出個以風來。
記得阿音剛告訴他自己要去法國旅游時,以風的小眼珠子一直滴溜滴溜的轉個不停,似乎在打什麽注意,當聽到阿音是跟陸子煜一起去的時,以風的心裏特別不舒服了。
雖然是有雙方父母陪伴的,可以風還是覺得不開心,所以他又捉了幾條小蟲子放在了阿音的文具盒裏,是不咬人的小蟲子,可還是把阿音吓的臉色蒼白。
以風見狀只好一如既往不厭其煩的把蟲子從阿音的文具盒裏再拿出來,臨了他還在她面前又揚了一下,口中喃喃道:“你看,它不咬人的,一點都不害怕”可看着阿音更加蒼白的臉色,以風心裏的大男子漢形象正快速膨脹,後來,一連幾天阿音都避開他和陸子煜一起放學回家。
以風受了冷落卻又不想獨自承受着,終于有一天他把他們攔在了放學路上,陸子煜比他們都大,他很是紳士的對以風說道“以風,音音說你欺負她所以才找我一起回家的,你以後不要再欺負她了”年少的男孩子總是夢想着成為真正勇敢的男子漢,雖然長大後的某一天想起某個場景會傻傻的笑出來,甚至會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真的好幼稚,可笑容卻都是甜的。
後來以風聽了陸子煜的話,他終于沒有再給阿音的文具盒裏放蟲子,因為他跑到高年級的教室裏把蟲子放在了陸子煜的文具盒裏,然後他叫上小阿音一起悄悄趴在窗子上看着陸子煜打開文具盒的那一刻...
阿音起初是不肯的,可當以風說了一句:“你要不肯跟我去看,我就把蟲子繼續放在你的文具盒裏”阿音很是明白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的含義的,最終因為以風的淫威阿音不得不順從着跟他一起趴在離陸子煜最近的窗子旁。
等到陸子煜打開文具驚呼一聲有損了紳士風度之後,以風看的捧腹大笑,阿音也不自覺樂的笑了起來,因為子煜哥剛才的表情真是太搞笑了。
陸子煜從小便少言寡語很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這會子突然一聲驚呼,動作又有些滑稽惹得班上不少同學也是哈哈大笑,他一時臉紅耳赤只得走出教室消失在大家的視野裏。
沒想到窗外趴的那兩個笑的太忘乎所以,結果,陸子煜剛一出教室門口就見到了始作俑者,他知道能幹出這事情來的除了安以風那個小瘋子還能有誰?只是他沒想到音音也在,甚至她的臉上還挂着一絲紅暈,想必是笑的太多了。
于是陸子煜什麽也沒說就匆匆離開,阿音一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子煜哥比她大四歲,算起來都能隔上一個輩分了,她這樣笑他實在不好,可再一想哪裏是她要這樣做的,分明是眼前這個“壞蛋”逼她看的。
看到阿音慢慢瞪的有些圓鼓鼓的腮幫子,還帶了點嬰兒肥,以風的心裏是一陣的心動,可他知道她這是要生氣了,于是乎他略微有些高冷的說道:“又不是我逼你的,是你自願的”
此話一出阿音最終只伸出一根手指頭嘴巴裏憋了半天才說了一個“你”字。
以風更是一副無害的表情悠悠的從她面前走過,嘴裏還對她說:“快走,再不走你們老師就該點名了”看着他潇灑離去的背影,阿音只得深深握拳,好漢不吃眼前虧,好漢要去上課,于是她只得回了教室。
但以風卻一直記挂着阿音要去法國的這件事情,于是他回家問他父親可不可以一起去,他的父親安良,自以風記事以來,安良一直很寶貝他和董雅韻這唯一的寶貝兒子,所以這次依舊不例外,只見他思忖之後微笑着對以風說:“好,你媽媽她忙,爸爸陪你去”
沒想到以風還沒來的急高興就聽見他媽媽董雅韻的聲音不可抗拒的傳了過來:“不行,你們倆誰都不許去,不許跟喬家的人有來往,以風,要是被我看到你和那個喬音說話,我就送你到美國讀書”
從幾年前開始母親突然和喬家斷了世交,她很明确的對他和父親說不許跟壞人來往,可喬爸爸喬媽媽他們大人之間的事情以風不知道,但小阿音,她怎麽能是壞人呢?她要是壞人的壞那自己不就壞的十惡不赦了嗎?
這次聽到母親這麽說,以風很不耐煩的說道:“媽!我已經滿十八歲了”
而聽他這麽說董雅韻反駁到:“滿十八歲怎麽了,你哪怕老了都是爸爸媽媽的孩子”
就知道董女士會來這麽一句,以風無奈的轉頭看向他的父親,那個始終溫和慈祥的父親:“爸,你看我媽,她欺負我,我十八歲了,她這麽做是壓迫我的人權”
聽以風這麽說,安良不由靠向了董女士這邊:“以風,媽媽她是愛你的,不要這麽說她”
“我就知道爸爸你一定會站在我媽媽那邊的,哼,我這才開口說了一句你就開始說我了”以風悶悶不樂的說道,眼裏卻更加委屈起來。
見狀,安良不由擡頭看向董雅韻,只見董雅韻一臉果決絲毫沒有可以商量的意思。
後來母子兩冷戰了好長時間,阿音看出了以風的悶悶不樂,因為她很長時間都沒有見到以風再給自己的文具盒裏放蟲子,也沒再見他整蠱子煜哥。阿音曾路過他的教室想去找他說會話問問他是怎麽了,可一想到他要是好了就又要開始欺負她了,她想,他還是先別好吧!
再次見到那個活蹦亂跳的以風是在機場,那天陸家夫婦帶着陸子煜,喬鎮國和林艾櫻帶着他們的掌上明珠阿音,快要登機時卻聽見後面有個歡快的聲音朝他們愉悅的喊道“等等我,小阿音”
其實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從那個混世小魔王的嘴巴裏喊出來時,阿音已經覺得有些汗顏,她爸爸媽媽還在的好不好?他就不能注意一下場合嗎?
果然随着阿音腳步微停喬氏夫婦也停了下來包括陸子煜和後知後覺的陸氏夫婦,看到對面朝他們開心走過來的以風和安伯伯,阿音的心裏其實并不是很排斥的,因為她知道像安伯伯那麽好的一個人一定能管的住以風,其實也是因為他很受他們的尊敬。
可當看着安伯伯逐漸走遠的背影良久之後,一直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阿音仍是半晌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有個略顯稚氣的聲音傳過來,雖然他是對她旁邊的人說的,但很顯然與她有關。
只聽到他說:“先生,可以跟你換個位子嗎?我妹妹第一次旅游,我怕她一個人坐在這裏有什麽不适應的,我坐她旁邊能照顧一下”一語既出,惹的不少目光,這其中自然也包括離阿音最近的坐在前排的爸爸媽媽,見他們看向這邊阿音自己像是做了虧心事一般不自然的低下頭。
旁邊那人一聽這話再看一眼阿音,誤以為她低頭是要哭了于是很樂意換了位子,所幸,以風坐下之後也沒有再有何舉動或是惹人矚目的言辭。
只是他要是真安靜下來那就真不叫小瘋子了,等到沒人往這邊看了,只見他湊過來對阿音說道:“你聽到我爸爸說的要好好照顧我的話了嗎?那我就把自己拜托給你了”阿音滿臉黑線,人家安伯伯的原話是“給你們添麻煩了”好不好。
不想跟他争辯,阿音此刻滿腦子只想着他可別突然拿出條蟲子吓唬她才好,果然他的下句便是:“不然,我要是心裏不舒服了,聽人家說法國那邊的蟲子更大哦”阿信猛得一哆嗦,以風全都看在眼裏竟甜甜的笑了起來。
後來,阿音才知道,以風那天是偷偷跑出來的,他在家裏跟她母親一直置氣,他父親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後來董雅韻要去出差,安良看以風整天不開心于是就悄悄給他辦了護照,直到要出發的那一天才拿出來放在以風面前。
以風自然樂的歡天喜地,但他父親還是放心不下他一個人,于是就親自帶他來機場并把他交在了阿音爸媽的手裏,直說不聽話就打,可他自己卻從來都沒有碰過以風一條汗毛。
後來,他們剛去法國的第一天因為太疲倦就都先好好睡了一覺,等到第二天阿音剛一開門就見以風擺出一副你終于醒來的樣子,接着阿音眼睜睜的看着他進了自己的房間躺在了她睡過的床上,不一會,他竟酣睡起來。
其實何止阿音是第一次旅行呢,以風不也是,以往他爸爸媽媽要帶他去逛他哪也不去,這次來法國他猛地有些不适應竟失眠起來,總之他翻來覆去還是睡不着,在嘗試了好多種辦法仍然無效之後以風最終穿着睡衣出現在了阿音的門前。
等了有半天的時間,看到阿音終于開門,以風疲憊的走了進去,躺在仍有她氣息和溫度的床上,他竟不自覺睡意上湧沉沉睡去。
後來等以風醒來時卻見阿音正趴在前方不遠處的桌子上畫畫,他不由得好奇心重便蹑手蹑腳的起身走到她身後,往前一看,哦,原來她是在畫他自己啊,只見畫中有一個男生正抱着被子睡覺,但難掩他眉宇間的俊朗。
再确認一遍是自己之後,以風不由得意起來,他玩笑說道:“吭,你畫本少爺做什麽”阿音原本畫着畫着在想以風過十八歲生日那天他的一群好哥們把他抹成奶油人的場景,不想突然出現一聲吭的聲音,可是把她吓的不輕。
意識到自己侵犯了某人的肖像權,她又不自覺的站起身來想要掩飾什麽,嘴裏仍舊倔強着:“我,我哪裏有畫你?”看到以風的手就要拿她的畫紙,她連忙遮住裝作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我畫的是子煜哥”要換作平常,以風或許會很生氣,可今天,只見他很是自信道:“哦,原來陸子煜耳朵上也有顆小痣哦”阿音一看,還真是,赫然點于那夢中人的右耳垂上。
接着她還沒來的及反駁就又聽以風說道:“陸子煜臉上還有酒窩?我怎麽沒發現過”阿音再一看,正是了,那淺淺的酒窩如蓮子般清淡卻又韻味。
以風還想再舉什麽證據,話到嘴邊卻聽阿音有些底氣不足卻仍然倔強道:“怎,怎麽了,你長得那麽好看還不許被人畫了”說出這句話阿音都想扇自己一巴掌,她還能再狗腿點嗎?
果然以風對這句話很是受用,只見他慢慢靠近她然後說道:“你該不會暗戀着我吧?”一句話說的阿音滿臉通紅,什麽話,她躲他改來不及,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喜歡他?可在聽到以風那句話之後,阿音的心跳還是不由的加快了好多。
畢竟年少,所以很多記憶可以被選擇性的抹掉,但到底忘記了沒有卻只有自己能知道。
阿音想起陸子煜剛開始是不和他們說話的,因為對于上次的蟲子事件他仍耿耿餘懷,可畢竟是做大哥的,加上他父母說要好好照顧弟弟妹妹他便又好好和阿音他們相處起來。
尤記得那時候三個人在薰衣草花海裏你追我跑,說實話真正你追我趕的人只有阿音和以風,因為以風不知道手裏攥着什麽東西直直朝阿音走了過來,太熟悉的感覺迫使阿音扭頭撒腿就跑。
終于到了一處離父母較遠的地方以風一個箭步沖上前來,攔住了阿音的去路,他伸開手竟然什麽也沒有,阿音被他白白吓唬,生氣的朝回走去。
卻見以風突然一聲:“別動,你脖子上有東西”于是阿音就真的不敢再動了,就是在那個時候以風給她帶上了項鏈,她那時記得陸子煜突然出現問他們在這裏幹什麽時,以風雖不露慌忙之色的說道:“小阿音要過十五歲生日我送她個禮物”話雖如此說來,但兩人卻都不覺紅了耳朵。
陸子煜當時自然也沒多想,他只是微微有些詫異,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一向喜歡欺負音音的以風竟然會送她禮物?他看向阿音的脖頸赫然有一個刻着‘音’字的吊墜正垂于阿音胸前,再撇了一眼以風見他脖子上也帶着和阿音一樣的項鏈,只是那前面的吊墜卻是被他的衣服給擋住了。
當時陸子煜只以為他倆是冰釋前嫌了,也沒再多想就走出了花海,徒留那兩人彼此看了對方一眼又似乎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阿音當時久久都覺得自己唇上留有餘溫,是的,在以風剛為她帶好項鏈之後就見他突然猛地一低頭,于是乎,雖然他的鼻子碰疼了阿音的鼻子,可他的唇還是帶着年少輕狂的味道重重壓在了阿音的唇上。
一時間阿音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她撲閃着水靈靈的眼睛而以風也是睜大着眼睛在看她,那對碰在一起的唇卻是沒有移走半點。
直到陸子煜的出現兩人才匆忙站好,但依舊是臉紅耳赤,心跳加速,後來阿音才真正明白了一句話的意思‘緣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想起這些阿音淡淡的笑了笑,然後她伸出手,手心裏的心型項鏈正在陽光下發出點點星芒,以風,你是恨我的吧!所以才會來到我們愛開始的地方遺棄了它,就好像我,丢了你,眼淚快要流出來時,阿音故意別開眼睛看向遠處,身體卻驀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