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44.
哪吒坐在車上一路哈欠連天，連司機都忍不住跟着打了個哈欠。
敖丙戳了戳哪吒，“你困的話回去就睡吧。”
哪吒撐大眼，“我不困。”
敖丙，“…………”
哪吒又趴在人耳邊悄聲說，“晚點我來你房間。”
敖丙的臉一下紅了。
兩人之間達成了一種共識，只要哪吒晚上溜到敖丙房裏，就是要做的意思。有時候敖廣在家，早上要叫兩人起床，敖丙怕被父親發現，每次做完不管再累也要記得讓哪吒回自己房裏去。
“今天父親要回家……”
“所以你聲音壓着點兒。”哪吒低低地笑着說。
他們也不止一次敖廣在家時就做，都是青春期的少年，眼神一擦過就幹柴||烈火。
以往這種時候，要麽是敖丙自己把枕套咬着，實在忍不住了哪吒就從後面捂住他的嘴，只洩出細密短促的申||吟和交錯粗重的喘||息。
敖丙一想到這裏呼吸就急促起來，偏偏哪吒還在沒羞沒臊地說，
“你是不是挺喜歡這樣的，每次老頭子在家你比其他時候還興奮，不但緊張還緊……”
敖丙一把揪住哪吒的嘴皮子，捏成個可達鴨，
“你再瞎說——”話到一半又想扳回一城，
“所以你也比其他時候快很多。”
哪吒差點氣笑，嘴皮子裏呲出兩個氣音，伸手在敖丙腰上重重揉了一把。
敖丙“啊”地一聲驚叫，扭着腰躲開。
“咳咳…！”前面的司機眼神從後視鏡裏飄過來，“兩位少爺不要在車上打鬧。”
敖丙，“…………”
他覺得司機可能早就發現了他們兩人的尖|情。
這一鬧哪吒的精神就好了些，他收回了手，
“成，回家關上門再鬧。”
回到家敖廣沒在，哪吒從後面圈着敖丙腳尖貼腳跟地往樓上走，敖丙被推得跌撞了幾下，扶着牆回過頭來想說他兩句，剛張嘴就被吻住了。
扭着脖子的姿勢很不舒服，但這一刻所有的知覺都湧到兩人貼合的嘴唇上——
哪吒吻他時喜歡先貼着磨蹭一會兒，又伸舌頭舔舐兩圈，最後才撬開牙關闖進去。
敖丙想，哪吒的吻和他人一樣，熱烈又貪心，總像要得不夠，來回勾着他的舌根又吮到尖頭；但又不太一樣，哪吒狂妄易躁，吻卻溫柔又耐心，讓他生出只有自己能品嘗這份獨特的感覺。
他好喜歡，喜歡得就算讓他下一秒死去也值。
哪吒吻着吻着手就不安分了，從敖丙校服下擺伸進去，順着細膩的皮膚向上，摸到前胸，輕輕揉扯。
敖丙從鼻腔裏發出兩聲急促的悶哼。
他感覺到哪吒動||情了，後者緊貼着他，磨着他的褲縫。
敖丙把頭別了別，拉開一絲空隙，
“等一下…這還沒到晚上……”
哪吒追上去又把人親住，“早做晚做，早晚要做。”
“但，嗯…這還在樓梯上……”
“要不要邊做邊往上走？”哪吒奇思妙想，“我覺得我可以把你頂上去……”
敖丙，“……………”
兩人到底還是沒做成，因為門口傳開了敖廣開門的聲音。
好在從門口到客廳有一段走廊，不能立馬看見樓梯上的場景，敖丙幾乎第一時間就把哪吒推開了，拉着人往樓上跑。
現在兩人的樣子要是被敖廣看見了，那簡直就是不打自招。
45.
晚上哪吒還是溜進了敖丙的房間，三次做完已經是淩晨四點，哪吒眼睛都要黏上了，敖丙雖然也困，但不至于像哪吒這樣。
“哪吒，先別睡，回你房間去。”
哪吒壓在敖丙身上動也不動，甚至打起了小鼾。
敖丙，“…………”
他咬咬牙，忍着腰酸背痛把哪吒撐起來，架着胳肢窩就往隔壁走。
兩人住得近，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敖丙正要把哪吒的卧室門打開，就看見敖廣從走廊那頭走過來。
一時間，三人都凝固了。
哪吒本來就凝固着，姑且不算，敖丙是徹底清醒了。
敖廣愣了一下率先開口，
“你們大半夜的幹嘛呢？”
敖丙說，“哪吒夢游，我把他送回去。”
好在敖家節約，晚上走廊沒開燈，敖廣出來只開了他那頭的一盞，看不清兩人具體的情形。
“喔…他經常夢游？”敖廣問。
“偶爾。”敖丙回答完，又轉移話題，“您怎麽在這裏？”
“起夜。”敖廣說完就朝廁所走去。
敖丙松了口氣，把哪吒弄回床上後覺得腰也疼頭也疼，氣不過伸手在睡得香的後者臉上擰了一下，才回了房。
………
第二天早上餐桌上，敖廣看了看敖丙，又瞅了瞅哪吒，
“那個…昨天夜裏我是不是見到你們了？”
哪吒奇怪地問，“你做夢呢？”
敖廣本來也懷疑自己在做夢，半夜起來本就不太清醒，哪吒這麽一說他就更不确定了。
敖丙見狀，小小地咬了一口煎蛋，
“父親您夢游了？”
敖廣拍拍腦袋，“不知道…夢裏面哪吒在夢游。”
敖丙差點嗆住。
哪吒挑着眉“哈”了一聲，“小爺我從來不夢游！”
或許是哪吒的态度太逼真，敖廣真就信了，
“這夢還挺奇怪的。”
敖丙繼續咬他的煎蛋，輕輕“嗯”了一聲。
吃完早飯出了門，哪吒拉過敖丙，
“你爸是不是得老年病了？洪錦不是學醫的嗎，讓他給你爸看看？”
敖丙瞥了哪吒一眼，“他沒病。”
說完吸了口氣，像在克制自己打人的手，
“昨晚我把你搬回房間被他撞見了。”
哪吒，“………………喔醬紫。”
到學校時正好又遇到了洪錦，洪錦朝兩人打了個招呼，
“你們班那個同學，讓他第二節 課課間來醫務室找我。”
敖丙點點頭，“謝謝師兄。”
洪錦把敖丙看了幾秒，扯了扯嘴角，“不用。”
到教室的時候趙公明已經在位置上了，哪吒隔空叫了他一聲，
“趙公明！”
趙公明擡頭，見是哪吒，還沒來得及綻放笑容，又聽他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