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初戀第二十六次

對于體育祭的種種比賽項目, 小真桜其實半點都看不懂,她能看懂的也就是“焦凍哥哥的冰好好看啊”“噴氣筒哥哥咻地一下就飛出去了哎”“壞人哥哥的手砰地炸起來了”“咦為什麽看不到出久哥哥啊”這種淺見直白的東西。

如果讓她形容的話,第一局的比賽就是——

“……嘩啦一下大家都被凍住了……砰地一聲壞人哥哥飛起來了……超級大的機器人……最後出久哥哥砰地超大一聲再咻地一下——贏啦!耶!”

“耶——!”

麥克同樣激動地跟小真桜擊了個掌。

相澤消太看傻子似地看着他們倆。

看到騎馬戰結束後,到了午休時間,相澤消太準備帶着小真桜去見綠谷他們,歐爾麥特卻不知怎麽進了,當然, 是以肌肉形态出現在他們面前的。

“哇——”小真桜仰頭仰得脖子都酸了,都還不怎麽能看到歐爾麥特的頭, “兔子叔叔!出久哥哥卧室裏的叔叔!”

歐爾麥特哈哈大笑, 一把将小真桜舉了起來:“沒錯!月島少女還記得我嗎?上次在USJ的時候我們也見過的。”

小真桜原本是在聽他說話的,但是被他抱起來後環顧四周, 兩米高的世界對她來說空氣都跟平時不同,這種新奇的視角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原本就又大又亮的眼睛此時更是閃爍着興奮好奇的光。

“好玩嗎?”歐爾麥特問着被他抱着的小女孩。

真桜抿着嘴笑了笑,難掩興奮地說:“好玩!”

“那麽——”歐爾麥特突發奇想地,将小真桜舉過頭頂, 讓她坐在了他肩膀上, “是要去找綠谷少年對?那就這樣過去!怎麽樣!?”

說這話的時候,歐爾麥特和抱着他的腦袋坐在肩膀上的小真桜,全都期待地看着相澤。

“……去, 別摔了。”

相澤消太嘆了聲氣。

歐爾麥特信誓旦旦給他比了個拇指:“放心!”

說完, 抓穩小真桜的雙腿的歐爾麥特全然一副熟練的孩子王氣勢, 大搖大擺地就帶着小真桜往外面走, 嘴裏還說着:“那我們就出發去找綠谷少年了!哦——!”

坐在他肩上的小女孩也跟着喊:“哦——!!”

相澤消太:“……”

無論出現在什麽地方,歐爾麥特都是絕對的萬衆矚目,而與此同時的,能夠坐在他肩上四處亂逛的小女孩,也收到了同等程度的矚目。

“歐爾麥特的私生女??”

“怎麽可能,長得完全不像……”

“但好像很可愛啊……”

“說很可愛不如說是可愛過頭了……”

小真桜對于周圍的議論完全沒放在眼裏,開什麽玩笑,她現在是身處海拔兩米以上的人,怎麽可能聽到那些海拔不過一米六一米七的家夥的閑言碎語。

更何況兔子叔叔給她買的棉花糖超級好吃,誰有閑心聽他們說話啦。

“那個是……”不知道看到了什麽,歐爾麥特的腳步頓住,“抱歉月島少女,在去找綠谷少年之前,我們先繞個路怎麽樣?”

小真桜現在對歐爾麥特的信任值正處于最高峰,所以連思考都不需要,答應得飛快。

“嘿,好久不見了啊。”

在館內的樓道內,歐爾麥特叫住了一個渾身帶火的男人,小真桜看着他身上不斷燃燒的火苗,看得目瞪口呆。

正要下樓的安德瓦回頭,看到的是一如既往傻笑的歐爾麥特——以及揪着他豎着的兩縷頭發坐在他肩上的小女孩。

“……招呼打完了,可以走了。”

下巴枕在歐爾麥特頭頂的小女孩忽然覺得眼前這個渾身冒火的男人似乎有些眼熟。

還沒等她想明白,歐爾麥特就抓穩她在空中來了個體操級別的空中轉體,唰——地一下,落在了安德瓦的面前。

“別這麽冷淡嘛。”

帶着一個小女孩使得歐爾麥特身上的傻爹氣息越發濃郁,安德瓦瞥了小真桜幾眼,與歐爾麥特并不相似的容貌使得他并未多關注她,繞過歐爾麥特就要離開。

“你的兒子……”

歐爾麥特正要說轟的事情,但是誰都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他肩上的小女孩脫口而出——

“壞人哥哥!”

歐爾麥特:“……?”

小真桜還怕歐爾麥特不認識,仔細給他描述了一下:“就是那個頭發看起來很好吃,但是臉兇兇的哥哥!”

随後她的小手指向回頭看過來的安德瓦,一臉天真地問:

“那個叫爆豪的壞人哥哥,是這個不高興叔叔的兒子呀?”

“…………哈哈哈哈哈哈——!”

歐爾麥特被小真桜的話逗得捧腹大笑。

“不……月島少女。”半天他才收起大笑,解釋道,“這個……不高興叔叔的兒子,是轟少年哦。”

小真桜驚訝地瞪大眼:“你騙我!焦凍才沒有這麽兇!”

“是真的哦。”歐爾麥特忍着笑跟她說完,又看向安德瓦,“USJ事件的內幕你應該知道……打倒了那個腦無的,就是她哦。”

安德瓦這才重新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小真桜一遍。

之前聽說過,力挽狂瀾的是A班的一個個性為【老化】的少女,并且在USJ事件後身體受到一定的反噬,所以這段時間都維持着幼兒的形态。

“我不信!”說着說着小真桜都快急哭了,“焦凍哥哥有那——麽好……但是我不喜歡這個不高興叔叔。”

後半句是她自以為小聲地在歐爾麥特耳邊說的。

安德瓦對小孩子的話根本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她的個性。

【老化】并非是什麽特別強大的個性,應該說,這是一種并不算特別的個性,但是能做到與腦無那種再生能力逆天的生物對抗,其代價僅僅是變幾天小孩子,不得不說,他對真桜的潛力相當感興趣。

詳細的情形,或許轟了解得更透徹。

哄好小真桜後,歐爾麥特向安德瓦表示了對轟的肯定,然而安德瓦的回應卻讓他心頭一寒。

“制造是什麽意思?”小真桜不太能理解,“為什麽說,焦凍哥哥是‘制造’出來的?”

“……”歐爾麥特也無法解釋這個問題。

等最後兩人趕到食堂的時候,不知為何卻沒有見到綠谷,不只是綠谷,就連轟和爆豪也都不知去向,小真桜看起來有些失望,不過其他人看到她坐在歐爾麥特的肩上、揪着歐爾麥特的兩縷頭發,反倒是十分羨慕。

……豈止是羨慕啊!!簡直酸成檸檬了好嗎!!!

試問雄英的男女老少,有哪一個沒在小的時候憧憬過這種待遇!!!

但是——

“抱!”

小女孩咧嘴笑着沖A班的女孩子張開手的模樣,實在是柔軟美好得令人恍惚覺得,她就是值得這樣的呵護,這樣可愛又脆弱的小女孩,就是應該這樣被所有人捧在手掌心,丁點風雨都不能讓她經歷。

歐爾麥特看着唧親了耳郎一臉口水的小女孩,忽然有些出神。

盡管現在如何備受寵愛,但她真正的童年卻與這些寵愛呵護統統絕緣。

……不能再細想下去了。

下午的決賽很快開始,1V1的對決進行得相當激烈,尤其是爆豪和麗日的一戰,小真桜在解說室都完全待不下去,拉着歐爾麥特就去了A班的看臺,幸好他避開與腦無的對戰後肌肉形态的維持時間能夠達到三個小時。

見了麗日後,小真桜哇哇大哭,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隐約能聽到她喊禦茶子姐姐,以及罵壞人哥哥太可惡了,任爆豪圍着她團團轉解釋這是比賽也沒有用。

“——我又不是沒事找事的要打圓臉!!這是比賽啊!并且那個圓臉也想打我來着,她也沒手軟啊!!!”

爆豪據理力争,他的氣勢就好像今天不管怎樣我必須跟你講明白這個道理一樣,然而他并不知道,別說是小孩子,就是長大後的真桜——那也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女孩子說什麽什麽就是真理,這一點現在的爆豪完全不明白。

“……嗚……”小真桜淚眼朦胧地抱着麗日的臉,“呼呼呼……”

麗日抱着給她吹吹的小真桜笑得開心:“沒事沒事,已經治療過啦,小真桜不用擔心。”

一旁的爆豪看着小真桜心疼的樣子,嫉妒得臉起來更兇了。

那不就嫉妒得要命,自從真桜變成小孩子之後,別說跟之前那樣對他笑黏着他了,她看到他的時候不是哭就是害怕,氣得他罵也不是,不理也不是。

眼看着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歐爾麥特将小真桜委托給A班的學生照顧後趕緊離開了人群,八百萬百牽着小真桜問她要不要去看臺看轟的比賽,小真桜原本是決定馬上要過去的,可是見爆豪一個人待在休息室生悶氣,她心裏又有些別扭。

好像……麗日姐姐也并沒有生壞人哥哥的氣嘛……

壞人哥哥除了兇一點之外,其實沒做什麽讨厭的事情……

于是小真桜松開了八百萬的手,走向了休息室裏坐着的爆豪。

“壞……勝己哥哥……?”

頭一次聽到小真桜這麽叫他,爆豪意外地低下頭看了看扯着他衣角的小真桜。

哼,這個時候知道來讨好他了?

當他沒有脾氣嗎!

見爆豪似乎不想理她的樣子,小真桜失望地撇撇嘴,轉身就要走。

“混蛋!!!你就不能再堅持一會兒?!!你就這麽點誠意,老子怎麽原諒你啊!!!”

劈頭蓋臉被爆豪抱回來一頓亂吼,小真桜眨眨眼,習慣了爆豪的壞人臉和兇兇的語氣之後,小真桜便用小孩子的直覺,稍微捕獲到了他兇惡表象底下的一點溫柔。

“誠意?”小真桜歪歪頭,有些疑惑。

爆豪看着被他抱到腿上晃晃悠悠虛站着的小女孩,她的眼神懵懵懂懂,似乎并不明白他的意思是什麽。

怎麽這麽蠢啊!!

見爆豪憋着氣但是就是不說自己想要什麽的樣子,小真桜很是用心的思考了一番。

最後她恍然大悟——

一把摟住了爆豪的脖子,跟之前對其他人一樣,唧在他臉頰上留下一臉的口水。

“最喜歡勝己哥哥啦!”

這樣就行了!哄好了!

“…………煩、煩死人了!!!!”爆豪跟突然炸開的□□似的,臉頰上還殘留着小女孩帶着口水的觸感,他暴躁慌亂地拎着小真桜的衣領将她提起來塞到八百萬的懷裏,“……誰稀罕你喜歡啊!!!”

随後用力地擦了擦臉上的口水,漲紅着臉,仿佛逃跑似地沖出了休息室的門。

小真桜迷茫地看向八百萬:“我又做錯什麽事了嗎?”

八百萬無奈地摸了摸小真桜的頭發:“……完全沒有哦。”

有問題的是那個暴躁老哥。

爆豪出去之後,緊接着看到的就是轟和綠谷的比賽了。

這場比賽……激烈得超乎想象。

看到正精彩的時候,他隐隐約約發現身邊多了什麽東西,側頭一看,發現是小真桜——并且她又開始哭了。

“……出久哥哥……”

小女孩哭得慘兮兮的,眼睫被淚水潤濕,似乎怕打擾其他人,哭得不敢出聲,就這麽可憐巴巴地望着場上,爆豪嘆了聲氣,把她抱過來粗魯地擦了擦她的眼淚。

“別哭了。”

“……我……嗚……我不喜歡焦凍哥哥了……”

喜怒無常的小孩子這樣說道。

爆豪反而興奮起來,他望着場上打得冰屑火花齊飛的場景,躍躍欲試地獰笑道:

“等我待會兒上場,就幫你揍那個半邊混蛋怎麽樣?”

“…………那我也會不喜歡勝己哥哥的。”

“……啧,你好煩啊。”

不過等這局比賽結束之後,小真桜根本沒有心情關心爆豪和轟的比賽,她忙着在綠谷的病床前哇哇大哭,哭得綠谷又心疼又覺得好笑。

“我的手臂會好的……別哭啦……”

要不是他雙手都被包得嚴嚴實實,綠谷還想摸摸她的頭安撫一下。

小真桜哭得開始打嗝:“……可、可是……嗝……疼……”

妙齡女郎還想說些什麽吓唬綠谷的,可是看到旁邊的小女孩已經哭得很傷心了,也就不忍心當着她的面再說些什麽。

綠谷無奈地笑着,試圖用笑容來哄騙她:“不疼的,已經治療過了,不用擔心……”

抽抽搭搭的小女孩伸出手觸碰到了綠谷的繃帶,妙齡女郎正要提醒她綠谷的骨頭都碎了,不能随便亂動,緊接着,令人不敢相信的一幕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綠谷的手臂,能動了。

他試探着動了動自己的手臂,發現已經完全恢複如初,而小女孩仿佛一點都不意外自己的能力,她關切地望着綠谷,小聲地告訴他:

“我可以把你的身體倒回昨天的狀态……這是秘密哦。”

……妙齡女郎和歐爾麥特都看見了已經不是秘密了。

所以說,她的個性還有隐藏的部分嗎?

但下一秒,在綠谷的腦海裏一閃而過的念頭卻是:

如果她能治愈他的手臂,那歐爾麥特的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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