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超反果凍爽
迪克打完電話回到客廳,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哭成紅兔子眼的谷珊納, 她搭在沙發上的手微微一動, 露出邊上的紅茶杏子乳酪塔和一大包跳跳糖。
迪克十分平靜：“阿曼達？”
紅茶杏子乳酪塔：“我是。”
跳跳糖：“膩吼！”
迪克放下心來, 安撫了兩句，就去看谷珊納。
此時, 谷珊納正委屈巴巴地絞着手指頭，目光虛虛地盯着腳邊的莎莉雞垃圾桶, 不時抽噎兩聲, 嘴裏還念念有詞：“你送我去挖煤吧……”
迪克又心疼又好笑，更搞不懂她為什麽要去挖煤，就随手把四節藕放在沙發上，拿了紙巾過去給她擦眼淚。
谷珊納可能是吓壞了，迪克剛給她擦完一串淚珠, 另一串又落下來了, 雖然沒哭出聲, 但就這麽一串接一串，一串又一串, 将無縫對接技術發揮得爐火純青, 令人嘆為觀止。
迪克默默地擦了一會兒，嫌紙巾太薄, 便想去拿條毛巾。
他一動身，那四節藕就又不老實了，先是繞着阿曼達爬來爬去，後來覺得橫着走不方便, 幹脆直立起來，嘴裏還喊着：“老大，看我們給你表演一個完美倒立！”
阿曼達：“……”
谷珊納被四人的滑稽樣逗笑了，一不留神，還把鼻涕泡吹了出來，她連忙抓起一把紙巾，胡亂擦了擦，生怕被迪克看到。
不過，四節藕這麽一打岔，谷珊納的情緒反而緩過來了，待迪克拿着毛巾回到客廳時，她已經捏着紙巾開始思索逃跑路線了。
阿曼達熱心地邀約：“你可以和我們一起走，我們有經驗。”
“不用。”迪克冷着臉，替她答道，“支援就快到了，珊納和我們在一起更安全。”
谷珊納狐疑地轉頭，望着他：“什麽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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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簡潔道：“我的幾個朋友。”
谷珊納仔細一想，就有點激動：迪克的朋友，還能做支援，難道是星火、渡鴉、鋼骨和野獸小子神馬的？
嗷嗷嗷同人作者的春天又來了！
想到自己現在是悲情人設，谷珊納很好地掩飾了喜悅的神色，保持着哭唧唧的表情，然後接過迪克手裏的毛巾，胡亂擦了擦臉。
迪克在旁邊看她粗犷地蹂|躏自己的臉蛋，特別想把毛巾搶過來，親身示範正确地擦臉方式，想到華夏人生性羞澀，他只好強忍住內心的沖動，扭過頭去不看。
待無賴三人幫變回人形後，迪克就将阿卡姆瘋人院的地址和聯系方式交給阿曼達，那邊他都打點好了，以後只要那四人在哥譚，就永遠不會餓肚子。
谷珊納惦記着阿曼達和小怪物并不吸食人的情緒能量，還到餐廳打包了些正常人的食物，只是中餐從來沒有剩餘，所以沒法讓阿曼達嘗嘗她的手藝了。
阿曼達：“沒事啊，我們還要在哥譚呆幾天，等托德他們過來彙合。”
她好幾次提到托德、德克和法拉赫，言語中對對方十分信任的樣子，谷珊納不由好奇：“他們也是異能者嗎？”
“托德是我哥哥，德克是個神經兮兮的小可愛。”阿曼達笑咪咪地道，“至于法拉赫，你見到她就知道了。”
谷珊納：“好吧，路上小心。”
憑借強大的執行力，李韓用短短的一下午，折騰出了一份《餐廳經營問題診斷書》，其中包括客戶管理、服務态度、就餐環境、菜品價格和宣傳力度等五個大問題，以及無數個小問題，洋洋灑灑好幾千字。
谷珊納翻着文件，感嘆道：“哇哦，原來這就是專業的力量！”
李韓铿锵有力的聲音響起：“只要我們對問題進行重點調整，我相信，餐廳的生意很快就會再上一個臺階。”
谷珊納：“行！好的！一切就交給你了“
說完，轉身就往廚房跑。
李韓在後面喊了好幾聲：“老板娘，我還沒彙報完呢！”
谷珊納閃進廚房：“你是專業的，你看着辦哈。”
廚房裏，幫廚們早已片龍利魚，将黑魚裏裏外外清洗幹淨，準備好了西紅柿、日本豆腐、燈籠椒等食材，就等谷珊納動手。
自從品嘗過禿黃油後，他們就對谷珊納安排的工作格外上心，她說要把魚盡量片得薄一些，幫廚們就能片出紙一般薄的魚片；她說要蔥花，立刻就能得到一大盆切得非常完美的蔥花；就連姜絲，也是把生姜洗淨削皮後，切得根根均勻……
今晚的中餐主題是魚肉，谷珊納稍微調整了一下情緒，就動手用姜絲和黑胡椒腌制龍利魚。黑魚營養豐富，但口感稍遜，且腥味較大，她打算拿來和別的食材一起炖湯。
之前李韓對照着進貨單，算到龍利魚的價格時，心疼得倒抽了好幾口涼氣，還問她為什麽不用黑魚做番茄魚片，據他所知，大部分的中餐館都是用黑魚做這道菜。
谷珊納鄙夷道：“我們就算窮到沒有天花板，也要用龍利魚做番茄魚片，明白嗎？你怎麽好意思給顧客吃次等的東西！”
李韓唯唯諾諾：“明白明白，老板娘好氣魄！”
其實，谷珊納就是太講究完美，很多中餐館為了降低成本，都會用黑魚、巴沙魚代冒充龍利魚。尤其是巴沙魚，某些不道德的供貨商甚至會告訴買家“巴沙魚是龍利魚的別稱”，真是放屁。
而黑魚經過腌制，配合味道極辛辣的調料（比如酸菜、酸筍），徹底壓制住腥味後，竟然也敢出來冒充龍利魚，更是叫她大開眼界。
谷珊納第一次在論壇看到某店主得意洋洋地分享這種的“後廚降低成本的小技巧”時，都快惡心死了。當時她就發誓，即使餐廳窮到要全體員工到天橋敲着碗賣藝，也絕不做這類偷奸耍滑、欺騙顧客的事。
因為谷珊納事先有交代，幾個在海邊長大的幫廚們還特意将龍利魚翻來覆去地檢查過，确定送到廚房的龍利魚是貨真價實的，也沒有缺斤少兩。
【社會主義的接班人，你能不能對我有點信心？扶貧生鮮配送提供的食材絕對是最優質的。】
谷珊納心道，呵呵，你還不黑心？
趁腌制龍利魚的空擋，谷珊納先去炖了一鍋黑魚湯。
熱油爆香蔥姜後，轉小火将黑魚塊煎至兩面金黃。超市老板送了一瓶不錯的黃酒，谷珊納就拿來代替料酒，稍微烹些到魚身上去腥，再加入沸水和幾滴醋，大火煮開。
原本，谷珊納在筆記本上抄的食譜是山藥黑魚湯，但上次在家裏做香煎豆腐的時候，迪克吃了好多，後來再做家常豆腐，他也很喜歡，所以她就換掉了山藥，改在湯炖到一半時加入切好的豆腐。
這一鍋鮮美撲鼻的黑魚豆腐湯，全餐廳只有迪克能有幸享用。其他人再點黑魚，就只能分配到山藥黑魚湯、蘑菇黑魚湯和豆芽黑魚湯了，雖然也很美味，但怎麽也比不過獨一份的黑魚豆腐湯。
迪克就在衆人豔羨的目光裏，坦然地喝光了一整鍋黑魚豆腐湯，還吃了好多小菜，撐得肚子溜圓，連站起來都困難。
沃利恰好過來吃飯，見他抱着肚子深呼吸，忍不住鄙視道：“哥們兒，你堕落了。哎，你現在還穿得上夜翼的戰衣嗎？”
迪克冷笑：“我這天生的吃不胖，真是煩惱呢。倒是你，吃那麽多甜食，腹肌安好啊？”
沃利大怒：“我待會兒跑兩圈就恢複八塊腹肌了！”
迪克閑閑道：“難怪珊納把你變成芝士焗土豆泥，原來是看出你滿身脂肪的本質了，以後改名叫脂肪小子吧。”
沃利備受刺激：“王八蛋！你當着珊納的面敢這麽浪嗎？”
迪克神色如常：“珊納的身材那麽完美，和脂肪又扯不上關系，就你和脂肪不離不棄。”
沃利：“你敢當着珊納的面議論她的身材嗎？混蛋！”
迪克：“敢啊！之前我看珊納體态完美，還以為是運動健将，沒想到她從不健身，頂多游游泳，這天生優秀就是沒辦法啊。你還有其他問題嗎，脂肪小子？”
沃利霍霍磨牙：“…………咱們走着瞧！”
N年以前，谷珊納陪大學室友去看病，其實就是一點小毛病，擦點藥就可以了。但室友是個精致的人兒，受不了身上有一點異狀，三天內換了四個醫生，最後找到一個大佬級的主任。
老主任翻翻病歷本，什麽都沒有寫，耐心聽室友傾訴完，說了句相當精辟的話：“你這是小小小小小問題啦！活得糙一點，讓自己忙碌起來，等回神的時候它就好啦！”
室友的小小小小小問題有沒有好，谷珊納記不清了。
但眼下，當她在廚房忙碌的時候，的确能暫時抛開黑翼和跑路計劃不去想；而當自己清閑下來，想要寫更新的時候，雜念卻蜂擁而至，腦裏塞滿了黑翼把她大卸八塊的血腥場面。
谷珊納推開鍵盤，鼻子又有點酸酸的了。
扣扣扣！
迪克那令人心安的聲音從門後傳來：“珊納，我可以進來嗎？”
谷珊納渾身一松，在聽到迪克低沉嗓音的那一刻，低落情緒就頃刻消失了。
谷珊納理理亂發，道：“進來！”
門開了，迪克滿是笑意的臉龐映入她的眼簾，仿佛黑夜裏憑空出現的一縷火苗，莫名使人想把一切希望都寄予在他身上。
“嘿，給你看個開心的東西。”迪克說着，将手機遞到她眼前，點開一段視頻，“我管它叫‘企鵝人果凍爽’。”
谷珊納有點懵，目光從他英俊的臉蛋轉移到手機屏幕，随後視頻彈開，出現阿曼達的臉，背景音是無賴三人幫标志性的鬼哭狼嚎。
片刻後，阿曼達切換成了後置攝像頭，畫面一轉，是無賴三人幫圍着一個柔弱、虛胖的小矮子，歡快地吸食從他身上飄出來的淡藍色情緒能量。
阿曼達的配音适時響起：“據說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企鵝人】。”
谷珊納：“？！？！？！”
谷珊納猛地湊近屏幕，看清小矮子的長相後，她磕磕巴巴道：“這是……這是……”
她“是”了半天，“是”不出個所以然，迪克接口道：“奧斯瓦爾德·科波特，綽號【企鵝人】。你剛到哥譚可能對他不熟悉，別看這貨現在弱小無助又可憐，他可是相當難纏的一號人物。”
谷珊納想咆哮，我知道他是【企鵝人】啊！
夭壽啦，傳說中詭計多端的黑老大被人當果凍爽吃掉啦！每一股情緒能量都被吸得幹幹淨淨，每一根鵝毛都拔得幹幹淨淨，雨傘再也救不了他了！
這時，視頻裏的四人又開始狼嚎：“這個吃完啦！隔壁還有個【稻草人】！”
“哇哦！我喜歡蔬菜！”
“他們管那叫什麽？想起來啦，不可溶性膳食纖維！”
“促進腸蠕動，防止便秘哦耶！”
……
谷珊納：“…………”
之後，他們又去吸食了【毒藤女】、【殺手鱷】和【急凍先生】，如果不是吃太飽，小醜也難逃一劫。
真.每一個超反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可以預見，未來的阿卡姆人才不濟，哥譚這回真要走上民風淳樸的康莊大道了……
迪克将那視頻看了一遍又一遍，心滿意足道：“異能者真是個好東西。珊納，我都忍不住想看你把小醜變成榴蓮班戟的場景了。”
谷珊納：我叮當貓無話可說.JPG
作者有話要說： 衆超反：等我們出來，就把蝙蝠俠和他的崽子們都殺了！
無賴三人幫：嘻嘻嘻不可能噠！你們不可能逃走噠！喲吼吼好好次！
今天雙十二，我買了一堆書，大家有什麽好物推薦嗎？
感謝讀者鈴蘭、發出gugugu的聲音的營養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