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蒸粥火鍋【捉蟲】
“翻臉比翻書還快已經滿足不了迪克了！”
餐廳的廚房裏, 谷珊納一邊分解用來做手打牛肉丸的肉、準備調料, 一邊聽沃利連載《我們是怎麽欺負肯.亞當斯的》。
沃利惋惜道：“肯還是太傻太天真, 他看迪克和顏悅色地和你說話、吩咐蕾切爾把你送走, 就以為他是一個脾氣溫和、很好溝通的領隊，真是呵呵噠。”
谷珊納把肉切成小塊, 方便待會兒剁細：“迪克的脾氣是溫和啊。”
“……”沃利像是噎了一下，嘀咕道, “全哥譚就你一個人這麽認為。”
谷珊納切好肉, 就把刀遞過去：“剁的時候記得剔除筋膜。”
“我知道。”沃利熟練地操起菜刀，瞬間便将兩公斤的牛肉塊剁成了非常細膩的牛肉泥。
谷珊納再次為自己挖掘人才的眼光感到驕傲：神速力，就該運用在剁肉、送外賣等福利百姓的方面。
（神速力：？？？）
沃利擦了擦手，繼續聲情并茂地講故事：“當時的情況十分危急，尤其在肯自報家門後, 迪克的怒火一觸即發……不對, 是當場發作, 我還沒來得及擺出兇神惡煞的姿勢，迪克就一棍甩了過去。”
沃利嗖地竄到廚房門口, 調整表情, 學着迪克說話的腔調，咬牙切齒道道：“你就是肯？！”
說完這句, 他又竄回原處，模拟肯故作鎮定的語氣：“我……是的，我就是肯。”
再次竄到廚房門口，抓着一根香蕉作投擲狀：“每——次——都——是——你！”
“咚！啊啊啊啊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你這個煞風景的蒜頭王八！！！”
“救命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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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火！炸他！！！”
“啊啊啊我的屁股我的屁股我的屁股着火啦！”
“阿曼達, 你也來一下！”
“托洛斯！”①
“Biubiubiubiu！”
……
就這樣，沃利一人分飾N角，生動形象地複原了肯.亞當斯挨揍的全過程。當然，迪克心裏有數，沒有揍得太厲害，重點還是恐吓。
根據他的敘述，谷珊納立刻腦補出弱小可憐無助的肯在前頭拼命逃竄，後面跟着一長串喊打喊殺的牛鬼蛇神，一會兒放個炮，一會兒點把火，一會兒再來個不怎麽靈驗的魔法，一會兒開個傳送門把跑到安全區的肯扯回危險區……
陰森的倉庫震蕩不已，每一塊牆壁和柱子都在瑟瑟發抖，時而火光大作，時而炮聲震天，伴随着德克極具代表性的尖叫和肯撕心裂肺的嚎叫，以及泰坦衆人和無賴三人幫可怕的咆哮，簡直是典型的大大大大大場面。
對此，谷珊納表示：“…………”
【玩家是否想要觀看現場錄像？】
谷珊納大驚：還可以這樣？！
【及時錄像、錄音是每一個吃瓜群衆應盡的義務。】
谷珊納：優秀優秀.JPG
至此，連載便暫告一個段落。
沃利利索地将處理好的姜塊捏出汁，谷珊納則往汁水裏加了點點純淨水，做成姜汁，再兌入适量的白胡椒、鹽、澱粉和涼開水，調勻備用。
谷珊納先往那肉泥裏加了一小撮小蘇打，手動抓勻。這是她剛學到的小妙招，可以讓牛肉在腌制時吃進更多水份，吃起來更滑嫩，尤其是做炒牛肉的時候，效果秒殺那些用嫩肉粉的餐館。
沃利則自覺地找了雙筷子，見她往肉泥裏加一勺料汁，他就迅速攪拌均勻，再加一勺，又攪拌，再加，再攪拌……
如此循環十餘次，直到牛肉的纖維完全将料汁吸收，呈現一種微微透明的狀态。
谷珊納捏起一小點牛肉泥，對着燈光看了看，滿意道：“再攪一會兒，就可以開始摔打了。”
沃利一撸手袖：“好嘞！”
因為沃利的鼎力支持，原本計劃數個小時才能處理好的肉泥，僅僅用了半小時就妥了，谷珊納把肉泥轉移到盆裏，蓋上保鮮膜，放進冷櫃冷藏。
沃利注視着她的動作，不由得肩頭一聳，失望道：“還不能吃啊？”
谷珊納關好櫃門：“冷藏能讓膠質更有黏性，吃起來口感更好。”
沃利眼巴巴的：“那我們晚上吃什麽？”
“吃一道南沂名菜。”谷珊納轉轉眼珠，繪聲繪色道，“拿一個蒸籠和火鍋結合在一起的特制的鍋，最上層蒸肉，肉底下墊着各類蔬菜，最底下是一半白米一半小米的粥，蒸上個兩三小時，精華的肉汁就滴滴答答全落在粥裏了。”
等肉和蔬菜蒸得軟爛了，就把蒸籠的那一層移開，把蒸菜裝在盤子裏端上來，另外再點想要涮的菜。
再然後，食客們一邊往粥裏涮各種海鮮、肥羊卷、肥牛卷、蘑菇之類的新鮮食材，一邊吃大口喝酒、吃蒸得豐腴濃香的蒸菜，那叫一個美滋滋。
吃完蒸菜和涮好的菜，最後來一碗醇香暖胃的金銀粥，所有的精華都舔得幹幹淨淨，一點兒鮮味都不浪費，南沂當地管這類偉大的吃法叫“蒸粥火鍋”②。
谷珊納說得自己都饞了，沃利也狂咽口水，急切道：“那什麽，不然我們先吃飯吧！肯的事情以後再說。”
“那怎麽行？”谷珊納瞪他，“迪克還沒回來呢！”
再說，蒸粥火鍋籌備起來略麻煩，上頭蒸菜的量要大、蒸得時間要長，這樣才能将肉汁浸到粥裏。
現在有的店家為了省時間，把傳統的豬牛羊肉全換成了好熟的海鮮，半點汁水出不來不說，粥也跟沒煮好的白米飯似的夾生，吃起來一點滋味都沒有。
“……”沃利暗自罵娘，早知道就該換他送肯回去，來回也就十幾秒。
谷珊納：“對了，你還沒告訴我最關鍵的事，肯到底是不是異能者？”
沃利咧咧嘴，苦笑道：“他還真是。”
要說肯.亞當斯的承受能力還真是挺強，迪克一行人追着他跑了十來圈，揍得他一頭血不說，蕾切爾還将他分別送往癌變宇宙、黑暗次元和暗力次元，與當地的可怖生物來了好幾次親密接觸，挨個感受了一番恐怖片主角才有的待遇。
沃利咋舌道：“癌變宇宙啊，那可是恐怖生物永遠不會停止生長的鬼地方，肯竟然堅持了半個多小時才昏過去，我敬他是條漢子！”
谷珊納追問：“然後呢？”
沃利撓撓頭：“然後迪克就叫渡鴉把他弄回來了呗！”
那時候肯躺在地上，兩眼翻白，兩手雞爪般在空中亂抓，口裏還嗷嗷尖叫，以背部為中心在地面上陀螺似得旋轉，整個人就跟得了羊癫瘋似得。
衆人都十分惜命的退到幾米以外，加菲爾德全程錄像，還美其名曰：“以後他敢翻臉不認人，我就把視頻發給CIA的高層，質疑他們挑選人才的水平。”
在場的所有人：“……”
待肯漸漸平息以後，無賴三人幫的領頭阿曼達過去看了一眼，十分淡定道：“嗯，他到【那個地方】了。”
泰坦衆人以為是什麽暗號，就問：“哪個地方啊？”
迪克喜不自禁：“【那個地方】。”
泰坦衆人滿頭霧水：“你有病啊，到底是哪個地方？”
迪克：“就是【那個地方】。”
泰坦衆人：“…………”
這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之後的細節，沃利就不清楚了，只知道肯清醒過後，又遭到德克一頓花拳繡腿的“毆打”，迪克則抱手站在一旁，偶爾敷衍地來兩句：“別打了，待會兒他還要回黑翼呢！”
沃利急得抓耳撓腮：“迪克是不是有病？好不容易把肯弄出來，為什麽還要放虎歸山？還有傑米，真沒看出來他竟然是卧底，你和李韓脖子上的傷現在都沒好呢，他也不找肯要！”
谷珊納卻道：“迪克應該有其他計劃吧，你對他有點信心嘛！”
沃利翻了個驚天大白眼，一邊端着蒸火鍋往外走，一邊嘟囔：“情人眼裏出那啥，迪克做什麽都對，哼！”
蒸粥火鍋的配菜剛洗好、切好，迪克就回來了，臉上寫滿了大仇得報的喜悅。
谷珊納正想問他和肯到底有多大仇，系統便自動回放起之前的錄像。
第一次，在停車場，迪克剛想親她，肯.亞當斯出現了……
第二次，在韋恩莊園，肯.亞當斯又出現在她的幻象裏……
第三次，在韋恩莊園的廚房，兩人氣氛尴尬，迪克還想着說點什麽緩和氣氛，肯.亞當斯再次出現在兩人的談話裏……
第四次，就是頭天的聖誕節，兩人都計劃好去韋恩莊園過節了，肯.亞當斯又雙叒叕跳出來攪局……
“……”谷珊納看呆，“你的記錄還真是全面。”
系統竟有些羞澀：【多謝誇獎。扶貧系統存在的意義不僅是幫助玩家在經濟上脫貧，對玩家的終身幸福也十分關心呢。】
谷珊納：“……”
【既然戶口問題和外敵問題都解決了，玩家準備什麽時候與格雷森警探進行深♂入♂溝♂通♂呢？如需幫助，系統将為您定制特殊的感情任務。】
谷珊納瞠目結舌：“……戶、戶口問題？”
【以前是本地人和外地人，現在本地人找本地人，父母滿意，買房無壓力。】
谷珊納：“……”
這個系統到底看過多少諸如“我父母不想我遠嫁但男朋友離我家足有兩千公裏我該怎麽辦”的情感貼啊？
“東西都搬出去了，還有什麽要幫忙的嗎？”
谷珊納還在和系統糾結歐美國家的戶籍制度，就聽背後響起一個熟悉的低沉嗓音，充滿磁性的男音就像一把小勾子，迅速将她從不重要的話題裏拽了出來。
谷珊納回頭，一對上他明亮的眸子，立即有些氣虛，憋了半天才擠出一句：“沒、沒有了。”
【你在黑翼總部的時候，不是決定回來就表白的嗎？社會主義的接班人，請不要慫。】
谷珊納耳尖發熱：你這個系統屁話真多！我什麽時候說過要表白了？
【趁現在廚房裏只有你和他，沖鴨！】
谷珊納越發尴尬，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麽擺，她或許擅長讓筆下的人物搞浪漫，但自己卻是實打實的萌新，完全沒有什麽表白之類的經驗。
迪克則目光炯炯地望着她：“上次你說自己不是這裏的人，我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谷珊納強作冷靜，滿耳都是自己的心跳聲：“哦。”
【房間內暧昧指數：200%！】
迪克眉眼含笑：“那麽——”
Duang！
“珊納！咱們什麽時候開飯——”
沃利話說到一半，瞥見迪克陡然淩厲的眼神，忙弱弱地退出去：“那什麽，當我沒來過，你們慢聊啊……”
【房間內暧昧指數：-200%。】
谷珊納：“……”
每一次企圖告白都被打斷的迪克臉色陰沉，嚴重懷疑今年不适合表白，他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再開口時的語氣才不至于太生硬：“那麽……那麽，你知道肯的異能是什麽了嗎？”
【啧，好生硬的轉折。】
谷珊納也很想吐槽，但介于自己是個表白的慫包，就順着他的話頭，問：“是什麽？”
迪克：“說服力。”
谷珊納：“說服力？”
“對。”迪克道，“只要肯願意，他可以說服每一個與他持相反意見的人，包括他的頂頭上司。”
谷珊納秒懂：“肯能說服CIA徹底撤銷黑翼計劃。”
迪克颔首：“這是最好的結果，不過……”
谷珊納心頭一緊：“不過什麽？”
迪克：“為了掩人耳目，肯還會發動幾次對流落在外的異能者的攻擊，直到把黑翼的人財都消耗得差不多了，再拿出撤銷計劃的提議。一個折騰許久，卻沒有任何實質性收獲的項目，監督委員會肯定不想再投錢。”
谷珊納樂了：“這計劃是誰想的，真是個狼炎。”
【這麽腹黑的計劃，一看就是迪克想出來的。】
谷珊納：閉嘴！
迪克笑笑：“你覺得這個計劃怎麽樣？”
谷珊納：“非常極其相當的有才！”
迪克就更高興了，也沒說是誰提出來的，只是躊躇道：“但是這樣的話，我可能要在你家裏多住幾天——”
【為了保證你的安全。】
谷珊納氣呼呼的：滾！
迪克：“為了保證你的安全。”
谷珊納喜滋滋道：“好呀！”
【……社會主義的接班人，你好雙标哦！】
作者有話要說： 系統：西皮狗的春天來了！
①：美劇《全能偵探社》的一種死咒。
②：南沂這個地名是我虛拟的，這種吃法是真的。但是我上一次吃的時候還是小學生，記不清具體的叫法了，所以就另編了個名字。後面說到的蒸海鮮粥則是前幾天剛吃到的，非常一般，完全不是童年吃到的那個味道，大概是海鮮的肉汁沒有豬牛羊雞濃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