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守護你,不論何地
通過出道考核和出道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這期間還要接受很多訓練。嘉運每天都瘋狂練習,把24小時劈成48小時用,他的最高記錄是五天連續待在練習室沒日沒夜的練習,終于第六天早上暈倒在練習室。
嘉運暈倒的時候,柯爾跑去所有有人的辦公室搖晃他們的窗簾,弄亂他們的打印紙,他還跑去最近的醫院打翻急診室的藥瓶,可是沒有人能聽得到他說話,也沒有人響應他的請求。
最後柯爾只好回到練習室,趴在地上抱着他的兄弟;嘉運昏昏沉沉的時候仿佛看見柯爾了,他看見柯爾趴在他身邊哭,他不想再讓柯爾哭了,所以他就醒了。
和嘉運同期出道的還有三個韓國男孩。
允時做了七年練習生,是基本功紮實的隊長;勝勳5歲的時候就作為童星出道,在娛樂圈有深厚的人脈積澱;仁熙是JK娛樂從全球流行歌曲大賽上擠破頭挖過來的歌唱冠軍,有着非凡的唱功。
而嘉運是他們四個中唯一的異類,練習生沒做多久就能出道,舞蹈一般唱功平平,在勝勳看來,那個外國小子仰仗的不過是一張精妙絕倫的臉。
嘉運跌跌撞撞的回到寝室,寝室并沒有人,他就這樣繼續在地板上倒了一天,直到允時晚上回來的時候才發現他。
允時把嘉運扶到床上,給他拿了藥和杯面:“你不要心急,什麽都可以忘記但吃飯不可以忘記。我們恩銘啊,還是稍微胖一點更帥。就像你剛進公司練習的時候那樣,像個糯糯的小湯圓,那樣最可愛了。”
也許是因為允時做了太久練習生,剛開始還有如沸水一樣的争鬥之心,現在也漸漸溫和了。
這時勝勳回來了,瞥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嘉運,如同沒看到一般,從冰箱拿了瓶汽水,大搖大擺的坐在客廳看電視。
“伴舞的事你不要生勝勳的氣,這次的伴舞機會不同于以往,哲宇哥是勝勳很久以前就合作過的前輩,即使他不跟公司打招呼,公司也不會選別人。對了,等我們從泰國回來,仁熙就差不多該搬過來了跟你一間了。我見過他,是非常可愛的弟弟。”
允時出去以後,柯爾想拿水給嘉運喝,拿了好幾次都拿不到,詛喪的攤手。嘉運笑了,自己拿水把藥灌下去。
“允時哥是很不錯的大哥呢。”柯爾看着允時坐在客廳看電視的身影說。
“嗯。”嘉運還擔心醒來以後柯爾就走了,沒想到柯爾還在。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能看到柯爾,也許柯爾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那你也不能走。”
“嗯,我不走。”
嘉運和允時、勝勳一起,被派去助陣JK娛樂在曼谷舉辦的家族演唱會。曼谷又濕又熱,無論穿什麽,只要在街上走半小時就會全身濕透,更別提他們在舞臺上配合前輩唱跳。
Advertisement
新人沒有專屬休息室,結束之後只能在集體更衣室裏面換裝。雖然勝勳在韓國從來都不是新人待遇,可曼谷條件不比首爾,勝勳又是作為新人助陣表演,自然只能在集體更衣室更衣。
更衣室裏有很多人,空氣裏充斥着化妝品味和汗味。勝勳不屑的瞪了一眼匆忙換裝的其他新人,包括正在卸妝的嘉運,抄起自己的衣服去了隔壁衛生間。
一會,衛生間傳來奇怪的聲音。起初是水桶拖把之類的潔具打翻的聲音,後來傳來了呼救聲,是勝勳的聲音。更衣室的聊天聲說笑聲依舊在繼續,甚至比剛才更大,勝勳平時太傲了,即使他此時已經低三下四的喊救命,也沒有人願意搭理他。
嘉運聽到勝勳的聲音想都沒想就沖了出去,他多想他聽錯了,當他踹開衛生間的門勝勳能瞪他一眼然後把他趕出去。可是,他看見的偏偏是三個滿身刺青的泰國男人把勝勳按在地上,勝勳的褲子已經被扯掉了一半。
嘉運用折斷的拖把杆重重的打了其中一個男人的頭,他把勝勳護在身後,好讓他從窗口逃走。
勝勳跳出窗戶跑了一半,想起嘉運那張精致的臉,他發現他竟然不能完全記清楚他的長相,印象中他根本就沒有正眼看過他,他只聽說那個中國男孩子長得很好看很好看,連男人都會跌進他的眸子裏。
他還比他更瘦小,比他更白嫩,在那群惡狼一般的男人眼裏,應該比自己更像羊吧。
勝勳順手抄起路邊遺落的鋼筋,又從窗口躍了進去。果然,嘉運已經不敵,被那三個男人死死的控制在牆角。
勝勳使勁把鋼筋□□了一個男人的胳膊,另兩人見了血,也愣住了。勝勳趁這空擋,拉起哥哥就跑,跑進場館後面的草地躲了起來。
“勝勳啊,你沒事吧?啊?”嘉運抓着勝勳的肩膀,用目光搜尋着他染血破碎的衣衫下是否有傷口。
勝勳搖着頭眼睛就紅了。嘉運想勝勳肯定吓壞了,本想抱抱他又怕不喜歡,只好小心翼翼的拍拍他的背,沒想到勝勳卻主動投進哥哥的懷裏緊緊抱着哥哥的腰。
柯爾憋着嘴,縱使有洪荒之力也只能拿他倆身邊的野草撒氣:“好吧好吧,你以後就對別人好吧。”
嘉運無奈的搖着頭,脫口而出:“你可消停點吧。”
勝勳不知所謂,無辜的看着嘉運。嘉運無從解釋,拍拍勝勳的背說:“我們回去吧。”
柯爾嗖的一下反方向飛到草叢對面。嘉運氣的直跺腳,對着淩亂的草和雲喊:“你給我回來!”
勝勳被哥哥的語氣吓了一跳,趕緊跑回哥哥身邊。嘉運看着勝勳笑了,笑到肚子疼。
柯爾悄麽聲的回到嘉運身邊,像是賭氣又像是認真的:“我走了?”
嘉運狠狠瞪了他一眼,柯爾呲牙,灰溜溜的跟在嘉運身後,一步也不敢離開。
林敏慧忙完溜達到柯爾的病房。她查看了柯爾的病歷和各項生命體征,用電筒照照柯爾的眼睛,也沒看出什麽端倪。
雒寧進來了,這是她兩個月來第三次來看望柯爾了,她剛離開就出這種事,雒寧總覺得是因為自己。
“怎麽沒見過他的親人過來看他,總是朋友。”
“他沒有親人,父母都去世了。”
林敏慧才想起前兩天無意中聽師兄說,原來柯爾是柯老師的兒子,還感嘆世間緣分奇妙。林敏慧皺皺眉頭,仿佛有了一些不着邊際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