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始作俑者
嚴楷上班之後，依就像往常一樣，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在他在家休息的這段時間，去A市的人選決定了下來。當然不是他，可也不像其他人預料的周醫生。結果是另一個科室的醫生，雖然也有人奇怪，為什麽不是周醫生，不過事情過後，也沒有人再說什麽了。
再者是還有一件事，也讓嚴楷感到奇怪，自打他回來工作之後，就會覺得有些人在背後議論自己。事情往往是他進入某個地方，那裏的人就會突然停止說話，假裝各自做各自己的事情。一次兩次也罷了，好幾次都是這樣。
雖說這讓嚴楷生疑，可以他的性子也不願多想。不管別人說什麽，他始終堅信人正不怕影子歪。
中午吃飯時，嚴楷遇到了小雨。小雨看到嚴楷很熱情的打招呼，嚴楷也跟着點頭。原來小雨對嚴楷感情已不像從前，這對嚴楷來講，到是件好事。他在這中間，算得上半個媒人，因為小雨現在在談的對像就是嚴楷的堂兄弟嚴德。
說來也是兩個人有緣分，那天小雨到嚴楷家來看望嚴楷，剛巧嚴德也在。嚴媽媽也只是随口說笑，說小雨是個不錯的姑娘，讓嚴德追追。嚴媽媽是說者無意，嚴德是聽者有心，他看小雨也挺入眼的，就馬上開始追了。
小雨呢，也算清自己自己嚴楷是不可能的，就轉而求其次，又或者說是嚴德也算得上是個不錯的人選，就同意開始交往。
交往着，兩個人自然是越來越喜歡對方，很快就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不過，跟小雨要好的幾個護士知道小雨在談男朋友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而且就算是她們也不知道小雨談的男朋友是嚴醫生家的親戚。
“說不定，以後我們就是親戚了。”小雨現在是情人眼裏出西施，越看嚴德越喜歡。
“那是有可能，阿德上次來看我時，竟然怪我怎麽不早點把你介紹給他，害他單身了那麽長時間，有緣人竟在我身邊了。”
就在小雨要說話時，突然又打住了。嚴楷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來，就被小雨拉到一邊，小雨還示意嚴楷不要出聲。小雨這人那，雖說是談戀愛了，可是本性還有變，但凡有八卦的地方，她都想聽聽。
就在兩個人談話時，她看到骨科周醫生和一個女人走了過來，這個女人她認識，是董院長的女兒董晶。有一次醫院年會的晚上還見過董晶表演節目，還有就在醫院裏也遇到過幾次。前段時間小雨聽說周醫生想追董晶，難道這是追到了嗎？
“周醫生，這裏沒什麽人，我就把話說了吧。”董晶說話時，語氣帶着一絲怒意。
“晶晶。”
董晶不喜歡別人叫她的晶晶，她心裏只有家裏的長輩長可以這麽叫她。所以周醫生叫她小名時，她十分反感。董晶皺了皺眉頭。
“你看我們談話，也不找個好點地方，我約你去咖啡店坐坐你也不肯。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解。”
“有沒有誤解你自己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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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時裏的工作的地方，即沒有情調，也沒有氛圍。”周醫生像是在自說自話，還不時四下看了看，“不能，難得晶晶主動約我，不管什麽地方，就算是赴湯蹈火，我也在所不辭。”周醫生很會說話，哄女孩子也有一套。
但董晶不吃他那套：“我就明說了，是不是你在醫院裏散布謠言。”
小雨聽到“謠言”兩字頓時眼睛一亮，還回頭看了眼嚴楷。嚴楷小聲問：“跟我有關系？”小雨不出聲地幹笑，算是肯定了。嚴楷更不明白了，醫院裏有什麽謠言會跟他有關系。
“為什麽說是謠言，怎麽不說是事實。”周醫生哼哼唧唧，酸溜溜地說，“你怎麽知道他就是一個傍着富婆的小白臉。”
“你有什麽證據。”
“有什麽證據？你沒看到他開一輛陸虎？不信你去問問門衛，門衛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一個醫生收入才多少，他是怎麽樣的家庭你不知道？你以為憑他可以買得一起百來萬的陸虎？”
“就憑這個？你有去調查過？你怎麽知道車是他的，萬一是別人的呢？整個醫院都知道嚴醫生只有一輛大衆。”董晶急得，她也是近段時間才在醫院裏聽到關于嚴楷的流言，說是嚴楷傍了一個有錢的富婆，那個富婆還給嚴楷送了一輛百來萬的車，說嚴楷很一手，腳踏兩條船，左手富婆，右手漂亮妹子。
董晶不相信自己看上的嚴楷會是這樣的人，她就去問，問到後來，只有人說是周醫生說的。董晶對周醫生也不太不了解，這個周醫生曾想追過他，他的爸爸也是極力撮合兩人，可董晶對周醫生不敢感興趣。她自己也說不上周醫生哪裏不好，可就是喜歡不起來。
“我怎麽沒去調查過，我車管所裏有認識的朋友，我朋友告訴我的，車是登記在一個女人名下。”周醫生也知道自己有些理虧的地方，所以在對董晶說時，并沒有說出全部。“你說他要不傍富婆，他會有陸虎開。”
“他沒有開。”
“他是沒有開到醫院裏來吧，要是敢開到醫院裏，他的膽子也太大了，也不知道這是多傷風化的事。”周醫生啧啧幾聲，像在狐貍在對雞的死而假悲哀。
“以後不要再亂散布他的流言了。”
“晶晶，你是不是還不明白。我沒有散布流言，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不然他為什麽不解釋，不解釋就是默認了嘛。”
不知道這個人說得什麽歪理，連小雨都聽不下去了。前段時間，特別是嚴醫生不在醫院的那段時間，流言傳得特別多。都是不利于嚴楷的話，而且都是關于男女問題的，這些話也傳到了院長和院長女兒的耳朵裏。如果說嚴楷不能去A市，一方面是他的傷，另一方面也和流言有關。
在嚴楷沒有回來上班之前，院長就把這個名額交給了別人。要說周醫生自己也是争取過的，可無奈，最後名額落到另一個人身上。
“你說，我去了A市，是不是拜你所賜。”周醫生知道董晶沒怎麽好看自己，可沒想董晶會做這種事。
“我覺得李醫生也不錯，技術和人品，都不錯。”
周醫生像是被打了個耳光似的，但他仍是一臉的不屑。
“你——”周醫生憤憤地咬了咬牙，董晶不是醫院裏的人，又是院長的女人，他不能把董晶怎麽樣。“你是不是喜歡嚴楷啊，可你不管怎麽努力，他都不會喜歡你。”
“他喜歡誰是他的事，我喜歡誰是我的事，重要的是，這個人，不是你，就可以。”
“我有那麽讓你讨厭？”
“你的內心是肮髒的龌蹉的。”董晶說，“我會去提醒嚴醫生，要提防你。”
董晶說到嚴楷名字時，小雨回頭看了眼嚴楷，嚴楷到是認真聽着呢。待到那兩個都走開時，小雨才說：“沒想到嚴醫生那麽吃香，你看吧，我放棄是正确的選擇，我不是院長女兒的對手，更不是那個——哎，嚴醫生？那個富婆是真的嗎？”
“你太八卦了。”嚴楷轉身就走。
小雨死心，又跟了上去：“那歹将來我們有可能會是親戚呢，你就告訴我，是不是真的吧。”嚴楷突然停下腳步，小雨差點撞到他背後，“嚴醫生，你別突然停下來，吓我一大跳。”她看嚴楷看着窗外，以為外面會有什麽，可她看下去，下面就是普通的馬路。
待她再回頭時，已經不見了嚴楷的身影。嚴楷沒看到，到是看到了王芳走了過來，小雨馬上叫王芳：“芳芳，給你八卦一個大新聞。”
小雨以為王芳會很有興趣，誰知王芳只是淡淡地噢了一聲，跟她平時的反應有很大的差別。要知道她平時也很樂意跟小雨八卦醫院裏的新聞。
“怎麽了？有心事？”小雨不笨，王芳的表情太明顯，她馬上看出來了。
“小雨，我——”王芳想說又想說的樣子。
這更激起了小雨的好奇心：“什麽事，不能跟我說。”
“小雨，我不知道怎麽辦好，我，我想辭職。”
“做得好好的，為什麽要辭職。雖然工作辛苦點，工作也就那樣，可找個好工作也不容易，再說你還沒嫁人，辭職幹什麽。”
“因為——”
望着眼前的這個所謂的“富婆”，嚴楷忍不住要笑出聲來。到是他這麽強忍的一笑，惹得夢江南大為希奇：“你是我認識的那個嚴醫生嗎？”說着她去捏嚴楷的臉頰。
“別鬧。”嚴楷推開夢江南的手，示意她可以開始點菜了。兩個人就坐在一家環境優雅的餐廳裏，餐廳是夢江南訂的。因為嚴楷要求以後出去吃飯，一定要他請客，所以夢江南這次選的餐廳不是很高級，而是一家很大衆的餐廳，但口碑不錯。
服務員收了菜單，嚴楷才問夢江南：“正好你約我出來，我也有事想跟你說。”
“那麽巧啊，我也正好有事想跟你說。”夢江南嫣然一笑，“所以說我們兩個心有靈犀，要不快點開始交往吧。”
“別鬧，夢小姐。”嚴楷又換上了平時那副模樣，還略有嚴肅。
可夢江南就是喜歡他這副模樣，雖然像是在生氣的樣子，但內心決對不是。夢江南認為，嚴楷只是不善于表達自己的心情罷了，說不定他這個樣子，只是害羞。“那麽你先說吧。”
“麻煩你把車拿回去。”嚴楷把車鑰匙放到桌上。上次已經還給了夢江南，可夢江南不知何時又把鑰匙給塞了過來。可能對夢江南而言，如果嚴楷收下車，就表示了他的心。
“不要，我送出去的東西，絕不收回。”夢江南來了小姐脾氣，她就明白，會有人不要這麽貴重的禮物。“我說不要，就是不要。”
“乖，先收回去。”嚴楷依舊是溫和地說着。只是他那個“乖”字讓夢江南聽着猶如着了魔。
“嚴楷，我要是乖乖的，你會跟我交往嗎？”
“夢江南。”
“好嘛，我會乖乖的，鑰匙我先拿着。”夢江南的小姐脾氣在嚴楷面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看在我這麽乖的份上，你要獎勵我一下才可以。”
“你要什麽。”
“等我想得好吧，先聽我把話說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