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殘酷暴君的黑月光

蘇錦瑟發誓, 她當初看的時候絕對沒有這玩意。

幸運大轉盤,這麽現代化的東西, 陸雲朝又不是穿越女,她如何聽的懂?

“什麽意思?”她喃喃道,轉盤不是免費的, 下面明晃晃寫着需要預支好感度二十, 才可以點擊。

手指放在上面始終不願點下去,也不願意拿下來。

而在她出神發愣的半響, 頁面開始倒計時。

成敗在此一舉, 她卻越發的慌張起來,這東西顯然是為她準備的,不知不覺金手指已經變了卦, 且這東西還不知是好還是壞。

可她已經山窮水盡走到末路了,若是這個機會不掌握好的話, 誰也不知道等待她的即将是什麽。

蘇錦瑟心沉了沉,手指在镯子上輕撫着,她從來都不是個膽小怕事的。

閉着眼睛, 手指落了下去。

幸運大轉盤獎勵, 美顏升級一次,劇情透露一分鐘,合歡丸一顆。

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自己不愧是天命之女,連上天都在幫她。蘇錦瑟真心實意的笑了起來,小福子說的對, 不過是個陸雲朝,她何必怕成那樣,分明是擡舉了她。

蘇錦瑟勾起嘴角笑了起來,先用了美顏升級功能,美白功能雖關閉了,但是在原始顏值上,整整上升了一個度。

她滿意的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欣賞了許久之後,眼神又落在劇情透露上,她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結局與陸雲朝的結局,但劇情獎勵只有一分鐘。

蘇錦瑟咬咬牙,先看了陸雲朝結局,時間拉回了三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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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僻的如冷宮似的宮殿,屋子裏時不時的傳來一聲聲喘息,她穿着藏藍色的八福裙,身邊是渾身冷意,沖冠眦裂的蕭尚延。

她眼瞧着陛下怒發沖冠,氣的眼底一片紅色血絲。渾身的冰冷氣勢能将人凍傷,咬着牙一腳踢開大門,屋子裏一股暧昧的麝香,床榻上隐約能瞧見兩個身影。

仔細一瞧,兩個她都認得。

一個是陸雲朝,一個是陛下的弟弟蕭訓然。

陛下手舉着劍,對準床榻上的人高高舉起,手中的劍泛着寒光,卻遲遲不肯落下去。她親眼瞧鏡像中的自己對蕭訓然使了個眼色。

原本趴在地上面露倉惶的蕭訓然立馬奪了劍,毫不猶豫對準陸雲朝的脖子,一劍封喉。

痛快!

蘇錦瑟只覺得心中從未有過的痛快,陸雲朝是她心口的一根刺,一直想取而代之,除之而後快,可卻一直下不去狠手,導致于現在将自己弄得這般田地。

若是她心再狠些,一早就将陸雲朝毒殺……

她咬了咬牙,慶幸的是,現在還不算太晚。

蘇錦瑟信心大增手指又是一點,鏡像中開始呈現她自己的結局,她瞧見自己憑借金手指與劇情的掌控,成為一代寵妃。

她心中一喜,畫面又是一轉。

是她與別的男人在一起的場景,假山後,水池邊,甚至屏風後面……都是她與不同男人在一起的畫面。

這後宮處處都有她們,膽大但卻暢快。

她臉上先是一紅,随後心尖開始酥酥麻麻起來,進宮這麽長時間陛下都不碰自己,原以為再也嘗不住那滋味,沒想到人生還別有洞天。

這宮中又不止陛下一個男人,既然他不碰自己,那便阻止不了她去找別人。

她最後看了眼鏡像,裏面的自己半眯着眼,臉色酡紅,那滋味她雖沒嘗過,但定然很是舒服。

她悄悄的,将眼神落在旁邊的蕭訓然身上,心尖尖酥酥麻麻的開始化了。

***

蕭尚延下了朝,連忙往宮中走去。

他個子高,步子大,走的飛快,王川跟在他身後,一路小跑着才跟上。

蕭尚延一路走到殿門口才停下,屋子裏靜悄悄的,他撩開門簾往內殿走去,門簾上的水晶珠子撞在一起,發出一串噼裏啪啦的聲響。

龍賬裏面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動靜。

陸嬌嬌昨日累狠了,到現在還沒醒。

蕭尚延捂着嘴輕咳了一聲,靜悄悄的撩起龍賬彎腰往裏面瞧,她埋在明黃色的枕塌上,巴掌大的臉上一陣潮紅。

上翹起來的眼簾黑漆漆的,裏頭似乎還挂着淚,他心中覺得一片憐惜,忍不住的低下腰,在那眼睛上親上一口。

唇瓣上一片柔軟,似乎有什麽顫了顫。

醒了?

蕭尚延眉心一跳,眼中閃過一絲好笑,沙啞的聲音滾了滾:“可是在裝睡?”寬大的手掌落在她頭上,他指腹帶着薄繭,落在她臉上酥酥麻麻的。

先是頭發,後是眼睛,随後一路往下。

陸嬌嬌屏住呼吸,睫毛輕輕的顫抖。

蕭尚延覺得好笑,手指越發動作,越過鼻子,粗糙的指腹落在她豔紅色的唇瓣上,手指輕輕往下一壓。

生嫩嫣紅的唇瓣往下陷,床榻上的人算是睜開了眼睛。

清澈透亮的眼珠子眨了眨,對上他瞧過來的眼神,立馬扭過頭。小手拉高棉被遮住臉,只露出一雙忽閃四處亂看的大眼睛。

“害羞了?”蕭尚延一邊笑,一邊動手想将被子拉下來。

哪知陸嬌嬌用了全力,手指都拽白了也不肯放下:“陛……陛下莫看。”她實在是羞極了,發嬌帶糯的語氣裏都含着顫兒。

眼神四處亂瞟,就是不敢落在他臉上。

蕭尚延離的極近,灼熱的呼吸盡數噴在她臉上,瞧見她身子抖了抖,潮紅的臉上升騰起羞澀,漸漸的一點一點将耳尖都染紅了。

他喟嘆一聲,在那紅透的耳尖上允了允,擡起頭的時候還怪她:“又勾引孤。”

小姑娘好不委屈,一張臉徹底露了出來。

他低頭,卻不知碰到了哪裏,小姑娘口中發出一聲驚呼。

他急忙停下,小姑娘嬌嬌悄悄的喊了一聲:“疼——”

“哪裏疼?”他掀開棉被就要看,還沒等陸嬌嬌反應棉被已經被他掀了下去,白皙滑膩的身上只穿了件大紅色的……,肌膚如雪。

蕭尚延嗓音徹底沙啞起來,低沉問:“哪裏疼?”

陸嬌嬌羞的腳趾頭都蜷縮起來,身上一片羞澀的緋紅,她扭頭往旁邊側了側,擡起胳膊擋住他的目光,纖細的睫毛抖了抖:“不疼了,陛下不用看。”

蕭尚延的眼睛盯着面前不停起伏的頸脖,陸嬌嬌可真白啊,脖子上青筋血管都瞧的一清二楚,昨晚咬得印子早就淡了下去,露出紅紅小小的一點。

“乖——”他兩手在那大紅色的細帶上揉了揉,“孤就瞧一眼。”

陸嬌嬌抱的緊緊的,不讓看。

蕭尚延低頭笑了一聲,付下身,親了親。煙灰色的龍帳放下來,他伸手将人籠罩在自己與床榻之間,步步逼近。

龍帳中,還能聽見他低笑的誘哄:“乖,手拿開,孤就瞧一眼。”

“真……”龍帳中,還能聽見軟糯的喘息,甜的出水的聲音嬌滴滴的撒着嬌:“當真……當真不疼了。”

***

而祥瑞閣這邊,蘇錦瑟提前得了劇情,信心大增。

陸雲朝是女主那又如何,最後還不是死在她的計劃之下?放在扶手上的手輕輕敲打着,蘇錦瑟接過宮女遞過來的茶盞,仰頭喝了一口。

“小福子呢?”她放下茶盞扭頭問,宮女低聲跪在她腳下,捶着腿:“福公公在外面候着,就等着娘娘呢。”

蘇錦瑟垂下眼簾,“讓他進來。”

小福子戰戰兢兢的走進去,步子深一步,淺一步,一進裏屋就跪在地上哭,“主子。”

“腿怎麽了?”蘇錦瑟語氣淡淡的,小福子哭着臉抽泣:“主子不懲罰奴才,但是奴才怎麽能原諒了自個。”

“搞砸了主子的事,是做奴才的無用。”上頭還是靜悄悄的不說話,小福子又急忙道:“主子,奴才查到一件蹊跷的事。”

“哦?”淡淡的眼神往下垂。

見蘇錦瑟來了興致,小福子連忙道:“這個雲貴人似乎與當初的小德子之間有點什麽。”豆大的眼睛半眯着,眼中閃現出兇光。

“雲貴人将體己的銀兩都塞了出去,換來了小德子死前的一件衣裳,又派人去查了麗貴人,手伸的忒長。”

“進宮這麽長時間都沒去勾搭陛下,這身邊的太監一死,立馬……”他嘿嘿笑了兩聲,巴結道:“深宮寂寞,這雲貴人又是一副勾人的模樣,宮女與太監還能對食,妃子與太監,也未嘗不可。”

蘇錦瑟頭一扭:“你說什麽?”

小德子沒瞧見她那差異的眼神,又嘿嘿笑着道:“哪有主子對奴才那般好的?死了還一直惦記着,咱先不管這事有沒有,只要拿捏得當,不愁沒人不信。”

他想的是,污蔑陸雲朝與小德子之間暧昧。

可唯獨只有蘇錦瑟知道,小德子就是陛下,這個計謀絕對行不通。但若是思緒換一下呢?陸雲朝為了小德子去勾引陛下,本就是事實。

陛下初聞得意,可時間久了難免吃味。

畢竟一來他是小德子這事不可能說的出口,無法解釋。二來,書中描寫的蕭尚延驕傲霸道,雖之後強行安上了狗血設定,一遇見女主就失了原則。

但這般一個驕傲的人,如何能忍受的了心愛的女子是存有目的來接近自己?

愛都是自私的,陛下越是愛她,越是意難平。

這是她短時間內,想到的打擊陸雲朝最快的方法了。

蘇錦瑟閉上眼睛,手指摩擦着手镯,只要讓她暫且喘上一口氣,她定然能想法子将陸雲朝真真正正的來下馬去。

就像……她心尖顫了顫,就像是鏡像中呈現的那樣。

想到那些,她心口開始酥了,一雙眸子也開始泛着水光,她轉身低下頭:“讓你注意恒王入宮的時間,可注意了?”

小福子連忙低下頭,他不知娘娘為何又去在乎恒王去了,但主子吩咐的事他只有聽吩咐的份兒:“娘娘放心,奴才注意過了,恒王日日午時入宮,走的是崇善門那條道兒。”

“崇善門?”蘇錦瑟低着頭,想到再鏡像中看見的那些場景,眸子漸漸的發軟了。

蕭訓然定然是她的良人。

既能疼惜她,也能安慰她,最關鍵的是——殺死陸雲朝的那把劍,是從他手中奪過去了。

***

陛下留雲貴人在宮殿整整住了七日。

之後念及祖宗制度,于理不合,這才讓陸雲朝搬出去。隔着他殿旁最近的便是鳳儀宮,蕭尚延先是下旨封妃,後又賞賜入住鳳儀宮。

鳳儀二字,可是皇後的住所。

陛下一直未曾封後,宮殿自然是空着呢,沒成想賜給了剛才承寵的雲貴人。

宮中上下暗自咂舌,之後陛下又打着宮殿常年不住,需要修繕的名頭,又将陸嬌嬌留了半個月。

這日大雪剛歇,外頭升起了太陽,冬去春來,牆角的雪開始悄悄化了,宮殿兩旁的梅花也開的嬌豔,簇立在兩邊嫣紅一片。

兩人将将用過膳,屋子裏靜悄悄的,無人敢說話,王川半合着的眼聾拉着,剛剛可是瞧見了,一桌子的菜幾乎沒動什麽,主子定然不痛快。

蕭尚延确實很是不滿,陸嬌嬌不僅人小,胃口也變小了,剛剛那些就動了幾筷子,便放下了。他不禁想到以前,兩人在偏殿條件艱苦的時候,陸嬌嬌每日吃禦膳房的粗茶淡飯,也比現在高興。

他手舉着折子,眼神卻透過光往陸嬌嬌身上看去。

她一手托腮,一手把玩着手裏的珠子,那東西不是尋常的物件,通身翠綠是難得的碧玺,但宮中什麽寶貝沒有?再難得也得看看喜不喜歡。

這東西自是他賞下的,但他記得那批寶貝裏,這東西只是個尋常物價,不是頂好的寶貝,但陸嬌嬌偏生就喜歡,日日拿着不離手。

“剛剛菜色不合胃口?”忍了忍,他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雲枕塌上的人一愣,放下手中的碧玺站起來,勾起嘴角一臉笑意的行了個禮:“陛下多想了,只不過是晌午的時候糕點吃多了,這才食用的少些。”

不對,蕭尚延眉心一皺,陸嬌嬌在說謊。

她見過她最真實的模樣,自然一眼就瞧的出來她在想什麽。

若是當真是糕點吃多了撐得慌,依照小姑娘嬌嬌悄悄的性子,只怕是要仰起頭撒嬌,要他揉一揉了,或者是禦膳房的哪個菜肴不合胃口,嬌滴滴的抱怨,下次不準上這個菜了。

可如今,卻是拿捏有道,無人教她端莊賢淑,她自個倒是披了層賢良的皮,在他面前撒起慌起來了。

蕭尚延眉心狠狠的皺起,這種感覺另他一點都不爽快,分明他與陸嬌嬌才是最親近的人,床榻之間更是親近的一絲距離都沒有,為何偏生對他裝了起來?

若是對待小德子呢?

淩厲的狠狠一折,她之前分明還在小德子面前解了衣扣,要他伺候着洗澡來着。

就算是太監,也沒有這般亂看的。

而在自己床榻上,小姑娘羞的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解個肚兜都要哄許久。

蕭尚延咬咬牙,将手中的茶盞一飲而盡,放茶盞的時候用了些力,'咔嚓'一聲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雲枕塌上的人像是受了驚,立馬站直了。

“你坐下。”蕭尚延無力的揮揮手:“孤沒說你。”

小姑娘怯生生的,一雙眼珠子滿是擔憂,低着頭乖巧的坐下了,腰杆挺得筆直。

蕭尚延默了默,兩根手指捏着玉扳指,向左轉動三圈後驟然停下,還是問出了口:“孤很吓人?”小姑娘驚訝的擡起頭,一雙眼睛往他臉上瞧了半響。

對上他的目光又飛快的躲開了,搖了搖腦袋,哼哼吱吱的:“陛下不吓人。”

“那過來。”他伸出手。

小姑娘咬着牙走上去,手剛放在他大掌心裏,便被他一把掐住腰放在腿上。

兩只寬大的手掌掐着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同時,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那你對孤說實話,剛剛用膳的時候為何只用了一丁點。”餘光往下看,就見胸前的人默了默,手指緊緊攪和在一起。

半響才道:“不合胃口。”

又在說謊。

蕭尚延嘆了口氣,今日這才分明是他見她食的少,專門吩咐讓人以她的胃口來做的,如何就是不和胃口了?

小姑娘低着頭,半垂下去的眼簾微微顫抖着。

眼見也問不出,蕭尚延也不想再逼她,将人抱下膝蓋放在身邊的軟塌上:“孤去看會折子,你若是困了,先打會盹兒?”

小姑娘抱住他的腰,乖巧的點了個頭。

大概是瞧出他不高興,又仰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羞澀道:“陛下快些回來。”

陸嬌嬌慣會哄他,蕭尚延嘴角勾起一抹笑,心中那點不滿平複了下去。

他低頭,瞧見她腳上光禿禿的,沒穿鞋。

明黃色的身子往下蹲,順手拿起地上的繡花鞋子就要往她腳上套。

大掌還沒碰到她的腳呢,陸嬌嬌就立刻躲開了,繡花鞋半舉在空中,套了個空。

拿着鞋的手收緊。

蕭尚延擡起頭來,漆黑的眸子往上看,平靜的目光下映出小姑娘滿是擔憂的神色,睫毛顫抖,嘴唇瞬間煞白。

一雙眼珠子滿是擔憂與害怕,卻還是勉強的牽起嘴角想掩飾過去。

只是她的演技能有多好?放在扶手兩邊的手指都白了。

蕭尚延低着頭,捧起她的腳,默默的将手中的鞋套上去。

眼簾垂下,嗓音開始清冷下來,他淡淡道:“孤不吃人。”

作者有話要說:  陸嬌嬌:“該配合你演出的我,盡力了!!!”

蘇錦瑟:“垃圾系統,吃棗藥丸。”

過期劇情害死人,放的是上輩子的結局也不标注一下o(╥﹏╥)o

今日粗長,求誇獎(驕傲挺胸,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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