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6)

擰在了一起。

“什麽題啊?”趙洛洛一下子搶過手機去看:“哎呀,什麽啊……将右手邊第一位異性逼到角落,用"調情式"一手撐牆,兩人深情對視10秒!”

“啊?右手邊?張溫蓿?”趙洛洛看了看溫蓿,眉頭皺到了一起。

哈哈,這只能說是命運的安排。我別提多高興了,我感覺自己簡直拯救了世界,我想筱菁此刻跟我有一樣的心情!但是看溫蓿,好像不是很開心,應該是開心的,但是不能表現出來,樸燦烈倒是神色輕松自然,但是他握緊水杯的手卻出賣了他,誰叫我何怡易觀察入微呢!

“願賭服輸,可牆在哪兒啊?”樸燦烈環顧了一下四周,哪兒會有牆啊,樹都遠遠的。

“我來當牆吧。”張藝興竟然在這件事上如此積極,太有覺悟了。

就這樣,張藝興和樸燦烈都站了起來,我推了推溫蓿,假裝說道:“溫蓿你慘了,我感覺是在整你啊這題,你還要被壁咚……千萬要把持住啊,不要被學長勾引了噢。”

“诶,”趙洛洛不滿道:“被學長壁咚這可是福分。”

“是是是。怪我不會說話,畢竟學長長得那麽帥。”我看都不想看她,只想說:關你屁事。

“嘿,這點你說對了。”

“……”我沒有再接話,看着張藝興站起來,背對着樸燦烈,然後溫蓿站了過去,一臉木然的看着樸燦烈,雙手不自覺地開始緊握。以溫蓿的身高,正好在張藝興的肩膀下面,剛好似一面牆,樸燦烈把手搭在張藝興的肩膀上,以完成壁咚的姿勢。

“10秒是吧?”溫蓿再一次向我确認。

“嗯,10秒。”齊震替我回答了。

10秒真的很快,但是我卻用相機記錄了這一寶貴的時刻,那個畫面真的很溫暖,就好像只有溫蓿和樸燦烈,他們是那麽的和諧,那麽的般配,我突然覺得溫蓿這一直以來的備胎之路終于有了一點點的回報,終于,有了一絲絲的安慰。

等他們結束,我就說:“既然剛剛好溫蓿加入了這個懲罰,那就算她過了如何?你們覺得呢?”

“好。”大家竟然都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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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那麽我們開始第二輪吧。”

“那誰是主持?”筱菁問道。

“我吧?”我舉起手來:“我來吧,剛剛我一個人贏了,就換我來好了。”

“好的。”

我接過手機,接替了齊震的主持人。

第二次的卧底是張藝興,這一輪就很快結束了,主要是題目很容易區分,一不小心描述有點線索,大家很明顯的就知道了誰是卧底;再一個,張藝興那反射弧以及容易被糊弄、老實巴交的頭腦,不輸我才覺得奇怪呢。

“好吧,我輸了。”

“那大家來說,給他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啊?”

“大冒險吧,剛剛答過真心話了。”

“好的,那就大冒險吧。”我拿起另一個手機開始選擇,然後遞給他:“你搖一下。”

“嗯。”他老老實實的搖了一下,自己也不看,又遞還給我。

“嗷……嗷……嗷……OMG~”

看我這樣的表現,大家都開始好奇起來:“什麽啊?”

“什麽題啊?”

張藝興也望着我,我看他呆呆的,就想吓唬吓唬他:“好難啊!很有看點嗷。”

“什麽啊?”筱菁忍不住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吊胃口,快說!”

“啊……其實沒有啦,我開個玩笑,就是背一位異性繞場一周而已,嘿嘿。”

“啊,背誰啊?”

“異性啊。”他怎麽問我怎麽答。

筱菁一下子把我拽下來,跟張藝興說:“背這個。”

大家以為我們是真的情侶,都同意了筱菁的說法,讓他背我。其實要是張藝興背其他的女生,我當時肯定會不舒服,後面肯定會後悔,所以我也欣然同意了這個建議,不要問我為什麽,我就是想他背我。

他站在那兒,等着我爬上去,我也站在那兒,等着他蹲下來,我們倆都傻傻的站着,沒有下一步動作。

“喂,你們倆是準備要站多久啊?快點啊……”溫蓿都快看不下去了。

筱菁貌似看穿了我們之間的不默契,站起身拍了一下張藝興:“傻小子,蹲下去吧。”

“啊?哦……”

“你不蹲下去,她那麽矮怎麽爬的上去啊?!”

“……”這個筱菁真是時刻不忘損人玩兒。

張藝興乖乖的蹲下身,我內心竊喜着趴了上去,他雖然看起來瘦瘦的,但是身體還算結實。那一刻,我都被腦海中的念頭吓了一跳:要是他真是我男朋友就好了。

我甚至覺得,這一圈這是太短了;甚至,他背我的時候,還會有心動的感覺,心會跳得很快;這一刻,我也想問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了這個男孩兒?

☆、帳篷裏的分享

才兩輪游戲結束,已經九點多了,東西也吃得差不多了,齊震看了看時間,征求大家的意見:“已經九點過了,怎麽樣?還繼續嗎?還是休息了?”

“這麽快啊?”

“就是啊,都這麽晚了。”

最後,大家統一意見,準備洗漱洗漱睡覺了。

我和溫蓿還有筱菁一個帳篷,我們選了最外沿的那一頂帳篷,挺大的,三個人都瘦,并不擠,而且,三個人關系親密,距離旁邊的帳篷遠,在一起還可以分享心情。

張藝興和樸燦烈一起睡,這是我沒有想到的,不過我就是怕趙洛洛要跟樸燦烈一起睡,艾瑪,那畫面,我簡直不敢想象……他們倆就在我們旁邊的一個帳篷,我睡之前出來洗手,有習慣,不洗睡不着,看見張藝興從裏面鑽出來,我才知道的。

三個女孩子擠在一起,別提多溫馨了,又有些小激動,在野外,頂上的透明處還能看到夜空中的星星,周圍靜悄悄的,是不是傳來其他人超大聲的交談聲,這個感覺,平日裏,哪裏會有呢。

我睡在中間,左邊溫蓿,右邊筱菁,感覺超級幸福的。

“哎呀,左擁右抱的感覺,好好啊~”我做出一副無比享受的表情。

“……你夠了。”溫蓿把手機放到枕頭底下,還幫我牽了牽被子:“你以為你是皇上啊。”

“嘿嘿……朕今晚開心,翻你倆的牌。”

“還翻姐的牌!”筱菁一下子扭了我的腰一下,那可是我最敏感最不能碰的地方,我條件反射的大叫了一聲,彈了起來:“筱菁,你好壞啊!!”

我這一驚叫,就我這嗓子,所有人怕是都聽見了。隔壁傳來樸燦烈的聲音:“你們幹嘛……”

“沒幹嘛,樸燦烈我跟你說啊,你不要乘機非禮我弟啊!我弟可是很純潔的,連女朋友都沒有交過。”我聽着筱菁這麽說,既好笑又無語。

“姐……”傳來張藝興軟軟的聲音。

“反正都跟我睡了。”

“!!!!!”這話真的是樸燦烈說出口的嗎?!!!感覺他那麽多年的形象化為了烏有。

“那你趕快跟你女朋友分手吧,對我弟弟負責。”

“……”那邊沒有再傳來回聲。

我們三個又重新蓋好被子,躺下,靜靜的‘夜觀天象’。

“外面的天空挺好看的。”溫蓿淡淡的說道。

“嗯……”

“今天很放松啊,好不容易感受一下這樣的情懷,你們呢?”筱菁小聲的問道,想必是怕吵到其他人休息。不過就我們這帳篷的距離,恐怕跟樸燦烈他們說話都要大聲一點才能聽清楚。

“很好啊,很開心。”我答道。

“溫蓿呢?嗯……我和怡易都想知道,你的……嗯……怎麽樣?”

“恩恩。”我附和道。

“我啊……”我感覺得到溫蓿勾起的嘴角:“其實,挺滿足的,雖然,那不是真的。”

“是真的啊。”我伸手去掏出手機,給她看了我拍的相片,夜色朦胧,在火光的照耀下,她和樸燦烈就那樣對視着,站在那兒,沒有喧嚣,沒有任何人,除了那面牆張藝興。

她看了很久,一定很喜歡,很感動。

“我到時候發給你。”

“嗯。”

這張相片是我今天最大的成就感,我幻想着,有一天,他們真的能夠在一起。因為,我感覺,樸燦烈并不是真的喜歡趙洛洛,這一天的時間看下來,真的很像,我一直都在困擾,為什麽?為什麽?但是,這個話題,還是需要回了宿舍,自己的窩裏比較好說。

“溫蓿說完了,該你說說了。”筱菁輕輕的撞了撞我。

“我?說什麽?”

“今晚感覺怎麽樣啊?我弟弟好不好?有沒有覺得很适合做男朋友?诶,我以前跟你說的呢,不是叫你考慮考慮嗎?相處這麽多下來,有沒有什麽想法啊?”

面對筱菁這一堆突如其來的問題,我真是……這讓我怎麽回答啊?我要親口說出自己今晚腦海中的各種感受想法的話,多不好意思啊,再說,萬一他在隔壁聽到豈不是更尴尬了。

這麽久了,我都不知道,是筱菁一直在替張藝興做主?還是給他做助手?張藝興是不是自己喜歡我的?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見我半晌沒有回答,筱菁伸手摸了摸我,看我是不是睡着了:“問你呢……”

“額……”

“他們聽不見的。”溫蓿這麽一說,我就感覺我的心思被看穿了一樣,好尴尬啊,總感覺她們倆好像能看穿我的心思,還來故意問我,一定要我親口說出點什麽來……

“我……”我真的很不好意思,但是不回答,她們倆肯定不會讓我睡覺,她們就靜靜的期待着我的答案。

“感覺……挺好的啊。”

“什麽挺好?他?還是今天?”

“嗯,都有。”

我們集體沉默了半晌,溫蓿說道:“你們倆看起來也挺好的。”

“啊……哦……”我不知道該說點什麽,腦海中一直浮現出今天跟張藝興在一起發生的種種事情,他真的是個很不錯的男生,溫暖,也很可愛,從他準備外套來說,就是有備而來的,考慮到會有人忘記帶或者需要的情況發生。嘴上不想說出口,但是心裏已經很清楚,自己的感覺,對他的感覺,已經發生了變化,緣分就是從第一次他被我忽悠開始。

☆、晚會前的彩排

是夜,大家都靜靜的進入了夢鄉,第二日九點過,我就被吵醒了,外面人聊天的聲音太大聲,還有收拾鍋碗的響動聲,搞得我被迫從夢中醒來,恍恍惚惚的。醒來發現左右兩邊的人都不見了。

溫蓿和筱菁這麽起得這麽早啊?

我心裏嘀咕着,穿好衣服,慢吞吞的鑽出帳篷去。

“诶,你終于醒了。”溫蓿和筱菁、張藝興正坐在帳篷旁邊吃早餐,溫蓿看我爬出來,叫我先去洗漱:“一次性牙刷我放包裏,你自己找一下。”

恍惚了一會兒,我才回答道:“哦,好。”

“大家都起來了,就你最晚,你在這兒也真能睡啊。”

看我這邊淩亂,筱菁忍不住笑道:“怡易,你還是快點醒醒,梳一下頭發吧,看你這造型,簡直不忍直視啊……”

“……”我用手抓了抓,從被子裏掏出帽子,戴上就去洗漱了,我現在走路的力氣都沒有,還梳頭。

等到大家都吃完早餐,收拾好行裝,準備回學校了。回去就輕松多了,只需要帶帳篷和餐具那些,吃的用的幾乎都沒有了,不用費那麽大勁兒。

我們一回宿舍,發現陳歡一個人在宿舍睡覺。

“诶,陳歡,你怎麽一個人還待在宿舍啊??”

“嗯?”她迷迷糊糊的起床看着我們,還沒有睡醒的樣子,這都十二點了。

“你男朋友呢?怎麽不跟他在一起?一個人在宿舍多不好玩兒啊,我們都不在。”

“哦……”她又躺了回去,呢喃道:“我剛回來一會兒,好困。”

“去幹嘛啦?”

“玩兒。”說完她又沉沉的睡去了。我們三個面面相觑,不知道怎麽回事,見她實在很累的樣子,也就沒有再問。

經過一個周末野營的放松,我們又回到了一開始我狀态,教室、食堂、宿舍三點一線,可也不是很多,沒有課的時候,我幾乎就是排練話劇,要不就在宿舍睡覺。而溫蓿他們的街舞社元旦也要出節目,一個街舞,平時沒有課,溫蓿都會去舞蹈室學跳舞,因為底子較為弱,所以她一直都很刻苦的在練習,想必樸燦烈是看在眼裏,很欣慰吧,不然也不會一有空就去教她。筱菁就好玩兒了,跳舞不用費心,沒事在宿舍玩玩游戲,要不就去找男朋友逛街吃飯,簡直惬意。倒是陳歡,最近一直行蹤不定的,也不怎麽跟我們在一起吃飯了,經常跑出去不回宿舍,我們三個雖然偶爾會聊一下,但是也猜不到她去做什麽了,問她她也願意說的樣子,感覺關系越來越遠了。

馬上就是元旦節放假了,12月30日晚上是晚會的彩排,也是第一次演出,一樣會有很多觀衆來看,31日就是第二場演出,那時候,領導們才會來。

臨近演出這幾天都挺緊張的,話劇排得已經差不多了,但是因為學校十分重視,不能出半分差錯,明天就第一次演出了,團委書記前來話劇社,要親自看節目的排練效果。

平日裏在話劇社排練,早已經習慣了,不會緊張害怕,突然去大禮堂彩排,還是書記親自來,站上明天即将表演的舞臺,我不免開始心跳加速,緊張不已。心裏一遍一遍的回憶着熟記于心的臺詞。

書記要求帶妝彩排,首先上場的是小品組的,我們換好服裝在站在幕布裏面看着他們,等候上場,還不時偷偷瞟一下臺下的書記,也不知道這個書記兇不兇?!

“緊張嗎?”孫少森突然站到我身邊,說道。

“噢,有點兒。”我一直就很不喜歡他,劇裏面是對立的,平日裏排練的時候也看他不順眼,老愛跟女生開玩笑逗趣,沒事兒的時候來跟我閑聊,我根本就不想理這種人,有時候還會跟我打電話發短信,簡直只能用神煩來形容,我只能搪塞一下就作罷了。

“不要那麽緊張,書記人挺好的,和藹可親。”他說着,順勢把手搭在我的肩上來,我往旁邊挪了一步,躲開他的手,心裏簡直厭惡極了,跟黃世仁沒個區別,難怪他來演。

這時,小品已經演完了,書記要開始點評了,我們都屏住呼吸,聽他怎麽說。

“嗯,總的來說還是很不錯的,就是剛剛那個……”書記哪裏和藹可親了?!一點不客氣,該批的直接就批了,該數落的一個不落,搞得我更是緊張。

“好了,叫話劇組的上吧。”滕逸聽書記一指示,立馬招呼我們做準備,道具上場完畢,我整了整衣服,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整個過程我都十分的緊張,甚至中途還有一些卡詞,不過還是順利結束了表演,我們都站在臺上,等着書記點評,感覺心都跳到嗓子眼兒了。

最後書記還挺肯定我們的,就是說到了我卡詞的情況,叫我明後天一定要好好演出,不能出現這種情況了,我只得乖乖點頭。回了宿舍,我還是坐在電腦前背臺詞,陳歡回來了,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回來感覺累壞了一樣。

“去哪兒了?怎麽累成這樣?你跑回來的?”

“嗯……”她放下包,去衣櫃裏翻找衣服:“我去洗個澡。”

“嗯,去吧。”

沒有管她,我還是繼續看我的。等她洗完出來,溫蓿和筱菁也回來了,還給我帶了飯菜。

☆、元旦晚會

“诶,你們回來啦!彩排完啦?”

“嗯吶。”溫蓿把飯菜遞我桌上:“趁熱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我和筱菁都吃過了。”

“哦?”我已經很餓了,趕緊打開聞了聞,扒開筷子準備開動:“好香啊,诶,今天好像多了兩個菜啊,怎麽這麽多。”

“嗷,藝興去給你買的。”

“嗷……”聽筱菁這麽說,我瞬間感覺飯盒裏的幸福都要溢出來了,但是還是要淡定,慢慢吃就是了。

“诶,陳歡回來啦?”

“嗯。”

“你吃飯了嗎?陳歡。”

“還沒有。”陳歡一直在收拾着東西,拿出化妝品開始化妝。

“怎麽不打電話叫我們帶回來,诶,你要出門嗎?”

“嗯,我今晚要出去,不回來了。”

“嗷……”我們三個就看着她化完妝,穿好衣服,背上包就那麽走了。

等她走了,溫蓿和筱菁都圍坐在了我對面,看着我吃飯。

“陳歡好像越來越不正常了。”

“什麽不正常?”我往嘴裏塞了一大口飯,邊嚼邊看着她們。

“為什麽她老是夜不歸宿呢?”

“自從交了那麽什麽編導系的男朋友以後。”

“對啊。”溫蓿認真的點點頭。

“可是,問她,她也不怎麽說啊。”

“也不知道她每天都去幹嘛了,才大一呢,就天天逃課,昨天碰到班主任,還問我了。”

“問你什麽?”我好奇道。

筱菁嘆了口氣,說道:“還能問什麽,問陳歡啊,為什麽老是不去上課,還好不知道她不回宿舍的事兒。”

“哎~”我們三個只能嘆氣了。

今天晚上是第一次演出,也是彩排,大概五點鐘,就去化妝室等待化妝,因為演出人員實在太多,特別是有個系的舞蹈,就有一二十個人,雖然我們人不多,但是等到我們,也得等上個一個小時,我都還沒有吃飯。

終于,六點半的時候,輪到我們化了,我先化,化完就去更衣室換衣服梳頭了,發型并不難,一會兒就弄好了,出來的時候,碰到楚喬,話劇社演出組的組長,也是我們的導演之一。

“诶,怡易,你男朋友給你送吃的來了,在化妝室那裏。”說完她就進去了。

“啊?”什麽男朋友?誰啊?我帶着疑問趕到了化妝室,看到溫蓿和筱菁也在那兒化妝,就上前去。

“你們怎麽才來啊,這麽晚了,再晚演出都開始了,哈哈。”

“怕什麽,我們的節目靠後面,不怕。”筱菁一邊給溫蓿擦着粉底一邊瞅瞅我。

“你這妝誰化的,”她一臉嫌棄,“你等會兒,我給你弄一下。”

“噢,好的。”我等她給溫蓿化完粉底,就先給我修了妝容。

我突然想起剛剛楚喬跟我說的話,忍不住嘀咕道:“诶,剛剛導演跟我說我男朋友給我送吃的來了?是不是搞錯了,我哪裏來的男朋友,再說……”

我還沒有說完,溫蓿道:“嗷,剛剛我叫藝興給你拿去的,”說着指了指我們劇組的方向,“喏,張太帥,被舞蹈系的美女們包圍了。”

“……”我瞟了瞟,哪有溫蓿說的那麽誇張,就是有兩個女生一直在他旁邊說着什麽,笑得老開心了,他倒是沒有怎麽說話。

但是我心裏還是很不爽,轉移一下注意力:“什麽吃的啊?”

“都是你愛吃的啊,我去買的,知道你沒有吃飯。”

“愛你啊~”我沖溫蓿撅了撅嘴。

筱菁一下子把我的臉掰回來,不滿道:“我也去了好吧!”

“嗷嗷嗷,愛你too~”

“嫌棄。”

“……”

化完妝,我朝劇組的方向過去,走到張藝興面前站了十多秒,他才回過神來,發現我的存在。

“噢,你回來了,這是……”

“知道了,謝謝啊。”沒等他說完,我接過吃的,直接開吃。

“嗯,我先過去了。”

“嗯……”那倆女看看我,又看了看張藝興離去的背影,悻悻然的走了。

我們的節目在第五個,靠中間一點,去後臺準備到時候,我還去叫了溫蓿和筱菁去前面看我表演得怎麽樣。

當我看到下面坐滿了人的時候,我心砰砰砰直跳,別提多緊張了,生怕一會兒忘了詞兒,在臺上傻住那可太尴尬了,恐怕從此我就在話劇社除名了。很快,彩排的老師叫我們做好準備,主持人開始報幕,燈光也暗了下來,後勤部的上好道具,我馬上就要出場了,感覺太快了……

幕布一開,我開始上到舞臺中央,燈光很亮,而且熱乎乎的打在身上,站在舞臺上其實并看不清下面的人,大家都全神貫注的看着舞臺上,我內心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叫自己不要緊張不要出差錯,很快就會結束。

直到第二幕結束,拉上帷幕,我們謝幕後退到後臺,後勤部開始收拾道具,我的心才開始平複下來,突然覺得特別享受在舞臺上的這種感覺,受着萬衆矚目,大家為你掌聲喝彩,辛辛苦苦的幾個月排練,總算有了回報,感覺特別的有成就感。

回到後臺,溫蓿和筱菁也從禮堂回來了,一上來就捏了捏我的臉:“不錯嘛小夥子!”

“嘿嘿,還行吧?”

“嗯,演得很好啊,這打扮不錯。”

有了她們的肯定,我更加開心,覺得自己在話劇社所受的都沒有白費。

“再過兩個就是你們了吧?我要去前面看。”

“好的,等着看姐帥你一臉吧。”

“哈哈……臭不要臉的。”

☆、我懷孕了

她說得不假,街舞社的表演帶來了全場最熱烈的掌聲和呼喊聲,他們可以說是全場顏值最高的表演組了,樸燦烈第一個出場,艾瑪,那下面的女生的尖叫聲,簡直了。後面更是大秀舞技,樸燦烈和張藝興都算是佼佼者,跳得最好。

随後是趙洛洛的獨舞以及筱菁的獨舞,良心說來,趙洛洛性感是很性感,但是跳的不是我喜歡的感覺,我還是喜歡筱菁這樣的酷勁兒,用她的話說,真的是帥我一臉。

溫蓿是在最後的集體舞裏面出現的,我一眼就看到她了,雖然舞技不是很好,但是她一直很刻苦,看得出她跳得很認真很賣力。

等他們謝幕下場,我就跑回了後臺,其他的節目我并沒有什麽興趣看。

“喂!簡直了,帥我一臉血啊!!!!”

“我說吧?!”筱菁嘚瑟的沖我挑挑眉:“姐是深藏不露。”

“是是是,确實确實。”

溫蓿不說話,一臉‘我就靜靜的看着你裝逼’的表情看着我們。

突然樸燦烈走了過來,遞給溫蓿一個護膝綁帶:“給,你膝蓋磕破了,明天戴上上臺,把傷口擋住。”

“啊……哦。”溫蓿接過他手裏的綁帶,不自覺地挪了挪左腳。

“你受傷了?”我趕緊低頭看她的左腳,膝蓋上磕破了,不過是擦破了皮,沒有出血。

“沒事,剛下臺不小心磕到的。”她笑了笑。

“記得回去要好好處理一下傷口,雖然沒流血,但是不要感染了。”

“嗯。”

說完樸燦烈就走了,趙洛洛也跟着,走之前還不忘回頭說溫蓿:“不謝謝學長?”

“嗷,多謝學長。”溫蓿沖着樸燦烈的背影喊道,不過樸燦烈沒有再回頭了。

我們三個回到了宿舍,筱菁才說:“趙洛洛不知道在擠什麽鬼,把溫蓿擠摔了都,也不道歉,還好是在臺下,這人真不知道什麽臉皮,瞅着她說話那副德行!”

“啊?原來是她幹的啊?我還說為什麽溫蓿下臺回來膝蓋就破了呢。”我不滿道。

“哎,沒關系啊,雖然被她搞得受了點傷,但是我卻得到了燦烈的護膝,哈哈哈~”

“切,有什麽好稀罕的,他女朋友做錯事,還他來善後,送我我都不要。”我真不知道這有什麽好高興的,真是個傻姑娘啊,這麽容易滿足。

我們正說着話,廁所門開了,陳歡失魂落魄的從裏面出來,看臉色慘白慘白的,吓我們一跳。

“陳歡你怎麽了?”

“你在宿舍啊,怎麽不開大燈,還以為你不在。”

“你怎麽?怎麽臉色這麽差?”我們三個問她問題,她好像都聽不見似的。

筱菁眼尖發現她手上拿着一個東西,拿過來看,原來是驗孕棒!

天!

“我懷孕了。”陳歡淡淡的說道。

筱菁看着驗孕棒上的兩根線,确定了一切,我們三個簡直驚呆了,愣愣的看着她,不知道該怎麽辦。

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想給她一點安慰,她突然抱着我開始哭泣。這是我第二次見她哭,也是在我懷裏,上一次為了樸燦烈,那這一次呢?我茫然無措的看着她,又看了看溫蓿和筱菁,聽着她的哭聲,不禁也流下淚來,最終,演變成了我們一起擁抱着大哭的場景。

這一夜,注定不能眠。

我們四個一起,坐在溫蓿的床上,蓋着被子,靜靜的聽着陳歡跟我們訴說着最近。

“周成追了我很久,從軍訓時開始就追了,他人挺好的,經常關心我,那時候,我不是表白失敗嘛,想要擺脫那種心情,就答應了跟他約會,那天,他我去了游樂場,玩了一天,很開心,晚上的時候,在西餐廳,他送了我一束玫瑰,然後問我願不願意做他女朋友,呵呵……”說到這兒,她一下子苦笑出聲:“是不是好老套的劇情?但是我卻答應了,我覺得,既然我愛的人不愛我,那我就選擇一個愛我的人,總會對我好的。”

“後來,我們在一起了,剛開始覺得挺好的,吃吃飯逛逛街,有時候去看電影,也會經常帶我去商場給我買衣服包包,不過我很少要那些,還不如好好陪陪我。可是後來……”

說着她哽咽了一下,不禁讓我緊張了一下。

“後來他開始去夜店去酒吧,我去找他的時候,還看到他跟一些女的摟摟抱抱的在一起,我後來才知道,原來他以前夜生活就很爛,不過追我的時候并沒有表現出來,他很多朋友都是經常混跡那些地方的人。”

“為了在他的朋友面前給他面子,我只好坐在旁邊等待他,但是他的朋友們都圍上了叫我喝酒,他也叫我喝,我就喝多了,後來……”

她沒有再說下去,但是我們也猜得差不多了,一定是那個周成趁人之危!簡直禽獸!我第一次面對這種事情,以前總是看電視裏面演到,以為現實中不會碰到,沒想到發生在了自己的朋友身上,我只能抱着她,給她安慰。

許久,筱菁問道:“那你準備怎麽辦?”

“先,我有給他打電話說這個事,他叫我去打掉,明天他會帶我去。”

“好吧。”

想到陳歡現在的狀态,我們打算讓她睡覺。

等到大家都睡下,溫蓿突然問道:“陳歡,這個男人,你愛過他嗎?”

這個問題,其實我也想問,陳歡跟這個男的,真的是愛情嗎?這個男的難道不是一開始就是玩弄她嗎?

“愛過吧。”陳歡說完這句話,就沉沉的睡去了。

剩下我們,輾轉難眠。

☆、元旦前夕

第二天,我們三個起床都挂着黑眼圈,看來晚上的妝得化濃一點了。我們起床的時候,陳歡已經走了,想必是跟周成去了吧,我們三個因為今天沒有課,又睡了個回籠覺到了下午一點過才醒過來。而且馬上就放元旦了,放完元旦就是期末考試,馬上就又是寒假了。

兩點多吃了張藝興送來的‘午飯’,又在宿舍玩了一會兒電腦,就趕去化妝準備晚上的正式演出了。今晚會有領導來看,學校可重視了,彩排的負責老師一遍又一遍的叮囑我們要表演好,那個什麽書記也忍不住來多說兩句。

晚上演出一樣的順利,而且比昨天還好看得多,大家都不敢有半點懈怠,最後話劇社要求聚餐慶祝,作為主演,我也不好推脫,就去了。雖然極其不情願,因為街舞社也要聚餐,我想跟着去,但是沒有辦法啊……

元旦假期三天,我們因為前面的緊張訓練,一直沒有好好安排放假的時候要怎麽過,我漫不經心的跟話劇社的人一起吃着飯,時不時夾點菜,沒有什麽心情。那個孫少森也真是煩人,老是給我敬酒,我都說不喝不喝,拒絕了好多次了,後來滕逸勸我意思一下,我也不好意思搏了社長的面子,只能喝了,結果他們都圍上來敬酒,最後我已經開始恍惚了。想起陳歡的遭遇,我再也不喝了,管你是誰。吃到大概十一點的樣子,我很想離開了,但是如果先走的話,又會被說沒有禮貌什麽的,這時候,剛好接到了溫蓿的電話,說她們打算今晚去KTV包夜,大家一起跨年,然後到明天淩晨一起去海邊看日出,叫我也去。

我借口上廁所去打電話,跟溫蓿說我有些醉了,問她們的地址在哪兒,我打個車過去。溫蓿肯定不放心,叫我在酒店門口等着,她過來接我。

我回到桌前,跟滕逸說,朋友打電話有急事找我,所以要先行離開,他考慮了一下,就同意了,我跟在座的都一一打了招呼,離開了,出了酒店門口,簡直如釋重負,夜風涼涼的吹,我打了無數個噴嚏,想必是要感冒的節奏。我一個人蹲在馬路邊,等着溫蓿。

頭暈乎乎的,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我的面前,看到溫蓿和筱菁還有張藝興從車上下來。

“你們終于來了,冷死我了。”我揉了揉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聽我說冷,張藝興立刻脫下外套給我披上,簡直大好人。

“上車走吧,我們直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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