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我會早點把最後兩章放粗來,寶寶們起床就看吧(趁着免費),然後我可能就要申請完結v了,麽麽噠!
話說,我明天……考試……
吼吼吼!新文《喵小姐的忠犬》求收藏啦!蠢魚已經開始連載這篇文啦!
相信我,男主是個很正經很正經很正經的二哈【doge臉】
寶寶們去戳戳戳收藏好不啦【對手指】麽麽噠愛你們喲
哎呀似乎僞更了,其實就改了改作者有話說,告訴你們一下新文文已經開始更新了,嘤嘤嘤,小天使們表打我(╯3╰)
從他記事起,他和嚴韻舟就每天拿着畫筆跟着爺爺在書房鋪好紙張作畫。
爺爺算是國內有名的國畫大師,作為李家的孫子和外孫,他和嚴韻舟都被當成了繼承人來培養。
可是,他根本就對畫畫不感興趣。
十歲那年,有一天,他實在是厭煩了,問嚴韻舟:“哥,我們為什麽要每天都畫畫?很煩!”
嚴韻舟看了他一眼,“可是我不覺得煩躁,我喜歡。”
已經十三歲的嚴韻舟似乎已經定好了人生的方向,而且,已經開始為之奮鬥。
可是李晏倫,他沒有方向,他唯一确定的,就是他不喜歡畫畫,他不想再浪費時間在這上面。
所以他跑去找爺爺,對老人說明了一切。
李世禮微微嘆氣,他雖然對這個孫子抱有很大的希望,但他更願意尊重他的決定,什麽事都是強求不來的,既然他不喜歡作畫,堅持不到最後,那就是和畫畫有緣無份。
所以自十歲之後,李晏倫再也沒有畫過畫。
他和其他小孩子一樣照常上學,放學回家後調皮搗蛋玩耍,依然被爺爺奶奶寵愛,被老爸老媽疼愛。
直到快高中畢業,他成績一般,又愛時尚,關注上了模特這個行業。
李晏倫突然就知道了自己到底想要什麽,他想有朝一日,登上國際大舞臺走秀。
身形高大,修長挺拔,英俊潇灑的他憑借一副好身材和好皮相順利地成了網絡模特,專門靠給網店宣傳衣服賺錢。
龐淑敏和李國康後來知道了他幹這個,很是生氣,在他們看來,這個工作不是什麽正經工作,所以李晏倫的模特之路,遭到了父母極力阻止反對。
而這時,力挺他的,是他的爺爺李世禮。
老人說:“孩子喜歡就讓他去做,別到最後毀了孩子的夢想,世上沒有後悔藥。我們晏倫好不容易知道了自己想要什麽,就讓他自己去外面拼一把。”
李世禮在家的地位一直是不可撼動的,他都這樣說了,李國康和龐淑敏也不能阻攔李晏倫的決定。
他是真的去血拼了,為了自己的夢想。
然而,有得有失。
他要實現夢現,就要很努力很努力,要比別人更能舍得自己,不斷地工作,找鏡頭感,增加曝光率。
雖然事業處于低迷期,但因為是自己選擇的,也是自己愛的,他沒有理由放棄,只能不斷往前走,一點一點縮短他和夢想之間的距離。
他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工作上,沒日沒夜的接活,甚至連節假日,更甚,過年,他都沒有回家,全年血拼工作。
算是年輕氣盛麽?
算吧。
似乎,也是為了賭一口氣,為了證明自己真的可以,真的有能力去實現自己的夢想。
再後來,看到夢想了,就在他看到夢想在向他招手時,一通電話打亂了一切。
李世禮病危。
他最親的親人,要離開了。
趕回老家看到躺在病榻上瘦骨嶙峋面容蠟黃的老人,李晏倫心酸不已,他最愛的親人,他最敬重的長輩,曾經教給他道理和知識的老人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在看向他時,是呆滞的。
他跪在床前叫了好多聲爺爺,李世禮才緩緩露出笑容,認出他就是他最愛的孫子。
他拉着李晏倫的手,緩慢艱難地說:“爺爺等不到我們晏倫在國際上走秀了,晏倫不能半途而廢,既然喜歡就要努力實現。”
老人說,他會用另一種方式守護他的孫子,看着他成長蛻變。
那次的最後一面,讓李晏倫倍受打擊,他原來不知道人是這樣的脆弱,說沒就沒了。
沒過多久,奶奶也跟随爺爺而去。
李晏倫後悔的,是他冷落了家裏人,他着急證明自己,卻忘了一直記挂他的人。
從那以後,他更努力地拼搏,卻再也不忘常和家裏聯系。
而在他的心底,随着兩位老人的逝去,也有了解不開的心結。
他是偶然聽到父母的談話,才知道爺爺相思成疾,但又不準任何人擅自給他打電話打擾他,最終才會突發急病的。
爺爺的突然離世,和他有着脫不開的關系。
他李晏倫虧欠的,再也無法彌補。
“爺爺去世之後好長一段時間我都在想,如果當初多往家裏打一個電話,多和爺爺說一句話,哪怕只叫一聲爺爺也好,他是不是就不會離開我了。”
李晏倫和徐清妤在墓前跪着,他的手撫上墓碑上的照片,看了幾秒後垂頭苦笑,淚水卻滴落在她剛懸在半空打算去摸他臉的手上。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她緩了緩,最終還是幫他抹去了眼角的淚痕,“本來人上了年紀就很容易生病的,你不能把責任都攬到自己頭上。”
“晏倫,你對自己太嚴苛了,根本不允許自己失誤一點點,這樣逼自己遲早是要崩潰的。”
徐清妤傾身摟住他,“那次關于我的身份證的問題就是這樣,明明不是你的錯,你卻非要把錯歸到自己頭上,還有這件事,誰都不會想到爺爺會突發疾病離開,說是相思成疾沒錯,但很大一部分還是取決于老人的身體健康方面的,心理方面只占一小部分。”
“沒有人會怪你,只有你把自己鎖進牢籠裏,不願意聽別人的勸告,執拗地認為全都是自己的任性妄為考慮不周造成的,晏倫你告訴我,你有聽過爸媽他們對這件事的看法嗎?他們有說過爺爺去世怪你嗎?”
李晏倫抿着唇不說話。
“根本就沒有對不對?都是你一個人臆想的,你覺得是你的錯,所以你愧疚,你不安,你自責,可是你每年都這個樣子,爸媽心裏也會難受。”
徐清妤捧着他的臉,讓他看着她,“晏倫,你一定要聽好了,如果你真的不想重蹈覆轍,就放下這件事,沒有人會責備你,不要到最後自己深陷在自責裏出不來,也失去了現在還陪着你的人,爸媽他們需要你,我也需要你,你現在最該做的是好好珍惜身邊的人。而且,我相信……爺爺奶奶絕對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
“過去的事,就讓它翻篇好不好?”
除了他們領證那晚,他看到她被人欺侮被逼自殺而他卻束手無策時趴在她身上哭,今天是第二次,他抱着她哭的像個小孩子,将這些年心裏所有的難過和後悔卻全發洩了出來。
徐清妤靜靜地回抱着他,輕輕拍打着他的後背,任他在自己懷裏像個小獸一樣痛苦地嗚咽,她只是陪着他無聲地落淚,解開心結發洩完之後,一切都會好起來。
天空陰沉沉的,漸漸地下起了雪,雪花一片接一片落下來,和他們接觸後瞬間融化。
李晏倫抱着她緩了好一會兒,輕聲說:“謝謝,清妤。”
她淺笑着搖頭,只是問他:“好受點了嗎?”
李晏倫沒有回答她,只是扭頭看了看墓碑上的兩個人的照片,然後拉起她,松了一口氣說:“不早了,回家吧。”
“嗯。”
她說得對,他該放下了,不然,他會連眼前的人都珍惜不好的。
剛才和他相擁,安慰了他那麽長時間,她的雙腿早就麻了,此時剛一站起來打算和他攜手回去,才發現腿腳都有點不像自己的,很難控制。
李晏倫側頭見她咬的下唇都泛白,又看到她走路不太對,皺眉,“腿麻了?”
徐清妤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點頭。
他蹲下,“上來。”
“你……”
她還沒說完就被他強行拉上了他的後背,“我沒事。”他淡淡道。
徐清妤趴在他背上,歪頭打量着他的側臉,剛毅英俊,棱角分明,剛剛被淚水洗刷過的眼眸更是澄澈,偶爾有雪花落在他長長的睫毛上,下一秒又融化在他濃密纖長的睫毛中。
他認真地看着路,小心翼翼地走好每一步,徐清妤卻用手觸到他的臉,然後輕吻了他一下。
李晏倫腳下一頓,微抿的唇,稍稍上揚了弧度,徐清妤輕笑,突然對他說:“晏倫,我們要個寶寶吧?”
李晏倫微怔,“為什麽突然說起這個?”
“嗯……”她把食指放在嘴邊,竟然有點不好意思,過了片刻才在他耳邊輕聲道:“一直想送你一個有我們共同印記的禮物,思來想去,覺得寶寶最合适。”
他的心跳已經不受控制地加快,心中的悸動幾乎都要膨脹。
“謝謝你,清妤。”
她的小腿在他身側不斷地彈蹬,不滿地說:“我不要你說謝謝。”
李晏倫無奈,“別鬧,清妤。”
“那你把你剛才說的謝謝收回去。”她故意刁難他。
“好。”他偏頭飛快地在她唇邊啄了一下,“我收回去。”
徐清妤正撇嘴,就聽他又無比認真地說:“我愛你,清妤。”
輕緩的聲音就響在她的耳邊,徐清妤眨眨眼,然後笑出聲,是幸福的笑聲。
片刻,她同樣回應他,在他側臉親了一下,嬌軟道:“我也愛你,晏倫。”
這晚回到家後,李晏倫的心情明顯和往年不同,龐淑敏和李國康心裏都明白,這傻小子終于打算放下心結了。
可吃過飯後他又和往年一樣拿了酒就要回卧室。
龐淑敏立刻拉住他,擔心地問:“不是放開了嗎?”
李晏倫見老媽這樣驚慌,彎身摟了摟她,平靜地說:“媽,你別怕,我已經打算要放下了,今天是最後一次,讓我做個結束,過了今晚,不止年初二這一天,以後的每一天,都不會再讓你們擔心了。”
“好。”龐淑敏有點哽咽,對他擺擺手,背過身去說:“去吧。”
李晏倫有點無奈,他看了看一旁的老爸,父子倆使了個眼色,他點點頭就打算轉身回卧室,徐清妤的小手突然塞進他的手掌,“我陪你。”
兩個人進了卧室後,他讓她坐到床上,自己拿過桌上的酒杯倒滿酒坐到她身邊,晃着酒杯說:“陪我坐着就好了,喝酒就免了。”
徐清妤卻不顧他反對拿了另一只杯子倒上酒,“都說了陪你呀!當然也要陪你一起喝酒。”
他試圖拿過她手中的酒杯,“這酒很烈的,你受不了。”
徐清妤癟着嘴躲過,“不要嘛!我想陪你。”
李晏倫還想去拿,她另一只手拉住他,“最後一次了,就讓我陪你嘛!原來都是你一個人,現在有我啊,我在你就不是一個人。”
李晏倫嘆氣,“傻清妤,忘了你身體不方便了?忌冷。”
徐清妤這才有點不情願地任他拿過自己手裏的酒杯,“那好吧。”
她一直陪他到半夜,和他不斷地說話聊天,最後實在是熬不下去了,徐清妤靠在他肩上昏昏欲睡。
昏睡的前一刻她眯着眼睛委屈地問他為什麽不能和唐詩伊一起辦婚禮。
他還沒回答她,她就支撐不住閉上眼睡了過去。
傻丫頭,我們的婚禮,我給你的婚禮,怎麽能和別人在同一天一起舉行?
雖然世界這麽大,在這一天結婚的多了去了,但那都是巧合,而和嚴韻舟的婚禮要一起辦,那就是人為故意撮合的了。
我不想這樣。
既然是給你的婚禮,那就應該完完全全屬于你一個人。
李晏倫将她輕手輕腳地安置好蓋上被子,守着她一杯接一杯地喝。
如果沒有她陪着他開導他安慰他,也許,這個心結回困他一輩子吧?
清妤,雖然你不喜歡聽,但我還是很想說:“謝謝你。”
***
這晚的另一個家裏……
唐詩伊被人壓在身下,男人眼睛似笑非笑,虎視眈眈地盯着她,語氣懶散地問:“怎樣?想起來沒?”
唐詩伊苦着臉搖頭,“我真沒印象我叫過他哥哥啊!”
嚴韻舟挑眉,很遺憾地說:“那沒辦法了。”
唐詩伊感受到了深深地威脅,不禁打了個冷戰。
果然……女人的直覺無比準确。
一整晚!
她被他抱着翻過來倒過去運動了一整晚!
這尼瑪不是重點!
重點是!
特喵的這人逼着她喊了一晚上哥哥!
你們覺得這就完了?
不,那就太低估嚴公子報複人的手段了。
其實具體的詳情是——
根據他定的規則,每次他搗到最深處她都要喊他哥哥,如果忘記了……那不好意思,他接下來每一下都會到達最深處,也就是……她要不斷地叫哥哥。
哦,運動了一整晚很累感覺要虛脫要死了是吧?想讓他放過是吧?
好呀,沒問題,叫他哥哥求他不要再……做了。
最後人家還會把她壓在身下,很是溫(威)柔(脅)地問:“以後還敢叫別人哥哥麽?”
瘋狂地搖頭。
特喵的她骨頭都要散了,哪裏還有力氣和他争論如果她有一個親哥哥要怎麽辦的這種假設性問題。
“真乖。”他輕柔地吻着她,在她耳邊低喃着誘哄,“再叫一聲哥哥。”
唐詩伊:我特麽的想拍死這個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