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影帝代替

聽見陸一衡這麽問,路寄秋也下意識的在化妝間裏環視一圈, 好像沒有見到曹旭說的那個男模。

曹旭擡手看了看時間, 随口說道“應該快到了, 反正也只是背身出鏡, 不用上妝那麽麻煩”

話音剛落, 就聽到化妝間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你看,說來就來了。”曹旭笑着轉身看向門口,卻看見是助手拿着手機急匆匆的走來。

“總監,kev哥說他們走錯棚了, 去了市南那個拍攝棚”助手急的一頭汗,小心翼翼的彙報着。

曹旭一聽,臉都變了“他們怎麽辦事的啊這一個南一個北, 這也能搞錯”

說着就掐腰在化妝間裏來回的踱步, 拿出手機撥給kev。

“kev咱們合作多少次了你不是今天才知道我們有兩個棚吧好、好, 我不管你那麽多,你現在只管告訴我, 你的人什麽時候能到我這裏”

“最快一個半小時你知不知道我這邊藝人時間很寶貴我這邊藝人拍完還要趕飛機, 你讓我怎麽等你你”

就在曹旭壓着火和電話那頭的模特經紀kev通電話時, 陸一衡放下手裏的雜志, 起身說“我替那個男模拍。”

曹旭愣了一下,遲疑的看着他問“你、你來拍”

聞聲,路寄秋和苗蕊都轉頭望了過去。

他來當男模

“模特公司固然有錯,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多說無益, ”陸一衡不緊不慢的走到化妝桌旁,拉開一把椅子坐下,“我來拍,省時省事。”

曹旭本還有些猶豫,但既然陸一衡這麽說了,他也沒必要硬撐,畢竟今天的拍攝沒辦法拖。

挂斷電話,交代助手去和模特公司溝通,又對發型師說“這樣,你給一衡做一下發型,我去給潘哥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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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又看了陸一衡一眼,确定他不是開玩笑,這才放心離開。

路寄秋已經完妝了,偏頭看向坐在身旁的他,忍不住小聲問道“潘老師那邊沒問題嗎”

“只是拍背身,不會有問題的。”陸一衡坐直身子,任發型師幫他将頭發吹蓬松。

況且,抛開他和潘茂私下是好友關系之外,工作室是他個人的,潘茂是幫他管理事務和對外溝通的經紀人。他想做什麽,潘茂可能提建議,但不會左右他。

“寄秋,我幫你把頭發卷一下吧”

化妝師拿出卷發棒,路寄秋只好坐正,視線卻不自覺的偷瞄鏡子裏的他。

所以,他們要一起拍封面了

為了配合今天的品牌主題,化妝師特意把路寄秋的頭發做出微卷的效果,看着更加慵懶肆意了一些。

妝容不算濃,但足夠精致,因為今天要拍半身照和大特寫,太過複雜鮮豔的狀容反倒會顯得俗氣不耐看。唇色是霧面的淺豆沙色,使路寄秋原本就無辜惹人憐的小臉,更是放大了她溫柔的氣質特性。

這邊兩人的發型剛做好,曹旭就回來。

先是看了眼兩人的整體妝發,滿意的點頭說“挺好的”

接着示意服裝助理将剛熨好的衣服拿來,“一衡,你先套一下這毛衣,不合身的地方我讓他們別一下。”

陸一衡站起身來,脫掉外套,就直接撩起身上的上衣。

路寄秋坐在椅子上,見他內襯的白色t恤不小心被帶了起來,腹肌約隐約現

不知怎的,路寄秋下意識的伸手幫他拉着t恤,盡管耳根早已通紅。

陸一衡脫掉上衣,看她低着頭,一只小手緊緊的抓着他t恤的下擺,不禁勾起了嘴角。

曹旭離得最近,裝作沒看到兩人的小動作,遞給陸一衡毛衣,示意他穿上。

路寄秋悄悄松開手,摸了摸發燙的耳垂,“我去換衣服。”

說完就帶着苗蕊走出了化妝間。

苗蕊拿着一會兒要穿的兩套衣服,跟在路寄秋身後進了更衣間。

“寄秋姐,陸老師剛才是吃醋了對吧”苗蕊小聲問着。

路寄秋抿唇反問道“有嗎”

“當然有曹總監一說有男模和你搭檔,還要抱着拍,陸老師反應多快啊”苗蕊偷笑着說。

路寄秋拿過第一套衣服,心裏忍不住琢磨,被苗蕊這麽一說,好像真的是

另一邊,曹旭帶着換好衣服的陸一衡來到拍攝棚。

“我說,你可真行啊為了女朋友,甘願當男模,還是不露臉的。”

陸一衡偏頭看他,故意說“你不是老說我欠你個封面嘛,今天算是還了啊。”

曹旭笑了一下,看看周圍沒什麽人,低聲說道“你小子別給我得了便宜還賣乖啊你不就是怕人家男模抱着寄秋嘛我是過來人,都懂”

陸一衡抿了抿唇,笑着沒有否認。

他是吃醋,更何況他又不是不能拍。

兩人說話間,ui的禦用攝影師杜誠就帶着幾個助手來了。

曹旭和杜誠簡單解釋一下由陸一衡代替男模拍攝,杜誠爽快的說沒問題。

杜誠一邊忙着調設備,一邊和陸一衡打着招呼“我們見過一次了。”

“是嗎在哪兒”曹旭一臉的好奇。

陸一衡笑着點頭,說“在一個秀上,當時太匆忙,沒來及和杜先生認識。”

杜誠留着充滿藝術家氣息的長發,鼻梁上的無框眼鏡卻又顯得他整個人斯文的很,恰恰和那一頭桀骜不馴的長發有種奇妙的違和感。

陸一衡看過很多杜誠拍攝的大片,不論是構圖還是照片本身的質感,都是他很欣賞的。

“對了,我聽說你們在錄節目,”杜誠說着就擡頭看了看不遠處扛着攝像機的工作人員,“你們身上沒戴麥吧戴了要摘掉,不然拍到就穿幫了。”

“已經摘掉了。”

“好,那我先和你講一下吧,”杜誠一邊說着,一邊走到助手剛擺好的布景旁,“這次et的主題曹總監應該講過了,我簡單說一下我預想的幾個ose”

這邊兩人剛聊上,路寄秋就趕來了。

拍攝棚內溫度有些低,路寄秋肩上披着外套,走過去和杜誠打着招呼“杜老師。”

“嗨,”杜誠轉身應道,看見路寄秋,忍不住職業病的打量了一番,“寄秋,你是又瘦了嗎”

路寄秋笑着聳了聳肩,搖頭說“是胖了兩斤。”

最近沒有高強度的工作,三餐基本都按時吃,再加上陸一衡時不時做一些好吃的,她怎麽可能會瘦

杜誠揚了揚下巴,笑着說“你這還不夠,最好再胖個幾斤,別聽他們說什麽骨感美。”

杜誠是圈內少有的勸藝人、模特不要追求骨感美的攝影師。

他曾在專訪裏提到過不要一味的追求不适合你的東西,更不要因為別人的好看标準,而丢失了你自己的特殊性。

簡單聊了幾句,杜誠就讓助理搬來道具,一條純白色不規則的長毛地毯,外加一把椅背是镂空設計的椅子。

“一衡你先坐下,”杜誠一邊說着,一邊朝設備走去,“寄秋面對鏡頭,橫着跨坐在一衡腿上。”

說完杜誠就彎腰看相機裏的兩人,見路寄秋愣在原地,趕忙直起身問道“怎麽了”

“沒、沒事。”路寄秋磕絆的回着。

杜誠以為她冷,揚聲說道“你先穿着外套,等下調好光再脫。”

說完,杜誠就轉身去看電腦屏幕了。

陸一衡背對鏡頭,在道具的椅子上坐下,沖她伸着手說“你別告訴我,你是不想跟我拍。”

路寄秋漲紅了臉,看到他嘴角的笑,知道他是故意這樣說的。

不自覺的輕咽口水,強裝着一臉淡定的搭上他的手,小聲說“才不是”

擡腿跨坐在他腿上,路寄秋一開始不敢完全坐下去,兩只腳踩在純白色的地毯上,悄悄用力。

陸一衡擡手扶着她的腰,低笑着說“聽話,坐好。”

路寄秋輕咬着下唇,兩只小手搭在他肩上,刻意偏頭和他錯開,這才完全坐好。

剛一坐好,杜誠那邊就也調好了燈光。

杜誠站在相機旁,對路寄秋說道“寄秋,你靠近一點兒對,你的右臉最好和一衡的側臉貼近,這樣好看”

一聽到杜誠說話,路寄秋顧不上害羞,只能按照他的話照做。

“對,是這樣,然後你注意身子不要太靠後,你的臉才是重點,所以要盡量朝鏡頭這邊來。”

杜誠招着手,示意她再靠近一些。

靠近鏡頭的方向,那就要她抱他更緊。

路寄秋緊張的呼吸都不順了,完全不敢再用餘光偷瞄他,稍稍将上身貼向他,他帶笑的聲音就在耳邊。

路寄秋臉頰上泛着紅暈,有些羞氣的問他“你幹嘛笑”

陸一衡勾着嘴角搖了搖頭,接着就伸手抱起她,将她整個人挪近一些。

聽到她不自覺的吸了一口氣,陸一衡偏頭在她耳邊說“幸好那個男模走錯棚。”

路寄秋趴在他肩頭,下意識的疑惑“嗯”

“如果你和別人拍這個姿勢,我一定會跳出來喊停。”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跑進她的耳朵,一字一句都讓人臉紅。

“那、那怎麽和你拍就沒關系”路寄秋故意問道。

“我是以男朋友的身份頂替拍攝,這合情合理。”

路寄秋抿着嘴角,藏着笑點頭“嗯好像是挺合理的。”

這是第一次,路寄秋真切的感受到,原來當有人願意為你吃醋,為你把道理重寫,這感覺很甜蜜。

“寄秋,你現在可以把外套拿掉了,”杜誠擡手示意了一下,又叫着工作人員說“這邊可以了,麻煩過來整理一下衣服”

先前的服裝助理聞聲趕來,苗蕊拿着路寄秋的外套去一旁等她。

今天的第一套衣服很簡單,上身是一件露肩的寬松毛線衣,淡淡的駝色和陸一衡穿的淺灰色薄毛衣很搭。

因為重頭戲是上衣,所以下身路寄秋穿的是一條九分的黑色緊身打底褲。毛衣足夠大,剛好可以包住她的曲線。

服裝助理幫路寄秋将露肩的部位整理好,做到像是不下心滑落的樣子,又把路寄秋的頭發稍稍撥亂,制造出一種慵懶感。

“杜老師,這樣可以了嗎”服裝助理揚聲問着杜誠。

杜誠走過來仔細的看了看,指着路寄秋腳上的平底鞋問“這是品牌商準備的嗎”

“不是,這是我們準備的,需要換掉嗎”服裝助理說着就幫路寄秋脫了下來。

杜誠摸了摸下巴,擺手說“不用了。”

服裝助理顯然是沒懂他的意思,于是又多問了一遍。

“我的意思是,既然et這次的主題是溫暖和依賴,現在布景也是傾向于家庭惬意時刻,誰會在家裏和男友親密時還穿着鞋呢就算拍半身照擴不到腳,但特寫還是會拍到的。”

服裝助理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把鞋收走了。

杜誠剛想要轉身,又停下來和路寄秋說“寄秋你盡量放松,相信抱着你的這個男人,肢體放松了,面部表情也會自然很多。”

路寄秋聽進去了,下意識抱緊了陸一衡。

杜誠走回相機旁,再次遠觀兩人的姿勢,“一衡,你的手可以托着寄秋的小腿寄秋面朝鏡頭的時候,脖子可以稍微向右歪一點”

按照杜誠說的,路寄秋認真的做着動作。盡管他的手掌輕握住她腳踝的那一刻,她還是慌了一下。

“好,現在姿勢是好看的”

杜誠一邊說着,一邊按下快門。

十幾下快門聲過去,杜誠突然擡頭對兩人說“寄秋你試着用右手摟着一衡的脖子沒錯,手放松一點兒,輕撫他的頭發到後背,一路順下來。”

和他如此近距離接觸,已經是路寄秋今天邁出的重要一步了。現在要她如此親密的撫摸,她試着去做了,可還是緊張到手部不放松。

杜誠知道什麽動作都需要慢慢磨合調整,找來負責道具的工作人員,讓他端來一個裝着白開水的玻璃杯。

“來,”杜誠将玻璃杯遞給路寄秋,“左手拿着,放在靠近下巴的位置,不要擋住臉。”

路寄秋左手接過玻璃杯,水的溫度透過玻璃杯壁傳至掌心,竟也起到了舒緩情緒的作用。

身子有些下滑,路寄秋下意識的摟緊他,向前挪了挪,又繼續聽杜誠講話。

“一衡啊,你可以稍微側頭,适當給寄秋一點兒情感。”

陸一衡點頭說明白了。

“那你們磨合一下,五分鐘繼續拍。”

待杜誠走遠,路寄秋才悄悄松了一口氣。卻沒注意到兩人的距離,早已經親密了起來。

陸一衡順着她的腳踝向下,溫暖的手掌握上她略微有些冰涼的小腳丫,不禁皺起了眉頭。

路寄秋不自覺的向後縮了縮,奈何手裏還有杯水,她也不能做大動作。

“你”

“別動,”陸一衡低聲叫着,接着擡頭對上她的眼眸,“冷嗎”

說不冷那一定是假的,路寄秋抿着唇點頭說“有一點兒。”

“那你還躲。”

陸一衡語氣有些許的責怪,的是心疼。

路寄秋捧着玻璃杯,忍不住喝了一口熱水,低頭看他始終為自己捂着腳的手。

“我還是站一會兒吧。”路寄秋說着就作勢要站起來。

陸一衡沒松手,近距離和她對視,冷不丁說道“昨晚你答應我不再躲的。”

此時的陸一衡眼神很溫柔,聲音聽上去像是帶着幾絲委屈和撒嬌。沒錯,是撒嬌。

路寄秋紅着臉頰,小聲說“我是坐的有點麻了”

陸一衡愣了一下,随即松開手放她起身,那個部位他揉不了

兩人一同起身,路寄秋捧着玻璃杯,低着頭沒有說話。

突然,左肩上滑落的毛衣衣領被他拉正。

路寄秋愣愣的看着他,怎麽了嗎

只見陸一衡輕咳一聲,摸摸鼻子說“不太懂衣服為什麽這樣設計,既然是毛衣為什麽還要露肩”

路寄秋忽然抿嘴笑了,伸手将衣領拉回原來的位置,好看的鎖骨和圓潤的肩頭再一次露了出來。

陸一衡又一次的擡手,路寄秋按着衣領擡頭看他,揚着嘴角問“男朋友平時管這麽多的嗎”

陸一衡知道她是故意氣他,索性回答說

“只有老公才會管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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