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時不小心手抖沒點存稿直接發表了，原諒住作者吧（哭） (15)
（zs）裸的上身包紮着厚厚的紗布，插滿了各種儀器和點滴的管子，鼻子裏還插着呼吸器，除了旁邊放着的顯示生命指數的儀器正微弱的顯示着床上的這個人還活着之外，死灰的面色和不再起伏的胸膛上看不到一絲生氣。
“怎麽……會這樣？”小櫻震驚的用手捂住嘴，薩奇和艾斯，不是一塊出去的嗎？有誰能在兩人一起行動的情況下把白胡子海賊團的番隊隊長傷的這麽重，究竟出了什麽事？
“身上受到重創，多處粉碎性骨折，內髒破損了百分之六十，現在雖然還能靠儀器吊着命，可這情況也是……”
……等死。
一旁的醫生沒說明，可小櫻也猜到了，這句話讓整間屋子裏的氣壓更低了。
“我當初就不該讓你們去拿暗暗果實……”老爹悲痛的說道。
“都是我的錯……自己一點都沒察覺到自己的隊員有問題，居然讓同伴……”艾斯痛苦的抱着頭，這次薩奇受傷的事件，最難受的是他，最自責的也是他，如果可以，他寧願躺在那的是自己。
衆人心裏也不好受，但還是安慰着老爹和艾斯。
小櫻從艾斯的話中聽出了一點信息，薩奇受傷，艾斯或許有着間接的責任。
心疼……
心疼着病床上的薩奇，遭受到的是多大的疼痛，心疼老爹如此年邁還可能遭到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更心疼艾斯，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艾斯，那個自信的永遠像小太陽一樣耀眼的男人，此刻失去了所有的光芒和熱度，仿佛随便一點重擊都能讓他倒下似的。
“小櫻，你能不能……”
馬爾科話說了一半，那句能不能救薩奇的話還是說不出口，畢竟船上的這麽多個醫生的診治已經表明了薩奇已無力回天，他又憑什麽會覺得這個孩子能起死回生呢，并不是不相信她的醫術，這麽多年的相處，船上的人都見識過小櫻那古怪的醫療手法，但不代表她就可以逆天而行，這個擔子太重，不該讓她抗。
小櫻并沒有接下對方的話，只是靠近薩奇，凝聚起查克拉在他的胸口處檢查，傷勢比報告上的嚴重許多，創傷應該是五個小時前造成的，現在僅僅靠儀器撐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跡了，如果不快點做些什麽，等死只能是唯一的路，可她能做到嗎？就算修行了百豪之術，可卻沒有執行過任何大型手術的經驗，她真的能救回薩奇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就這麽讓姑娘回去多無聊。。。
☆、肆匙
Advertisement
就在此時，薩奇開始痙攣起來，心電圖也開始大伏波動，在一旁的醫生們連忙的開始圍過來想進行急救，小櫻被推向了一邊，所有人都緊張擔心的看着薩奇，哈爾塔已經開始抽泣了。
可一陣折騰之後，薩奇突然一動不動，心電圖開始成一條直線，發出刺耳的報警聲，醫護人員在檢查過後，遺憾的搖了搖頭。
“不！”
哈爾塔大哭起來，人群中也斷斷續續發出了哭泣聲和哀嚎，老爹老淚縱橫，馬爾科和佛薩趕緊在一旁看護着，以免出什麽意外。
艾斯則猶如斷線的木偶一般失去了生氣，沉靜得可怕。
悲傷過度，反而做不出任何表情來。
“你也想活下去吧……”
小櫻喃喃細語，定定看着薩奇，把眼睛閉起，又再次睜開。
自己一定能做點什麽的，深吸一口氣，眼中燃起堅定的火焰，對着在場的醫生說道：“把薩奇搬到手術室，我要馬上進行手術！”
什麽？
衆人驚訝的望着她，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別耽誤時間，動作快點！”
小櫻再次喊道。
“別胡鬧了！心跳都沒了，現在進行手術有意義嗎？”
以藏有點生氣，剛失去一個好兄弟就已經很悲痛了，既然人走了就讓他安靜的離開吧，可又不知女孩此刻想搞什麽鬼，還說什麽進行手術，便忍不住對她發起火來。
小櫻看其他人也沒有動作，知道他們一定認為自己是在胡鬧，也顧不得許多，直接扒開擠在床邊的人群，把原本插在薩奇身上的管子都拔掉，雙手快速結印，按住他的心髒部位，發出熒色光芒罩住薩奇的整個胸口！
——治活再生之術！
衆人對她的治療方法還是有一定了解的，看她的舉動，艾斯激動的沖了過去，問道：“小櫻，薩奇他、還有救嗎？”
這也是大夥想問的問題。
小櫻手上的熒光逐漸擴散致整個身體，面色凝重，現在她實施的這個醫療忍術，是需要數名醫療忍者一起所施的術，利用傷者體內的細胞，對傷口進行複愈。但此術需要極長的時間及集中力，所以要不時輪休，以補充自身的體力，然而現在只有自己一人的情況下，要進行手術是非常勉強的。
繼承了火之意志的木葉忍者，賭上木葉村五代火影的名義，她可是綱手大人的弟子春野櫻啊！
“我一定會救回薩奇的，”沒有停止施術，小櫻堅定的看向艾斯，向他承諾着，“我向你們保證，絕對會讓他活下去！”
就這麽一句話，聽上去感覺像是意氣用事，可女孩身上散發的魄力，卻讓在場的人全心全意去相信。，不自覺燃起了希望。
她也成長了不少不是嗎？
“好了，我們先到外面等，不要影響小櫻做手術。”
老爹發話道，于是大夥陸續離開了醫療室，只留下兩名資歷老的醫生，雖然他們在這場手術上起不到什麽作用，但多少也能照看一下。
衆人并沒有離開得太遠，都還是聚集在門外等消息，雖然醫療室的門已經被關上，根本沒法知道裏面的情況。
老爹年邁，又剛剛受到了痛失愛子的打擊，雖然小櫻的話像定心丸一樣讓悲傷緩和了一點，可還是有點撐不住了，醫護人員趕忙為他換上點滴輸液，幾個“兒子”們擔心的圍着他，生怕老人再出點意外。
其實大夥心裏對小櫻說一定能救回薩奇這事也沒底，可人在絕望中看到了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希望，也願意往好的一面去想，鴕鳥一般的忽略掉心中的不安。
“沒事的，老爹，”一直沒有出聲的知夜來到他身邊，“對小櫻有點信心吧。”
沉穩的聲線，意外的能安撫人心。
“可是，心跳都……”哈爾塔不是故意找茬，這個想法每個人都有，只是他比較直率，給提了出來。
“人在心髒停止後的三十分鐘內，大腦還在運作，掌握好這段時間，搞不好真會有奇跡。”
知夜對醫療知識也略懂一二。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薩奇本身傷勢就很重，即使恢複了心跳，也會因為髒器衰竭而——”
一個看護老爹的醫生說道。
聽到這，老爹猛咳了幾聲，血壓也飙高了起來，衆人又是一陣手忙腳亂的照顧他。
“老爹……”
艾斯擔心的看着老爹，要不是自己疏忽大意，沒察覺自己的隊員蒂奇的野心，居然讓他偷襲了薩奇，還搶走暗暗果實，在雷雨交加的天氣裏出逃，讓追捕行動難以進行，加上薩奇傷勢嚴重，只得加急趕回來找醫生。
如果薩奇真的活不了，那他——
“相信她吧，”一只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艾斯側頭，看到了知夜安撫的微笑，“有些事，是無法靠常人的認知範圍來解釋的，但既然已經做了約定，小櫻就一定會做到的。”
所以別一副你死了讓我怎麽辦的表情行不……
你打算殉情還是咋的？
當然後面這兩件句話他可不會說出來，只是內心吐槽罷了，知夜人模狗樣的人前裝沉穩，內裏其實也就是個中二逗比青年罷了。
被對方這麽一安慰，艾斯倒也沒了之前的感傷，忍着翻白眼的沖動，嫌棄的走到一邊安靜的坐下。
是啊……
他應該多相信她一點……
醫療室內，情況并不樂觀。
小櫻本來連夜和知夜劃船回島，體力消耗過大不說，現在又一個人進行這麽複雜的手術，實在是太過勉強，可要是停止施術，薩奇的結果便可想而知，最後只得開啓百豪之術，讓自身不間斷維持在巅峰狀态，彼保持住體內查克拉的供應。
而一起在醫療室待命的醫生看到小櫻瞬間全身蔓延着咒印，剛開始下了好大一跳，可畢竟是老資歷了在新世界混了這麽多年，什麽稀奇古怪的事物沒見過，早已學會見怪不怪，不一會就平靜下來，打起了精神，以防有什麽突發狀況，雖然他們現在也幫不上什麽忙。
手術維持了一整天，門外的人一直沒有離開，醫療室緊閉的大門阻隔了一切信息，衆人也只得耐心等待着，直到門把手突然響了一下。
“噔——”
輕微的聲響吸引了衆人的目光，艾斯心都提起來了，站起身來緊盯着門緩緩被打開。
率先走出來的是一個老船醫，他走出來之後，所有人都緊盯着他，可沒人敢問手術結果，因為最壞的結果，衆人心裏已經有數。
女孩并沒有随後出來，知夜幹脆問起老船醫來。
“小櫻呢？手術怎麽樣了？”
這話一說出口，大夥都緊張起來，老船醫突然覺得要是視線能實體化，他身上早就被衆人的目光戳出幾百個洞了。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老船醫才慢慢開口：“太不可思議了，我活了這麽多年從沒見過這樣給人治病的……不，着已經算不上醫術了，簡直就是奇跡——”
“說重點啊混蛋！！！”幾個暴脾氣的隊長快被這半天天沒說到重點上的慢性子給急壞了。
“咳咳、我這不就正說到了嗎，”老船醫也是習慣了這幫隊長的暴脾氣，沒被吓到，開始說了起來——
手術進行了近12個小時，期間小櫻沒有運用任何醫療手術，只是一直維持着一道熒光，還有小櫻那遍布全身的詭異咒印，還有薩奇身上被重創的傷口慢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又奇跡般地恢複了心跳，總而言之，女孩就這樣用了無法用如今的醫療手段來解釋的醫術讓薩奇“複生”了。
“你說的是真的？薩奇他……”馬爾科不确定的問道。
“當然！雖然薩奇現在還很虛弱，可只要經過調養，恢複身體是絕對不成問題的！”老船醫打包票道，好像人是他救活似的。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歡呼起來，畢竟這是給好消息，要不是老船醫制止，說現在不宜打擾病人，他們這幫鬧哄哄的家夥，估計這會全體都要沖進醫療室去探望薩奇去了。
“那麽，小櫻呢？”艾斯在放下心來的同時開始尋找起女孩的身影，既然人已經救回來了，為什麽遲遲不見她出現呢？
一提到小櫻，老船醫先是愣了一下，才慢慢開口：“小櫻她、那孩子啊——”
刻意拖長的尾音，以及對方一臉遺憾的搖了搖頭，讓艾斯的心一下提了起來，難道是為了救薩奇，她自己出了什麽意外了？
來不及多想，一心記挂着女孩的艾斯一個箭步沖進了醫療室，其他人也不由擔心起來，陸續跟了過去。
獨留下老船醫在甲板上。
“唉、我話還沒說完呢！”
——
艾斯看着睡得一臉安穩的女孩，呼吸平順，才知道一切只是虛驚一場。
另一個在醫療室的醫生說道，似乎小櫻救人時消耗了過多的體力和精@力，在确認手術成功之際自己也脫力的昏睡過去了，但總得來說身體并沒有什麽大問題。
再看看躺在病床上的薩奇，胸前原本猙獰的傷口現在居然長出了新肉，完全看不出之前曾受到過那麽致命可怕的傷口，讓大夥不得不佩服這個女孩。
雖然剛剛聽老船醫說過她的治療方法多麽神奇，但在親眼看到了之後還是很驚奇的。
醫生表示薩奇後續的治療只要小心看護複健，基本上沒什麽問題了，痊愈也只是個時間問題，而小櫻純粹是累壞了，好好休息就可以了，所以這兩天圍繞着莫比迪克號的陰霾總算是散去了。
“既然這樣，就都散了吧，別在這影響薩奇了，把小櫻回房送回房好好休息吧。”老爹總算沒有失去一個心愛的兒子，女兒自然也要好生照顧着才行。
老爹都發話了，大夥也不拖拉，以藏上前打算把靠睡在沙發上的女孩抱回房，其他人也準備陸續離開醫療室。
一個人動作比以藏快了那麽一點，只見艾斯小心的橫抱起小櫻，丢下一句“我送她回房”便離開了醫療室。
以藏本想說些什麽，可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默許了艾斯的舉動，目送兩人離開。
一直沒說話的知夜此刻感覺身心疲憊，本來帶着小櫻冒着暴風雨回船就快把他累成狗了，回來了還發生了這麽多事，能不累嗎。
說實話，對莫比迪克號的上的人，生性涼薄的他倒沒有那麽強烈的感情，雖然加入了白胡子，但對于一個僅是喝過幾次酒，認識剛幾天的人的死活倒沒多大感觸，但也不好一副事不關心的樣子，現在這件事既然圓滿解決告一段落了，他也正打算回房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一下。
一切就等小櫻醒來再說吧，到時候要走要留，就看她自己的決定了。
可沒成想剛跨出一步，知夜的肩膀便被一個大掌拍了一下——
一回頭，便看見馬爾科笑得一臉猥瑣的盯着自己，讓他一陣毛骨悚然。
“怎麽了？”糟！知夜突然感到不妙，表面上還要一臉平靜，他居然忘了他和小櫻離家出走這茬還沒向大夥解釋呢！
“急着去哪？咱哥幾個去喝一杯呗～”聽上去懶散的語調下有着不可抗拒的氣勢，之前大夥都擔心薩奇，沒心思去追究兩人這段時間到底去哪裏了，現在自然要好好盤問一番。
知夜腦子飛快轉着，想着開脫的辦法。
“那個，我——”
“也沒什麽啦，就是想知道你這幾天都和小櫻去幹嘛了，反正現在也沒事了，就說來聽聽吧。”這話是一旁的以藏說的，他不知何時已來到知夜身邊，扣住他的手臂，和馬爾科左右夾擊的把知夜給帶走了。
一個是決不允許有任何危險因素存在于莫比迪克號的大管家，一個是把小櫻看得很重的監護人，在這兩人的夾擊下，知夜突然覺得還不如當初自己嘴怎麽那麽欠說什麽天象異變還不如就這麽讓小櫻給回去了的好……
☆、番外（劇透向）
知夜最近有點頭痛。
這幾天自家船長大人的脾氣不是一般的急躁，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惹得一衆手下都戰戰兢兢的生怕不小心踩了雷，引火燒身。
別人不知道緣由也就算了，而作為新四皇火拳艾斯的大副要說不知道就說不過去了，船上兄弟詢問其原因，他也只是一笑帶過，囑咐衆人不要多管閑事，按老大的意思行事便可。
其實這段時間讓艾斯心情變浮躁的起因也只不過是因為一張一個禮拜前政府發布的通緝令而已。
關鍵啊，通緝令上的人實在讓人在意，一個裹着紅色鬥篷的少女，側顏面對着鏡頭，一頭粉色的齊肩秀發被微風吹得有點淩亂，額中間一記菱形印記，不難認出，通緝令上的女孩，正是火拳艾斯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那個本已在兩年多前死去的人。
通緝令拍的位置比較寬，女孩站在靠邊的位置，身後是一片一看就是被暴力強拆的建築物，唯一保留的還算完好的一小快立着的牆上，被人用強硬的手段刻上了“I'm back。”
I'm back，像是在對誰宣告着某種信息，以及這段英文下面一個刻着螺旋形樹葉形狀的标記，表明着通緝令上的人并非只是恰巧長的像某人，而是她就是那個人。
“海歷年X月X號，一個自稱名為春野櫻的海賊，襲擊了龐貝克的實驗基地，僅以一人之力照成大規模破，政府部門損失慘重，引起壞民衆恐慌，特此頒布通緝令，懸賞金7500貝利——”
報紙艾斯只看了一遍，整個人就跟魔障了一樣，立刻搬下命令，下令遍布在各個領域的部下搜索女孩的下落，并将她保護起來。
真的是她回來了嗎？
記得當初那小妮子“死去”的那段時期，加上老爹的遺世，艾斯活的就跟行屍走肉一般，白胡子的一幹兄弟怎麽勸都沒用，最後還是知夜看不過眼找機會揍了他一頓，并指着對方鼻子罵道——“你特麽知不知道自己的命是誰換來的！你這樣作賤自己對得起她嗎？你這樣她能安心嗎？她當初舍命救你就是為了讓你作死的呢！”
知夜老早就看對方不順眼了，這會可好，新愁舊帳一起算，甚至還記得當時把對方揍得好爽，當然，這也就是只能在對方意志消沉的時候耍耍威風，要是艾斯真的還手，他知夜這兩下也就根本不夠看的。
似乎是被戳到了最不願被揭開卻又不得不面對的傷疤，艾斯自那天起讓自己“活了”過來，每天都好好吃飯，好好休息，不再讓自己頹廢下去，因為知夜的一番話，他不敢再不愛惜自己，他的命是那女孩換來的，容不得他半點糟蹋。
頂上戰争一年後，白胡子的人重整旗鼓，開始找黑胡子算總賬，那一戰實着慘烈，雙方人馬都付出了血淋淋的代價，最後，憑借馬爾科和艾斯連手，終于把蒂奇給手刃了，并全滅了他的部下，而白胡子海賊團這邊的隊長除了馬爾科和艾斯，全部陣亡，手底下的船員也都是殘兵敗将了。
曾經并肩作戰把酒言歡的兄弟死的死，散的散，最後馬爾科也是心灰意冷，不再執着于亂世繁華，決定隐退，畢竟能讓他追随的王已不再。
白胡子的積累下的寶藏，艾斯絲毫不心疼的分發給了那些弟兄們，把他們遣散了。
而還剩下的不到二幾十名弟兄，其中有一半都是原本他成立黑桃海賊團時的舊部，其他甘心留下的也顯然把他當成了可以追随的上位者，那時，艾斯突然明白了他還有該負擔的責任。
火拳艾斯，體內留着海賊王的血液，頂上一戰未能順利将其斬殺的惡魔血脈加上手刃四皇蒂奇的新賬，政府懸賞金瞬間漲到了10億，與此同時，他還接下四皇頭銜的名號，把自己原來的黑桃海賊團重整，招兵買馬，一年之內迅速蹿起成為海軍政府和其他四皇都忌諱的存在，可見此人無論智謀還是膽識是多麽深長不露了。
當然，這也少不了知夜的一份力，這家夥雖然武力值只能用來保命，可腦子好使，最擅長排兵布陣，殺人于無形，在艾斯身邊很好的充當了謀臣一角，四面玲珑的個性倒是也得到了黑桃海賊團的弟兄們的認可，成為團裏的二號人物。
傷口再大，随着時間推移始終會結痂，再長出新肉，可他知道，即使愈合了，原本心上的那道疤，是永遠不會再平複的，于是艾斯變了，可看上去又沒變，他依舊是那個重情重義的漢子，王者的氣度讓他随手一揮都能前呼後應的引來大片最随者，好人緣讓他四海之內揭是兩肋能為其插刀的好兄弟。
可作為目前最接近他身邊的知夜能感覺到，艾斯面對別人的笑容越來越疏離，笑意已無法達到眼裏和心裏。
漸漸的，他開始變得冷傲，甚至是陰鸷，不會再感情用事，雖然手下衆多，但真正交心的也就那幾個。
但這并不妨礙他的擁護者們對他俯首稱臣，或者說此刻的艾斯，才像個真正的王，高高在上，讓所有人都敬畏，供底下的蝼蟻仰望膜拜。
可是這樣真的好嗎？
知夜有時也在想，是不是這些年發生了這麽多生離死別，大風大浪，讓這家夥産生了所謂的人格分裂什麽的，當然，他也就是在心裏想想罷了。
事實上，艾斯當然沒有精神分裂，也沒用受刺激産生第二人格之類的。
關于艾斯會性情大變這一點，知夜在德雷斯羅薩王國得到了答案。
那次好像是報紙鋪天蓋地的報道了那個叫路飛的“弟弟”和七武海的羅結盟去挑戰了同為七武海的堂吉柯德多弗拉明戈，作為好兄長的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帶着知夜兩人趕到了德雷斯羅薩王國。
知夜當然明白，艾斯之所以只是帶着他兩人悄悄趕去助陣，只是不想引起騷亂，畢竟四皇的勢力誰都忌諱，要是興師動衆把船隊也帶去，七武海和海軍政府還不得鬧翻天。
所以知夜覺得兩人就這樣偷摸跑去，大有看免票好戲的架勢，實在要是不行還能幫上一把。
可惜，那次他們沒掐準時機，趕到時好戲早演完了，他們看着海軍把多弗朗明哥給押走了才找到路飛彙合，當艾斯看到了路飛和一個半張臉長的還不錯的金發男人在一起時居然失控得熱淚盈眶！
知夜還搞不清楚狀況呢，就看到艾斯飛奔過去抱着金發男人又哭又笑的叫喊着，而那兩人也正常不到哪，三個人摟在一起嘴裏不知吼些什麽，看得知夜一臉懵逼。
這是所謂的物以類聚嗎？
嘛、算了，自家老大腦子不正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話說貌似拖那金發男人的福，自己又能看到了艾斯以前真性情的樣子，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真真實實的開懷大笑，放聲大哭着。
後來在他們的談話中知夜才明白，那個金發男人名叫薩博，也是艾斯的結義兄弟，小時候因為一場意外而分開了，為了慶祝兄弟劫後重生，接下來自然是開宴會了。
和路飛一塊離開德雷斯羅薩王國的海賊們多少有點忌諱艾斯四皇的身份，所以宴會的人只有三兄弟和草帽海賊團的幾位和知夜，作為草帽同盟的羅沒有跟着參合，獨自回房養傷去了。
酒過三巡，三兄弟開始聊起他們小時候的事，這些都不是其他人能插上話的，所以也只是在一旁靜靜的聽。
很快，酒就見底了，艾斯突然想起自己船上似乎載了兩壇東海的酒，便指使知夜去取。
知夜很給面子的沖他翻了個白眼，丢下一句“你沒腳不會自己去嗎？”
說實話，艾斯還是很吃知夜這一套的，他們之間更像是損友，而非上下屬關系，他手底下的人，大多都會敬畏自己，至少會尊重自己，可知夜偏不，他會在自己犯渾的時候教訓自己，會在必要的時候開導他，關鍵時刻又能充當他的智囊，平日裏互損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所以對知夜這種态度倒也不介意，起身便離開了船艙。
其實知夜也是故意支走艾斯，因為他覺得這個薩博作為兄弟或許會比自己更能分析艾斯現在的這種狀态。
知夜把自己擔心的事給薩博說了一遍，薩博倒是示意他不用擔心。
“那家夥不是人格分裂，只不過是回到了以前的樣子。”
“以前？”知夜一臉懵逼，回想一下艾斯以前不就是一扮豬吃老虎的傻白蠢嗎？
“是的，以前。”薩博點點頭繼而說道：“以前，小時候，他就是這種個性，有點陰沉，冷酷，在自己周圍劃出一道圈，想和整個世界分離開來，唯一交心的也就只有我，後來多了個路飛，也是花了好長時間才接受了這個弟弟，現在想想，或許是和他身世有關吧。”
身世？對了，知夜才想起來，艾斯是惡魔之子的事在頂上一戰人盡皆知，有那樣一個死鬼老爸，剝奪了自己母親生命出生的孩子，想想也不會有什麽過于美好的童年吧。
然而這樣一個性格的人，在遇見了那女孩和白胡子海賊團的人後，變得明朗了起來，可見那些在他生命中經過的家夥們對他而言是多麽的重要呵……
而他心上最濃墨重彩的一筆，應該是那女孩留下的吧。
“艾斯這個人啊，其實是個外熱內冷的家夥。”滿嘴塞着食物的草帽男孩居然還能咬字清晰的說着話，“這種性格的人，感覺和誰都很親密，可是別人很難真正走進他心裏。”
知夜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個平日裏給人感覺很呆萌的小船長也會這麽敏銳的觀察人，因為是兄弟，所以會很了解對方嗎？
本想等着他還能說些什麽有用的，可路飛卻吹着泡泡睡着了。
“霧草！你別邊吃邊睡啊混蛋！”知夜有種想掀桌的沖動。
就在這時，艾斯扛着兩壇酒回來了。
話題也被迫結束。
艾斯沒管睡着的路飛，繼而和薩博碰起杯來。
知夜瞪了一眼路飛，無奈也端起酒杯。
可下一刻，衣袖就被趴睡着的路飛扯住了。
“可是一旦有人走進了他心裏，不論是過幾年還是一輩子，都不會輕易被放下的……”
……
放不下……嗎？
知夜看着路飛，不知這到底是夢話，還是醉話……
——
德雷斯羅薩離別後，艾斯和知夜又回到了火拳的老巢。
老大回來了，下面的弟兄自然是要鬧一鬧的，于是宴會又辦了起來。
在知夜看來這幫家夥不過是為了玩樂才找個借口搞宴會的。
美酒，美食，美女，現下的四皇什麽都不缺，手下的福利自然也是極好的。
可這家夥這兩年來過的有倒是點清心寡欲了。
以他現在的身份，多少女人削尖了腦袋想擠到海賊團的主船上脫光了等着他臨幸，可艾斯這家夥卻總是紳士的把對方給“請”走了，時間一長，女人這種小心眼兒的生物自然不滿，所以船上開始流傳了艾斯看着挺生猛，其實那方面壓根不行的說法。
那陣艾斯真是覺得不管是誰看他的眼神都是怪怪的讓他如坐針氈，又不好找到造謠者，這樣反而顯得自己是在掩飾。
“實在不行，你就讓那幫女人見識一下你到底行不行呗，反正又不吃虧。”
知夜不愧是狗頭軍師，什麽損招都能想出來。
“去你的，我拿你試試怎麽樣啊！你當誰都跟你似的沒節操呢！”艾斯對着知夜也犯不着不客氣，兩人開啓互怼模式。
“別鬧，我可是不進男色的，認真和你說呢！”知夜雙手護胸，仿佛艾斯真會對他做什麽似的。
“我也是認真的，”艾斯嫌棄的白了知夜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接下來的話，艾斯沒說，知夜卻懂。
“艾斯永遠都是屬于春野櫻一個人的。”
這是當年他對女孩的承諾，他心裏有了個人，所以沒辦法對別的女人産生欲望，即使哪怕只有一次，也是對這份感情的被叛，他不想讓這份感情變得不純粹。
“你說的，我都懂，”知夜拍了拍他的肩，“可我說過，小櫻要是還活着的話，她也會希望你放下過去的執念，好好開始新生活的。”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現在比誰都惜命，我要活的比誰都好，至少看上去別那麽糟，可我真的不想放下，”艾斯痛苦的抱着頭，“你不明白，唯獨她我不能放下，她就像是被生生鑲嵌在我心裏一樣，強行切除只會讓我血肉模糊不再完整。”
知夜嘆氣，他是不明白，他還沒有遇到過這樣刻骨銘心的愛情，所以找不出詞語來安慰艾斯，摟住了對方的脖子，想借此傳達一份力量給他，老天，別再折磨這個家夥了！
此後，這件事在第二天就不了了之，關于艾斯“不行”的傳聞也沒人再提起。
可過了不久，問題又來了！
據說現在關于艾斯的問題已經變成另一個說法，就是艾斯并非“不舉”，而是因為艾斯其實早就和他的大副在一起了！
我嘞個擦！這回到知夜抓狂了，什麽時候他還能和這家夥傳上緋聞了？要是對方是個前凸（ZS）後翹的女人就算了，現在還是和自家船長扯上了CP，誰能給他說說是怎麽回事啊！
原來那天他倆談話的時候被幾個巡邏的弟兄看到了，距離太遠具體說的什麽沒聽清，倒是看到兩人舉止親密的在說悄悄話，還勾肩搭背什麽的。
別以為男人就不八卦，男人加油添醋的和船上的女人說了之後，一種被稱之為腐女魂的屬性瞬間被激活，比起之前沒受到艾斯寵幸而憤憤不平，似乎因為對方是個基佬而更能原諒。
所以關于他倆的傳聞被各種腦補，什麽艾斯對誰都是一副疏離溫和的模樣，惟獨對知夜會舉止随意，這就是兩人親密的證據啊！
什麽知夜一點都不怕艾斯老是對對方沒大沒小的，這就是表示關系好到不一般才能做的出來啊！
甚至還有人熱烈的讨論起兩人的攻受問題，知夜也不得不為了避嫌和艾斯默默拉開距離，總之各種劇情各種版本差點沒讓兩人氣得吐血而亡。
但這風波很快就被一張通緝令給蓋過去了。
一切跡象表明，經過了兩年後那女孩居然死而複生了，而之前白胡子的領地已經易主，海賊團也早已解散，所以她才會用這種方法給之前的同伴傳達她“回來了”的這一信息吧。
既然不知道該怎麽尋找對方，那就鬧出點大動靜讓對方來找自己吧。
這招貌似當年的草帽小子也用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