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的節操呢
沉默是金，沉默是銀，沉默是我想吃早飯啊喂！
何小先無力的趴在辦公桌上，今天早上還沒來得及去吃早飯，一直到現在都是滴水未進，看看電腦上的時間，已經是十一點了。
都快去吃中午飯了我擦！
何小先很想拍案而起，但是現在一是沒有那個膽子，二是沒有那個力氣……
董谷一直坐着沒有走，何小先自然也不敢偷跑出去吃飯，況且都已經是這個時間點兒了，飯堂有飯沒飯還是個問題呢。
自己以前從來都不會餓着肚子的……老哥總是縱容自己去蹭飯……老哥……
何小先吸吸鼻子，發現眼眶裏打轉的淚花不知道什麽時候掉了下來，打到了鍵盤上。
老哥今天都沒有打電話來呢。要不要我打個過去？何小先掏出小妾比劃了幾下。
還是算了吧……
對于老哥和夏梓的事情，何小先還不清楚自己的感覺和心态，讨厭？惡心？反感？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也許明天後天，就會想明白了呢。
……
“何小先，”董妖孽的聲音傳來，“去把這三份策劃書複印一下，下午開會要用。”
何小先聽到董谷在召喚自己，連忙把小妾塞回口袋，抹抹還殘留在臉上的淚珠，起身去拿策劃書。
“你的眼眶怎麽紅了？”董谷皺眉，“今天你到底怎麽回事？”
何小先跳到一邊，“沒啊……我、我去複印策劃書去~”
拉開門，何小先想趕緊逃離董谷的身邊，再這麽呆下去遲早是要短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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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谷的眸子沉了沉，沒有喊住何小先，既然他不肯說，那就算了吧。
悶騷的鋼琴曲鈴聲響起，董谷按下接聽鍵，“喂，你好。”
“是董谷嗎？”何東陽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我是何東陽。”
“嗯，有什麽事情嗎？”董谷一聽，腦海中浮現出何東陽打着石膏的腿的模樣，不禁想起了當時何小先說的“毀三觀的鐵拐李”，嘴角浮出一絲笑意。
“小先他……今天來上班沒有什麽不對勁吧？”
不對勁？剛才他好像是哭了吧？董谷想了想，還是告訴了何東陽，“何小先今天好像哭了一下。”
哭了？何東陽的心裏不是滋味，愧疚之情湧上心頭。“謝謝你，我知道了。”
挂掉電話，董谷用手指輕輕敲着桌子。
這兩個兄弟絕對不對勁，難道何小先家裏出了什麽事？那是什麽事能讓一個大男生掉出眼淚呢？
董谷轉身拉門走了出去。
“一共有十二個人，要複印三十六份才夠哦！”李雲好心的提醒何小先。
“嗯！我知道了！”
“小先，你家就住在A市嗎？”
“是啊，家裏就剩下老哥……和我了。”提到老哥，何小先心裏又是一番惆悵。
“那麽妹紙你呢？”經過何小先勾搭确定，李雲的确是比自己的年齡小，雖然只小了兩個月，不過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喊李雲“妹紙”了，不得不承認，當知道李雲比自己小時，心裏還是略微，只有那麽一點點，非常小的一點點得瑟的。
“家裏也在A市啊。”
“必須在啊！難道你想每天開着波音747來上班？”何小先挑挑眉頭。
“何小先——”
聽到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從出生到現在的大名被別人叫起，何小先虎軀一震，艱難的扭過頭，努力擠出一絲微笑，“你好，董事長……”
董谷淡淡的掃了李雲一眼，李雲連忙打了個招呼很沒義氣的抛下何小先走出複印室。
董谷“哐——”的一聲把門給關上，還順手給鎖住了。
剎那間，小小的複印室裏只剩下轟隆隆的機器還在響着。
“何小先，你的節操呢？”關上門後，董谷開始審問頭號“要犯”。
“今天你已經是第二次勾搭我公司的女職工了。”
明明是妹紙好吧！“女職工”這個稱呼讓何小先本就奇葩的聯想，延展到更高的地方……
“女職工聽起來好像是大媽的代名詞哎……”何小先順口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看到董谷的臉色黑了又黑，意識到現在是董谷批評自己不應該在上班時間勾搭妹子，于是弱弱的接着說道：“對不起，以後我下班再勾搭妹紙好吧……”
董谷的臉色更黑了，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何、小、先！”
何小先縮縮脖子，哭喪着臉，“可是不勾搭妹紙，公司裏只剩漢紙和大媽了……”
董谷差點沒被他氣暈過去，“我的意思是說，無論是妹紙和漢紙，你都不可以勾搭！”尤其是漢紙！！
“那只剩下掃地大媽了啊……”想起那位大媽，何小先禁不住吐槽道：“想起她那回眸一笑而露出的黃板牙，我就要把隔夜飯送給‘碧水’的地板。我可不想勾搭她啊！”
董谷吐血，“誰都不可以勾搭！”
畫個圈圈詛咒你上廁所沒有草紙……
“可是我忍不住去勾搭啊~”何小先撇撇嘴，“早知道本大仙以前從事的行業是專門勾搭妹紙的，犯了職業病而已~~”
“是嗎？”董谷冷笑，“你勾搭公司裏的妹紙，就是影響她們正常工作，影響公司正常運作，屬于嚴重違反規定的行為，安規定處理，以後你勾搭一次妹子，就……”
“拉出去，推倒之！”董谷斬釘截鐵的說。
何小先虎軀再次一震，“喂喂喂！我可沒有看到這條規定啊！”
董谷陰森森地笑了一聲，“我剛定的，你有意見？”
有意見的很……可是我能提出來嗎？看到董谷滿臉奸詐的笑容，何小先覺得這個機會微乎其微。
“……”
何小先垂下頭，“省略號最能代表我的心意了……”
“知道就好，年輕人，好好幹。”董谷拍拍何小先的肩膀，一拉開門，卻倒進了一群人。
“今天的天氣真不錯啊！我突然有了個新的主意！”策劃部的老吳捶捶差點閃了的腰，一扭肥臀，走了。
衆人作鳥獸散。
三十秒後，複印室門口又恢複了平日門可羅雀的光景。
董谷哼了一聲，坐電梯上去了。
何小先垂頭喪氣的繼續呆在複印室複印策劃書。
三十六份，聽上去不多，可是每份大約又有十張紙，等何小先複印完又裝訂好，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連忙把策劃書送到會議室，進了電梯按下去飯堂的樓層，何小先向老天爺祈禱千萬還有飯，哪怕已經涼了的午飯。
電梯“叮”的一聲響起，何小先甚至透過還沒打開的電梯門縫聞到了燒排骨的香味，可是電梯一打開，董谷一身黑色西裝就完美的把門給堵住了。
董谷進了電梯，順手把正準備出去的何小先給拉了回去。
“大哥……你吃飯了嗎？”何小先默默內牛滿面，為毛早上沒吃飯，中午還吃不到嘴裏呢？
“吃了。”董谷回答。
可是我還沒有吃啊！
“何小先，幫我一個忙！”董谷看起來有點焦急，“接一個電話！不許拒絕我！”
能拒絕的成嘛！我的胳膊還在你的狼爪之下呢！
想到昨天董谷規定助理也要幫忙接電話，何小先點點頭，“好吧好吧，我去接。”
聽到何小先答應了，董谷才松開手。“無論她說什麽，你都要說我不在！”
等到了董事長辦公室，裏面的固定電話果然鈴聲大作。
“喂，你好，這裏是‘碧水’董事長辦公室。”何小先拿起聽筒禮貌的說着。
董谷關上門，緊張的按下免提鍵。
“谷哥哥~今天晚上人家定好位子等你來哦！”電話裏傳來一個嗲聲嗲氣的女聲。
何小先連忙做出嘔吐表情，看到一邊看的董谷猛搖頭，接着說：“對不起，董事長不在，我是他的助理。”
“什麽時候換成男的了！”女聲尖叫着說道。“董谷呢！我要他接電話！”
男的又怎麽啦？至于尖叫的這麽凄厲嘛！簡直和貞子姐姐有的一拼。何小先默默腹诽。
“董事長他不在，有什麽要我替你轉達的嗎？”
女聲低聲咒罵了一句，“我就要董谷來接！其他男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瓦擦！偏愛董谷一個！
何小先壓下心頭的怒火，自我催眠着剛才那個女人說的都是鳥語。
“對不起，董事長不在。”
女人停了一下，“那你告訴他今天晚上我在老地方等他！”
“董事長今天晚上已經有預約了。”何小先照着董谷寫在上的字念了出來。
“你肯定在騙我！剛才我問過阿姨，她明明說沒有的！”女聲尖利的聲音透過電話高分貝的放了出來，何小先捂住耳朵，大吼着回答她，“剛才我問過叔叔！他還明明說有呢！”
女聲大聲尖叫了一分鐘，然後何小先聽見“哐當”一聲，接着就是忙音了。
“貌似她把手機摔了……”何小先弱弱的舉手說道。
董谷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何小先，“你想知道最後她為什麽尖叫的這麽厲害嗎？”
何小先點點頭，雖說好奇心害死貓，可是我是人啊！還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北方純爺們，才不是柔弱的小貓咪呢。
“她說的阿姨，是我的母親，而你說的叔叔，就是指的是我的父親了。”董谷說着，用手揉了揉何小先的頭發，“我父親……”
“前年去世了。”
何小先一個哆嗦，“那那那！我不是說……”
5555……我是不會告訴你我怕鬼的……
何小先內牛，他從小天不怕地不怕，甚至連蜘蛛一類的東西都敢摸一摸，看到路上有條節操掉了一地的條狀物體華麗扭過，仍是面不改色的從它身邊純潔的路過，空留何東陽在一邊嚎啕大哭着喊着：“蛇！蛇！蛇！”
可是……老天都說人不是生來就十全十美的，何小先不怕真實的東西，偏偏害怕那些虛無缥缈，毫無根據的東西，例如——鬼。
所以，當何小先的高中同學組隊去看《午夜兇鈴》等驚點大作時，何小先總以各種理由推脫不去，甚至大姨媽來親訪的借口都借用過……
董谷贊許的點點頭，“孺子可教也。”
π_π我寧願不知道啊嘤嘤嘤嘤！
“謝謝你幫我！”董谷難得的吐出感謝的話，一看時間，“差不多開會的時間到了，我通知他們提前了半個小時，走吧！”
拉起還在內傷的何小先，董谷直接帶他去了會議大廳。
我擦！勞資還沒有吃飯吶！
策劃部的人陸陸續續來了，何小先坐在董谷的旁邊，摸着幹癟的肚子，默念“減肥減肥……”
會議的內容就是關于這塊地皮應該如何建設。策劃部分為了三個黨派，以“老吳黨”為主的人都認為把它全部建成居民區。
以“小李黨”為主的人認為全都建設為別墅區。
還有一個黨派認為一部分建成居民區，一部分建成別墅區。
三黨的策劃書都非常完美，董谷難以取舍。
會議開了整整三個小時，場面之激烈，老吳挽袖而起，和李雲決一死戰。
“年輕人，我不會讓你見到明天就的太陽的！”
李雲哈哈一笑，把波浪卷往背後一甩，“天氣預報說明天是陰天！”
兩人凝目對視良久，終于可以有了下一步動作。只見李雲大吼一聲，伸出拳頭。在她伸出拳頭的同時，老吳也出手了！他伸出手，赫然是五指齊張。
“Yes！我贏了！”
李雲翻了個白眼，無語的坐了下去。
“那麽，最終決定按照方案一施工。”董谷總結完，“散會！”
衆人歡呼着散會了。
正在董谷奇怪怎麽不見何小先活蹦亂跳着出去，卻看到自己的一邊，何小先早就已經沉沉的睡着了。
“會議上睡覺，你該當何罪。”明明知道他聽不到，董谷還是忍不住小聲的恐吓了一下何小先。
把衣服披到何小先身上，董谷站起來活動一下坐了一下午的骨頭。
“唔……幾點了……”肚子好餓……
對了！開會！何小先精神一振，自己竟然在會議上睡着了！
猛的站了起來，身上的衣服卻掉了下去。
“咦？二逼？怪蜀黍的夜行裝？”
“何小先——”董谷黑着臉站在他背後。竟然叫我二逼怪蜀黍？！何小先這是活膩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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