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二節課是小班課程

上完課已經中午12點了。

程靜文挽着應海玲的手一起走出教室去吃午飯。

許亦白站在教室門口等她出來,說:“程靜文同學,我有話跟你說。”

程靜文聽到他用着生疏的稱呼喊住她,有點懵了:怎麽回事?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應海玲,一副要滅渣男的樣子,憤怒上前一吼:“許亦白,你在這裏幹什麽?”

程靜文知道自己闖的禍越來越大了,連忙拉回應海玲,說:“玲玲,你和曉華她們先去吃飯。我……我先處理一下。”

說完,程靜文給個眼神許亦白,示意可以走了,兩個人默契地往着無人的走廊走去。

“小白,怎麽了?”剛才聽到許亦白稱呼她為同學,她有點不安。

“程靜文同學,我可以做你男朋友嗎?”許亦白認真地說。

她擡起頭對上他的視線,不明白他的意思,問:“我們不是男女朋友嗎?”

“你說我們分手了,所以我只好向你告白一次。所以,你的答案是?”許亦白嘴角勾起淺淺地微笑問。

“嗯。”她輕輕地回一聲。

“嗯是什麽意思?”她明知故問。

程靜文臉紅地低頭,用手扯着他的衣角,搖擺一下,說:“你好壞,幹嘛還要問我一次?”

“哦,不願意啊?”許亦白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人家什麽時候說不願意?”程靜文聲音越說越小聲,不過許亦白還是聽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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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捉弄她了,一手摟着她小小肩膀說:“走,我們去吃飯,哥餓死了。”

吃午飯的時候,許亦白沒有像平常一樣一邊看書一邊吃飯,而是秋後算賬。

對,剛才向程靜文告白,就是想再一次确認自己男朋友的身份,然後開始對程靜文這兩個多星期的無理行為,進行批評與教育。

“文文,為什麽背着我去跟別的男生去玩?”批評與教育環節開始了。

“那個是我好基友,不是別的男生。”她一副不知道事态嚴重的樣子說着。

好基友?

他的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那你告訴我,你跟他打網球為什麽要穿超短裙,內褲都露出來了。”

“我有穿打底褲,才沒有露出內褲!”

可惡的小妮子,居然振振有理在狡辯,氣得他吃不下飯了:“程靜文,你不覺得你有錯嗎?”

遲鈍的程靜文終于意識到她的男朋友在生氣,可是她選擇了頂嘴:“誰叫你怕派人監視我?看不出我是故意的嗎?”

“我什麽時候派人監視你?”

“你不派人監視我怎麽會有我跟程繼華吃早餐的照片?”

“那是崔子豪碰見拍下來發給我的,我沒有派人監視你!”

程靜文聽到他原來沒有監視她,覺得之前做的事情的确有點過分,馬上低頭認錯:“小白,我下次不敢了。”

“以後不準穿那麽短的小裙子出來!”許亦白見她知錯的樣子,也沒多怪責下去。

程靜文以為許亦白教訓完了,繼續吃飯。

“還有……”許亦白突然又開始第二輪轟炸。

程靜文欲哭無淚,還要不要讓人好好吃飯?

這樣戰戰兢兢吃一頓飯,會消化不良的!

“你宿舍那幾個人吃錯什麽藥了?這幾天一見到我又是罵,又是冷眼?”許亦白已經受不了那幾個女生總是在大教室說他渣男,劈腿男等侮辱性稱呼。

程靜文有點害怕,支支吾吾地回答:“小白……我說出來……你不要生氣,不要打我。”

男生不滿意地皺了一下眉頭,說:“我不打女人的,你說。”

程靜文猜想到會長大大那麽紳士,應該不會打她,可是還是有點怕告訴他,最後還是把實情說了一遍。

許亦白聽完後,誰叫他之前逗她玩有點過分了,然後一副無奈的樣子說:“回去跟你舍友解釋清楚,我可不想每天一回到教室就有人叫我渣男。”

“不要!”她果斷地拒絕。

“為什麽?”

“你不打我,不代表她們五個不打我!我怕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禍是你闖的,她們早晚會知道。”許亦白得意一笑,程靜文從他邪惡的笑容看出他的意思是,他才不管她死活。

“等下我回去跟她們說你劈腿知錯了,求複合,怎麽樣?”讓她們幾個丫頭知道這幾天罵錯人了,罵的還是學生會會長,一定會把她“趕出”宿舍的。

“随便你,反正不要讓我再聽見她們再罵我渣男就行了。”

“小白,我們交往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要讓宿舍以外的人知道?”安靜吃完飯後,程靜文突然冒出一句話。

“什麽意思?”許亦白挑眉問。

她頓了頓,開始說話:“高中的時候,我們班有一個女生跟校草談戀愛,被幾個校草粉絲欺負了。我怕……”

“文文,這裏是J大,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人做出這種校園暴力是要負刑事責任的。”許亦白在書包裏抽出一包紙巾,優雅地擦嘴。

許亦白說得很有道理,程靜文聽了同意地點了點頭,可是她還是想低調點,正準備說點什麽,被許亦白打斷了:“下午我們籃球社有個社內比賽,下午4點半,在東門那邊的籃球場舉行。你過去那邊看比賽吧。”

他沒有征詢的語氣,是通知。

“我下午去網球社打網球……”她悠悠開口。

“不是說退社嗎?”

“我認識了一些新人,感覺挺好的,社長也叫我多點回去教教新人。”

“哦,那你就去吧,多多運動是件好事。記得不要穿那種露底褲的迷你裙!”許亦白批準的同時,也警告她一下。

“知道了。”

“社團活動結束後我們一起到東門那邊吃飯吧。”

“社團那邊今天有聚餐,我答應了過去,今晚你自己吃飯吧!”程靜文翅膀硬了,居然拒絕男朋友一次又一次的邀約。

許亦白盡量表現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吐出兩個字:“随便。”

☆、聚餐風波

放學後,程靜文換了一套淺藍色的網球服裝,背着大大的網球拍包過來網球場。

“程師姐!”幾個師弟妹見到她,紛紛熱情地打招呼。

“哈喽,你們這麽早就過來了?”程靜文笑着回應。

其中,一個叫魏德文大一師弟解釋說:“今天下午沒有課,早到了。”

“嗯。”她回應了一下,然後找個空處放下自己的網球拍包,看了一下四周:“社長呢?還沒有來嗎?”

“繼華師兄說他還有課,今天訓練不來了。他說等下直接去聚餐的地點等我們。”魏德文師弟解釋。

“哦!”程靜文來網球場只要目的不是找程繼華的,随便他幹什麽去了。

“哔!”副社長黃君庭,吹起口哨讓社員們集中排隊。

大家迅速、自覺地在他面前排好隊伍,拿好距離站着做熱身運動。

“熱身運動,開始,頭部運動,一二三四、二二三四……”黃君庭開始做起熱身運動,社員們也認真跟做着。

熱身運動後,黃君庭開始講話:“下個月有一場G市高校網球比賽,要在隊內選擇男女各七名參加比賽。以下是今天一部分選拔賽對戰名額。”黃君庭說完,打開小本子開始念:“女隊,高曉紅對黃思玲,陳美華對趙欣……李子葵對程靜文。以上點到名字的,請準備好比賽。”

程靜文聽到自己的名字覺得不可思議,走到黃君庭身邊問:“師弟,怎麽會有我名字在上面?我沒有打算去比賽。”

“程師兄安排的,另外,他還說反正你也打不過子葵的。”黃君庭合上小本子,一副認同的表情說:“我也同意他的說法。”

什麽鬼?眼前這個大二的師弟居然一副看不起她樣子,而且還是自己以前手把手帶出來的師弟,咬咬牙說:“黃君庭,你忘記你的網球是誰教你的嗎?有你這樣看低自己的師父嗎?”

“師姐,前浪推後浪啊,謙虛點好。萬一你打不過子葵,留點臉給自己。”黃君庭看到李子葵已經準備好了,在網球場等着,就說:“師姐,子葵在等你。”

“15:0”黃君庭充當程靜文她們兩個裁判,李子葵首先取得一球。

網球社前女一號種子對決現任女一號種子,引起師弟妹熱烈關注。其他選拔賽繼續進行着,只要是沒有比賽的人都跑過來圍觀程靜文對李子葵的比賽。

程靜文上個學期退社,最好的成績是全省高校女子網球第二名。李子葵也不差,上學期拿下了全省高校女子網球第一名。遺憾的是她們兩個沒有參加同一屆網球比賽,不然可以分個高下。

居然被個小丫頭領了一球,程靜文不甘心地加把勁。心裏也一直懷疑程繼華是不是故意讓她丢臉的,她已經差不多一年沒有打網球了,居然讓女一號種子跟她對賽。

“40:15,子葵勝!”黃君庭報數。

程靜文打完一局一直喘氣,一副累死寶寶的樣子。

雖然程靜文輸了一局,但是比賽相當精彩,師弟妹還是很佩服程靜文和李子葵打網球技術超高的。如果對手不是李子葵,估計程靜文也可以秒殺在場任何一個人。

“40:30,總局4:3,子葵勝!”

程靜文打完後整個人虛脫了,整整苦戰7局,還輸了。

她們的比賽打得非常有質量感,已經延長了社團活動時間。因為有聚餐,所以所有的社員都觀看她們的比賽,等解散。

“還是子葵厲害一點。”幾個師弟妹在讨論。

“程師姐也不差,如果她有一直訓練的話,一定會打贏李子葵的。”也有幾個人支持程靜文。

……

程靜文聽到大家讨論,并沒有什麽感覺,管它啦,我又不參加比賽。人家主要目的是想來看看小鮮肉們打網球,居然被程繼華點名當李子葵的陪練。

等下一定要找他算賬才行!

随着程靜文和李子葵的比賽結束後,一行人走出網球場,往學校東門方向走去。

“師姐,還習慣嗎?”李子葵背着網球包走到程靜文旁邊問。

“師妹快點扶一扶師姐,師姐腳軟……”程靜文話剛說完,擡起一只手搭在李子葵肩上,故意把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哎呀,師姐你好重!”李子葵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程靜文故意用力壓着她的肩膀,連路都走不好。

“哪有,我才82斤!”程靜文不服,報出自己的體重。

黃君庭在一旁看着她們小女人兩個吵吵鬧鬧,帶點認真說:“師姐,別太欺負子葵。”

程靜文看着黃君庭狡猾一笑,難道這小子喜歡子葵?她放開搭在李子葵肩上的手,伸了一個懶腰,說:“我餓了,我先走,你們慢慢來。”十分識趣地給他們兩人相處的時間。

可是李子葵不領情,連忙跟上,挽着程靜文的手說:“師姐,不是說腿軟嗎?我來扶你。”

程繼華早早在學校東門外的一家酒樓等待網球社的人過來,他們已經遲到了半個小時了。打電話問一下黃君庭問怎麽回事,黃君庭說程靜文和李子葵打球拖延了時間,那時候比分是3:3。

程繼華不太相信程靜文沒有打網球差不多一年時間,居然能和社團的女一號種子打出不分上下的成績。

看來下個月的網球比賽,一定要程靜文參加才行,上個學期就是因為缺少了她,G市的校際網球比賽,女團才拿第二名,第一名被學校對面的死對頭Z大搶去了。此仇不報非君子啊!而且學校領導也很關注此事,說無論如何都要打敗Z大。

網球社的成員陸陸續續過來了,程繼華身邊預留了一個空位,誰也沒敢坐在他旁邊,誰都知道那個位置一定是程師姐的。

“華仔!”程靜文一進酒樓就跟程繼華打招呼,然後很自然地走到他那邊,坐在他旁邊的位子。然後又招呼:“子葵,坐這裏。”

李子葵聽從她的話,坐在她旁邊。

“吃什麽?”程靜文拿起菜單,迫不及待地點餐。

“已經點完了,應該快上菜了。”程繼華知道他們遲到了,也餓了,所以一早就點菜,讓他們一過來就能吃到。

“有沒有紅燒排骨……”

“紅燒排骨,牛肉炒金針菇,燒臘拼盤,鹵雞爪,蓮藕肉丸……”程靜文還沒說完話,程繼華一一報上自己點單的菜名,帶着寵溺的語氣說:“都是你喜歡的。”

幾桌人的社員們偷偷地看了一下自己的程會長,又在發狗糧,還是甜到膩的那種。

“知我者,莫華仔啊!”程靜文聽到程繼華把她想吃的都點好了,心情大爽。

飯菜上了差不多,大家喝起啤酒來。

程靜文一喝啤酒就特別嗨,她酒量挺好的,只是喝完啤酒通常都是大膽許多,開始公然調戲幾個大一的小鮮肉。

程靜文走到魏德文旁邊坐下來,問:“德文,有沒有腹肌,給姐姐看一看。”

全社團的人都知道程會長跟程師姐是一對情侶,魏德文尴尬地看了一眼程繼華的臉,說:“程師姐,不好吧?程會長在那裏看着……”

“關他毛事啊?”程靜文回複一句,我想看小鮮肉腹肌還要看他臉色?

“咳咳。”程繼華不自然地咳嗽一聲,說:“靜文,我有一件事告訴你。”

“什麽鬼事情比我看小鮮肉的腹肌重要?”程靜文在酒精的作用下,脾氣有點不太好。

“你前男友在你後面。”程繼華看着她背後站着的那個男生已經黑着臉,憤怒地看着程靜文。如果沒記錯的話,就是以前跟她一起吃早餐那個男生。

“我哪有前男友?”程靜文揮手一下,大聲地說,好奇地轉過頭來看到一個高大的男生站在她後面,擡起頭一看,是許亦白!

程靜文受到驚吓,連忙從椅子上蹲到地上,爬進桌底。

“程靜文,我數三聲,馬上給我滾出來!”許亦白突然喝了一聲,開始數數:“一,二……”

她又以最快速度從桌底下鑽出來。

原本在吃吃喝喝的社員們沒有注意這件事情的,只是許亦白突然喝了一聲,大家的注意力都投降了正在從桌底爬出來的程師姐。

這是什麽情況?

高大帥氣的男生板着臉看着程師姐,生氣地把她拉走酒樓。

社員們看了一下程會長,紛紛議論程師姐和那個男生的關系。

程繼華知道社員們肯定誤會什麽的,于是解釋:“那個是程師姐的男朋友,這件事告訴我們千萬不要像程師姐在外面耍酒瘋,不然……呵呵,我也幫不了你們。”

這時大家才知道,原來程會長和程師姐不是一對的。

作者有話要說: 調戲小鮮肉未遂……

☆、家教

許亦白生氣地捏着程靜文的手,把她拉走離開酒樓。

“小白,小白……”程靜文一直惦記着自己的球拍包還沒有拿出來,裏面還有手機和宿舍鑰匙。可是她掙不開小白的手,說:“小白,我的網球包還在裏面。”

許亦白放下手,沒有感情地看着手表說:“給你一分鐘的時間,不然有你好看!”

程靜文飛快地跑回酒樓。

許亦白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想起剛才的事情,還是很生氣。今晚籃球隊在酒樓包房聚餐,吃完晚飯出來就見她的小女友一副耍酒瘋的樣子,調戲師弟要撩衣看腹肌!

還有她那個什麽好基友,居然稱他為“前男友”!

程靜文,你好樣的,等下“許家家法侍候”!

程靜文背着網球包跑出來,可能是喝了酒的關系,下臺階的時候,失去平衡重重地摔了一跤。

那場面慘不忍睹,許亦白急忙地上前扶起她,教訓口吻說:“急什麽急,都摔傷了。”

“你說……給我一分鐘……”程靜文委屈地,看着他生氣的樣子。又不敢反駁下去。

許亦白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勢,她今晚穿着網球服裙裝,剛才一摔,手手腳腳關節地方都蹭破皮了,有的還滲出血跡來。他帶着她走到酒樓旁邊的小藥店,買了雙氧水,紅藥水,棉簽,止血貼就離開了。

程靜文不敢吭聲地跟在許亦白後面,直到他們走到學校附近的賓館門前停下來。

“小白,來這裏幹什麽?”程靜文想不明白為什麽他們兩個人來到這裏了,哦,不對是,為什麽許亦白要帶她來這裏?

“開房!”許亦白沒有感情地說出兩個字。

她聽到那兩個字,害羞地低下頭,不敢說話。只是心裏覺得這進展太快了,應該怎麽拒絕好?

許亦白走到前臺出示身份證,交押金,拿鑰匙之後,手裏好住房手續後,走過來扶着程靜文上樓去。

“坐在床上。”許亦白一進房間,亮燈後,開始命令程靜文。

他像個受氣的小媳婦的樣子,連忙拐着蹦着,乖乖地坐在床邊上。

許亦白走去浴室濕了一條毛巾,擰幹,走到程靜文身邊坐下來,這髒貓吃完東西都不擦嘴的!不太溫柔地給她擦臉。

“嗯……嗯……”程靜文被許亦白用力擦着臉,覺得很痛,又不敢說話。

今天下午,她打了7局網球,全身都是汗水的酸臭味。用毛巾擦了一下她的手手腳腳後,開始給她處理傷口。将雙氧水倒在棉簽上,開始清理幹淨傷口。

雙氧水碰到傷口,起了一層薄薄地白沫。

“痛。”她嘀咕了一聲。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喝酒。”許亦白雖然嘴裏說着狠話,可是動作溫柔了不少。

“小白,你變了,你之前不是這麽兇的。”程靜文小聲地埋怨着許亦白今天晚上的态度一直都不好。

“因為我之前不知道你是這麽會搞事情的人。”有時候,你遠遠關注一個人,覺得她很美好,可是當你靠近之後,她卻沒有你想象中那麽美好。

許亦白內心突然問了自己一句話:許亦白,你是不是後悔了?

程靜文知道自己又矯情,又作死,還會到處去瘋,到處不嫌事大地到處搞事情。許亦白應該是後悔跟她交往了,不開心地頭說:“小白,對不起。”

他沒有說話,繼續給她清理傷口,就算雙氧水再次弄痛她的傷口,也不敢吭聲了。

傷口清理幹淨後,許亦白拿起紅藥水,再次把傷口塗一遍。

末了,許亦白說了一句:“下次再喝酒,就許家家法侍候!”

“許家家法侍候是什麽?”程靜文歪着腦袋看着他問。

“跪鍵盤!”

程靜文聽後嘴角有點痛,抽搐了一下。什麽鬼玩意?我還沒結婚,為什麽要許家家法侍候?

許亦白看着她淩亂有點黏髒的馬尾辮,問:“要洗頭睡覺嗎?”

“當然要了!今天我打了兩個小時網球!”她早就受不了那頭黏黏的頭發,是忍着去聚餐的。

“進去浴室吧,我幫你洗。”許亦白惦記着她兩只手心破皮比較嚴重,決定給她洗頭。

“哦。”程靜文見許亦白一整晚沒有好的臉色,不敢多吱聲,快速蹦着去浴室。

許亦白在浴室的晾架扯下一條幹毛巾,披在程靜文的肩上,然後開着花灑調試溫度。

“坐在這裏。”許亦白指着浴缸外邊,她飛快坐過去。

許亦白讓她仰着頭貼在浴缸邊,把她的的長頭發全都撥到浴缸裏面,開始用溫水沖洗。

程靜文看着許亦白的臉貼着她很近,都能清楚聽到他的呼吸聲。浴室裏彌漫着香香的洗發露味道,橘黃色的燈光又有點暧昧,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竟大膽地把頭微微擡起,嘴唇輕輕地吮咬着他的脖子。

“該死的,你在耍酒瘋嗎?”

“啊!”

許亦白把花灑移到她的臉上,灑水。

她手慌腳亂地掙紮了一下,用手撥去臉上的水,聽到許亦白生氣地說:“再給我亂動試試看。”

小女友只好安分的讓他洗幹淨她的頭發。

許亦白幫她洗好頭發,用幹毛巾包住後,便離開房間。

程靜文正納悶着他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的時候,他帶着幾只一次性塑料手套回來,放在浴室的洗手臺說:“套上去,去洗澡。”

她看着手套,嘀咕着:“套上去不方便,怎麽洗澡?”

“難道你要我給你洗澡嗎?”

她聽到後,臉蛋又不争氣地紅起來,害羞地說:“不用。”

許亦白離開浴室給她關上門。

程靜文洗完澡套上賓館的浴衣走出來,許亦白正坐在床上看着電視,她瞥了一眼,CCTV-NEWS。他還真不浪費一分一秒學習英語的機會。

“過來。”許亦白見她出來,招手讓她過來床上。

程靜文很聽話地走到床邊坐下來,許亦白在床邊櫃拿起吹風筒,開始給她吹頭發。

許亦白關掉吹風筒,随便地撥了幾下她的頭發,覺得幹透了,說:“你先睡覺吧,我去洗澡。”

“不回學校了嗎?”

“不回了,已經過了禁門時間了。”

“哦。”她輕聲地回應。

許亦白在浴室裏面洗澡,浴室的牆是磨沙玻璃的,程靜文躺在床上看着他洗澡的人影。心裏又是忐忑又是害羞,好緊張,不知道等下發生什麽事情呢?

“叮,叮……”手機提示音不停在響。

程靜文拿起手機看了一下屏幕,原來是宿舍群響起來了。

海玲:文文,門禁時間到了,怎麽還沒有回來?

曉華:哎呀玲玲,人家剛跟會長大大複合,肯定是在難分難舍中。

璐璐:你該不會跟會長大大去開房了吧?

海玲:文文,是不是會長大大強迫你了?告訴我在哪裏,我去救你!

……

程靜文看着舍友們沒羞沒臊地聊天,都不想理會她們了。可是又不想舍友擔心她在外面出什麽事,打字回複:安了,我要睡覺了。

曉華:你果然跟會長大大去開房了!

璐璐:偶滴天啊!

影兒:注意安全,別搞出“人命”

……

感覺越是解釋越是代表有事,程靜文退出微信,不再理會。

程靜文覺得許亦白在浴室呆了很久,浴室的人影已經沒有在洗澡了,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麽。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許亦白拿出洗好的衣服出來,晾在空調吹風口下。

許亦白又給她洗衣服了,弄得她特別過意不去。她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像做別人的女朋友,一直都受着他的照顧。

許亦白晾好衣服,爬上床,蓋上被子睡覺。程靜文卻很主動抱着他,帶着撒嬌的語氣說:“小白,我好愛你哦!”

“嗯,乖,睡覺。”

☆、程靜文的糾結

許亦白不知道是不是程靜文喝了酒的原因,早上6點還沒醒過來,還在沉睡着。之前一起睡覺的時候,她都是5點多醒過來就亂動來折磨他。

他翻了一個身,想抱着她再睡一會兒,發現手感有點不對勁,掀開被子一看,發現她是裸着睡覺的。

他沒有打算仔細觀賞,連忙給她蓋上被子。

這個女人真要命,居然裸睡了!

許亦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靠在她耳邊,溫柔地說:“文文,我出去買早餐。”

“嗯。”程靜文聽到有人跟她說話,可是聽不清,胡亂地應了一聲。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之後,程靜文終于睡醒了,在床上伸了一個懶腰,睜開眼睛,才想起自己在賓館。

而許亦白已經不在房間裏了?

“小白~”程靜文不大不小的聲音,衛生間也能聽到的分貝,就是沒有人回應。

小白去了哪裏呢?

程靜文掀開被子下床,羞死人咯,自己居然是裸着的……昨天不是穿着浴衣睡覺嗎?浴衣呢?四周看了一眼,在地上。

可是,她為什麽會是裸着呢?

昨天喝過酒,睡覺沉沉地,一點印象都沒有……

程靜文把被子拿開,檢查一下被單,沒有血跡,很幹淨……

可是以前聽網球社的師姐說,運動量多的女孩子很容易不知不覺破了那層東西……她是練網球的,運動量這麽大,她也不保證自己還有沒有那種東西……

程靜文想起舍友以前讨論,聽說第一次很痛的……

她伸伸手,彎彎腰,擡擡腳……

痛嗎?痛嗎?哪裏痛?

好像沒有感覺,應該是沒有做吧?

這時,許亦白買好早餐開門進來,竟然看到程靜文裸着在做伸展運動……

這女人,這癖好,也真是的……

程靜文見到許亦白進來,連忙雙手護胸蹲了下來說:“啊……轉過去,不許看!”

許亦白仿佛沒有聽見她說的話,而是走到她旁邊的小茶幾邊上,擺放着剛買回來早餐,然後一臉淡定地說:“早就看光了,有什麽好遮掩的?”

許亦白指的是他早上掀開被子就看到了,可程靜文以為他的意思是昨天做的時候就看光了……

“我們……昨晚做了?”程靜文羞得連話都說不好,蹲着移動着一小步,伸手抓起地上的浴衣,披上。

“你覺得呢?”他皺了一下眉頭,一副看戲的樣子看着她。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呀,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是裸着睡覺的?”陳靜文低頭嘟着小嘴,食指在地上畫圈圈,掩飾着她的不安。

許亦白看着蹲在地上的女人,看着她幼稚的舉動笑了一下,又不禁哀嘆一聲,這女人可不可以有點常識?做和沒做都分不清?

“快去刷牙洗臉吃早餐!”

“哦。”

小人兒緩緩地站起來,走向衛生間。

程靜文梳洗好後,換上了昨天洗幹淨的網球服,梳起一個清爽的馬尾辮。坐着小茶幾邊的椅子開始吃早餐,許亦白今天沒有書本在身,吃早餐地時候居然和她聊起天來。

“昨天喝了多少酒?”許亦白喝了一口豆漿問,雖說是聊天,可是語氣像昨天那樣開始審問。

“半打?一打?差不多吧……”程靜文其實也說不準,她對喝酒這件事從來都沒有注意量多少。

反正就是有人敬酒喝!聊天很開心,喝!玩游戲輸了,喝……

“以後不準喝酒,我不喜歡喝酒的女生。”許亦白表面上看是平靜說這話,內心已經開始教訓起來:喝到糊裏糊塗,自己睡覺脫光衣服也不知道,如果不是我拎你回來,你要怎麽辦?

“嗯。”她低頭默默地吃着包子。

“你說你那個好基友,為什麽說我是你前男友?”他果然很在意這件事情。

“上次賭氣,逢人問起你,我就說分手了……所以他以為,我們真分手了。”

“你跟那些人說過我們分手了,回頭都要告訴他們,我們複合了!”

“哦……”幸好也沒跟多少人說過這件事。

兩個人吃完早餐後,許亦白收拾了一下,然後給她昨天的傷口貼上止血貼,防止外面的灰塵附在傷口上。

“小白,這樣太誇張了吧?太難看了……”程靜文看着膝蓋,手肘處貼了好幾片止血貼,有點不喜歡。

“誰叫你昨天喝酒還亂跑?”許亦白用食指彈一下她的額頭。

程靜文兩只小手摸着被彈的地方,委屈地說:“你昨天催我的。”

“怪我咯?”

程靜文點了點頭……

“呃……”許亦白有一點小小的惱怒,擡起手揉亂她的頭發。

“唔……”程靜文眼神抗議,擡手把頭發撥順。

許亦白撿起程靜文的網球包牽着她的手走到前臺辦理退房手續。

兩人經過昨天的小藥房的時候,程靜文停下腳步。

“怎麽了?”許亦白問。

“買避孕藥。”剛才許亦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心裏沒有個譜。

“沒做,不用買……”許亦白很無奈地回答,這女人竟然傻到要去買避孕藥……

“哦……”程靜文終于松了一口氣,她還是接受不了這麽快就發生關系。

“你好像是松了一口氣,你是不想和我做嗎?”許亦白故意扭曲她的行為。

“沒有,沒有,我很想跟你做!”程靜文連忙解釋,不小心說出了不知羞恥的話,小臉蛋又馬上紅暈了起來,瞬間延伸到耳朵和脖子。

許亦白笑了,一手勾着她脖子,彎下腰在她耳邊說:“乖,不要急,等你長點肉,我就跟你做。”她那麽瘦小,搞不好激烈的運動會暈掉。

“要長到多少?”腦袋當機了,又沒有意識地又說出令人害臊的話。

“噗呲。”許亦白忍不住地笑起來,說:“你果然真的很想跟我做。”

程靜文鼓起一個包子臉,表示她不要再說話,因為說多錯多……

她這純情得不要不要的小白兔,怎麽可以跟眼前這位無敵腹黑的會長大大較量?

兩人回到學校的時間比較早,校道上沒有幾個人走着,許亦白把她送到女生宿舍樓下就離開。

程靜文打開宿舍的門,幾個舍友開始各種忙着。看見她回來了,帶着這傷回來了,很驚訝。

她只是擦傷點皮膚,許亦白又給她塗紅藥水,又貼上很多止血貼,弄得她好像打過架回來。

“文文,你不是跟會長大大去開房嗎?怎麽都是傷?你們不是玩S、M吧?”曉華打量了一下程靜文全身。

“我們兩個是清白的!”程靜文把網球包往門旁的空處一放,走到自己的衣櫃旁拿出一套衣服出來換。

“孤男寡女相處一夜,居然是清白?”李曉華不太相信她的話。

程靜文毫無避忌地在舍友面前脫下網球服,換上要去上課的服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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