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v027、小玩意兒,不用介意

怎麽感覺自從遇見葉陵濬之後,每天都有奇奇怪怪的事情在發生?

尤其是像現在這樣,莫名其妙的就出現許多奇怪的畫面。

可不過是轉瞬即逝,而且當想要再次追尋的時候,卻是沒有一點兒的痕跡,就好像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是什麽?”郁清寧問向上玄真人,“您為什麽要給我這個?”

“初次見面,總得送個見面禮才是。”

上玄真人捋着胡須笑了笑,“這并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不過是個小玩意兒而已,放心拿着吧。”

他這一句話,成功的将郁倫即将出口的話生生給堵在了喉嚨裏。

郁倫看着郁清寧手中的那塊血玉,眉頭蹙的緊緊的,這塊血玉可不是什麽凡物啊!

可是這位竟然只說是一個小玩意兒……

“多謝,不過這個東西還是不用了。”郁清寧雖然不知道這血玉到底是什麽來頭,而且她對于玉石也沒有什麽了解,但這并不代表她就是什麽都不懂得人了。這塊玉石在拿到的時候,郁清寧就感覺到精神一陣,而且連墨蘭都給驚動,出來跟她溝通了,郁清寧這要是還看不出這東西不平凡之外,那她可真就是傻了!

她伸手,将血玉又重新遞給了上玄真人。

誰知上玄真人見狀只是看了郁清寧一眼,沒有說話,目光平靜無波,但是郁清寧卻從其中看出了幾分揶揄和打趣,她有些懷疑自己眼花了,可在看的時候,那目光竟又帶上了幾分的委屈。

委屈?

郁清寧覺得自己是看錯了,要不然怎麽會從這麽仙風道骨的一個人的身上看到這麽情緒化的表現,可是當她眨了眨眼,再看時還是如此,不僅如此,上玄真人還開口了,“清清拒絕,莫不是看不上?”

“(⊙o⊙)!”

郁清寧囧了,她的意思是說這個血玉是太珍貴了,所以婉言謝絕,這東西要是都不算貴重的話,那麽在這位眼裏什麽才算得上是珍貴?

“既然這個不喜歡,那這個你一定會喜歡的。”

上玄真人将那塊血玉随手放在了桌子上,而後在袖子裏一摸,再次拿出一個東西來,“這個你會喜歡的。”

“噗!”

若說先前在看到那塊血玉的時候,郁清寧覺得是珍貴的話,那麽現在在看到上玄真人手上的東西的時候,就是震悚了。

他那手裏圓圓的,散發着淡淡光芒的小珠子,怎麽看着,那麽像傳說中的那個夜明珠呢?

“這個是……”

“夜明珠啊。”上玄真人滿不在乎的說道,在看到郁清寧驚訝的目光的時候,怔了怔,而後對着郁清安道,“小安子,去把那個窗簾拉上。”

“……好。”

雖然很是抵觸這個稱呼,讓郁清安覺得有些沒面子,但這位實在是不好惹,而且他也知道這位的尿性,抿了抿唇,還是任命的去拉窗簾了。

屋子的窗簾都是很厚重的那種,剛一拉上,整個屋子裏就隴上了一層黑暗。雖然不至于黑暗如夜,但是比起之前來,的确是暗了不少,這時候,上玄真人手裏的那個夜明珠也真正的發揮出了它的作用了。

那個夜明珠并不算大,在手裏散發出瑩瑩綠光,看着十分的柔和,将整個房間裏都照亮了,亮如白晝。

“這個喜歡嗎,清清?”

看着三人驚訝的目光,上玄真人得意的說道,而後更是看着郁清寧,臉上帶着幾分炫耀。

“這個……”郁清寧忽然覺得頭大,有些不明白這個上玄真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怎麽第一次見面都要給她送東西?

郁清寧實在是覺得不對勁。

“您為什麽要送我見面禮?”

想了想,郁清寧還是覺得自己該實話實說的好,她本來也就不是一個能藏得住事情的人,再加上遇見這個上玄真人,她心裏就是莫名的放松,所以現在,這個問題也能說得出來。

“阿寧……”

郁倫生怕郁清寧惹到了上玄真人,想要示意郁清寧注意一下措辭,可是剛出口便被上玄真人的話給打斷了。

“喜歡啊。”

上玄真人聽了郁清寧的話之後并沒有什麽不悅,反而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和煦了,“清清之前一直在A市,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清清,起很喜歡清清,所以想要給清清送個小禮物而已,清清不用緊張,這并不是什麽珍貴的東西。”

似乎是怕郁清寧不相信,上玄真人又從袖子裏一連摸出了好幾個東西來,看的郁清寧是瞠目結舌。

這袖子是哆啦A夢的百寶箱嗎?

怎麽能裝的下這麽東西?

而且……

看着上玄真人擺在桌子上的東西,郁清寧感覺到了什麽叫做無力。

血玉、夜明珠、冷暖玉棋子、玉璧、佛指舍利……

哪一個放出去,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郁清寧看見這個實在是感慨上玄真人的財大氣粗!

郁家雖然有錢,而且這些古董也不少,但是上玄真人拿出來的這些東西在郁家也算得上是寶貝了,至少不會像上玄真人那樣直接給拿出來,一臉的不介意。

反正郁清寧覺得自己是做不到這麽淡定的,能夠拿出這麽多的珍貴東西,而且還是一臉的不在意。

“清清,有沒有那個喜歡的?”上玄真人見郁清寧在看着這個東西發呆,開始不住的催促郁清寧,“有那個喜歡的就直接拿,不用客氣,全部都拿也沒有關系。要是這裏面沒有入你眼的就跟我說,我再給你找別的東西。”

“真人,這……”郁倫看着這桌子上的東西,臉上的驚訝跟着郁清寧是如出一轍,面對着上玄真人這麽財大氣粗的表現,郁倫表示也受到了驚吓。

以前見到上官真人的時候,只感覺到這位仙風道骨,和藹可親,但是沒有這麽財大氣粗的吧?

他小的時候見到上玄真人的時候,上玄真人怎麽什麽都沒有給他?

之前郁清安小時候見到上玄真人的時候,上玄真人也是什麽表示都沒有,那麽現在,偏生是在見到郁清寧的時候,畫風驟變,竟然是如此的……逗逼?

郁倫雖然覺得這個詞語跟上玄真人的外貌實在是不怎麽搭配,但是現在的情況來看,的确是只有這個詞語可以來形容了。

郁清安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心裏所想的跟郁倫是沒有多少的差距的。

上玄真人的這個樣子,實在是讓他覺得無語的緊。

可是心裏莫名的,卻又覺得上玄真人覺得這是喜歡郁清寧的表現,這樣也挺好的。

而身為當事人的郁清寧則是抽了抽嘴角,“……不用了。”

這裏面的東西随便拿出一樣,都是有市無價的東西,郁清寧雖然覺得自己的眼界不算是太低,但是這裏的東西實在是太珍貴了,讓她不好意思拿,沒有想到在上玄真人看來,竟然會覺得她看不上眼!

郁清寧真的無語了。

“清清真的看不上這些啊。”上玄真人似乎有些感慨,咂吧砸吧嘴,而後右手再次往袖子裏摸去,“既然清清沒有喜歡的,那就再看……”

“不用了,那塊血玉就夠了。”見上玄真人似乎只要她不拿就不罷休的樣子,郁清寧實在是無奈的緊,只得是連忙打斷了他的話,“我挺喜歡那塊血玉的。”

郁清寧這話的确是沒有作假,比起這些東西來,她最喜歡的還是上玄真人第一次拿出來的那塊血玉。

這塊血玉比起夜明珠來,的确是檔次低了一些,但是質地還是很錯的,而且郁清寧在看到那個東西的一瞬就莫名的喜歡上了。

先前的推辭不過是因為不好意思,如今上玄真人既然非得讓她哪一樣東西,那她還不如拿一樣自己喜歡的東西。

“好。”

見郁清寧終于松口了,拿了那塊血玉,上玄真人這才嘆了口氣,将血玉遞給了郁清寧,只是神色還帶着幾分不滿,“光是這個東西的有些太少了,清清把這個也拿着吧,”

說着,上玄真人将第二次拿出來的那顆夜明珠又塞到了郁清寧的手裏,“這個清清也拿着,以後說不定會有用的。”

郁清寧見上玄真人的這幅樣子,就知道這是非拿不可的事情了,也就值得順水推船的接下了。

“多謝您了。”

“不客氣。”上玄真人笑了笑,“畢竟你叫我一聲爺爺,送點東西總是應該的。”

郁清寧點頭,而後從善如流,“那就謝謝玄爺爺了。”

“又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不用這麽在意。”

上玄真人不在意的擺擺手,而後袖子一揮,桌子上的那些東西便齊齊的消失不見。

郁清寧在一開始的時候還有些驚訝,但是很快的就反應過來,這樣的情況其實她也不是沒有見過,至少之前在葉陵濬那裏就是見過的。

在那個神秘的空間裏,她就見識過葉陵濬這突然出現以及突然消失的本事。

“這是随身空間,裝東西很方便的。”

郁清寧正想的時候,腦子裏忽然傳來了上玄真人的聲音。

她一怔,看着上玄真人,驚愕不已。

剛剛……她并沒有看到上玄真人的嘴唇有在動啊!

那麽這突然蹦出來的聲音……

“這是我的意識在跟你交流。”

上玄真人的聲音繼續傳來,并且在郁清寧驚訝的目光笑了笑。

郁清寧也尴尬的笑了笑,而後有些悻悻的默默鼻尖。

意識都能夠交流,這還真是好用的緊。

“等你将郁家的萬物生修煉到第五層的時候,也可以做到的。”

萬物生?

聽到這個名字,郁清寧忽然怔了怔,随即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滿是憂桑。

這個萬物生其實一點兒都不好修煉的,好嗎?

自從郁清安教她以來,這都将近兩個月了,她才修煉到第二層剛入門,距離第三層還遙遠的緊,別說是第五層了,就連是第三層,郁清寧覺得自己要修煉到那兒,也是得好長一段時間的。

“不用擔心,這用不了多長時間的。”

上玄真人笑了笑,而後漫不經心的說道,“你不用擔心,等你入門之後,就會發現這其實并沒有那麽難得。”

也許吧。

郁清寧并沒有直接說話,而是轉移了話題,問郁倫,“您叫我來是……”

郁清寧對于自己的稱呼刻意忽視,郁倫雖然有些不好受,但是卻能理解,對郁清寧解釋道:“是真人要見你,并且……有些事情要需要跟你說一下。”

郁倫頓了頓才道,“當年的事情,也是時候要告訴你了。”

當年的事情?

郁清寧的眸光閃了閃,而後看着郁倫,見他一臉的深思,心下的波動是越發的明顯了,

這個當年的事情,難道是她想的那樣。

就在這時,郁倫再度開口,“當年把你送去東省,是我們做的不對,并不是因為我們不喜歡你了,只是因為當初實在是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我們不得不那麽做。”

說着,郁倫嘆息一聲,看向郁清寧的目光滿是歉意,“阿寧,真的很抱歉。爸爸對不起你。”

郁清寧并沒有直接就回答郁倫的話,而是看向她,“當年的事情,能夠詳細的跟我說一下?”

盡管知道當初的事情郁家應該也是有着自己的苦衷的,可是郁清寧心裏就是有着那個坎兒,郁倫要是一直都不說出來的的話,郁清寧覺得自己有可能會記一輩子。

只要他們一天不說出來,她就一天都不會跟郁家的關系恢複如常,

這是一種信任的問題,他們是她的父母,就算是真心為她好,也要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給她吧?

什麽都不告訴她,讓她一直被蒙在鼓裏,這不是擺明了不相信她嗎?

“你放心,當年的事情,我這就跟你說。”

聽了郁倫這話,郁清寧那些剛有些發散的思維瞬間又被收了回來,看着郁倫,等待着他接下來的話。

果不其然,只聽郁倫緩緩說道:“你應該知道的吧,郁家也是有着一個異能的家族。夢都四家之所以會稱之為夢都四家,便是因為其本身的不同,他們跟暮森五堡一樣,都是擁有着異于常人的血脈和能力,也就是所謂的異能。但是暮森五堡的人卻是修煉的黑暗異能,想要将華國統治起來,以滿足自己的私欲……”

“我來說吧。”

聽着郁倫的話,上玄真人忍不住的打斷了,“要是讓你這樣說下去指不定得什麽時候呢。還是我簡單的說明一下吧。”

被打斷的郁倫有些悻悻的,不國上玄真人是他尊敬的人,自然是不會反對的。

郁清安跟郁清寧自然也沒有什麽要反對的意思,誰讓郁倫講的這些都是些大背景,這些他們早就是知道了的,根本就不需要郁倫在重複一遍了,所以現在,上玄真人的打斷也是正合了他們的意思。

“其實事情時這樣的……”

上玄真人的話果然很是簡潔,三言兩句就說清了當初事情的經過。

簡而言之,就是因為二十多年前,夢都四家跟暮森五堡之間有過一戰,當初雖然是夢都四家勝了,但是卻也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尤其是葉家和郁家。

葉家當初的不少兒郎都是死在那場戰争裏的,就連葉老爺子那個對外明面上稱為失蹤的二兒子就是如此。

而郁家比起葉家來還要更慘一點,當時的郁家,郁老爺子還是健在的,可就是在那一場戰争中才喪生的,郁倫也還有着幾個兄弟,都是在那一場戰争中,不是戰死就是失蹤,再也找不到的了。

郁家先前在夢都四家裏面還算是比較好的世家了,幾乎只是屈居葉家下首,可是在這件事情之後,卻是瞬間落到了四家末尾。只因為郁家的人,實在是在戰場上的損失太大了,而剩下的也不過是一個郁倫而已,當初甚至有不少的人都在暗自揣測着,看看郁家到底什麽時間就從夢都四家的這個位子上掉下來了,可是卻沒有想到,郁家雖然一直處在四家的末尾的,但卻是一直将家族給保存了下來。

先前并不被衆人看好的郁倫硬是将郁家給撐了起來,而身為長子的郁清安也不是等閑之輩,十來歲的時候便已經展現出了自己在商業上的驚人天賦,開始做生意了,并且還不錯。

郁家的飛速發展,自然是引起了不少人的眼紅,而在這其中,最明顯的就是同為夢都四家的王家的人了。

他們之前在四家裏面還不如郁家,但是在與暮森五堡的那一戰家族的犧牲最少,保留的實力最多,所以在之後的重整中,有了問鼎夢都第一世家的野心。

當然,葉家自然不是一個區區王家能夠逼得下去的,所以葉家的位子還是穩如泰山的第一,葉老爺子可不是吃素的,那早年可是一步步從軍隊裏摸爬滾打上來的,豈是王家那個自幼在溫室長大的人所能超越的?

不過超越不了葉家,超越郁家卻還是可以的。

尤其是當初,郁清寧剛剛出生的時候,天行有異,王家借口會出禍患,施加壓力想要帶走郁清寧,郁倫等人迫于壓力,在加上上玄真人的預言,所以這才将郁清寧送到了偏僻的東省,讓她一個人在那裏一呆,就是十幾年。而他們跟王家周旋,努力的發展郁家。

在這十幾年的時間裏,郁清寧自然是對郁家抱有偏見的,郁家的人也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可是為了郁清寧好,也為了長遠的打算,他們這才将郁清寧悄悄的送到了這裏。

縱然,他們也知道,這樣一來,郁清寧是有很大的可能性會不原諒他們的。

可是為了郁清寧的安全,更為了郁家的安危,他們還是這樣做了。

郁清寧是他們想要疼愛的小女兒,他們并不想她受到傷害,所以就算是得到了她的怨怼他們也不後悔。

“就是這樣嗎?”

郁清寧聽了之後心情也有些五味複雜,她設想了很多種可能的結果,倒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原因。

先前的時候,心裏便隐隐的有感覺,覺得郁家的人應該是疼愛自己的,根本不應該這樣輕易的就放棄了自己的,現在得知了真相,郁清寧覺得自己才算是放下了。

只是盡管放下了,但是這麽多年以來的生分卻還是存在的,至少讓她現在當成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叫郁倫跟嚴書玫爸媽,郁清寧是做不到的,這些事需要時間的,郁清寧覺得自己的心裏還是有些壓力需要克服的。

“恩。”上玄真人點頭,“清清,這件事情你父親也不是故意的,他也是在為你好,希望你可以諒解他。”

“阿寧……”郁清安張了張嘴,最終卻是什麽都沒有說,只是嘆息了一聲,“跟着自己的心走。”

“我知道。”

郁清寧答道,她沒有去看任何人,而是直接轉身就走,“我先回房間休息了。”

“好。”

知道這件事情郁清寧一時之間也是不好接受的,所以郁倫等人倒也沒有再說些什麽,而是直接放郁清寧離開了,“早點休息,明天讓清安帶你在夢都裏逛逛,這麽多年,夢都的變化還是挺大的。”

“恩。”

郁清寧點了點頭,出了房間,關上門,這才直直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就在她走後,上玄真人也便起身告辭了,“老頭子我也就不打擾了,先走了。”

“您大老遠的過來就是為了見阿寧,如今何必這麽急着走呢?”郁倫阻攔,“就在這裏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動身吧?”

“住宿就不必了。”上玄真人搖搖頭,“倒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只是還有些事情需要我去處理,今天見到清清之後我就放心了。”

“謝謝您對阿寧的關心。”

“郁家好不容易才出生的小千金,我也很喜歡。”

上玄真人說完這句,便走了。

依舊是縮地成寸,眨眼間便已到了遠處,轉瞬之間便沒有了影蹤。

郁清安每見一次上玄真人都要驚訝一次,能夠将古武練的這般出神入化的,他所見過的也無非就只有一個上玄真人了。

只是這個上玄真人的來歷,郁清安卻是一點兒都不知曉。

這時候,郁清安心裏的疑惑更加的濃了,不由得問起了自己的父親,“您知道這上玄真人到底是什麽來歷嗎?”

“不知。”郁倫收回目光搖搖頭,轉而向房間裏走去,“不只是我,可能就連你爺爺都不知道這個上玄真人的來歷。”

他的爺爺?

郁清安一怔,他爺爺還在的時候,郁家還是全盛時期,而且他的爺爺也是一個很聰明、很有能力的人,怎麽會連他的爺爺都不知道這位的來歷呢?

“這個不應該吧?”郁清安皺眉,“爺爺那麽厲害的人,按道理不應該不知道這位的來歷。”

“你爺爺在厲害也只是在他的那個時代而已,在他的時代之外的人,他如何得知的了?”郁倫嘆了口氣,“清安,你知道上玄真人今年多少歲了嗎?”

“多少歲?”郁清安更是疑惑,“難不成這位的年齡很大?”

可是上玄真人看起來也就是七八十歲的樣子,他的爺爺要是還活着,也就是這個年紀了,怎麽他父親會說這兩個人不是一個時代的呢?

這讓郁清安真的不明白了。

“他的年齡并不是我們眼睛所看到的這樣。”郁倫在書桌後坐下,拉開抽屜,從裏面找出一張老照片,看來一眼這才遞給了郁清安,“您看看這個。”

郁清安懷着好奇接過一看,上面的照片已經有些泛黃了,但是卻絲毫不影響看的效果。

在那上面的,正是兩個并排站着的人。其中的一個就是上玄真人,慈眉善目,一如剛剛郁清安所見到的那樣。而另外一個,看着只有二十來歲,眉眼間郁清安雖然覺得有些熟悉,但是卻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見過的了。只得去問郁倫,“這是……”

“是你爺爺跟上玄真人。”

郁倫平靜的話卻讓郁清安的心裏翻起驚濤駭浪。

“這……”

這是他爺爺?!

可是他的爺爺都已經過世二十年了啊!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這上面的他爺爺看着只有二十來歲,而上玄真人已經是現在的樣子了,算算時間,照下這張相片到現在大概有八十多年的時間了,可是在這八十多年的時間裏,上玄真人一直都是保持着這樣的一幅外貌,甚至沒有絲毫的變化,這樣的情況怎麽能不讓郁清安吃驚!

之前他是聽說過,只要将古武修煉到頂級便可以容顏長住得永生,莫不是這個上玄真人就是将功法修煉的十分頂級,所以才一直保持着這樣子?

他們郁家的心法萬物生傳說只要修煉到第七層,也可以保持着容顏長住的,但是這修習古武可不是說着玩的,這修煉一途可不是努力就會有收獲,而講究的是機緣和天分。

天分好的修煉起來修煉就是小意思,可對于那些天分一般的人來說,修煉這件事情就是比登天還難。

有的人一個月便可以突破一層,而有的人十年連最基本的一層都沒有通過。這并不是後者不努力,只是天分到了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什麽用處罷了。

再努力的修習,也只是白費功夫而已。

上玄真人若真是那古武頂級的高手,那他為何要跟郁家保持着關系?

而且看起來,好像是他對郁家上心,而并不是郁家對于他上心。

“這件事情有些難以讓人接受,不過卻是千真萬确的。”

郁倫跟上玄真人認識的時候已經很久了,幾乎是在他小的時候便被自己的父親帶着見過這位上玄真人了,那個時候的他就是這般模樣,如今幾十年過去了,還是一如既往。這樣的生命力實在是讓郁倫覺得驚奇,可是從他父親的口中又得知上玄真人就是這樣一個神奇的存在,所以就算是再驚奇,只要驚奇的多了,也就沒有什麽可驚奇的了。

“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不過對于郁家并不是一件壞事。”郁倫從郁清安手裏将照片拿了回來,重新再抽屜裏放好,“這個上玄真人出現在郁家的歷史中已經有好幾百年的時間了,他要是想要對郁家不利的話,早就動手了,不至于會等到了現在,而且依着這位的身家,我們郁家又有什麽是他能夠看得上的?”

郁倫前面的話讓郁清安繼續吃了一大驚,他先前也不過是認為這個上玄真人應該是跟他的爺爺有些關系,倒是沒有想到,竟然跟他郁家的先祖都扯上了關系。

能出現在一個家族的歷史中幾百年了,這個上玄真人的動機還真是讓人值得懷疑。

可是出現了這麽長的時間,這個上玄真人的目的應該也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之前的郁家在沒落的時候這人便在,郁家全盛的時候還在,就算是如今,也一直都站在郁家這邊,的确是不像有什麽壞心思的人。

“所以……一直都沒有人去追問上玄真人的來歷?”

“沒有。”郁倫回答,“只是說道上玄真人是一個頂級的古武者,并且身懷異寶,我郁家後輩不得對他無禮,而且這上玄真人出現的時候也不确定,通常幾十年都沒影。”

這些倒是沒有什麽問題,先祖都不知道這上玄真人的來歷,那麽都過去了,這麽久了,他們就算是再想去查,也是越發的困難了,更何況這上玄真人還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只能上玄真人找他們,而他們卻找不到上玄真人。

“這件事情不用多追究了,上玄真人的事情我們查不清楚的。”郁倫見郁清安還在思索,不由得勸慰道,“時候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剛從M國回來就又去接阿寧,真是辛苦你了。”

“沒關系。”郁清安搖頭,“只是去接阿寧回家而已,沒有什麽辛苦的。更何況M國那邊的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點的收尾工作了。”

說到M國的事情,郁清安又想起一件事情來,問郁倫,“爸,你知道當年從暮森五堡裏出來的那些人都是那幾家的?”

當年?

郁倫一怔,“怎麽會突然問起這件事情?”

那件事情到現在已經有二十多年了,郁倫并不明白郁清安怎麽會突然問道這件事情。

郁清安笑笑:“沒什麽,就是突然間想起來了,有些好奇,所以想問問。”

“當年的人,大部分都是李家堡的人,不過徐家堡跟孟家堡的人應該也有夾在其中。”郁倫想了想,才道,“那個時候的暮森五堡之中最強大的應該是李家堡了,他們的野心也是最大的。不過那個時候結界已經破損了,只要各家的族長和長老出動,想要從結界裏出來也是可能的。”

那個時候的結界已經搖搖欲墜了,掙脫并不是一件難事,再加上各家都着自己的野心,暮森那個地方的環境實在是太過惡劣了,他們不想呆在哪裏的原因也是可以想象的,

“都有可能嗎?”

郁清安摸着下巴思索,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麽他調查的範圍應該在擴大一些了。

“我沒有事情了,不打擾您了,我先走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郁清安跟郁倫說了一聲也便退下了。

等他離開之後,郁倫才皺了皺眉。

知子莫若父,剛剛郁清安的樣子,好像是在瞞着什麽?

不過想到郁清安的那個性子,郁倫搖搖頭,也沒有多追問。

郁清安的能力一向是出衆的,所以郁倫并不擔心會出什麽問題,也很快的就将這件事情給置之腦後了。

而此時的郁清安,在出了房間之後,眉頭卻是蹙的緊緊的。

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電話被接通速度很慢,而且在接通之後那邊還有着雜音。

“郁清安?你怎麽會給我打電話?不是按錯了吧?”

那邊的聲音顯得有些詫異,音色低沉,十分的好聽,而且也很是熟悉,正是葉陵濬的聲音。

郁清安并沒有理會葉陵濬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說道:“能不能幫個忙?”

“幫忙?”葉陵濬更詫異了,而後嗤笑一聲,“什麽時候郁大少爺也要我來幫忙了?”

“一句話,幫還是不幫?”郁清安才沒有那麽多的時間跟葉陵濬在這兒唠嗑,直接問道。

“幫!”怎麽說對方也是大舅子,跟郁清安打好關系還是很有必要的。

而且,能讓郁清安給他打電話,讓他幫忙調查的事情,葉陵濬也有些好奇。

“幫我查個人。”郁清安說道。

“誰?”

“孟堯。”

葉陵濬的瞳孔緊縮,下一秒徑直問道,“為什麽查他?”

孟堯這個名字教的人應該不多,郁清安應該不會跟他有接觸才對。

“這個人你認識?”

雖然葉陵濬極力掩飾,但是郁清安還是聽出了葉陵濬語氣中的詫異,不由得追問:“他是我之前在M國的一個對手,之前在商業上給我使了好幾個絆子,但是最近的調查,我卻發現他的身份有些奇怪。”

“哪裏奇怪了?”

葉陵濬保持着以往的語氣問道。

“孟堯的身份有問題。”郁清安肯定的說道,“他的身份證上寫的是M籍華裔,他的父母跟他根本就不是親生的,而且不止這樣,他的那兩位父母好像對他很是恭敬,就如同仆人對待主子一般。除此之外,他的身邊還有着一個未婚妻,叫徐嬌嬌,這個人的情況跟孟堯的如出一轍。我懷疑他們是孟家堡和徐家堡的人,所以想要你幫忙查一下。”

“這個問題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答案。”葉陵濬在那邊停頓了一下,“他們的确是那兩家的人,我之前就一直在查着他們的事情,只是查到一半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忽然失蹤了,所以就沒有再追查下去了。”

“失蹤了?”

“嗯。”葉陵濬應道,“不過這件事情起會一直查下去的,以後有進一步消息了再通知你吧。”

“也好。”

比起調查這一行來,郁清安覺得自己還是不如葉陵濬的,這也就是他為什麽會找葉陵濬的原因了。

“那你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嗯。”

挂斷了電話,郁清安這才若有所思起來。

葉陵濬不會用這種事情來騙他,也就是說這件事情應該是百分之百的是真的。

如果是暮森五堡的人的話,那麽攻擊他的商業就不足為奇了,兩方……可從來都是敵人呢。

只是先前一直都隐在暗處的人,怎麽會突然的就出現在了明面上?莫不是以為,發現不了他們身份的異常?

郁清安冷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孟堯對于自己的身份可就是太自信了。

可……

要是那孟堯是故意将身份給暴露出來的呢?

想到這個可能,郁清安的臉色又帶上了幾分凝重。

那就該小心一點了!

------題外話------

昨天看文,忽然發現好多錯別字。淚奔,今天早晨頭暈起來晚上,抱歉~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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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傀儡女帝重生為世家嫡女,花了十多年心機只為圓百年之夢

他身負血海深仇,多年隐忍只為血債血嘗,卻不想路上遇上一個這樣的她

一紙訴狀上公堂:

“大人,在下要告人抛夫棄子。”

咬牙切齒,“請問,我何來夫,何來子?”

溫潤一笑,“夫,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子,就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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