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鬧洞房絕對是陋習啊陋習!

折騰了一天已經快要被沉重的婚紗壓死的米羅踩着幾乎要搞斷她腳腕的高跟鞋,駝着身子爬回未來公公細心為她準備的酒店房間,剛用磁卡開了房門,就迫不及待地将腳上的高跟鞋甩到一邊,拎着裙擺急匆匆地跑進去,本想着能脫了婚紗換件輕松自在點的衣服。

雖然說穿着婚紗翻箱倒櫃這情景有點奇怪,但更奇怪的是,她找來找去都找不見了自己的行李箱,而房間裏大大小小的櫃子也都空空如也,除了床上擺着的那個不知道是什麽的鬼東西。

不過這到底是個什麽鬼東西啊?米羅咬了咬唇角,有些厭惡地用兩根手指撚起那細的好像頭發絲兒似的帶子,将床上的這件不明物體拎起來,隐私感極重的不透光窗簾将窗外的陽光阻隔了一大半,但僅憑着微弱的陽光卻還是将這件看起來非常像睡裙的東西照了個通透。

米羅将另一只手放到睡裙的另一邊晃了晃,嘴角就控制不住地抽了抽,感嘆着人類設計的鬼斧神工,這到底是什麽料子做的,能将她手上的細紋都看得一清二楚,說它薄如蟬翼也絲毫不誇張。

突然想起,剛剛在電梯口遇見她未來的公公歐瀾,那怪老頭沖她擠眼偷笑的表情現在回想起來變得更加奇怪,她好像明白了,那怪老頭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了。

“乖媳婦,累了一天了吧?快回房間換個衣服洗個澡好好休息休息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兒子好了。”

而就在她苦笑自己又掉進坑裏了的時候,房間門再一次被打開,于是寬敞的卧室裏,一手拎着性感睡裙一手撫着額頭的米羅就被歐萊撞了個正着。

歐萊先是很不悅,那眼神似乎在說:“你在我房間裏幹嘛?”而下一秒,當他的眼睛瞥向她手裏輕易就被微弱陽光穿透的東西的時候,那眼神就變得很平靜,好像在說:“哦,原來是這樣。”

就在兩個人很尴尬地面對面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麽的時候,門外就傳來了哐哐砸門聲,而為首的人絲毫不加掩飾地起哄大喊:“哎呀!你們這些人怎麽回事嘛!哈哈哈!我兒子跟兒媳都睡着了啦!哈哈哈!你們不要這樣!什麽嘛!為什麽非要看看人家是不是真的洞房呢!哈哈哈哈,你們好好笑哦。”

房間裏的兩個人驚恐地瞥向看起來已經搖搖欲墜的門,明知道門外的歐瀾不可能真的幫他們擋麻煩,而果不其然的,歐瀾在哈哈大笑幾聲之後馬上也跟着砸門:“兒子~兒媳~你們還沒睡吧?”

怎麽辦怎麽辦?事到如今,婚禮也舉行了,誓言也宣過了,連嘴都親過了,這個時候穿幫,那一切不都白費了!?

我的研究課題。米羅焦急又帶着尋求意見似的眼神看向歐萊。

父親的希望。歐萊沉默地回望向米羅。

兩個人就這樣帶着各自的想法對視了幾秒,随即就了解了彼此的想法,于是米羅慌亂地轉過身去,胳膊別到身後開始摸索婚紗的拉鏈,而歐萊也急忙脫去西裝外套,開始松領帶。

眼角的餘光瞥見米羅半天都摸不到拉鏈,歐萊有些不耐煩地伸手過去,“唰”地就将米羅背後的拉鏈從頭拉到底。

米羅只覺背後一涼,猛地轉過身來,将光潔的後背藏起來,一只手捂着胸口以防抹胸掉落:“你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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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萊似乎并沒有對她剛剛裸-露了一瞬間的後背産生什麽不一樣的感覺,只是挑挑眉表示自己只是幫忙。米羅翻了翻白眼:“算了。”也不能怪他,是她自己太着急,怎麽能在他面前就開始脫衣服呢?想着,她一手捂着胸口,貼着牆面蹭進洗手間。

“兒子!我進來了。”磁卡劃開房門的聲音,讓歐萊正在解襯衣鈕扣的手僵住了,一把扯過丢在床上的西裝外套,大步走向洗手間,猛地拉開洗手間的門,将裏面已經脫了個精光卻發現洗手間連浴巾都沒有而不知所措的米羅拽了出來……

直到寬大的西裝外套将她整個包裹起來,門外的人也都一下子沖進來,米羅都還沒從剛剛自己被光着身子拖出來的事件中清醒過來。

起碼得有五六個男人吧,一下子全從略顯狹窄的門口擠進來,卻在玄關處一起站住了腳步,眼前的這一幕實在讓他們覺得有些措手不及。

嬌小的姑娘躲在寬松的黑色西裝外套下面,外套下擺也只到她的大腿,兩條修長幹淨的腿暴露在空氣中,清秀的一張臉大驚失色的盯着他們。

而站在她旁邊正半摟着她的高挑男生足足比她高出兩個頭,潔白的襯衫扣子解開了一大半,精健的胸口若隐若現,黑色皮帶已經完全解開,只是還沒來得及解開褲子的那顆紐扣。

“呵呵呵呵呵。”沖進來的其中一個人尴尬的冷笑了幾聲,然後拍拍身邊的人,“那個什麽,咱們都出去吧,沒想到孩子們這麽着急。那個……你們繼續,不用送了。我們……我們改天再來。”

改天再來個什麽鬼!

于是在歐瀾的帶領下,剛擠進來的人們就轉頭又擠出去了,最後一個還很細心地為他們關上了門。

“唉,看來萊萊有很認真的在洞房哦。”其中一個男子臉上挂着米之微笑看向歐瀾。

歐瀾也欣慰地點了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而在房門關上後,房內的兩個人依舊保持着先前的動作盯着門口五分鐘之久,米羅僵硬地轉過頭,眼睛卻正對上歐萊裸-露的胸口,正伴随着呼吸激烈起伏着,她的眼神慢慢随着她仰起頭而轉移到了歐萊精致深邃的臉上。

低垂的眉骨,修飾漂亮的眉形,深邃的眼窩,高挺的鼻梁和微薄的唇瓣,簡直法國基因了一臉。

而那雙剔透憂郁的琥珀色眸子也剛好俯視下來,與她呆愣的眼神碰撞之後,歐萊馬上後退了一步,手觸電一樣松開了她的肩膀,嘟了嘟嘴在床邊坐下,像個犯了錯的小狗一樣拿眼睛偷偷看她。

米羅倒是比他多花了一些時間來冷靜,然後低頭打量了一下将自己裹得很嚴實的西服,偶爾感到一陣涼氣從腿上傳遍全身,她擡頭重新對上歐萊的眼睛。

歐萊一怔然後猛地搖了搖頭,似乎在跟她解釋“不不,你放心,剛剛動作太快,我什麽都沒看見”但他的臉卻不自覺地紅了一點。

米羅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點點頭:“好,那就好。”但她卻還就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因為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做什麽,是回洗手間重新穿上婚紗還是就這麽繼續披着他的外套?

歐萊似乎看出了她糾結的表情,然後試探性地指了指床邊的性感睡裙,好像在問“你要先穿這個嗎?”

“不用了。”米羅看見那件睡裙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然後走到床邊撥了客房服務的電話,“您好,這裏需要一件睡袍。是的,不是浴巾,是睡袍。”

挂了電話,米羅偷偷拿眼角餘光看了看歐萊正盯過來的眼神,然後了然地看了看自己光潔的大腿,于是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決定在睡袍送來之前待在洗手間。

歐萊看着她站起來,剛走到洗手間門口卻又折返回來,他有些奇怪地眨着眼睛看向站在他面前的米羅。

“對不起,我現在可能要做一個正常女孩應該做的事情。你應該不會介意,因為這是你應得的。”米羅有些不好意思地沖他笑笑。

就在他仰着臉以為要得到什麽獎勵的時候,米羅擡起手狠狠地扇了他一個耳光。

突如其來地力量将歐萊的臉沖擊的偏向了一邊,細軟的長睫詫異地眨動了幾下,耳朵“嗡嗡”地響聲和臉頰火辣辣的灼痛讓他一時間回不過神。

而米羅丢下一句“流氓”就匆匆跑去了洗手間,用力關上門,并且吃一塹長一智的反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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