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願今天對您來說也是美好的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依舊支持Neko的盆友們和未來會發現Neko的朋友們,願今天對你們來說也是美好的一天。↖(^ω^)↗

米羅的房門起先只是開了一道手掌寬的縫,歐萊擡手将門推開……這是米羅住進來之後,他第一次參觀這個房間,令他驚訝的是這裏跟米羅住進來之前幾乎一模一樣,什麽都沒減也什麽都沒添。

看起來她只是把這裏當做一個暫時睡覺的地方。

但令歐萊感到更驚訝的是,米羅的床上除了随意丢在上面的衣褲之外都是整整齊齊,被子也沒有鋪開過。

難道,他回來的時候,她也是剛回來不久?所以她也是一直沒睡?

歐萊反身下樓,直接走進廚房,小飯鍋已經放在了煤氣爐上,看着那個做包子的人滿臉面粉,一個接一個的打着哈欠,最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拖過一把椅子放在旁邊。

米羅餘光掃過廚房門口站着的影子,回過頭看他。

歐萊眼神一頓,有些慌的四下看了看,然後板着一張臉轉身走向客廳的沙發。

不知道過了多久,歐萊也不知道那段時間他到底在想些什麽,反正就是睜着眼睛盯着黑漆漆的前方看着,直到煤氣爐上的鍋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他偏轉過頭,疲累的雙眼遲鈍地瞅了一會兒發出難聽聲音的東西,那個熬夜給她做包子的家夥為了能照看好包子,特意搬了椅子坐在旁邊守着,但終于還是抵不住困意趴在旁邊睡着,歐萊掃了一眼幾乎要被蒸汽頂飛的鍋蓋,然後眼神在鍋旁邊趴着的米羅身上頓了頓。

然後猛然驚醒一般,蹭地從沙發上彈跳起來,鞋也來不及穿就跑過去。

他站在她的身後,左手輕輕護住她的額頭,以手掌阻隔開鍋體和她的臉,然後彎下腰,迅速将她打橫抱起,闊步走出廚房。

而這匆匆的整個過程,米羅都睡的一塌糊塗,甚至連睫毛都沒抖一下,歐萊低頭看了看臂彎裏枕着的女人,有些失笑。

這樣無論什麽時候都毫不設防的家夥倒是不怕被別人拐走,只要她睡着,随時随地都可以随便抱走……

當歐萊失手将她扔在沙發上的時候,米羅終于有了些許異樣的感覺,異樣到她噌地就坐直了身子,一邊倒吸着涼氣一邊用力揉着自己的後腦勺,歪着腦袋,睡眼惺忪地瞅着旁邊站着的大高個兒。

雖然她很困,腦子轉的也遲緩,但現在的狀況實在簡單的一目了然,無非就是他大老遠的把自己從廚房搬過來,然後丢下去,害她磕到了後腦骨。

不過知道真相的她倒是不急也不鬧,擺出一副很能理解他這個年紀的樣子,然後站起身,喑啞的聲音配上她不茍言笑的表情,在歐萊看來,她就好像是在故意表現自己很成熟:“包子熟了,來吃啊。”

如果歐萊會說話,他倒是很想問問她:你剛剛那個我很幼稚的白眼是什麽意思?

就算他真的問了,米羅也頂多很淡定的聳聳肩:“不就是,你用這種方式來報複我剛剛推醒你的事情嗎?”只是這報複的程序有點略複雜啊,不過算你有良心,沒直接把我扔在地板上。

歐萊靜靜地看着她慢慢從黑暗步入光暈裏的背影,腦補了一整段她極有可能會說的話,雖然覺得她肯定是誤會他了,但他竟然覺得沒道理怪她,因為畢竟确實是他失手将她丢下,害她磕到了後腦勺,因為畢竟确實也是因為他讓她半夜不睡覺來給他做包子……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黑色辦公桌上倒扣放着的手機,揚聲器裏擴大N倍的聲音立刻将空曠的辦公室擠得滿滿當當。

已經淩晨,但他依然西裝筆挺,懶散地歪倒在辦公椅裏,輕輕晃動,脖子靠在椅背上,眼睛微微合起,十指交叉擱在腹前,胸口毫無規律的起伏着。

“餘夏!”略顯生澀的中文口音,帶着法國的異域音色,良久收不到對方的回應,遠在大洋彼岸的人有些急了。

太陽穴一陣鼓痛,他的眉尖也跟着皺起來,有些煩躁的偏了偏腦袋,擱在腹前交叉的手指也開始緩緩敲打着左右手背:“您有話直說就可以了,泰勒小姐。”

“為什麽要在發布會上提及萊瑞的父親!”

優雅的法語此刻卻透露着濃濃的恨意,餘夏的手指仍然沒有停下敲打,卻慢慢的有了規律:“泰勒小姐,當初是您來請求魯茲菲爾收購SOLO公司,也是您要求讓歐萊加入SOLO旗下。”

言外之意就是您已經不是歐萊的經紀人,也無權再插手歐萊事業上的任何事情。

這個男人用漂亮的法語和平靜的語氣成功刺激到了遠在法國的女人:“可萊瑞的父親這個話題屬于我們的家庭隐私!”

“我絕對尊重您的家庭隐私,但據我所知,歐萊的父親在歐萊還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跟您辦理了離婚手續吧?不知道關于家庭隐私這方面的問題歐萊的父親有什麽想法,畢竟我們提到的是他。”

“你簡直就是強詞奪理!”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泰勒小姐。而且當時的情形,記者們是不可能輕易跳過那樣的話題的,比起因為身體方面的殘缺而斷送歐萊的前途,您應該也會願意用他的父親來擋一擋的。”

“萊瑞……才沒有什麽身體方面的殘缺!”

“身體殘缺或者心理殘缺,這些……就不算是我們的工作範圍了。”餘夏的手指敲動的越來越快,語速也越來越快,“既然您已經将歐萊交托給我們,就請您全部都交托給我們。請您理解,我并不是針對您,只是就事論事。願今天對您來說也是美好的一天。”

冰冷的客套之後,餘夏擡手挂斷了電話,睫毛一抖,淚窩裏分泌出的液體滋潤了幹涸難受的眼球,重新睜開之後,黑白分明的眸子又猶如獵鷹般犀利,眼尾的餘光瞥了一眼桌角的鬧鐘,嘴角扯起一道無奈的弧度,身子一旋,辦公椅帶着他轉向身後一塵不染的落地窗。

東方已經泛起微寒的魚肚白,右手肘支在辦公椅的扶手上,手掌半握成拳撐住下巴,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俯視着這個正在慢慢蘇醒的城市:“又是神采奕奕的一天啊。”

吵着要吃包子的人盤子裏只放了一只包子,米羅卻已經開始吃第三個包子,她掃了一眼小鍋裏剩下的包子,又掃了一眼對面那個正笨拙使用筷子的家夥,她咬了一口包子,支支吾吾地說:“其實你可以直接用手拿。”

歐萊搖搖頭。

在她看來,歐萊就是把那套禮儀看的太重了,所以不好意思,于是繼續安慰:“包子這種食物本來就是用手拿着吃才好吃的。你看,我不就是嗎?”

歐萊翻上眼睛來看着對面正兩只手抱着包子啃的米羅,舔了舔嘴唇,這才放下手中的筷子,轉而拿起包子放到嘴邊。

米羅卻敏銳的發現他不僅是左撇子,而且吃飯的時候,把右手放在大腿上是法國的禮儀嗎?外國人好奇怪啊。

“你們那邊是不是都是左撇子?”

左撇子?歐萊有些迷茫的眨巴了幾下眼睛。

“哦!就是用左手吃飯,用左手寫字,習慣用左手做一切事情。”

歐萊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他其實是想表達說不清楚,但米羅已經他是不明白,于是沖他挑了挑下巴:“就像你這樣。”

歐萊低頭看了看自己正拿着包子的左手,眼神有些慌亂的四下瞄着,卻把右手藏得更嚴實。

米羅對于他突如其來的“害羞”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默默吃完第三個包子,瞥了一眼壁鐘:“快四點了,還能睡3個小時,我先去睡會兒,今天有個解剖。”

你哪天沒有解剖?歐萊點了點頭,他其實早就想讓她去睡覺了,可這貨竟然吃了三個包子才開始想要去睡覺!

米羅毫不懷疑他的乖巧,頂多猜想他大概也覺得折磨她一宿,所以現在有些愧疚,于是轉身上樓。

歐萊扯着脖子張望了很久,聽到樓上沒有傳來什麽聲音,這才起身跑向洗手間,打開水龍頭,冰冷刺骨的涼水沖擊着他的右手手背,灼眼的通紅慢慢淡化了顏色,不知道是不是水流速度太快,所以連之前一陣陣難過的灼痛感也麻木了。

大概沖洗了一分鐘之久,他才關掉水龍頭,水一離開他的肌膚,灼傷的地方接觸到空氣就立刻又開始了那股好像在皮肉裏鑽來鑽去的痛,不那麽撕心裂肺但也讓人覺得渾身都很難受,一陣陣的想倒吸涼氣。

歐萊甩了甩手,又放在唇下吹了吹,仿佛才有些緩解……

“米羅,今天精神不太好啊。”

“啊?有嗎?”

米羅擡起頭來,一對濃重的黑眼圈吓了對面人一跳:“是啊是啊。”

“昨晚幹嘛去了?”

“一宿沒睡。”

“……要這麽激烈嗎?年輕就是好啊。”

明明是一樣的問題,也明明是一樣的回答,米羅有些抓不準宿皎皎這暧昧顫抖的感嘆是什麽意思。

宿皎皎仰望天空,擅自YY了一個回合,一低頭卻發現米羅斜睨過來的眼神,輕輕咳嗽了幾聲,一把攬過米羅的肩膀:“學校好像要搞一個電影公映會,趕明兒讓莫升語去老劉那兒A幾張免費的票回來,咱一起去看呗?”

幾張免費的票到底是幾張?咱又都是誰啊?米羅隐隐覺得宿皎皎絕對不會有什麽閨蜜約會之類的純潔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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