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直男操守

“啊——”深夜,江栎漣的房裏傳來一聲慘叫:“表哥,您輕點不行嗎?” “閉嘴。”陳錫炎正給他包紮傷口,道:“小心被別人聽到。” “痛痛痛……”江栎漣咬牙盡量小聲地抱怨:“輕一點會死啊……” “你不叫才會死呢。”故意加大上藥的力度,陳錫炎惡劣地反唇相譏。 啊?江栎蓮的臉上交織着痛快與驚奇,“你什麽時候學會頂嘴了?哎喲……痛……” “……所以說,岩鐘和季陽是在主仆X嗎?”見陳錫炎不理他,江栎蓮繼續湊上去問道,“你說會不會有愛死愛慕神馬的呢?” 陳錫炎沒有說話,但江栎蓮分明看到這貨笑了,這貨竟然笑了?!江栎蓮反省自己到底說了什麽? 陳錫炎看着他精彩的表情,道:“你的直男操守呢?” “……”被你掰彎了行不行? “我想起來了,原來那個人是你。” 江栎蓮緩緩地低下頭,仿佛又回憶起了被他刺死的那一幕,陳錫炎,我們都在夾縫中生存。 我們都在身不由己。 說什麽感情?草木之精,有感情嗎? 輕輕阖上初擎的房門,被灌了幾杯酒的林郁秋有些微醉,可也不妨礙走路。 對着身旁的川典揮揮手,“你走吧,請你給我點私人空間。”孤獨嗎?她忍了三千年了,可能還會變成一輩子,早習慣了這種感覺了吧? 川典臉上依舊冷漠,語氣卻恭恭敬敬地,“要是有什麽需要也請盡管找我。”說罷便離開了,看着他遠去的身影林郁秋喃喃道:“不會的。” “川典,你和林老師……”井香看着自己的腳尖,努力鼓起勇氣問道。 川典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這女人的心思他早已知道,自己也一直避着他,難道不當面說清他就不會死心嗎?“為了林郁秋,我可以随時獻出性命。”這句話才是實話。 井香果然如他想的那樣大吃一驚,說不出話來了,他怎麽也沒想到一見鐘情這件事會發生在川典身上,難道他們相識這麽多年都沒有感情嗎?友情終究是不會變成愛情麽? 過了半饷才結結巴巴地說:“啊……那……真是……哈哈,原來你小子喜歡女王類型啊,我就知道你是M向,那祝你成功啦,好兄弟……我先走了……” 川典目送着井香慌慌張張地離去,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我覺得你這樣做不對。” 川典卻只是冷冷道:“連你也不理解我嗎,胭脂?” 胭脂重重地嘆了口氣,踮起腳來勾過他的脖子,“去喝酒啦,我請客。” “謝了,好兄弟。” 永遠不要對一個人說感同身受,因為你永遠也不知道他的心到底有多痛,胭脂想象不出來,這個好兄弟的內心有多苦,陪伴,是她唯一能做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井香一擡頭周圍盡是陌生地環境,他搖了搖頭,淚水無聲地落了下來,是不是在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他就可以這麽肆無忌憚地流淚了呢?“嗚嗚嗚嗚,川典,嗚嗚嗚嗚川典,我很喜歡你,不要去找什麽林老師了,好讨厭啊……” 身後有人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剛要躲閃,卻聽到是水語的聲音,“為了他,何苦呢……” 井香只是搖頭,“不,誰叫我喜歡他呢。” 水語心裏酸酸地說:“其實,你也可以試着喜歡別人……” “嗯?你說什麽?” “沒什麽。”你就繼續假裝沒聽見吧,井香。 妖宮後山,紫發的女子靜靜地站着山洞外,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了,可他并沒有說話,又好像是在發呆,回過神來,便要轉身離去,洞內卻傳來了初肅的聲音,“怎麽這麽快就要走了,難道你不想跟我見面?” “見面?”林郁秋的聲音還是清清冷冷的,唇角卻揚起了一個譏諷的弧度,随即變成了誇張的大笑,好像聽了什麽好笑的笑話,“哈哈哈哈初肅,我的确是來看你的,我今天來就是要看看,當年意氣風發的魔王大人被困在這山洞裏會是什麽樣的表情呢?憤怒?無奈?還是絕望?不過不管是什麽表情,一定會精彩得讓人挪不開眼吧……”他努力地搜尋者腦海中最惡毒的語言,想要狠狠地傷害這個人。 “林郁秋!”初肅打斷了他惡意的發言,只是道:“我的确不該那樣對你,可那也是你越權該受的刑罰啊,我曾經那麽寵愛你,你卻一再地觸我的底線,你就如此恨我麽?” “恨你?”林郁秋還是止不住地笑,初肅皺眉,知道他接下來的話一定更難聽,“別做夢了初肅,呵呵,恨,你配嗎?” “你夠了……” “呵呵,才這種程度就聽不下去了嗎?又想拿出三千年前的那些手段了嗎?敲斷了我的骨頭,拆開我身上每一寸關節,逼我說出你想聽的話。可惜過了三千年,我仍然站在你面前,告訴你,你休想,我林郁秋永遠也不是你的,我不屬于任何人!” “郁秋,”初肅眼前一閃,仿佛看到了三千年前就是眼前的這個人傲然地站在自己面前,刑罰下流出的鮮血将白衣染成了紅衣,說着與此時一模一樣的話。 告訴他,他永遠無法占有她,眼中閃着的光芒還是那樣桀骜不馴,卻霸道地吸引着他,讓他為之瘋狂,“你是愛我的,對嗎?” 當看到那個人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時他還是會心軟了,當聽到那個人的聲音她還是會心動,初肅,你真是個殘忍的人,我寧願你還像當日一樣逼迫我,林郁秋低下頭,突然想起了來意,避開他的眼神,道:“別說笑了初肅大人,等您出來後,我随時恭候您的挑戰。” 便匆匆離去,剛走幾步又止住了腳步,“雖然……當時是你欺我,可你不欠我什麽,因為我……”接下來的話她卻止住了,神色複雜地看着初肅,還是離開了。 “因為我就是那個背叛你,傷你最深的人。”這句話她始終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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