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擇鄰處|壇 (2)

背上捶了一下,不在說話。

看見蘇涵并沒有拒絕,王文高興的摟着蘇涵又親了兩口。

說來慚愧,他還從來沒有跟穿着護士服的蘇涵做過,而這一次,夢終于能圓了。

“我去裏面洗洗手,一會兒出來吃飯!”王文笑着說道,然後推門走進裏間。

王文一邊洗手一邊哼着歌,四九年的心情是無法形容的。可是當他透過鏡子,看見躲在門後的劉豔嬌時,身體頓時僵硬住了。

王文的心跳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快,而且心髒非常不安分的還想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這讓王文産生了一種心髒已經撞擊到喉嚨的錯覺!

水龍頭裏的水嘩嘩的流着,洗手盆裏面的水位不斷的上升,漸漸的溢了出來。

而王文卻絲毫沒有覺察到,一動不動地站在洗手盆前,呆呆地看着鏡子中的女人。

劉豔嬌看見王文的傻樣之後,趕緊把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然後用手指了指一旁還開着的房門。

看見鏡子中女人的舉動,王文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那并不是鏡子上沾的圖片,而是真人!

王文睜大眼睛,看着鏡中的那一幕,剛要張嘴,劉豔嬌已經搶先一步,用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後用腳後跟輕輕一磕,房門關上。

“嗚……”

“噓,別叫,是我!”劉豔嬌小聲地說道,看着洗手臺上溢出來的水,趕緊把水龍頭關上。

王文終于徹底的清醒過來,他看了看輕關上的房門,又看了看眼前的女人,頓時感到頭暈目眩,四肢發軟。

一門之隔,外間就是蘇涵,而裏間就是劉豔嬌,這可讓他如何是好?如果讓蘇涵知道,他的辦公室裏間藏着個女人,別說跪遙控器了,就算核武器也有的跪!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王文小聲的問道,同時在裏間四處地看着,尋找着能夠藏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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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王文的話,劉豔嬌的臉上立即露出苦笑,用手指了指床上的保溫飯盒,對王文說道,“知道你回來,所以去食堂給你打了些飯菜,誰想到我進你的辦公室沒多久,蘇涵就進來了。我只能躲在裏間,幸好蘇涵沒有進來!”

王文聽見後看着床上的保溫飯盒,心裏再次湧出一股暖流,看劉豔嬌的眼神也變的柔和了許多。

不過,現在事态嚴重,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

“你就暫時在這裏躲一躲,那邊有衣櫃,先委屈你了。”王文輕聲的對劉豔嬌說道,“我去外間,拖住蘇涵,不讓她進來,争取快些吃飯。吃完飯,她就會離開!”

“恩!”劉豔嬌聽見後點了點頭,然後走到牆角的衣櫃前,把衣櫃門打開。衣櫃雖然不大,但是藏個人還是搓搓有餘的。

就在王文要關衣櫃門的時候,站在衣櫃裏的劉豔嬌突然摟住了他。

“幹嘛?”王文問道,他的心中焦急,現在可不是跟這個妖精調情的時候。

“我吃醋了!”劉豔嬌假裝生氣地說道:“你和蘇涵親熱的聲音,我可是聽的清清楚楚。你難道不應該向我道個歉嗎?”

“道歉?”王文聽見後,心裏多少有些無奈,他又怎麽會不知道劉豔嬌口中的道歉是什麽意思呢?“我說小姑奶奶,你就繞了我吧!等蘇涵走了之後,咱再表示,行不?”

“不行!”劉豔嬌語氣堅決地說道:“你隔着牆跟蘇涵親熱,我也要你隔着牆跟我親熱,這樣大家才算扯平。要不然,憑什麽大家都是來送飯的,她卻光明正大地坐在那裏,我卻要偷偷摸摸地躲進衣櫃?”

看着一臉不滿,妒意十足的劉豔嬌,王文的臉上不禁露出了苦笑。早前對方還害怕的躲在門後,而現在卻又好像恨不得立即讓外面的人知道裏面的情況。

扯平?現在是講扯平的時候嗎?

看來女人嫉妒起來,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王文想到劉豔嬌來這裏的目的,也是關心他,為他送飯時,心裏對扯平之事,也就不那裏在意了。總不能讓一個關心自己的女人受委屈吧?

王文也不再拒絕,摟住劉豔嬌,狠狠的在對方的嘴唇兒上親了一下,也算是讓劉豔嬌與蘇涵扯平吧!

至少這樣一來,劉豔嬌的心裏能夠平衡一些!

想到隔壁就是蘇涵,王文的心裏不禁湧出一股刺激的感覺。

在蘇涵眼皮子底下跟另一個女人偷情,這種刺激,足可以讓一個心髒病人的血管爆裂!

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在分開的時候,劉豔嬌的嘴裏竟然發出‘啵’的一聲,把感覺良好的王文吓了一跳,趕緊把劉豔嬌推到衣櫃裏,把門關上。

最後來到洗手臺前,又是洗手,又是洗臉,身上的白大褂也脫掉了。待銷毀了種種證據之後,王文這才走出裏間。

“你是洗手,還是洗澡?飯菜都快涼了!”蘇涵看着王文說道,然後把筷子遞給王文。

“手上沾了血,好好消消毒!”王文面不改色的解釋道,不過心跳仍然很快。幸好先前蘇涵沒有同意進裏間親熱,否則撞見劉豔嬌,非發生第三次世界大戰不可!

這也給王文提了個醒,以後在辦公室親熱,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不過今天還真有些邪門!蘇涵在醫院裏,根本就不來他的辦公室,而今天卻來了。至于劉豔嬌,由于是一個科的,所以經常走動,不過卻很少送飯。兩個人同時給他送午飯而來到他的辦公室,這樣的幾率,跟火星撞地球差不多,沒想到今天竟然真的碰上了。

好在蘇涵對王文的話并沒有懷疑,其實她來到王文的辦公室,除了送飯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一件整個上午都讓她牽挂着的事。

“你在急診部的事,我已經聽說了。沒事吧?”蘇涵關心的問道。

“沒事,這不是好好的嗎?”王文說道。

“不會受處分?”

“處分?呵呵!你知道我現在再想什麽嗎?”

“想什麽?”

“我在想,會受到什麽獎勵!”

“獎勵?”蘇涵聽見後一愣,不解地問道:“什麽獎勵?醫院裏面的人現在都在傳,說是衛生局的劉副局長親口說的,你違規操作,要給你處分!”

“你的消息也太不靈通了,現在倒黴的人,已經換成劉副局長喽!”王文笑着說道。

“怎麽回事?”

“你知道我昨晚違規做手術,搶救過來的老人是誰嗎?是市政法委楊書記的老娘,而導致這老太太受傷的人,就是劉副局長的兒子。你說那姓劉的一家能有好嗎?”王文興奮地說道,然後也顧不得吃飯,手舞足蹈,繪聲繪色的把先前在重症監護區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王文仍然覺得非常的過瘾,非常的解氣。

就像在炎熱的沙漠裏,喝到了一瓶冰鎮的可口可樂一樣,那感覺就是一個字:爽!

聽見王文的講述,蘇涵也算是了解了整件事,在知道王文不會有事之後,心中重重地松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而這笑容中,透露着安心,透露着溫柔,也透露着欣喜。蘇涵甚至為自己的男人的出色而感到驕傲!對她來說,王文的未來,就是她的未來。兩人已經緊緊的連在一起,不會分開!

王文很快就吃完飯,蘇涵沒有在王文的辦公室裏做過多的停留,整理好桌子,拿着保溫飯盒就離開了。

因為有劉豔嬌在的關系,王文沒有對蘇涵進行挽留,他不想剛跳出火坑就再往裏面跳。

在把門反鎖上之後,王文來到裏間,劉豔嬌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從衣櫃裏面走了出來,似乎是知道蘇涵已經走了,所以不再偷偷摸摸,而是大大方方的在王文的辦公室裏面走來走去。

從裏間走到外間,從外間又走到裏間。來來回回幾次,終于停了下來。

“你在幹什麽?腳麻了?”王文不解的問道。

“許多動物都會用自己的氣味來劃定勢力範圍,我正在做!”劉豔嬌一臉認真的說道。

“你可不能在我的辦公室随地大小便!”王文聽見後說道。

劉豔嬌聽見後,沒有好氣的白了王文一眼,然後伸手沖着外間和裏間指了指,說道,“以後這裏就是我的地盤了,聽清楚了嗎?”

“清楚了!”王文笑着說道。其實劉豔嬌已經在他的辦公室裏外留下了氣味,不過卻是愛的氣味兒~!

劉豔嬌滿意地點點頭,接着又走進裏間,拎着保溫飯盒走了出來。在桌子上墊上報紙,把飯盒打開,擺在桌子上。然後在王文對面的椅子上一坐,伸手指着桌上的飯菜。

“吃,必須都吃光,一個米粒也不許剩!”

“你想撐死我呀?”王文說道。

“那我不管!先前你怎麽樣對待蘇涵,就要怎麽樣對待我。你給我戴紅帽子的事情,我已經不向你追究了。你不能得寸進尺。所以,你必須讓我心裏平衡才行。”劉豔嬌氣哄哄地說道,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妹妹,你就發發慈悲吧!哥哥實在吃不下去了!”

王文苦着臉,看着坐在對面劉豔嬌的軟言求道。他一手捂着胃,一手拿着對方強加放在他手中的筷子,眼中盡是為難之色。

吃,胃受不了。不吃,劉豔嬌的妖勁兒上來,王文同樣受不了。所以,他現在是左右為難。

原來被人太關心的滋味,也不是太好受……胃不好受!

劉豔嬌在聽見王文的話後,原本嚴肅的表情,頓時變的媚眼橫生,舌頭輕舔着嘴唇兒,誘惑十足,而凸凹有致的嬌軀,更是不停的在椅子上扭動着。

“哥哥……親哥哥……你就吃一點吧!這是妹妹的心意。你要知道,妹妹還從來沒有給其他男人送過飯呢!”劉豔嬌用那雙勾人心魂的眼睛看着王文,嗲聲嗲氣地說道。聲音軟的跟棉花糖似的,叫的人筋酥骨軟,就算林志玲來了,也要甘拜下風!

王文看見後,只感覺口幹舌燥,胃部抽搐。

狐貍不是妖,性感不是騷!

完了,這性感的騷狐貍,妖勁兒上來了!

那似醒非醒的迷人眼,似紅非紅的櫻桃口,還有慵懶的罪人姿态和迷人的身段,再加上那一身純白色的護士服,這簡直就是稀有的白狐貍,誘惑度可想而知。

王文只感覺一時間天昏地暗,雙眼直泛桃花,再這樣下去,他會堅持不住了。要知道,晚上還要對付蘇涵,現在必須保存體力和精力!

要是現在不小心中了這小妖精的套,晚上向蘇涵交不出貨,肯定會被懷疑的。

對于劉豔嬌,王文還是比較了解的。各種姿勢,各種招。各種澎湃,各種飄!這一整套下來,基本就會被她榨幹。

王文可不想毀在這個妖精的手上!

至少今天不行!

“妹妹,要不先把飯菜放在我這裏,我晚上再吃,怎麽樣?”王文用商量的語氣問道。

“不行!”劉豔嬌想都沒想,立即搖了搖頭,說道,“就現在吃!”

“妹子,你變的不可愛了!”

“我本來就不是可愛的類型,而且我也不想裝可愛!”

“非吃不可?”

“這樣吧!我給你兩個選擇!”劉豔嬌看着王文說道,“第一,把這些吃幹淨。第二,我立即給蘇涵打電話。就這兩項,你選吧!”

王文睜着眼睛看着眼前這個變的連他都認不出來的女人。這哪裏是兩個選擇?簡直就是威脅!

而且劉豔嬌絕對是一個說得出,做的到的女人。

還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半天不幹,上跳下竄!

“行,我吃!”王文咬着牙說道,“最近我忙,等我忙過了這兩天,非叫你哭着求饒不可!”

“呵呵!你還是先把這些飯菜吃完,再對我說這些狠話吧!”劉豔嬌得意地說道,一點兒沒有害怕的意思,笑聲如銀鈴般悅耳,不過傳到王文的耳朵裏,卻感覺是那麽的刺耳!

王文是抱着必撐死的決心,把劉豔嬌送來的飯菜一口一口吃幹淨的。他的褲腰帶已經在吃的過程中松了幾回,最後索性不系了,省的麻煩。

在劉豔嬌的笑聲中,王文壯烈地倒在椅子上。他現在不能動,也不敢動,生怕吃進去的東西再吐出來。

“乖,這就對了!”劉豔嬌走到王文身邊,在王文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下,“這是給你的獎勵。”說完,收拾好桌子,扭這水蛇腰,離開了辦公室。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讓你哭着喊爸爸!”王文恨恨地說道。

他也是心狠手辣、刀口舔血的主兒,被一個女人威脅,并且還威脅成功,他的心裏怎麽會好受?

這筆賬,算是記下了,将來一定要讨回來!

王文閉着眼睛,仰頭靠在椅子上休息,沒幾分鐘,辦公室的房門就被推開了。

“你怎麽又回來了,能不能讓我休……”王文話說道一半,當他睜開眼睛,看見進門的女人時,眉頭立即就皺了起來,“怎麽是你?”

“你那是什麽語氣?怎麽就不能是我?”宋佳仰着頭問道。

“你不是跑路了嗎?怎麽又回來了?”王文問道。

“誰跑路了?我是去找幫手了好不好?”宋佳聽見後說道,然後在王文的身上瞄了瞄,問道:“你的手機呢?”

“幹嘛?”

“別廢話,快給我!”

“你有病吧?我為什麽要把自己的手機給你?”王文不滿地說道。

宋佳聽見後也不說話,直接來到王文的身邊,伸手就往王文的衣兜裏面掏。

“啊~!你幹什麽?”王文大聲尖叫,沒想到宋佳竟然敢動手,“搶劫,流氓……”當宋佳掏他褲兜的時候,王文又叫了一聲,“喂,你往哪掏呢?這麽大的人了,連機型都分不清嗎?”

“行了行了,別掏了,在這!”王文從抽屜裏把手機拿了出來,扔在桌子上,然後用手捂住褲裆,輕輕地揉着。

哎呀!晚上還要用呢!

“早拿出來不就好了!”宋佳白了王文一眼,然後拿着手機開始擺弄。她努力的裝作一副平靜的樣子,不過她俏紅的臉蛋兒卻已經出賣了她!

看着宋佳正在擺動手機的靈巧小手,如果不是把手機及時交出去,現在那雙小手擺弄的還指不定是什麽機呢!

王文心裏感到郁悶,今天這是怎麽了?三八婦女節還沒到,女人怎麽都在今天雄起了?

而且在大白天就搶劫、耍流氓,專門挑戰這些男性領域的傳統項目,這是誰給她們的膽量?誰給他們出的損招?

難道母系社會要就此複辟?

“你,你竟然把我的手機號碼拉近了黑名單?”宋佳狠狠地看着王文質問道。

“怎麽了?你應該慶幸那只是黑名單,而不是暗殺名單!”王文聽見後說道,瞟了瞟宋佳氣的漲紅的臉,王文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皺着眉頭看着宋佳問道:“你是怎麽進來的?”

宋佳聽見後愣了愣,狐疑地看着王文,見到王文難看的臉色,宋佳突然笑了起來,說道,“你傻了吧?我當然是走進來的!難道我還能從窗戶跳進來不成?這裏可是六樓!”

看見宋佳的笑容,王文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完了,全完了,一定被人看到了。王文用手不停的捶着牆面,他倒是希望宋佳是從窗戶進來的。那樣的話,至少不會被人發現。

“你怎麽了?被狗咬了?”宋佳問道。

王文白了一眼什麽都不知道的女人,恨不得立即幫對方做個換臉手術,然後再到外面接觸誤會。

王文想了想,從一旁的櫃子裏面,拿出一個口罩,扔給宋佳。

“等會兒出去的時候帶上它!記的以後有什麽事,直接給我打電話,別來我辦公室!”

“哼!你以為我想來呀?我是打不通你電話,才來的。誰讓你把我拉近黑名單的?”宋佳聽見後說道,接着拿起口罩擺弄了兩下,然後看着王文小聲地說道:“我為什麽不能來你這裏?是不是耽誤你工作了?”

王文不知道該怎樣去解釋,難道說:你人緣太差,人人喊打,我老婆就是其中的一員,不讓我和你一起玩?

“我們醫院管理的嚴,禁止醫生和外人在辦公室裏閑聊,看到就會被罰款。你這一進來不要緊,被人看到,我這個月的獎金又沒了!”王文苦着臉,裝作一副可憐的樣子說道。

“啊?這是什麽破規矩?”

“類似這樣的規矩還有很多,說白了,我們也是給人打工的。等會兒我們主任肯定會來,你趕緊帶着口罩先離開吧!有事以後再說!”

“是嗎?那,那我就先走了!”宋佳聽見王文的話後,趕緊把口罩戴上,一下子遮住了大半邊臉。

王文覺得宋佳遮的還不夠嚴實,幸好她帶着帽子,所以王文把宋佳的帽檐向下壓了壓,又用圍巾圍實,只留出一雙眼睛。

“好啦,就這樣。出去之後,再解開!”王文交代道,“記住,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是來看病的!”

“恩,我知道了!”宋佳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打開辦公室的門,鬼鬼祟祟地溜了出去!

見到宋佳離開,王文輕輕地松了一口氣,希望蘇涵不知道這件事!

雙份的午飯讓王文胃脹的厲害,不得不去藥劑科要了兩片胃藥吃下,這才感覺舒服了許多。

許多外科醫生都有胃病,他們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們無法按時吃飯,饑一頓飽一頓。王文做外科醫生的時間不長,所以暫時還沒有胃病。但是王文有種預感,早晚有一天,他肯定會得胃病。但是他得胃病的原因,絕對不會是因為工作,而是因為女人!

從藥劑科回到心外科的時候,正好碰見推着推車的劉豔嬌,王文用吃人的眼神,惡狠狠地瞪着對方。只可惜效果不明顯,劉豔嬌并不怕,反而還得意外加挑釁地看着他。氣的王文趁着沒人的時候,伸手在對方被護士裙掩蓋的翹臀上狠狠地拍了兩下,結果卻換來劉豔嬌的一陣誘人的呻吟,并擺出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樣,眼睛水汪汪的,估計下面也流水了!

靠,果然是妖精!

王文在床上降服女人的辦法有很多,不過下了床,治女人的辦法就相對的貧乏了一些,否則劉豔嬌也不會這麽嚣張。

王文有時候會認真的去思考這類科學性的問題,人還是那個人,為什麽結果卻會截然相反呢?

難道只是因為,一個是在床上,一個是在床下?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證明了地點的不同,會嚴重的影響到女人對男人的服從程度!

床上床下定律誕生了!

看着劉豔嬌三步一媚眼的離開,王文的心像被貓爪了一樣回到了辦公室。

待心氣順了一些之後,王文拿着病歷本去重症監護室看看楊老太太的情況。只是剛走出電梯,就看見心外科的主治劉賀強從其中一間監護室內走出來,一個人在走廊內唉聲嘆氣,最後竟然從兜裏面掏出一盒煙,眼看從裏面抽出一根就要點上。

“強哥~!”

王文走了過去,用鼻子指了指對方手中的煙。劉賀強聽見後,瞅着手中的煙發了會兒呆,這才把煙收了起來。

“怎麽了?”王文看着對方問道:“好好的醫生不當,改當詩人了?”

劉賀強聽見後苦笑了兩聲,指了指對面的監護室,說道,“一個被爹媽丢棄的小女孩,挺可憐的!”

王文微微一怔,奇怪地看着劉賀強說道,“這可不像你說的話。我記的當初來中心醫院的時候,就是你告訴我,醫生不是菩薩,不應該有慈悲之心,要心狠。你這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人,怎麽也可憐起別人來了?看來還是沒有逃出滾滾紅塵!”

“別歪曲我的意思,我是說對那些胡攪蠻纏的老賴,不該有慈悲之心。”劉賀強說道。

王文站在監護室外,透過窗戶向裏面看,只見一個大概只有五六歲的小女孩躺在病床上,鼻子插着氧氣管,手腕上打着輸液,還處于昏迷的狀态。

小女孩的五官顯得非常的精致,也非常的可愛,小臉的肌膚白嫩,卻略微有些發紫,而嘴唇兒的顏色有些重,呈烏紫色,跟摸了唇膏一樣。

“先天性心髒病?”王文皺着眉頭問道。

“是呀!”劉賀強點了點頭,說道,“先天性心髒病和肺炎,心髒上有五處畸形!剛做了吸氧手術,情況還不穩定!”

“很嚴重?”王文問道。先天性心髒病,并不是難以治愈的,以前中心醫院也做過類似的治療,很成功。不過王文看劉賀強現在的表情,好像并不樂觀。

“恩,很嚴重!我記的幾年前,小女孩來過一次,那個時候就建議她的父母立即做手術。不過孩子的父母都是外地來這裏打工的,沒多少錢,也知道這病要花很多錢,所以一直靠藥物維持着。聽孩子的父母說,孩子最近一年面色蒼白,呼吸困難。本打算在老家過完年來江北之後,就來醫院的,結果剛到江北,孩子就一直昏迷不醒。做了個心導管檢查就花了一萬多,其他爛七八糟一共花了三萬,一聽說後續費用還要幾萬的時候,就偷偷的留下張紙條,人就消失了,聯系電話也成了空號。”劉賀強嘆着氣說道。

“報警了?”

“這事能不報嗎?不過估計人家已經離開江北了,想要找到很難呀!”

棄嬰棄兒之類的事情在醫院并不少見,經常有一些嬰兒在剛出生時,檢查出病,父母又沒錢治療,就留下張紙條,甚至什麽都不留,就離開醫院。還有一種情況是來醫院檢查,結果病情很重,治療到一半時,承受不了巨額的治療費用,只能偷偷的離開。

報警五次,能找到一次就不錯了。想找人,通常要跨市甚至跨省辦,等到好不容易找到人家老家時,人都搬家了。而且打工的,本來就是四海為家。全國範圍內找那麽一兩個人,無疑等于大海撈針!

這種事,救助站和孤兒院都不管,畢竟孩子是重病,随時都有可能發病,救助站和孤兒院也沒有那麽多錢來救治,所以最後只能落到醫院的頭上。

中心醫院專門就有這樣一個規定,關于棄孩兒的處理辦法。哪個科室收的,就歸哪個科室管。吃住醫院提供,其他的費用要從該科室裏面扣,扣完獎金扣工資,這個月不夠,下個月補扣,平攤到每個人的人頭上!

而且一般情況下,只會為孩子進行藥物維持,不會進行手術,除了手術的費用巨大之外,還有就是誰也無法保證手術之後,孩子會有什麽反應。要是真的死了,爹媽再出現,醫院就倒黴了。

這種事經常發生在婦産科,其他科室很少!

“這孩子以後就歸咱們科管了?”王文看着劉賀強問道。

手術的費用,孩子的父母還沒交齊,既然父母已經消失,剩下的肯定又要從工資裏面扣了。不過相對扣工資而言,孩子的問題才是首要的。

“應該說,在找到孩子的父母之前,孩子暫時歸我們管!”劉賀強說道,不過看他臉上苦笑的表情就知道,他這是在自己安慰自己。

“可憐吶!”王文嘆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孩子的病情嚴重,就算做了手術,也無法保證百分之百康複。孩子的父母都是打工的,已經花了好幾萬,聽說還是跟人借的。你覺得他們還會繼續在孩子身上花錢嗎?”

王文聽見後沒有說話,眼睛一直看着監護室裏面可愛而又可憐的小女孩。

心疼孩子的,是父母。對孩子心狠的,也是父母。這種事,誰也說不清楚。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如果有條件,誰又願意抛棄自己的孩子呢?

王文原本以為自己對生離死別的事情麻木了,但此時,心裏卻還是有些不好受。如果是大人也就算了,關鍵是一個可愛的孩子。她還沒有認識這個世界,還沒有熟悉這個世界,就遭受到如此的厄運,實在讓人惋惜。

王文嘆了一口氣,他現在能夠感受到劉賀強先前的心情了。沒想到整天掏刀子見血的人,也有多愁傷感的時候,真是可笑。

想到還要去看楊老太太,王文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劉賀強的肩膀,強打起精神,笑着說道,“恭喜你,當爹了!”

劉賀強擡頭,露出一絲苦笑,“同喜,同喜!”

“王醫生,病人醒過來了!”

王文在與劉賀強分開後,沒走幾步,就看見重症監護室的護士田淑媛從楊老太太的監護室裏面走出來。

在聽見田淑媛的話後,王文因被父母遺棄的小女孩而低落的心情,立即變的好了起來。

雖然昨晚實施的補心手術很成功,但是王文卻一直擔心老太太的身體會撐不住。如果老太太一直昏迷而無法醒過來,那麽再成功的手術也沒有用。

而現在,楊老太太終于醒過來了,這不僅僅代表着老太太身體的恢複狀況良好,更代表着王文實施的補心手術的圓滿成功。

這對王文來說,意義重大!

而他的手術經歷,也因此而變的更加的豐富!

“快,立即給老太太做身體檢查!”王文對田淑媛說道,自己快步地走進了重症監護室。

當王文來到床邊時,楊老太太已經微微地睜開了眼,正用帶着幾許茫然的目光看着監護室四周。

由于剛剛做完大手術,身體還很虛弱,所以老太太看起來并不太精神,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從楊書記那裏聽說,老太太有輕微的老年癡呆症,時而糊塗,時而清醒。

王文也不知道現在老太太是怎樣的狀況,是糊塗,還是清醒。不過作為醫生,王文還是說道,“老人家,你的身體現在很虛弱,不要動,也不要亂想,好好的休息!”

王文的話音一落,老太太呆滞的眼球開始轉動,最終把目光落在王文的身上。

王文一直看着老人的眼睛,希望能夠從老人的眼神中讀出什麽。只可惜,除了剛才轉動那一下之外,老人的眼神并沒有發生什麽變化,仍然是幾分茫然,幾分呆滞。

十幾秒,仍然沒有任何的變化。

看到這樣的情形,王文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因為老人現在身體太虛弱,還是因為處于迷糊的狀态。

或許,兩方面都有吧!

王文心中為老人感到可惜,因為相比于一些心髒之類的創傷和疾病,老年癡呆症更加的麻煩。心髒的疾病和創傷可以通過手術和藥物進行治療,而老年癡呆症這種老人病,卻連病理都找不到,根本無法醫治,甚至連老年癡呆症到底屬于心理科還是精神科,都一直存在争論!誰也不知道在得了這種病之後,老人是否痛苦。身體上,精神上,還是心理上!

不多時,田淑媛帶着其他幾位護士走進病房,同來的還有副主任醫師苗定江,看來這老小子終于從藥物亢奮的虛脫中恢複過來了。

一群人忙活了二十幾分鐘,對老人身體的各項都進行了一番檢查,所得的結果還是非常喜人的。除了血壓有些低之外,其他的都還屬正常。

這樣一來,對楊澤剛一家人,也算是有了交代!

檢查完畢,王文走出監護室。楊老太太的家人都站在外面,見到王文出來之後,立即圍了上去。

“王醫生,我婆婆她怎麽樣了?”楊澤剛的妻子焦急的問道。

楊澤剛到市裏去開會,所以留在醫院這邊的一直是楊澤剛的妻子和弟兄,還有保姆!由于家屬的身份特殊,所以醫院可以為她們在隔壁準備了一間休息室。在得知楊老太太醒過來之後,立即就在監護室外等着。

“已經醒過來了,除了身體有些虛弱之外,其他的恢複都很好,不用擔心!”王文微笑着說道。

醫生的笑容很重要,因為這會讓那些等在外面心中焦急的家屬放下心。

“那就好,謝謝醫生!”楊澤剛的妻子輕輕地松了一口氣,“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可以,進去吧!不過要注意安靜!”

“恩!”

待楊澤剛的妻子走進監護室之後,王文就離開了這裏,改去其他的病房,他的手上,還有三個病號等着處理。

就這樣一直奔走在各個病房之間,好在因為情況特殊,王文暫時不用去接收新病號。不過盡管如此,王文還是忙的團團轉,到了下班的時候,總算把手上的病歷寫完。

王文坐在椅子上重重地松了一口氣,他現在累的連站起來都不想站,只想快些爬在床上睡一覺。

不過當他想到晚上還有節目,蘇涵會穿着純白色的護士服,在床上等着他恩寵的時候,王文立即就來了精神。

掏出鑰匙把一直鎖着的抽屜打開,從裏面拿出那張冒着被警察逮着的危險買來的限定光盤,特別是看到封面那誘人的小護士,王文的心中就非常的激動。

作為意淫的行家,王文的腦海裏,已經出現了無數關于蘇涵穿着護士服擺出各種誘惑姿勢的畫面。

這也使他原本疲憊的身體,頓時變的亢奮起來,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

意淫,果然能夠強身!

把光盤揣進懷裏,王文高高興興地離開了醫院。

不知道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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