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斷機杼|心 (2)

會導致她們有輕微的神經衰弱,哪怕有一點兒聲音,她們都會醒過來。

這一點跟特務有些相似,警惕性都非常高,經常會在睡夢中,因為一點兒聲音驚醒。

王文相信他弄出的動靜,絕對能夠讓蘇涵聽見。即使睡着了,也足夠把對方從睡夢中吵醒。

可是,期待永遠是期待,最終等待王文的,仍然是緊閉的房門!

王文緊緊的皺着眉頭,在門前走來走去,無意間看到隔壁的次卧門開着,眼睛就向裏面瞄了一眼。

這一眼不要緊,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次卧的床上,多了一套被子,而那套被子,正是他的!

看到這一切,王文立刻明白了一切!

先前還不确定的事,現在也終于可以确定了!

蘇涵這是準備跟他鬥智鬥勇鬥野蠻!閉門謝客!

“蘇涵!我知道你在裏面,你別想裝睡!快給我開門!”王文一改先前溫柔的語氣,沖着房門大聲的喊道。如果他現在還能平靜下來,那麽他就真的是妻管嚴了!

“你現在必須立刻把門打開,主動向我承認錯誤,否則後果自負!”

“我知道你在猶豫。好吧!只要你開門,我就原諒你!”

“……”

王文不停的叫門,房門被他敲的咣咣直響,但蘇涵就是不吱聲,門也就是不開。王文沒想到蘇涵竟然也有這樣叛逆的一面。完了,他認識的那個善良溫柔的女人徹底的不見了!

王文叫累了,索性靠着門坐在地上,嘴裏面仍然有氣有力的繼續喊着。

“蘇涵,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開門,是你現在最好的選擇。你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忍耐度,否則,別怪我用武力解決,炮轟金門可不是鬧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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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躲過了初十四,躲不過初十五。我就不信你明天不開門,明天不上班!”

“我這可都是為你好,你知道的,我脾氣很爆!惹火了我,沒你好果子吃。”

“蘇涵,起來撒尿!”

王文打了一個哈欠,眼淚都被擠出來了!

今晚還真是多災多難啊!

看着手裏拎着的護士服,王文眼淚嘩嘩地。家裏沒有,回醫院取,千方百計,連威脅帶恐吓,終于搞到了一套,結果卻被關在了外面,這不是耍傻小子嗎?

王文混了這麽多年,第一次被人耍,還是個女人。

難怪就連少林寺的方丈都說,女人是老虎!看來這話一點兒不假!

“蘇涵,算你狠。看我明天怎麽收拾你!”

王文氣哄哄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走進隔壁的次卧,‘嘭’的一聲,把門狠狠的關上。

接着就聽見從次卧裏面傳來‘撲騰撲騰’的砸牆聲,整棟樓仿佛都在顫抖。

聲音持續了兩分多鐘才停下來,屋子內再次陷入了平靜!

可是不到半分鐘,次卧的房門卻再次打開,王文輕手輕腳的從裏面走了出來。他貼着牆面,慢慢地向主卧靠近,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房門。

這叫聲東擊西,死不要臉!

王文不會就這麽屈服!如果連個女人都治不了,以後還怎麽治病?還怎麽在圈裏面混?

作為專治各種不服的專家級人物,王文有信心将蘇涵拿下!

五分鐘後……

靜!

十分鐘後……

很靜!

二十分鐘後……

非常靜!

王文蹲在地上,用手狠狠地揉着臉,五官扭曲,擠在了一起!

麻辣隔壁!

王文突然站起來,一手掐腰,一手指着房門,猶如潑婦一樣,沖着門大罵。

“蘇涵,你言而無信,手段卑鄙下流無恥到令人發指的地步!你已經激起了民憤,我會代表人們,讓你為今晚的事後悔!”說完,王文氣哄哄地走進次卧,狠狠的把門關上。

這一次,沒有再出來!

……

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王文一改睡懶覺的習慣,早早的醒來,為的就是防止蘇涵提前一步離開家。

王文來到主卧門口,看着依在門上的那個裝有護士服的口袋,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口袋的造型與方位,發現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看來昨晚到現在,門就沒有打開過!

這女人倒是挺能忍的!

王文不禁對蘇涵刮目相看起來,因為越是能忍的人,越是陰險毒辣的主兒!

王文洗了把臉,然後來到餐廳,把那些蠟燭收起來,最後坐在餐桌旁,一邊看着早間新聞,一邊吃着面包牛奶。

“小樣兒,我就不信你不出來!’

“歡迎收看早間新聞,今天的新聞主要內容有:美英法等多國聯軍輪番空襲利比亞;日本向海中排放上萬噸放射性污水,或致生物變異;白俄羅斯首都明斯克地鐵發生爆炸;以色列前總統因強奸罪獲刑七年……”

看着新聞中的畫面,王文狠狠的啃了一口面包:靠,敢情昨晚自家裏的動靜還算小的!看來地球上還不是一般的亂!

一連串的新聞讓王文對昨晚發生的事情消了大半的氣。世界都這麽亂,相比之下,昨晚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就不算什麽了。

不過昨晚蘇涵閉門不開,一個人關在屋子裏面,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難道……難道新聞裏面報道的這些事,都與蘇涵有關?她,難道就是策劃這一系列事件的幕後黑手?

要不然就是她為那些事情做着掩護,否則平時那麽乖的女人,怎麽會突然之間變的那麽‘作’?不就是想以此來吸引他的目光,從而不給他在褲子外面套褲衩去挽救地球的機會嗎?

恩,一定是這樣!

王文坐在電視前,一直靠到七點五十,馬上就要到上班時間了,卻仍然不見蘇涵出來,王文的心中不禁有些急了!

這女人夠狠的,為了躲避,竟然連班都不上了!

不過王文卻不能再熬下去了,如果是平時也就算了,關鍵是重症監護室裏面有個楊老太太,不去不行。

王文也來不及收拾桌子了,趕緊穿上外套,就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又停了下來。想了想,回到次卧,拿着筆,在紙上寫了一行字,再出來的時候,把紙貼在主卧的房門上,這才離開家。

卧室內,蘇涵就站在窗前,當她看到急沖沖離去的王文時,蘇涵終于重重地松了一口氣,同時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老公,忘記告訴你了,今天我輪休……”

看見王文逐漸消失的背影,蘇涵打開門,走出了卧室。

當她看見門上貼着的那張紙時,不禁停下了腳步,把紙拿在了手中。待看清楚內容之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抗議美英法空襲利比亞、日本向海中排污水,以及蘇涵不守信用,不穿護士服!現決定離家出走一天,特此公告!”

期待已久的夢想再次破滅,王文的心情非常的不爽。走在路上的時候,看誰都像小布什,恨不得上去朝臉踹上一腳,再扇兩個耳光!

有夢想的人是幸福的,就算不切實際,就算虛無缥缈,就算明知道不能實現還要去憧憬。但是這一個小小的念頭,卻會讓人充滿希望!

但是,如果夢想破滅了,這對于一個人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打擊。輕者消沉幾日,重者跳樓自殺!

而王文的夢想,已經破滅了好幾次。心情能好嗎?

直到走進醫院,看見自己的情人護士們,王文煩躁的心情才有所緩解。

這說明美女不僅養眼,還養心。同時也證明了,醫院确實是一個療傷的好地方!

王文也明白了為什麽現在都流行找情人,因為情人就像調味劑,能讓不愉快的心情變好。

有句話說的好:有情人終成眷屬!

意思就是說,有了自己的情人,才能和老婆成為眷屬!如果沒有情人,誰又願意往墳墓裏面鑽呢?

古人的話,還是有一定道理地!

難怪那些個古人各個風流倜傥,情人小妾,一抓一大把!

來到辦公室,換上大褂,拿着病歷本,來到重症監護室。

當王文看到楊老太太的時候,老太太的精神明顯比昨天好,眼睛也清明了許多,不像昨天初醒來時那樣迷茫了。看來老太太現在應該不糊塗!

“您老現在感覺怎麽樣?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王文站在床邊,看着老太太問道。

一旁的護士正在為老太太做檢查,為了避免老太太緊張,也為了了解傷者自己的情況,所以王文開始跟老太太說話。雖然也知道老太太有輕微的老年癡呆症,時而糊塗,時而清醒,但老太太現在看起來并不迷糊,所以王文随口也就問了。

聽見王文的話,老太太還是沒有說話,不過相比第一次時的麻木,這次老太太的臉上有了表情。

只見老太太微微的張了張嘴,接着嘴角上翹,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眼光柔和,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老太太的反應卻讓王文很迷糊,又是笑,又是點頭。這到底是代表着感覺很好,還是表示有不舒服的地方呢?

“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您就眨眨眼!”王文又說道。

老太太看着王文,幾秒鐘之後,也沒有眨眼。

王文看見後,這才放下心來。

“您不用擔心,您的身體好着呢,不要想太多,多養一段日子就好了!”王文看着老太太說道,安慰着老人脆弱的心理。然後開始記錄着儀器上的數值。

記錄完畢之後,又和家屬交代了一下,王文就離開了病房。

沒走多遠,正好碰上也從重症監護室裏面走出來的劉賀強,王文向裏面望了望,是那個有先天性心髒病的小女孩的屋子!

“咱閨女怎麽樣了?”王文看着劉賀強問道。

“情況還算穩定,但就是不醒。唉!”劉賀強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在感嘆小女孩複雜的病情,還是在感嘆小女孩凄涼的身世。

像這個小女孩的情況,如果是放眼全國,肯定是非常多的。但是如果分到各個地方來說,那就不多了。所以這樣的小女孩一出現,還是會引起很大同情的,除非心讓狗給吃了。

“別嘆氣了,我們是醫生,又不是上帝。現在醫學技術雖然發達,但也還沒到什麽病都能百分百治愈的地步。”王文一邊拍着劉賀強的肩膀一邊說道,“你應該這麽想,相比那些得個感冒就輕易死掉的人,咱閨女還是非常堅強的!”

明明劉賀強是主治,但現在看來,王文卻更像是老資格。

“我只是在惋惜,當初明明能夠治好的,可是她的父母偏偏一拖再拖,最後落到現在這個結果!可惜!”劉賀強說道。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好歹她的父母把她棄在醫院,要是棄在那些該死的人販子手裏……”王文看向房間裏面靜靜躺在床上的可憐小女孩,說道,“現在就看她的求生欲望有多強了!我賭她一定能醒過來!”

“這麽大點兒的孩子,哪有什麽求生欲望?”劉賀強苦笑着說道。

“這你就錯了。能夠抗的住臺風的,恰恰都是這些小草。”

劉賀強聽見後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雖說當醫生的,應該相信科學,但是碰到這種時候,還是覺得生死有命,只能祈禱!

王文和劉賀強分開之後,并沒有立即回辦公室,而是直接來到特護病房。

現在已經是九點多了,上班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王文來這裏,就是為了抓蘇涵!

來到護士辦公室的時候,并沒有看見劉媛,估計是在值完夜班後就回家了。

“王哥,鬼鬼祟祟的,找誰呀?”正在配藥的護士王婷婷笑着問道。

“随便看看,捎帶着來檢查檢查你們的工作!”王文笑着說道,抻着頭在辦公室裏面望了一圈,并沒有看見蘇涵。

不會吧?難道為了不穿護士服,連班都不上了?

這,這也太狠了吧?

“還說随便看看?脖子抻的跟長頸鹿似的,眼珠子都快飛出來了!”另一邊的陳小蕊說道,惹來辦公室內幾個小護士一陣哄笑。

王文聽見後把脖子縮了縮,剛才太想找蘇涵了,所以脖子确實伸的有點兒長。

看着一個個笑着的小妞兒,王文在她們每個人的臉上都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會不會是蘇涵跟這些小妞打過招呼,合起來串供呢?

王文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蘇涵在醫院裏,一直低調的處理着兩人的事。如果跟這些一個個跟人精兒似的小妞打招呼,豈不是變成不打自招?

看來必須要換個方式才行!

“你們誰看見劉媛了?”王文突然說道。

“找她做什麽?”陳小蕊問道。

護士室的八卦之風久矣,所以只要一有個風吹草動,特別是年輕的男醫生找人,她們立即就會發揚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她們不會回答你要找的人在哪裏,而是先要問,你找那個人幹什麽!

如果這些護士哪一天真的不想在這個行業幹下去的話,那麽去當娛樂版的小報記者應該是最符合她們的職業!

“昨天她找我借幾本書,我回家找到了,這不是問她什麽時候要嗎?”王文笑着說道。

“劉媛昨晚值大夜,今天休息!”陳小蕊說道。

“哦!那蘇涵呢,她們關系不是很好嘛?劉媛不在,讓蘇涵去拿!”王文随意的問道。其實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事,之前的那些只不過是他胡編亂造,用來做鋪墊的而已。這叫:聲東擊西!

“蘇涵今天輪休,也不在!”

“什麽?”

王文聽見後一愣,輪休不在?不會吧?

難怪那女人昨晚和今早會那麽的淡定!原來今天輪休放假!

得,什麽也沒擊到!

王文突然覺的自己就像個傻子,起個大早傻兮兮跟蘇涵耗,結果人家輪休,他卻差點兒因為這事遲到,而且還自作聰明的準備用聲東擊西的方法把對方找出來。這豈止是傻,簡直是……不一般的傻!

王文龇着牙,拳頭緊緊的攥着,心理不是一般二般的郁悶。

自己這不是被蘇涵玩弄于股掌之間了嗎?

不行!一定要想個法子,找回場子!要不然,大學主修的流氓學,豈不是白學了?自己的一世英名,豈能毀在蘇涵的手裏?

流氓學的靈魂就是,越是難降服的女人,越要降服,這樣作為男人,作為流氓,才會有成就感!

女人就是妖,女人就是魔。不降她們,不除她們,讓流氓怎麽辦?難道讓男人自己玩自己?

降妖除魔都是跟誰說的?

王文覺得降服蘇涵對他來說,是一個挑戰,也是一個機遇。如果能夠降服蘇涵這種攻于心計,善于僞裝的女人,那麽他以後在流氓界和美女界,就可以為所欲為,随心所欲!

好吧!蘇涵!我王文接受你的挑戰!

就用的你的靈魂和肉體,來作為我王文降妖除魔能力的試刀石吧!

中午,王文沒有回家,也沒有去食堂,而是一個人躲在辦公室內,一邊吃着小護士們上供來的零食,一邊看着從圖書室借來的孫子兵法!

他本來是想去借幾本關于心髒損傷方面的書籍,結果無意間發現了這本孫子兵法。他也不明白,為什麽醫院的圖書室中,竟然會有這本書。不過想到即将與蘇涵開戰的大事,也就順手把這本孫子兵法借出來了。

古人的經驗,不用白不用!

王文覺得,孫子兵法裏有一句話說得非常好!

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而況于無算乎!吾以此觀之,勝負見矣。

也就是說,拉開戰鬥的序幕之前,就已商讨過周密的作戰計劃,充分估量了有利條件和不利條件,那麽開戰之後就往往會取得勝利。拉開戰鬥序幕之前,沒能進行周密的計劃,很少分析有利條件和不利條件,開戰之後就往往會失敗。

将領的智慧謀略在戰争中是非常重要的!

王文已經接受了蘇涵無聲的挑戰,可是怎樣才能戰勝對方呢?用什麽方法呢?這确實是一件值得思考值得計劃的大事!不能魯莽,要三思而後行!

蘇涵不是一般的女人,自然就不能用對付一般女人的方法去對付她。昨晚用了,不就失敗了嗎?

所以,經過這件事,必須要從中吸取教訓才行。

就算是流氓,也要在失敗中,總結經驗,這樣才能在下次下手時,多幾分把握和機會!

“計劃?”

王文喃喃自語,眼睛看着手中的書,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他在思考着,思考着降服蘇涵的方法,思考着接下來的計劃!

降服女人,其實就跟下棋一樣。普通人下棋,走一步看一步。而孫子下棋,走一步,看九步!這就是孫子的特別之處。

那麽,要降服普通的女人,走一步看一步。要降服不一般的女人,就要走一步,看九步!

在流氓界流傳着這樣一句話: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但這已經是過去式了。

以前人的思想還沒有開化,靠着不要臉就能貼上去。可是時代不同了,女人都成精了,這一招的效果顯然就沒有以前好了!

而且王文覺得,他已經過了靠不要臉去泡女人的年紀了,是時候靠智慧去征服女人了!

人,不能一輩子不要臉。

只有智慧,才是永恒的!

就在王文開始計劃的時候,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接着就看見劉豔嬌推門走了出來,手中還拿着一個飯盒!

“我知道蘇涵今天輪休,怎麽樣,沒有打擾你吧?”劉豔嬌笑着說道,然後在王文的對面坐下,手中的飯盒放在了桌面上。

“知道了還問?”王文用下巴指了指對方手中的飯盒,問道:“又來送午飯?”

“今天不是正月十五嗎?食堂準備的元宵,看你沒去,就給你打了一份!”劉豔嬌一邊說着,一邊把飯盒打開,裏面是一個個白白圓圓的元宵,還冒着熱氣,“什錦和芝麻餡的,快趁熱吃!”說着,劉豔嬌把飯盒推到王文的面前,把筷子也遞到了王文的手上。

王文手裏拿着筷子,并沒有立即吃,而是狐疑地打量着對面的劉豔嬌,就好像第一次認識對方一樣。

劉豔嬌被王文看得不好意思,嗔怒地看着王文,沒有好氣地說道:“看什麽,沒見過美女啊!”

“看倒是看過!”王文依然看着劉豔嬌,突然擡起屁股,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問道:“你沒病吧?”

劉豔嬌聽見後,伸手狠狠的拍掉王文放在她額頭上的手,瞪着眼睛說道,“你才有病呢!”

“那就不對了!”王文坐了下來,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劉豔嬌說道,“既然沒病,你這兩天是怎麽了?怎麽盯着給我送午飯?以前我可是從來沒有受過這樣待遇的!你知道嗎?昨天你給我送飯,就已經讓我很是受寵若驚了,今天又來一次,你想吓死我呀!”

被王文這麽一說,劉豔嬌的俏臉頓時變的嫣紅,眼睛躲避着王文,目光沒有焦點的在屋子內亂看。

也許是受不了王文銳利的眼神,劉豔嬌梗着脖子,伸手就要去奪王文面前的飯盒。

“哪裏那麽多廢話?你吃不吃?不吃我拿起喂狗!”

“吃,吃,不吃白不吃!”王文趕緊把已經被劉豔嬌奪走的飯盒搶了回來,拿着筷子就夾了一個放到了嘴裏,誇張的嚼了起來。

不錯!元宵皮薄餡多,而且皮很有彈性。

中心醫院是江北市最好的醫院,規模大,技術高,效益自然也好,所以食堂裏面做出來的東西,味道也是其他醫院無法比的。

看見王文終于吃了,劉豔嬌臉上惡狠狠的表情,才逐漸的舒緩下來。雖然還是一副生氣的樣子,但是她的眼中,卻充滿了笑意。

王文一邊吃着元宵,一邊偷偷地看着劉豔嬌,心裏面仍然想着那個問題。

難道接連兩天,太陽都打西邊出來了?

在一起這麽長時間,王文對劉豔嬌還是有一定了解了。劉豔嬌是一個很獨立的女人,而且心裏很有主意的女人,堪稱當代獨立女性的代表。

就算兩人的關系再怎麽親密,就算她在床上不停的叫他哥哥老公,但她也絕對不會做男人的附屬物,不會挂念王文,不會粘着王文,不會伺候王文!

可是現在,劉豔嬌竟然主動的給他打飯,雖然不是親手做的,但這種态度,非常特別。

王文仔細的想了想,好像劉豔嬌這種态度的轉變,是從知道他與蘇涵的關系之後才開始的,也就是這兩天。

難道劉豔嬌感覺到壓力了?

有競争,就會有壓力。有壓力,自然就要付出行動。

就像有一只流浪貓,很可愛,小女孩兒非常的喜歡,時不時的就會來看它,和它一起玩,但卻只限于此。可是當有一天,又出現一個小女孩兒,而且非常喜歡這只小貓,又給吃的,又想帶回家的時候,第一個小女孩的心裏就會很別扭,也開始給小貓喂食,希望把小貓帶回家!

當沒有競争的時候,想的是玩玩。而當有競争的時候,想的就是占有!

何況,這不是人與貓,而是兩個活生生的人,是男人和女人。

先不說兩人在一起這一年半的時間內是否存在感情,單單是在性方面,兩人就是很好的夥伴,在床上的配合也非常的默契,對彼此也是非常的滿意。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看眼着屬于自己的東西,就要屬于別人了,誰也不會好受~!

就算是賣房,以後每次路過的時候,不是也會不自覺地瞄了幾眼嗎?

這種感情,說不清,道不明,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卻又讓人放不下!

漸漸的明白了劉豔嬌現在的感受之後,王文的心裏湧出一股暖流,是非常的舒服。

這才能體現出咱爺們兒的價值!

在蘇涵那裏受挫的事情頓時忘得一幹二淨!

“你在看什麽書呢?”劉豔嬌瞥了一眼王文面前的書問道。

“孫子兵法!”王文說道。

“孫子兵法?”劉豔嬌聽見後愣了愣,不相信的把書搶了過去,看了看封面,在确定之後,不解地看向王文問道:“你不看醫書,看孫子兵法幹什麽?這兵書對治病有幫助?”

“不一樣!”王文一邊吃着元宵一邊解釋道,“醫書是治病的,這兵書是治各種不服的。這叫謀略!正所謂,文武雙全!就是說我的!”

“別臭屁了。看本孫子兵法你就文武雙全了?看本金剛經,你是不是還得出家當和尚呀?”

“我六根不淨,留戀滾滾紅塵,當不了和尚!”王文說道。

“沒準兒!說不定你去了寺院,方丈會普度你的!”劉豔嬌笑着說道。

“屁!如來都度不了我,一個小小的方丈就能度了我?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是那麽容易度的嗎?”

“就你最厲害,你都能讓方丈還俗,行不行?”

“讓他還俗有點兒難度,讓他犯戒還是很容易的!”

“呦~!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趕緊吃,這麽多元宵還堵不住你的嘴!”

看着劉豔嬌揮動的拳頭,王文不再言語,快速的把元宵吃飯,把飯盒向蘇涵一推,筷子一扔,像大爺一樣靠在椅子上,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劉豔嬌站了起來,把飯盒扣好。看着懶散的王文,劉豔嬌心裏很不爽,伸手狠狠的在對方的胳臂上掐了一下。

“好心給你送元宵,你竟然連個謝字也沒有!真是狼心狗肺!”說完之後似乎覺得不解氣,又在王文的胳臂上掐了兩下。

“我這不是在默默地向肚子裏面的元宵給你祈禱嗎?希望你永遠年輕美麗!”王文看着劉豔嬌說道,突然想到這話昨晚跟蘇涵也說過,果然是百試百靈的一句話!

“算你還有點兒良心!”劉豔嬌又捶了王文一下,不過從她的眼神中,還是能夠看出她充滿了喜悅。

“那你明天還送嗎?”王文問道,他現在已經被慣懶了!

“哼!別臭美了!”

劉豔嬌妩媚的白了王文一眼,拿着飯盒扭着翹臀離開了辦公室。

孫子兵法,博大精深。

看了一天,啥也沒懂!

王文倒也不是真的一句都沒看懂,好歹也是堂堂碩士生,文言文還是能夠看明白幾句的,何況書上本身就有注解。

關鍵是雖然明白了那些話的意思,卻無法與對付蘇涵聯系在一起,這就讓王文感到很頭痛,如果無法運用,那麽懂和不懂又有什麽分別呢?

眼看就要下班,按照計劃,也已經離家出走一天,該回家了。何況今天是正月十五,是個團圓的日子。

可是,就這麽回去,如果再被蘇涵晾一晚上,那豈不是真成孫子了?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豈不是就要被狠狠的踐踏?

看來孫子兵法就是孫子兵法,永遠不能成為速成兵法!關鍵時刻,一點兒都用不上。

唉!孫子兵法,誰用誰孫子!

看着挂在牆上的鐘表指針,已經是下班的時間了。平時一上班就想下班,現在下班了反而不那麽着急了。人,有時候就是這麽賤!

脫掉大褂,穿上外套,王文磨磨蹭蹭地離開了醫院。

此時的王文就像一個深閨怨婦一樣,心裏不停的埋怨着蘇涵。

“蘇涵呀蘇涵,你也太狠了,整整一天也不打個電話,難道你就不能給我個臺階下?給我一個晚上不收拾你的理由?’

王文覺得奇怪,以前那麽溫柔,那麽善解人意的一個女人,最近這是怎麽了?離2012明明還有那麽長一段時間,難道就要提前毀滅他?那蘇涵豈不是就成了瑪雅女使者?

王文在外面轉了幾分鐘,感覺有點兒冷,就躲進附近的一家超市,在裏面繞了幾圈,等了十幾分鐘,還是沒有等到蘇涵的電話,這讓王文非常的氣憤!

“本想給你一個忏悔道歉的機會,既然是你自己抓不住,那就別怪我野蠻無情!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破門而入,什麽叫做入室強奸!’

王文随手拎着兩袋湯圓,交完錢後,離開了超市!

回到小區,站在門前。王文本想敲門的,但是轉而一想,這麽斯文的方法,對蘇涵起不到震懾的作用。而且如果蘇涵躲起來不給他開門,那他豈不是就變成自作多情了?

對!不能斯文,要野蠻!

孫子那個時代,不就是野蠻人橫行的時代嗎?

刀劍砍殺,草芥人命,天下混戰,百姓為奴,連擦屁股都不用手紙,做愛都不用避孕套……

哼!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你男人的厲害!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喵了個咪的!

王文掏出鑰匙,把房門打開,在進去的那一刻,王文努力的收緊肚子吸氣,以使自己的胸腔更鼓更挺,擺出一副彪悍的姿态,誇着螃蟹步走了進去。

當王文進屋的時候,蘇涵正坐在客廳內看書,在看到王文之後,蘇涵立即放下書,站了起來,猶如日本女人那樣,雙手放在腹前,邁着小碎步走到王文的身前。

“您回來了,您辛苦了!”說完,接下了王文手中的湯圓,然後又為王文脫下身上的外套。

王文微微一怔,傻傻地看着蘇涵的一系列舉動,任由對方把他身上的外套脫下。而他挺着胸腔而憋的那口氣,也因為忘記喘出而把臉憋的漲紅!

這是幹什麽?她這是要幹什麽?

王文原本以為,蘇涵會繼續反鎖在房間裏不出來,或者在突然看見他回來之後,會手足無措,慌張的找地方躲起來。

這樣一來,就是他野蠻表演的時刻了。

老鷹捉小雞!

可是現在,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大大出乎了王文的預料。蘇涵看起來好像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一樣,又恢複到了她溫順體貼的‘本’性。甚至說,這種溫順和體貼,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果是年前遇到這樣的情形,王文沒什麽好說的,抱過來親一口那是肯定的。而現在遇到這樣的情景,王文別說抱了,連近身都不敢,生怕被蟄上一口!護士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惹的,說不定身上什麽地方就藏着針頭。紮一下比被黃蜂蟄一下還要痛!到時候別說是孫子兵法,就算是爺爺兵法,也無用武之地!

蘇涵在為王文挂完衣服之後,并沒有停下來,而是蹲下身子,幫王文脫掉鞋子,然後把早已經準備好的拖鞋換上。

這一套動作非常的自然,也非常麻利,讓王文有一種家的感覺!

不行!王文突然提醒自己,不能被蘇涵的表面所迷惑,一定要意志堅定!女人都是善于僞裝的,一定不能因為一時的心軟,而饒恕對方。時刻不能忘記,昨晚遭受到的不公正待遇。要時刻的記牢,對方昨晚的所作所為!

就在王文堅定信念的時候,蘇涵又來了!

“晚飯已經好了,您是先吃飯,還是先洗澡?”蘇涵微笑的問道,笑容看起來就猶如春天的陽光,讓人渾身感覺暖洋洋的,舒服透了。

而王文剛剛堅定起來的信念,又開始有些軟了。都說女人的溫柔能将鋼鐵融化,現在看來,的确是如此。

王文鋼鐵一般的意志,就被蘇涵的溫柔融化了!

“能不能一邊吃飯,一邊洗澡?”王文問道。

“你好壞!人家不來了~!”蘇涵紅着臉看着王文,伸手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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