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爽,這傳聞傳得真上道;當聽到紮伊德問起帕仙露的事時,哈奇姆緊張,威爾會怎麽回答,紮伊德果然不是個東西;當紮伊德兇相畢露時,哈奇姆卻也忍不住,大腦一片空白,只想着沖出去,生怕小東西受傷……然後……就被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王兄的拉住了……(= =黃胸[王兄]大人,難道你有任意門嗎? 阿修拉夫[怒]:是哪個混蛋弟弟光顧着看他的小情人把我這個光芒萬丈魅力十足存在感無敵的哥哥給忽略了呢?)

黑漆漆的房間,一片寂靜,哈奇姆小心地掩身走了進去。

“咔哧咔哧咔哧——”清脆的啃咬聲在這個房間裏顯得極為響亮。

“誰?是誰在哪裏?”哈奇姆身體戒備地緊繃起來。

“咔哧咔哧咔哧——”對面的黑影沒有說話,只是專注地啃着手裏的東西。

哈奇姆的額角沁出一滴冷汗,這個氛圍真詭異。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麽身份,現在該如何?開燈合适嗎?哈奇姆不确定地想到,要不先撤退?不對!這是我的卧室,怎麽可以……哈奇姆天人交戰中……

“咔哧咔哧咔哧——隔!”

“……”我可以揍他嗎?在我房間裏吃撐到打嗝?

“啪——”燈被打開,一室明亮。

“威爾,你怎麽在我房間裏,還不出聲?”哈奇姆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你是故意的。”故意不出聲,以為這樣就能夠吓到我嗎?真是惡趣味。

然後就看着這個小東西,坐在自己的大床上,捧着一個啃了一半的蘋果,嘴裏塞得滿滿的,像只小松鼠,腮幫子都鼓起來了,襯得碧色的杏眼圓溜溜的,有着說不出的可愛。眼神也不躲閃,就這麽直勾勾地看着他,卻也不說話,兩人就這麽對視着,直到威爾把蘋果啃完。

“隔——!”

“……你吃撐了。”

威爾純良地眨了眨眼睛,一副我不明白的表情。“你去哪裏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我……”哈奇姆激動了,嗷嗚~這多麽像妻子對晚回家的丈夫說的話~~“抱歉,我沒有想到威爾會在等我,不然,一定早回來的。不會有下次了,好不好?”

此刻威爾似乎看到了,哈奇姆背後出現了一條晃動的毛茸茸大尾巴。

“你去外面了。還有你的這身衣服……”

“哈哈,難得威爾來我這兒玩,上次不是說想看我那套阿拉伯黃金鑲寶石的棋子嗎?現在正好,我去拿給你。”

“哈奇姆,別想岔開話題。你是赤鷹,對不對?”威爾慢騰騰地起身上前,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對方的眼睛逼問。哈奇姆只覺得小東西靠得是這麽近,只要一伸手就能抱個滿懷,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自己的脖頸,別提有多誘人了。頓時,鼻子有些熱熱地發癢。

“呵呵,這怎麽可能,威爾你想多了。赤鷹是義賊,我是夏姆斯的二王子,怎麽也聯系不到一塊兒去啊。而且,在立場上還屬于對立面,一旦碰見了,我還必須派衛兵立刻捉拿他。”哈奇姆的眼神暗了暗。

“上次給我們下藥的那夥盜賊說自己是赤鷹的時候,你生氣了,并且是真正生氣了。這段時間的相處,據我觀察你真正生氣的時候非常的少(那是在威爾你的面前啊~),所以那次很反常。再就是當聽到別人提到議論赤鷹的時候,你常常會摸自己的鼻子,這是你在意或者尴尬、不好意思時會做的掩飾動作。還有,就是你這身裝束和傳言中的赤鷹一般無二。哈奇姆,你的面巾還捏着手裏吶?不去換衣服?”威爾十分淡定地說出證據。

“……威爾。”此刻,哈奇姆看着威爾的神色十分複雜。“你明白赤鷹是一個什麽人吧。說,如果,你能夠接受我——夏姆斯的二王子而不是哈奇姆有這樣的一個身份嗎?”赤鷹在人民的眼中是英雄,給予了他們幫助,維護了治安。但是赤鷹是個義賊,沒錯,在王族人的眼中還是一個‘賊’!這個身份在夏姆斯的二王子身上,一個有着繼承權的王子身上,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污點!所以,在同樣有着王族身份的威爾面前,哈奇姆十分緊張,緊張他會如何看待這個‘污點’。

威爾癟了癟嘴,瞪得圓溜溜的杏眼中是滿滿的控訴。“果然哈奇姆是赤鷹啊,真是過分,赤鷹有時候行動不是一個人吧,或許你會帶你的心腹或者阿修拉夫那邊的人,卻一次都沒有帶過我去。至少,下次分贓的時候帶上我吧。”

“……你這家夥,所有最好的東西都在王宮裏了,怎麽,還惦記着外面的?”是啊,自己怎麽會擔心這個問題,這個眼裏只剩下古董的小東西又如何會在意這個問題。再說了,小東西心裏有着一套自己的是非善惡觀念,怎麽能和族裏的那群老頑固相提并論?

“好了,那就說定了,下次也要帶我去噢。對了,你剛說的那套阿拉伯棋子快拿出來!”威爾興奮的眼睛亮閃閃的,一下子又蹦回床上,從被子裏掏出一只桔子,剝了起來。

“……真是個貪心的小東西。還有,你竟敢在我床上吃東西,晚上還讓不讓人睡了?”

“別磨蹭了啦,喏,這個木瓜給你,算是謝禮。”繼續伸手在被子裏掏。

“……”看來今晚上是真的別想睡了,別睡到第二天發現懷裏抱着個榴蓮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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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室裏,一棵被特別包圍着的樹下,站着一高大一嬌小兩個人。

“欸~這就是帕仙露的果實啊。”那是棵長着泛紅光小果實的樹。

“是啊,真沒想到我竟然會一頭熱的,晚上不睡覺和你來這兒。被卡裏姆知道,又要唠叨我行事不謹慎什麽的了。诶~麻煩。”

“這樹好像也沒什麽特別的嘛,也沒書上說的那麽誇張,我還以為這紅光在晚上會很耀眼呢。”(喂喂,你以為是燈泡嗎?)

“聽到你這麽說,卡裏姆會哭的,帕仙露可是由他們拉西德一族世代管理的,卡裏姆也付出了很多心血。”

“我就随口說說的。”威爾随意說着,一只手靜靜地貼在帕仙露果樹的樹幹上,感覺到了一股博博的生命力量。衣服遮着的脖子上那塊蟠龍玉瑩瑩地開始發光,然後一條蒼青色的小龍的光影隠入樹心,樹的枝幹微不可查的顫抖。

很快威爾收回手臂,此時的那條小龍也早已經回到蟠龍玉上去了,威爾沒看到的是,像吃飽了一樣,玉變得更為光滑,色澤也更加飽滿了。同時,帕仙露果樹上的果實紅光卻是暗淡了不少。

“我們早點回去吧。”

“難得來一趟,我剛摘下幾個成熟的果實,威爾要不要嘗一嘗?”

“好啊。”威爾來着不拒地收下了。“還記得我們剛開始在旅店遇到的那夥盜賊嗎?你沒吃下的那顆果子是未成熟的帕仙露吧,和剛樹上那些長得一模一樣呢。”

“是啊,那時候我沒吃下,卻中了菜裏面的低等媚藥……想想就郁悶,還有都怪王兄竟然把未成熟的帕仙露果實流失在了外面……”

兩人閑扯着,往外面出口走去。這個溫室處于中庭的深處,這裏的樹木都是通過計算種植的,特點地方的樹木長得比人還高,造成一種視覺死角,路程更是七拐八彎地可以将人繞暈。

出口的門被牆壁上的常春藤所掩蓋,一打開這扇門第一個看到的就是溫室裏的這座白色的女性雕像,威爾和哈奇姆剛好走到了這裏。

這座雕像是慰靈碑一樣的存在。據說,是為了安撫後宮裏死去的人們的靈魂而建造的。進入後宮的人都不得不把一生都奉獻在王宮中,就算他們死了,也必須繼續守護。這些都是王族藏書室裏的記載。

這些其實不過是“她”的僞裝,而“她”真正的面目卻是一個強大的武器裝置,負責處置入侵者。當年負責制作的工匠事後都被處理了,可見為了守住帕仙露,這個國家已經死了多少人了,這還是在未公開的情況下。長生的誘惑是何其之大!

“回去早點睡啊。”哈奇姆一邊打開門,一邊輕聲囑咐着威爾。

“啊~是哈奇姆王子和威爾殿下啊,這麽晚真是巧啊!”一個意想不到的出現在門後面。

“紮伊德!你怎麽會在這裏?!”

“呵呵,我只能說這是命運的安排。門後面是什麽,不知道紮伊德能否看一看,我可從來都沒發現過這麽個好地方呢~”紮伊德撐住門,不讓它關上,臉上帶着得逞的笑。

“這與你何幹?識相的,給我趕緊離開!”哈奇姆散發着冷冽迫人的氣勢。

只是紮伊德的目光此刻卻黏在了威爾身上。

“威爾殿下,你可知道,紮伊德有多傷心,您今天那一腳可是把我踢得不能人道了呢。您說您該怎麽補償我?都說帕仙露是長生的靈藥,未成熟的還能刺激□,只是不知道對我這種問題有沒有用?”紮伊德的語氣裏透着陰狠,眼神中滿是怨毒,醜陋的表情。

“你活該。”威爾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立馬把紮伊德噎得一口氣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臉漲成豬肝色。

“好….好….好….”紮伊德一連顫抖着說了幾個‘好’。“來人!給我上!”于是,立馬從角落裏竄出七八個身強力壯的侍衛穿着的人,向威爾和哈奇姆發起了攻擊。

“紮伊德,你大膽!”哈奇姆怒喝道。一邊以一敵多,一邊小心地護着威爾。威爾不動聲色,只是時不時地給他們下絆子、下冷箭。

“哈哈哈哈,我都看夠了你們的一副高貴的嘴臉,現在這裏不會再有人出現了,你們都給我去死吧!”

“哈奇姆,我們先撤退到溫室裏去吧。雖然有些冒險,但是一時間不會開這門,他們是進不來的。”威爾靠近哈奇姆耳邊悄聲說道。

“嗯。”哈奇姆點頭答應,暫時也只能這樣了。

兩人默契地突然同時出手,讓靠近的幾個人一下子栽倒在地,然後,猛地向溫室大門沖去。

“嘀嘀嘀——”那個白色的女人雕像突然開始動了起來,褪去純白的外衣,露出裏面森森的殺氣面貌,全身上下各種猙獰的武器口黑洞洞冷冰冰地齊齊指向門口沖過來的兩人。

糟了!被當成入侵者了!

威爾沖在了前面,哈奇姆為了保護他,選擇稍稍殿後,來不及也能夠保全威爾不受傷害,卻不想此刻受保護的人,反而最先受到攻擊。

來不及了!

紅色的死亡激光直直地向威爾襲來,正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

威爾脖子上的蟠龍玉也發出了一陣蒼綠色的光芒。然後是激烈地光與光之間的碰撞,耀眼刺目的白光,讓人沒有辦法睜眼直視。

頃刻,白光終于消失,而威爾卻是消失不見了!

“不!威爾——!!!”見此情況,哈奇姆忍不住發出凄厲的嘶吼,雙目滴血般赤紅,心裏像是被炸裂了一般的疼。

接到眼線消息,急匆匆地趕過來的阿修拉夫和卡裏姆看到的就是眼前的這一幕。

12番外[一]阿修拉夫

這是小威爾消失後的第二個月,王宮裏的一切又變得和原來一樣的乏味無趣,晨議、處理各種政務,有時候找一些漂亮的玩具尋找些刺激,有時間去王宮外逛逛,沒什麽變化的周遭甚至讓我有一種小威爾從未出現過的錯覺。但是,我知道夏姆斯更多的變化是在暗處,光明的背面。明面上唯一的改變就是哈奇姆,或許他才是這場感情中付出最多的人。但是,作為一位王子,夏姆斯的下一任國王,這也是他必須經歷的……

還清楚地記得兩個月前,小威爾出現的那個夜晚。真的像一只金色的小鳥就這麽冒冒失失地闖入了我們的世界。那張臉上的表情有驚慌也有後來的嚣張,真真可愛的像只小動物,讓人忍不住想要疼他寵他捉弄他。但是,當看到他脖子裏挂着的那抹碧色,我就知道或許我又該要傷心了吧。那塊蟠龍玉回來了,他竟然是這樣的身份。

當許多年前,拉什迪王族的人成為夏姆斯王的時候,這位國王雖然正值壯年,卻因為長久的操勞和殚精竭慮掏空了身體,已是燈盡油枯之狀。這樣的情況,讓一個辛辛苦苦剛坐到頂端,正想有一番大作為的男人如何忍受。不要說什麽國王的特權還都沒有享受到,他唯一的兒子還在襁褓中,同母所生的只有一個懦弱的弟弟,只怕他一去世,這個王國馬上就又要改性了吧。

正在這時,拉西德一族有個年輕人向國王進獻了兩件神物。一件就是帕仙露,國王吃了成熟的帕仙露果實,果然身體開始變強壯,延長了壽命;而另一件是一塊造型奇特的玉(夏姆斯那時候沒有蟠龍一說,許多年之後才這麽叫的)雖然不知道有什麽不凡,但由于是和帕仙露一起被發現的,便被稱作帕仙玉。作為獎勵,國王幫助年輕人成為了拉西德的族長。

帕仙露果樹被移植到王宮中庭深處的溫室裏,做好防護,國王下令非王族不得入內。至于帕仙玉被他賜給了唯一的兒子佩戴。可誰知小嬰兒過了大半年就虛弱致死了,幹瘦的屍體就像被吸取了生命力一般,國王爆發了雷霆之怒,也沒找出原因。玉佩接着流轉到國王的一個心腹手上,心腹沒過幾天就死了,症狀和小王子一模一樣,接下去玉佩的幾任主人都是這麽死去的。

國王頓時吓出了一身冷汗,果然如大祭司所說的“神是最公平的存在,平白的賜福與你,也許下一秒就會在你身上收取相應的代價!”帕仙露給拉什迪王族帶來了生機,帕仙玉就在下一秒吸取佩戴者的生命力,奪走了他唯一的兒子!

于是,國王立刻下令将這危險的東西找了個隐蔽之地埋了起來。又沒過幾天掩埋的地方出現的荒蕪、沙化的狀态,并不斷擴大。國王腦仁又頭疼了,土壤是夏姆斯這個沙漠中的國家賴以生存的基礎,最為珍貴的財富。讓它這樣沙化下去,離夏姆斯的消失也就不遠了。國王又想到将玉佩挂在動物、植物、上面,結果動植物會死,土地也照舊沙化,挂在無機物上面也沒用。只好佩戴到人類的身上,可是死亡的速度實在太快,夏姆斯人口不是特別多,再繼續下去只能被衆人查覺。

國王開始思考,為什麽這些人沒幾天就死了,而他兒子,一個小嬰兒卻存活了大半年,照理說,一個嬰兒的生命力不可能比一個成年人多,還多這麽多。結論: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明顯王族的人能夠佩戴玉佩存活更多時間。

就在國王沒注意的情況下,那個單純安靜,在國王眼裏甚至是懦弱的弟弟知道了這件事,做出了他這輩子最大膽的舉動。他偷走了玉,選擇遠走他鄉,去了裏夏姆斯最遙遠的西方貧瘠之地。只留下一句話:哥哥,也許很多很多年後,我的後代也一定會回來的。随後,大祭司也做出了後來哈奇姆告訴威爾的那個預言。

如今,預言成真了!那位弟弟的後代回來了,他就是小威爾……

說實在的,我對威爾是很有好感的,畢竟王宮甚至整個夏姆斯都是很難找到如此特別的孩子的。活潑張揚卻不驕縱任性,看起來嬌弱卻身手意外地難纏,有時候又懶又饞卻在面對古董古藏書孤本的時候那樣地廢寝忘食,單純地執着。這樣的一個人真的很難讓人不被吸引。瞧,哈奇姆不就被小威爾給深深地吸引住了。

于是,我們把他帶進王宮,一切生活都按照王子的規格來辦置,想要什麽都盡可能地去滿足他。因為不知道他佩戴了多久,玉佩還會不會吸收生命力,如果不佩戴在人的身上,土地還會不會沙化。所以,這對他既是保護、補償也是戒備、提防。一旦還出現千年前的情況,那麽,會采取什麽……就不知道了……

這一切哈奇姆卻是全不知情,當年他還太小,自己也還是在父王和卡裏姆父親的談話中偷聽到的。是的,這個秘密只有每一代的帕仙露管理者和國王才知道的,後來,卡裏姆也知道了,只是,哈奇姆在他成為國王之前是不會被告知的。小威爾那邊很顯然也什麽都不知道,也許是一代代繼承人慢慢遺失了吧,畢竟在英國離帕仙露和夏姆斯是十分遙遠的。

你問我為什麽不想做國王,我一定會回答這麽勞心勞力的事情我才不高興去當冤大頭呢。但真正的原因有人知道嗎?我可能不是父王的兒子,是我母妃和卡裏姆父親私通生出來的雜種呢?所以,我做了國王,一定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吧。

那天,當我笑着告訴小威爾的時候,心裏已經準備好接受他或同期或鄙夷的眼神了。誰知道,他只是很平靜地擡起頭,眼神和平時看我的時候沒有改變,“需要我推薦你去做個親子堅定嗎?”皺了皺眉頭,“或許這裏沒有儀器,不過你是阿修拉夫,夏姆斯的大王子,不是嗎?”

…….是的呢,不管怎樣,我先是阿修拉夫,再是夏姆斯的大王子,做好自己就好。這個世界有這麽幾個不在乎自己血統是否肮髒的就已經很好了。

然而,這樣有小威爾的日子還沒過多久,一切卻都被紮伊德這個垃圾給破壞了。。他被判了流放,死那是便宜他,讓他活着受罪、生不如死才是真正的打擊,他的流放之旅會很精彩。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哈奇姆如此地失控,仿佛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一般,無助而又歇斯底裏。

那晚上的白光帶走了小威爾的同時也帶走了帕仙露的神效。帕仙露變成了酸甜的普通水果,成熟的帕仙露果實不會使人長壽,未成熟的也沒有使人上瘾、增強性|欲、縮短生命的效果了。現在,帕仙露能夠大量生産移植,由于口味不錯,也變成了一種新式的水果開始向平民甚至外國人出售,引起了地下世界一片嘩然。各種前來窺探帕仙露奇效的探子、奸細也逐漸消失。

也許,這是最好的結局了,對夏姆斯來說。

哈奇姆已經被确認為下一任國王了,現在他整天地拼命處理政務,不再抱怨,也不去當赤鷹了,穩重地像一個成熟的統治者。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威爾這個名字,他也仿佛忘記威爾了一般。只是,我知道小威爾已經在他心裏生根了,小威爾原來的房間被他保存地和離開前一模一樣。晚上,哈奇姆也不回自己房間,總是一個人坐在小威爾的床上,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觸摸着他搗鼓過的每一件古玩,翻看撫摸着筆記本上的每一個字跡。然後,病态般用身體抱緊小威爾用過的被子和衣服,深深地将頭掩埋進去,妄圖汲取那個人的氣息。

哈奇姆除了政務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派出人力物力去搜集珍稀的古玩,每一次一得到什麽古董孤本的時候,都會小心地存放保存起來。他說:“這是要給威爾的,我幫他把東西放好,等到一他回來就給他。那時候,他一定會沖我笑的,威爾笑起來就像世上最美的星星,那麽閃那麽璀璨。”

威爾,你還會回來的,是嗎?

卡裏姆,我真慶幸,你會一直一直陪在我身邊,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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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威爾出場,十分淡定的表情:“阿玄說,我還會回來的!”[诶?怎麽好像有種搶了反派臺詞的錯覺?]

“啊啊啊啊——!!!!”紮伊德鬼哭狼嚎狀,一會兒自殘,一會兒捂住自己的蛋蛋。

哈奇姆:“把這家夥拖走!你早該下臺了,就別來搶戲份了。”然後黏上去,“不要走,好不好?”祖母綠的眼睛裏水汪汪的,身後毛茸茸的大尾巴讨好地搖晃着。

威爾一腳踩上去,碾了碾,女王狀:“這麽大的人還賣萌,賣萌可恥啊!知不知道?!”

哈奇姆抱住腿,蹭蹭:“汪,都聽老婆的~”

威爾變黑臉:“……誰是你老婆?啊嗯?”使勁踩踩踩。

哈奇姆:“汪,老婆不要停~~再大力些~”

阿玄[嘔~]:我只是路過……

卡裏姆:“我好像又成背景板了……”

阿修拉夫:“親愛的~你在我心中永遠是主角。來啵一個~啾啾啾”

卡裏姆額頭崩紅色十字:“……殿下,我可以揍你嗎?”

13弱爆了的人魚

巨大的湖面,波光粼粼,在陽光的撫照下反射着奪目的光彩。但是,沒有人知道在這最深邃而靜谧的湖水地下正發生着什麽……

黑湖裏有無數的水生魚類、各種水藻植物,還生活着衆多的水妖,其中有一類叫做人魚。是的,是人魚,不是美人魚……黑湖裏的人魚生性兇暴,相貌醜陋,有着尖利的獠牙和鋒利的爪子,同樣也有着神話傳說中塞壬的歌喉,群居生活。

然而,這天幾乎所有的人魚都聚集到了一起,氣氛莊重而肅穆。他們圍在一起,最中間好像放着個人形的物體,接着,開始唱歌。歌聲哀傷而婉轉,又帶着祝福,像是祝福死者能夠在另一個世界得到安息。過了很久,歌聲停了下來,萬籁寂靜,人魚們自動分出一條道路來,這個時候,也就看清楚被包圍起來的是什麽了。

這像是一個屍體,整個被水藻纏繞包裹成一個奇異并且神奇的造型。頭部讓金色的發絲遮住面部,看不見相貌,上半身赤|裸,藤蔓似的水藻縱橫交錯,手臂被反綁到了背後,口中也塞了一顆紅色的果子,而整個下半身卻被包地像個蟬蛹一般。

關于這種造型……頭部盜用了貞子大姐的版權,上半身我們可以俗稱□捆綁,下半身要深究到古埃及木乃伊……

好了,在此我們先把人魚們的審美問題放到一邊。

只見,他們中間幾條強壯的用硬石板将屍體穩穩地擡過頭頂,幾條看起來身份最高的長老人魚在前面領路,不急不緩地向湖底的更深處進發。很快,來到了湖底深淵。湖底深淵終年不被陽光射入,裏面一片黑暗,沒有誰知道它有多深,進去了基本就沒有的出來的地方。

“嗚嗚~~~”有個小人魚忍不住哭泣了起來,碩大的眼珠裏是藏不住的驚慌。周圍年長的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流露着傷感。

“皮洛斯,不要悲傷,這位殿下的靈魂與我們人魚族同在。所以,不哭啊。”

“不….不是….那個….殿……”小人魚的聲音哽咽不清。

人魚長老嘆了口氣,揮手示意:“可以把殿下放下去了。”

那幾個擡着的人魚,向前游動了下,高舉屍體,準備将之沉入深淵。就在此刻,屍體開始劇烈的動作,強烈地扭着,似乎想要掙脫束縛。那幾個負責擡的被吓了一大跳,一慌張就把手松開了,被捆綁地很嚴實的‘屍體’頓時就掉入黑漆漆的深淵。

“殿下醒了,剛剛在動啊!”小人魚終于一口氣上來,把話說清楚了。

“……”這是圍觀的所有人魚。

片刻,湖底爆發出驚人的呼聲:“噢,梅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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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周圍沒有光線,感覺像有什麽東西蓋住臉上,擋住了視線。威爾試着動了動身體,感覺上半身被束縛住了,下半身也像是被什麽東西嚴實地包裹着,幾乎不能動彈。這是什麽情況?自己上一刻不還和哈奇姆在一起嗎?然後……遇到了埋伏……想要逃進溫室躲避……接着自己就被一道白光擊中……

所以,現在這是以為自己是死了嗎?!哈奇姆要把自己做成木乃伊下葬??不行啊!老子不要被活埋啊!!

威爾拼命扭動身體,開始掙紮起來,聽到耳邊傳來許多陌生的聲音,奇怪為什麽裏面沒有哈奇姆或者一個熟悉的聲音,卻沒有主義到這些聲音既不是夏姆斯語也不是英語,而是人魚特有的聲波交流。緊接着,就感覺一陣失重感,身體像是被從石板上向下傾倒。

魂淡!竟然敢把我棄屍荒野?!

身體不停地往下掉,只覺得下方像是有股吸力一般,将自己拉扯着向下去。不對勁,這是怎麽一回事,裸|露在外的皮膚明顯感覺到了水的流動。自己這是又在水裏?!……難道[= =+]又是那條蠢龍把自己拖到了夢境裏?

“啊啊啊——!!!我們把殿下丢下去了!”剛剛自己開始掉下去的地方發出幾聲異口同聲的驚呼,凄厲地像殺豬一樣。

……這聲音也太真實了吧。威爾還在疑惑,一顆尖銳的小石子突然擦過臉,感覺有刺痛和鮮血流出。……這……這是真的!自己是在真實世界裏!

黑暗代表了未知,當一個習慣光明的人突然墜入黑暗的深淵,無疑是會感到雙倍的危機和恐慌感。有的人恐懼到了極點會喪失鬥志,甚至無力反抗直至崩潰,而有部分人面對危機感和對未知的恐懼的時候也往往會激發勇氣,乃至自我突破。威爾正是屬于後者,身體被束縛,視線被遮擋 ,在未知的水中向着更未知的深處掉落,心裏無疑是存在恐懼的,越是恐懼就越是掙紮,越是掙紮就似乎力氣越大。

“嘶拉——”一聲撕裂聲,威爾感覺有股強大的力量,仿佛與生俱來一般集中到了背部一點,然後有什麽鋒利的東西從那裏的皮膚刺了出來,束縛着上半身的水藻藤蔓在背部位置立刻被割開了個口子,沒來得及多想,繼續掙紮着,背部用力上下摩擦着,更多水藻被割開,雙手終于得到了自由!沒想到要歡呼,威爾又急急忙忙地拉扯着下半身的水藻,有些奇怪感覺自己的雙手要比以前有勁地多,在存在浮力影響的水中還能這麽靈活。腰間部分的水藻結扣被解開,剩下的也就自然松落。

雖然還是看不見,但身體已經完全被解放了。這個時候,下面的那股吸力就越發明顯強烈起來。那種還沒消散的危機和恐慌感立馬又席卷而來,這時候,一股力量覆蓋在了皮膚上,感覺到皮膚表層迅速形成了一種輕薄的鱗甲狀物質,然後這股吸力頓時就對自己不起作用了。

威爾迅速向上游去,沒有注意到他現在的游泳速度是世界冠軍伸長了脖子也比不上的。轉瞬間,回到了剛剛落下去的地面上,輕輕喘息恢複。耳邊再次傳來了一浪比一浪尖銳的驚呼聲,充滿了欣喜卻異常的嘈雜。威爾的額頭突突地,處于失控的邊緣。

“啊啊啊啊——!不愧是殿下,好棒啊!瑪麗非您不嫁!”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都給我閉嘴!去你們的蠢殿下!”暴躁的聲音壓過一切嘈雜,四周一片寂靜,鴉雀無聲。

威爾這個時候終于發現遮住自己視線的東西,竟然是自己的頭發?真不知道是誰這麽有創意把頭發弄着這麽直挺挺的,像塊板一樣蓋住了自己的臉,還有自己頭發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長了?惱怒地将頭發向後撥弄,終于看清楚現在的情況了。

威爾眼角抽搐狀,誰能告訴我這些是什麽?不要告訴我這些是美人魚!嗷嗚~老天,你毀了一個宅男的夢想。這些黃綠色的生物,凸出的大眼,長滿獠牙的“櫻桃小嘴”以及頭戴喇叭花造型的魚鳍。神啊,救救我吧,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回想起,小時候看的《海的女兒》,甜美可愛的小美人魚;電影裏妖嬈的塞壬,誘惑着來往的水手無一不沉迷于她的美貌與歌喉,甘願獻出生命;還有《海賊王》裏的白星公主,哇偶~童顏□,全世界最大的女人,最大的人魚…..嗷嗷~我卧室裏還有她的各種手辦……5555,還我手辦,還我電腦!

尼瑪,他上輩子簡直就是折翼的新奧爾良烤雞翅,傷不起啊傷不起。

咳咳,這裏有點偏題了。從自己的臆想中回過神來的威爾發現這群人魚全都一眨不眨地呆呆地盯着自己,很乖很乖的樣子……說閉嘴就立馬閉嘴。要不要這麽刺激啊?!威爾表示亞歷山大。

“呃……嗨,你們好。”威爾打了個招呼,揚起一個最無害的笑容,希望能夠先和他們溝通一下。

“噢!殿下竟然對我笑了!怎麽辦?怎麽辦?我的心髒要停止跳動了。”

“去,別臭美了!殿下明明是對我笑的,你自作多情。”

“什麽?你敢再說一遍?”

“嗚嗚~老婆,快住嘴,別在殿下面前丢臉啊。”

“等一下,等我先撕爛她的嘴。”

“誰怕誰,來啊?”

“……”威爾感覺腦門上的黑線揪下來可以煮一鍋了。

“真是不好意思,殿下,讓您見笑了。”一個明顯地位最高的年長人魚面帶歉意向前答話。終于有個稍微靠譜的家夥了。威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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