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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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的鄧布利多把視線移到茶杯上,啧啧,花紋真漂亮,不愧是高級的古董茶具。聞起來很香,味道應該還不錯吧。

端起茶杯,輕飲了一口。

“嘔唔……”尼瑪,這是什麽味道!!!!太驚悚了,有木有???又酸又苦又辛辣刺鼻,還有一種像是千年腐屍的味道……

明明……明明它聞起來是那麽淡雅清甜,真是神變異啊!!嗚嗚~還得把它全部喝完……回去一定要吃一大堆蟑螂堆去去晦氣。

“薩爾,為什麽他的表情這麽奇怪?我泡的茶很難喝嗎?”威爾偏過頭小聲地詢問。

“怎麽會呢?要知道老人家的味覺和我們總有點不一樣的。”薩拉查輕撫着威爾柔軟的金發,說得理所當然,享受着小愛人的小依賴,一邊不留痕跡地吃着小豆腐。

“啊!我想起來了,那些茶葉是我從綠藻空間裏拿出來練習用的,他那邊的東西好像都很有年頭了吧……”

“……唔,沒有關系,他老人家看起來腸胃還不錯的樣子,才喝一杯,應該不會死的。”

“哦,那我就放心了。”(放心你妹啊,禽獸!)

鄧布利多見兩人舉止親密,旁若無人地竊竊私語,自己卻又聽不清楚(那是因為被薩拉查下了混淆聽覺的咒語),輕輕咳嗽了兩聲。

“兩位看起來都不像普通人,不知湯姆到底和你們是什麽關系?他帶領的食死徒制造恐怖襲擊,殺害了這麽多無辜的巫師,我作為一個白巫師,必須給他們的家人一個交代!”鄧布利多義正言辭。

“恐怖襲擊?死了多少人?”威爾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死了8人并24人受傷,情節十分嚴重。”鄧布利多的聲音裏帶着些許沉重和譴責。

“啊,這樣啊,我光聽名字還以為食死徒是個很厲害的黑道恐怖組織呢,原來不過如此。在M國,一次青少年槍殺案就能死這麽多人。”威爾失望了。

“确實,Vorldemort還是太弱了。”妻奴薩拉查表示贊同,看來操練計劃必須提前進行了。

鄧布利多冷汗:“這……”

“對了,這事不是應該由警察來處理的嗎?呃,就是巫師界的奧羅。怎麽會由學校的校長來管?”威爾眨巴這滴溜溜的杏眼,表示疑問。

“确實,霍格沃茲的現任校長~”薩拉查拖長了音調,意味深長,祖母綠色的眸子用一種審視的眼神看向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額角開始出汗:“這……”

一個個犀利的問題接踵而來,男人和少年一人一句,不留一絲回答時間。

他的思維開始變得有些遲鈍了。難道……自己的年紀真的大了?

“還有啊,白巫師是什麽?”一個小男孩清亮的童音從大廳門口傳出。

“哼,白巫師不就是一些自诩正義,其實道貌岸然的僞君子罷了。”他身邊站着的是一個高大的血眸男子。

“嘻嘻,原來是這樣啊。”男孩一頭綠發,盯着鄧布利多看的一雙同色的狹長眸子裏滿是戲谑和看到有趣東西的神色。天然流露的魅惑風情配上那張天真的童顏竟有種詭異的和諧。

鄧布利多轉身面向來人,周身散發出淩厲的強大魔壓,一絲殺意忍不住從中洩露出來。Vorldemort亦毫不退讓的飚起了魔壓。

周圍一衆食死徒都紛紛臉色蒼白,冷汗涔涔,一副快要暈過去的樣子。

威爾橫了Vorldemort一眼,無視兩人争鋒相對的恐怖魔壓,徑直走到兩人中間。

“Voldy,你回來了。這位老—人—家—等你很久了。”着重吐出‘老人家’三個字,一點不留情面。

哼,竟敢當着我的面欺負我的兒子?

Vorldemort收起魔壓,難得愉悅地勾起完美的唇形,眯起一雙血色的眸子:“是啊,真是不好意思,您這麽大把年紀,都一副老骨頭了,還勞煩你跑來跑去的。”

比起毒舌,黑魔王表示,他也是杠杠滴!

當下,鄧布利多內心陰暗了。

得,感情我今天就是屁颠颠跑過來給你們指桑罵槐,說我老的?好,我就讓你們看看,我這副老骨頭有多健康,活着有多青春!

這次歷史事件早就了日後鄧布利多奇特的審美觀。特別是那身鮮豔的充滿‘青春活力’的星星月亮版巫師袍,這裏暫且不提。

Vorldemort轉身在一側的沙發上優雅地坐下。

薩拉查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開口:“你的實力還太差,不用再丢人現眼了,明天起,我親自來指導你。”

沒有刻意放低的聲音,大廳內的鄧布利多,包括大廳門口的衆食死徒都聽到了。

瞬間,食死徒原本蒼白還沒有恢複的臉更加沒有血色了,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完蛋了!這家夥是誰啊?竟敢這麽對主人說話,不要命了嗎?主人一定會震怒的!梅林啊,千萬保佑不要再波及到我們。

鄧布利多顯然也是類似的想法。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是,Vorldemort非但沒有發怒,反而一臉欣喜:“真的嗎?明天就開始指導我嗎?向梅林起誓,我一定會認真學的!”

“別高興的太早,這不過是看在威爾的面子上。想要我真正認可你,就用實際來證明吧。”

“是,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嗯。”

啊啊啊!!這個世界崩壞了嗎?我們的狗眼都瞎了嗎??黑魔王一副我會‘好好努力,天天向上’的好學寶寶的樣子是要鬧哪樣啊?魂淡!

圍觀的食死徒紛紛都斯巴達了!

鄧布利多斂下眸子裏閃爍的神采,看來該重新評估一下這個男人的實力了。希望局勢不會因此變得太糟糕。

35弱爆了的白兒

破敗的荒園,破漏的屋子,破舊的草席,一個渾身纏着染血的繃帶的金發少年和一只……白色的鬼魂……構成了一副詭異而又和諧的畫面。

威爾扒拉着破碗裏一個硬的像石頭般的幹馍馍,馍馍不時發出響亮的撞擊聲。白色的小孩瞪着那塊馍馍,眼裏流露出深深的饞涎和渴望,咽了口口水,卻沒有了下一步動作。

威爾将碗向小孩的方向一推:“我出去找吃的,這塊幹馍馍,你想吃就吃吧。”

“啊!妖怪大人,你不能出去。”白色的小孩滿臉的驚慌,瞬間攔到威爾面前。

“不要叫我妖怪大人。”砰地一聲,威爾面無表情,眼角抽搐地給了小孩狠狠地一記板栗。

“啊……好疼。”小孩抱住自己的腦袋,一副吃痛的樣子。

“知道厲害了吧,還不快讓開?”

“嗚嗚……好久沒有被人打疼的感覺了,白兒好高興啊。嗚嗚嗚……”白兒一臉感動的看向威爾。

威爾:“……”

這是個怎樣崩壞的世界啊!!被人打疼了還會高興??薩爾你到底在哪裏?我終于知道原來最正常的人就是你了……

“嗚嗚……大人受傷了,出去會很危險的……給……吃馍馍。”

“為什麽我出去會很危險?有誰會攻擊像我這樣的人嗎?”威爾耐着性子問道。

白兒擡起頭,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村民難道不會攻擊受傷的妖怪大人嗎?”

“……”威爾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一番,很好,魚尾巴不是沒有露出來嘛。随即擺出一臉的兇樣:“快說,我哪裏看起來像妖怪了?”

白兒瑟縮了一下,怯怯的回答:“哪……哪裏都像……金色的頭發,金色的眼睛……”

得,威爾算是明白了。這個看起來很古老很落後的地方,金發金眼的都是妖怪……這都是什麽坑爹的玩意兒啊啊啊!!

回憶起不久之前,薩拉查正和往常一樣操練着Vorldmort,某黑魔王也依舊咬牙硬撐着,努力突破自己的極限。威爾也被服侍的舒舒服服的,一手捧着杯橙汁,一手翻着薩拉查奉上讨好的古魔法書,躺在墊了波斯花紋編織毛毯的長椅上,頭頂是把巨大的下了冷熱溫度自動調節的遮陽傘。別提有多惬意了。

惬意過頭的威爾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的時候,被一陣争執聲吵醒。

“說,你的靈魂怎麽回事?為什麽會被切割成這樣?到底是誰幹的?!”

“是我自己……”

“你……你說什麽?你到底知不知道靈魂的重要性?竟然如此兒戲!”冷清而又熟悉的聲音此刻帶着風雨欲來的怒火。

“我兒戲?你自己的靈魂不也一樣麽?”Vorldmort本就不是很穩定的脾氣此刻更像是個青春期的叛逆少年,即便明知你是對的,卻仍要反其道而行之。

“是,我的靈魂是不完整了,但你又清楚我當年發生的事情嗎?你以為這是我自願的嗎?有點腦子的人就不會自己主動拿最寶貴的靈魂開玩笑!”

“什麽?!你說我是在開玩笑??這麽多年來,有誰是真心關心我的嗎?沒有!一個也沒有!母親把我放在了孤兒院,父親厭惡我的存在!只有強大力量才能夠改變,只有自己的變得強大,甚至飛離死亡,得到永生,我才能将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狠狠踩在腳下!”

“……這就是你的真實想法嗎?愚蠢!我同樣在追求力量,但不是為了永生,也不是為了要将誰踩在腳下,我想要的僅僅只是能和威爾在一起,不受任何約束,哪怕一絲一毫。想要變得強大,首先,你必須明白自己真正要的是什麽?而且真正強大的人,除了強大的力量更有一顆強大的心,真正強大的人不會畏懼死亡,死,并不可怕,有時候,人心反而會更可怕。”教師版薩拉查蘇醒,一通真心實意的教導告誡對着Vorldmort砸了下來。

Vorldmort沉默了半響,掏出口袋裏的一個吊墜盒,遞向薩拉查。

“這是我前不久做的一個魂器,用的是斯萊特林的吊墜盒。”

薩拉查伸手打算接過盒子,眼睛突然看到威爾正向這邊走來,一個心急,手沒接住盒子。

“啪——”盒子摔倒了地上,大大地被打開了!

一股黑色的滿是怨氣的煙霧狀物體猛地襲向威爾,緊急之下,薩拉查一個瞬移,來到威爾面前,将他一把撲倒,用自己的身體罩住了他。

其實,薩拉查也是關心則亂,本來以威爾的身手是能夠堪堪躲過攻擊的。結果,薩拉查這麽一撲,脖子裏的蟠龍玉竟然甩了出去,瞬間将那個黑色的怨靈吸收掉,然後砸落在地,碰到了那個斯萊特林的吊墜盒。

兩者産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砰——!”地一聲爆炸了。

驟時,蟠龍玉上的裂縫突然變大,剛吸收的能量迸發出來,一陣白光。薩拉查和威爾都消失不見了。

那個時候,威爾被薩拉查緊緊護住,兩人之間明明連一絲縫隙都沒有,誰知一着陸,他們倆竟然還是分開了。從高空掉落,威爾受到強烈的沖擊力,使他一下子暈了過去。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了這個破園子裏,身邊有一個據說是剛巧被他砸中的白色小鬼。

威爾身上的傷口是掉下來的時候被樹枝刮傷的,看起來嚴重,其實并沒有傷到根本,養個兩三天就基本可以痊愈了。

只是,呆這兒,唯一的食物竟然就是個不知放了多少年的幹馍馍!白兒小鬼說是為了安全,又不肯讓他出去。

萬般無奈之下,威爾只好要求白兒幫他找一根這裏正常人類的頭發,再利用那些破鍋破碗神奇地做出了一瓶複方湯劑。

一口喝下,變成了一個樣貌普通的男人,在白兒崇拜的眼光裏,大步走出了那間陰暗破敗的園子。

打算光明正大地向着食物……哦,不,是向着有正常人煙的村莊進發!

36弱爆了的殺戮

從荒園裏出來,威爾随意找了一個村民,讀取了他的記憶,大致地解了一下這個世界。

發現這個這裏還是以農耕牧業為主的。有點像是古代東方的君權制國家。按照語言和地理位置來看,應該是未來的日本。

村民們生活都僅能夠溫飽,除了要受貴族、地主們的剝削,還要經常受到妖怪們的侵襲,朝不保夕。可以說,這是個十分危險混亂的世界。

然而,這也只是相對于普通人而言。

和上一個世界的擁有魔力的巫師一樣,這裏也有一類特殊的人,他們擁有靈力,被稱為巫女、法師或者陰陽師。與巫師們的群居避世觀念不同的是,他們大多分散着居住在各個村莊供奉的廟宇之內,接受村民供給,相應的提供村民的安全保護;也有一些為貴族、城主一類招募,以獲得更多的利益財富;最後一種,是由陰陽師們組成的,頗具歷史和實力的大家族,比如,花開院等。

威爾有些郁悶了,東方果然是個神秘又奇幻的地方,竟然真的有妖怪的存在…….還是其實是自己的倒黴體質又讓他穿到什麽奇怪的地方了……

最悲劇的是明明已經習慣了原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悶了有魔法物品玩,有古籍書翻看,被服侍的舒舒服服的日子(薩拉查,你辛苦了……)。一下子又回到了解放前,連吃飯都成問題。

他走了一路,發現這個村子的人個個都面黃肌瘦,神色麻木的樣子。田地裏的農作物也都是稀稀落落,東倒西歪,焉不拉幾的,明顯是長期缺少照顧、無人打理。

最後,走到村子盡頭,發現有一戶人家特別的富麗堂皇,雕梁畫棟,磚紅瓦亮,在荒涼敗落的村莊裏顯得格外醒目而且詭異。

就是它了!

威爾決定目标,上前敲了敲門。

等了半天,出來一個頗有姿色的年輕女傭人,看到自己似乎是愣了一下,變了變臉色。突然,像是防賊一樣,猛地要将大門關上。

“等一下!”威爾一把扒住門縫,急忙為自己辯解:“小姐,別關門啊!我不是壞人,只是個落難的旅人,剛剛被強盜搶劫了,面前生無分文……”

威爾的力氣像女傭那種普通人是根本無法扳得動的。女傭人無奈只好作罷,擡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

威爾變成的男人相貌普通,是屬于那種一丢進人群,就這輩子找不回來的那種。但所謂相由心生,一個人的外貌再怎麽變,氣質也是很難不顯露出來的。同樣普通的外貌在威爾身上,卻多了幾分靈氣,以及貴族式的溫文秀雅,特別是那雙眼睛,即使變成了黑色,也依舊給人一種溫暖如朝陽般的生機勃發。

身上穿的,是從一戶曬衣服的人家門口順手牽羊來的,一件洗的發白的粗布麻衣。

女傭人像是想起了些什麽,那張頗有顏色的臉上浮現一絲驚恐。緊接着她收起了打量,瞬間擺出一幅厭惡嫌棄的模樣:“去去去,這裏沒有多餘的東西施舍給你。別想再來來騙人了,窮鬼!”

趁着威爾被罵得發愣那一刻,重重的一把将大門關上。

威爾目瞪口呆,自己這是被罵了?

到底是這個世界階級差距太懸殊,不把平民當人看;還是女人都是歇斯底裏,不可理喻的?

從小到大,很少接觸女人的威爾瞬間迷罔了。

“侑子,剛是誰在外面?”一個溫柔的婦人嗓音從屋子裏面傳出來。

“啊,夫人!沒……沒有誰在外面。”女傭人的聲音裏充滿懼怕和畏縮。

威爾眼神一亮,大聲叫了起來:“夫人!裏面好心的夫人,我是一個落難的旅人,想要尋求幫助。以後,一定不會忘記回報夫人您的!”

“啊!是誰......?”裏面的女主人聽到威爾的聲音之後,瞬間激動了起來。“大人,您終于回來了?”

幾聲急促的腳步聲,然後朱紅色的大門被猛地從裏面打開,一個身穿華服的美貌婦人就這麽如蝴蝶般飛撲到了威爾的懷裏。

肩膀微微起伏顫抖,咽嗚的哭泣聲:“妾身,妾身終于等到大人您回來了……嗚嗚嗚。”

啊咧?這是個什麽一情況??威爾瞬間懵了,滿鼻子女人的花粉香氣刺激的他也快哭了。

婦人擡起一張淚眼迷蒙的俏麗容顏,用手中的絲帕輕輕擦拭着威爾有些發紅的眼眶,滿臉的溫柔缱绻和深情迷戀,就像面對着自己離家多年未歸的愛人、丈夫。

“……”威爾只覺得全身僵硬無比,內心暗自唾罵起給他找來頭發的白兒,好巧不巧,怎麽就找來這女人丈夫的頭發。這下讓自己怎麽辦?告訴她這其實不是自己的臉,然後被當成妖怪抓起來??

轉了轉眼珠子,又想起一個奇怪的問題:如果這張臉是屬于這宅子女主人的丈夫的,為什麽那個女傭人會不僅不認識,相反還做出那種表現?難道,難道是新來的?

威爾不禁偏過頭去,看到女傭人安靜的侍立在一旁,神色已經變得麻木冷漠,如同傀儡一般,就像他一路走來看到的那些村民一樣。

“啊啊啊——!我不許你看別的女人!”身上的女人突然尖聲大叫起來,震得威爾的耳膜都快破了。

原本溫柔姣好的面容變得滿是醜惡的嫉妒陰狠,猙獰的怒瞪着女傭人:“你這個賤人,看我不劃爛你那張風騷的臉,再把它泡到毒蟲裏,看你還怎麽勾引別人丈夫!”

威爾被這突然的驟變驚得愣是半天沒說出話來。

薩爾,女人真的好可怕,我再也不會嫌你霸道|獨|裁,不讓我有太多時間和別人相處了。

因為和女人瘋狂的嫉妒心比起來,你真的是弱爆了……

再說那頭,薩拉查掉落在一個滿是瘴氣的山頭上,醒來後發現威爾不在自己身邊,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絲絲的黑色的虛無之氣從體內無法抑制的溢出。

“威爾,你在哪裏!!”焦急地大聲呼喚,祖母綠色的眸間暗紅湧動。

沒過多久,男人身邊多了許多道呼吸和聲音,更多雙醜陋的眼睛在林間紛紛閃爍着,打量着。

“嘻嘻,是新來的嗎?看起來很美味的樣子。”一只獨眼滿口獠牙的妖怪突然出現左邊。

“你想要什麽?把你的心肝交給我,我幫你實現願望…….”右邊是一個恐怖的沒有五官的人形狀肉蟲,他的聲音卻意外的輕柔,充滿了誘惑力,引人堕落。

“不,他是我的,是我的,美味的,強大的力量……”

“想要,好像要……”

“撕碎他,踩扁他,吃了他。”

“…….”

周圍圍繞的各種奇形怪狀的妖怪越來越多了,滿是肮髒和醜陋的欲望,他們争吵着,都用這一種貪婪蠢蠢欲動的眼神看着這個滿臉迷茫的英俊男人。只等一個契機,就會一擁而上,将男人撕裂,殘忍的分食!

男人也像是真的被誘惑到了一樣,雙目間失去焦距,一步一步走向靠自己最近的那個沒有五官的妖怪。

“你真的……能幫我找到威爾?”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波瀾。

“是的,我可以,只要你将你的心肝交給我,還有你的臉,我也要了!真是太完美的一張臉……來吧,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無臉妖怪充滿誘惑的語氣中暗藏着抑制不住的激動。

馬上,馬上就能得到這個強大的男人了!

“……呵呵”一直半低着頭的男人突然擡起臉,睜開一雙滿是猩紅的眼睛,咧嘴笑了。

“噗嗤——”一聲,無臉妖怪突然不敢置信的發現一條修長完美的手臂穿透了自己的身體,殘忍地攪動着翻找着,然後挖出裏面的心肝,一把捏碎,惡心的血肉四濺!

“我……我……我的心肝……”

空氣中一陣血霧凝滞,現場一片寂靜,在場的妖怪們都像被着單方面的屠殺震驚到了一樣。

站在中心的男人,被鮮血噴濺了一身,連那張俊美無暇的臉上都染上了妖紅,滿上殘留着妖怪的心肝血肉,勾起的嘴角,殘忍而又邪肆。就像一個嗜血的修羅,背後滿是從地獄爬起來的惡鬼!

“你們……都要死,所有見過、碰過我的威爾的人都該死!”

黑色的虛無之力在男人身後實質化,閃電般捕捉、虐殺在場的妖怪們,一個都別想活着離開!

惡鬼修羅般的男人在山上整整屠殺了三天三夜,直到體力不支才倒在被血水染紅的河流邊,閉上了那雙猩紅如血的眸子。

肆意的屠戮發洩了薩拉查滿腔的驚慌與怒火,等他再度睜開眼睛,已經恢複成平靜深邃如湖水般的祖綠色。

“噠噠噠噠——”這是木屐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帶着不失力量的節奏。

薩拉查沒有理睬,反正神擋殺神,佛攔屠佛,除了威爾,自己沒什麽好在意的。

“呀咧呀咧~還真是可怕呢。這山上的妖怪差不多都死絕了吧?”一個邪肆輕佻,帶些流氓氣質的聲音從上方響起。

一個金色長發,面帶妖紋,卻又不失霸氣的男人出現到了他的面前。

“嘿,蛇妖,你很強,要加入我的百鬼夜行嗎?老子将是魑魅魍魉之主。”

薩拉查:“……”

37弱爆了的鬼宅

晝夜交替的傍晚,一片昏黃,暈染了整個天際。

翻卷的雲床像被負心了的女人恣意地東倒西歪,心碎了,也就不再顧及形象,随意塗抹的流雲也如泛了黃被絮般丢棄、厭惡......

一切就如昨日黃花……

昏黃的太陽西沉,而東邊的天際,卻是月光如華,森冷肅殺。天上同時出現了太陽和月亮,日月同輝,正是逢妖時刻。

威爾看了眼如鈎的銀月,被女主人千代夫人迎進入那扇華麗的朱紅色大門。

走進那扇門,威爾只覺得心頭一跳,像是暗中有幾十只眼睛注視着自己。将手悄悄按住胸口,胸口的蟠龍玉開始陣陣發燙(混亂中,玉又回到威爾身上)。

威爾下意識的擡頭,又猛地将頭低下,緊咬着嘴唇,背脊開始陣陣發寒。

“大人,您沒事吧?”一旁的女傭侑子開口問道,關切的聲音,殷紅的櫻桃秀口,媚如絲般的眼神,十足的誘惑和挑逗。是個正常的男人就很難不被引誘。

然而,威爾只是眼皮一抽,搖了搖頭,迅速和快貼到自己身上的女傭侑子保持距離。

剛才威爾擡頭,發現院落上方的月亮竟然是金輝色的滿月,而剛剛他跨進來之前看的那一眼,明明就是銀色的上弦月!

這個房子有古怪,或者說他已經不小心踏進了危險的妖怪巢穴!

威爾斂下心神,面對不知名的危機,首先要做的,就是保持鎮靜!更何況,他也不是沒有自保的能力。

威爾被一路帶到花廳,坐在了雕花的紅木方靠椅上,硬硬的質感,讓他有些不舒服。東方這時候,竟然還沒有沙發嗎?要是薩爾在這兒,一定會立馬從他空間裏找個絨毛坐墊出來。

無法抑制的,威爾忍不住又想起了薩拉查,回過神來,又有些懊惱,臉頰有些羞紅。

“大人,您先喝茶,接風席宴馬上就好了。”

“嗯……”威爾點了點頭,只覺得喝完茶後,頭有些昏沉沉,只想睡覺。

閉上眼睛,很快進入了夢鄉。

睡夢中的威爾,迷迷糊糊,似醒非醒,只覺得自己身不由己,跟着一個粉衣女孩穿過了亭臺樓閣,彎彎繞繞的水榭長廊,來到一間房。

推門進去,看見一個姿容憔悴的婦人正掩面哭泣,粉衣女孩上前輕輕拍拍她的後背,安撫道:“母親,別哭了。你越是這樣,那些女人才越是嚣張。”

性格懦弱的婦人淚水更加洶湧,只是緊緊抱住小女孩,泣不成聲。

“父親是個負心漢,是他辜負了母親,他會不得好死……”

“千代,你說什麽?不許再胡說了!再怎樣他都是你的父親!你怎麽可以說出這樣惡毒的話?”

“……”

女孩沒有再說話,只是擡起那幽深似潭水般寂靜的眸子看向了父親房間的房間的方向。她知道那裏每天晚上都會出現各種不同的女人,而父親卻從來不會來母親這裏。

一眨眼,總是滿臉悲戚的婦人躺進了楠木棺材裏,面容平靜。結束了這短暫而又凄涼的一生,她,走的很安靜……因為死亡是她最好的解脫。

然而,中年男人卻趁着妻子喪禮又勾搭上了他的新目标,他年經的小姨子。

“寶貝,只要你今天從了我,姐夫答應一定會娶你的。你也見到了,我對你姐姐一直都沒什麽感情……”

女孩一身喪衣,看着所有發生的一切,真實得像一場戲劇,幽潭似的眼底流瀉出濃濃的嘲諷和不屑,嘲諷的是負心至此的父親,不屑的是懦弱如斯的母親……

畫面再次産生變化,蕩起了水漾般的波紋。

粉衣的小女孩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最美好的年紀,猶如晨風中帶着雨露的芍藥花,亟待山花爛漫之時,開出一世的茶靡。

那是她成年後的第一個盂蘭盆節,在袅袅如紗般的迎魂香籠罩中,一個男人走進了她的世界,高大英俊、溫柔體貼,是她理想的如意郎君,家境與她也是門當戶對,真可謂天作之合。

夏夜的盂蘭盆舞會上,太鼓聲中,身着浴衣的男女含情脈脈的對視,女子豔若芍藥的臉頰,不知是羞的,還是被火光映染的。

見說君家紅芍藥。盡把春愁忘卻。

女子嬌豔的紅唇附在男子的耳邊:“你若負我,便叫你噩夢纏身,痛失所有……”

男子嗅着近在咫尺的甜香少女芬芳,眼中滿是情|欲的迷戀:“……決不負卿。”

然而,鬼節相遇締結的戀情,本就預示了不幸與陰影……

鳳冠霞帔,大紅花轎,吹吹打打,新婦終于迎進門。

新婚的小夫妻一連幾月,一直是如膠似漆、恩愛非凡。年輕的婦人眼中除了甜蜜,還有得意。

母親,我終不會再活在你的陰影下,我現在很幸福……

直到有一天,丈夫收拾好行裝,準備出遠門,新婦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男人眼中有對妻子的歉意,去意卻是堅定,不容更改的,留下新婦守着家鄉的田地、房産。

深閨的少婦,随着時間的延續,開始孤單、思念、猜忌甚至嫉妒,終日精神恍惚。突然有天夜裏,少婦的靈魂離開了身體,飄飄蕩蕩,随着思念,竟來到了遠隔千裏的丈夫跟前。

來到京都的丈夫開了家酒肆,混得如魚得水。京都的繁華讓男人着迷,他忘記了家中日日盼望他歸來的妻子,忘記了當初的海誓山盟,只知道沉醉于夜夜笙歌,燈紅酒綠,面對送上門來的漂亮女人,也都是來者不拒、照單全收的。

少婦離體的生靈妒火中燒,頓時花容扭曲,狀若惡鬼。對愛情堅貞的芍藥花,向來眼底是容不得一絲背叛的。當場,她殘忍地殺死了那晚丈夫身邊睡着的女人。一到天明,生靈又會回到千裏之外,自己的身軀裏。

從這以後,丈夫每次第二天醒來,都會發現自己身邊的女人會被劃爛面容,變成一具冰冷僵硬的屍體躺在自己身邊。丈夫被吓得魂不附體,夜夜噩夢纏身,生意上也是頻頻失誤,出現了巨大的虧損。最終背了一屁股債的丈夫只好收拾細軟,驚慌失措地逃回家鄉。

敲開自家大門,淚眼朦胧的妻子如蝴蝶般撲進自己懷裏,擡起那張妝容姣好的芙蓉面,羽睫上的淚珠輕顫:“夫君,您終于回來了。妾身終于等到了……”

丈夫一顆心瞬間就得到了安撫,有一種終于回到家的幸福滿足感。

只可惜這樣的日子并沒有持續多久,京都繁華的夜生活已經讓他染上了聲色犬馬的劣性了。若是丈夫就這麽安安分分地過日子,他還是能就這樣過完下半輩子的,但是家鄉這種平淡又重複的每一天很快就讓他厭煩,面對使他遠離噩夢侵襲的妻子,漸漸也失去了一開始的感激,時時冷臉相向,甚至開始出口責罵。

最後的那一天,花心的丈夫把目标瞄準了家中最具姿色的女傭人侑子。嬌弱的女傭人被壓倒在大床上,淚流滿面,她根本沒有辦法反抗強壯的男主人。男人滿臉色|欲|熏心的說:“寶貝,只要你今天從了我,我保證不會虧待你的。”

他沒有注意到是,房間的竹簾外,妻子就這麽靜靜地站着,看着自己丈夫偷情的一幕,她半張臉籠罩在陰影下,說不出的陰森詭異。那一瞬間,丈夫的臉在千代夫人眼中和她母親喪禮上父親勾搭上小姨子的那張臉重疊了……

你嫉妒嗎?怨恨嗎?想要所有背叛你的人都不得好死嗎?将靈魂獻給妖魔,你會實現你所願……

一個陰寒女人的聲音在妻子的耳邊響起,充滿了難以形容的誘惑力,她分不清是那女人的聲音亦或是她自己的:我嫉妒,我怨恨!我要,我要所有負心之人都不得好死!

威爾無法言語,無法接觸到任何的人,只覺得自己像一個圍觀的看客,看着眼前像電影情節一般的畫面,看完了一個女人的一生。

最後威爾握拳,一臉恍然大悟。總結出,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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