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現在看來是謠言過于誇大了。苔姬的美貌更甚其百倍呢!”羽衣狐用贊美的語氣說道。
“诶?”突然被點到名的璎姬呆愣了一下,之後,繼續在心裏呼喚起她的妖怪大人。
威爾的嘴角繼續狂抽,面容扭曲。
“凋零吧,美麗的公主!”
羽衣狐越靠越近,威爾幾乎能夠聞到她口中的血腥氣。
“滾!老子不是公主!”
威爾猛地拍開羽衣狐撫到他臉上來的手掌,驟然間身上金光大作,一條長達百米的金色巨蛇就這麽突兀地出現,小心地纏繞在他身上。
金色羽蛇巨大的身軀瞬間頂破房頂,在黑夜中格外的奪目,即使百裏之外的百姓也能夠看得見。
“是,蛇神降臨了!”
“大家快跪下參拜,祈求保佑庇護!”
“蛇神保佑妖怪們之間的争鬥,一定不要禍及到我們百姓身上啊!”
豐臣府外百姓參拜祈求的事情,大廳內沒有人注意到。唯有威爾感覺到羽蛇身上的金光似乎突然精純了不少。
莫非是……信仰之力?這股力量越強,就代表金色羽蛇的力量月強悍,自己安全逃離的幾率也就越高。
“你竟然不是苔姬?!”羽衣狐吃驚地看着那條巨大的金色羽蛇,眼中隐藏着戒備。
鵺出生在即,自己絕對不能大意,在這個關鍵時刻發生一絲問題!
“是,我是個男人。”威爾坦誠地回答。
“你,你竟然不是公主!精骷髅和茨木童子那兩個蠢貨,已經到了男女都分不清的地步了嗎?”
羽衣狐将視線不光光投注在威爾的臉上,往下,脖子上,果然有一個同樣精致的喉結!
即使這個男人長得精致漂亮到讓女人嫉妒得幾乎想去自殺,也不能否認他是一個男人的事實。羽衣狐在心中有些抓狂。
“什麽?!你是男人??”
讓人意外的,反應最大的卻是身邊的都姬,她的聲線一下子拔高了好幾度,竟将在場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威爾:= = 尼瑪,老子是男人很奇怪嗎?嗯?要不要全脫光了,讓你們看看什麽叫做貨真價實的男人啊?!
(阿玄:您,請自由地……不,要啊!!!不僅要裸體,還要激情床戲!!!嗷嗷!!!!!)
金色的巨蛇?
羽衣狐眯起了狹長的……下垂眼,終于像想明白什麽了一樣,發問道:
“你是通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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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有木有發現,爺爺脖子上的狐貍圍巾是定情信物啊!!!牛鬼送的!尼瑪,老愛帶着啊!
(這裏是發現jq的眼睛~噗——)
PS:這兩天阿玄忙得跟狗一樣……囧 大概到周四起可以保持正常穩定的更新。
某在想要不到時候安排一個固定更新時間,親們喜歡上午?下午?或者淩晨?
阿玄的碼字時間一般都是在淩晨這段時間 = =
58弱爆了的更新
電閃雷鳴中的豐臣家大宅,一條金色巨蛇的身軀突兀地盤旋着,碩大的金色腦袋低着,親昵的緊挨着大廳內金發少年柔滑白皙的臉頰。
頭部堅硬如鋼鐵般的金色羽翼收起攻擊力,生怕傷到少年嬌嫩的皮膚而變得柔軟溫柔,金色巨蛇以小心翼翼的姿态守衛着懷中的少年。
巨蛇擡起頭,金色的豎瞳惡狠狠地盯着面前懷孕的華服女人,充滿了護犢子般的兇狠暴戾。
就是這個女人,帶給了它一股強大的威脅感,讓它即使沒有聽到少年的召喚,還是忍不住憂心,緊張地現出了身形。
“小金。”
威爾感覺到了金蛇巨蛇緊張狂躁的心情,伸手安撫性地摸了摸它脖頸上冰涼滑冷的鱗片。
金色羽蛇聽到少年清冷溫潤的聲音,認可了‘小金’這個名字。感覺到脖子上軟軟嫩嫩的小手,眼神瞬間就溫柔了下來,吐出鮮紅色的蛇舌,親昵地舔上了少年白皙的臉蛋,只覺得觸感滑膩粉嫩,仿佛還帶着花蜜般的甜味,讓它着迷癡醉。
一陣金色的光芒閃過,巨大的金色羽蛇消失,威爾的脖子上瞬間,分叉的蛇舌依舊
“吸溜——”
一聲不知道是誰的口水聲突然間響起。
威爾一只手扛着黏在他肩膀上的巨大蛇腦袋,皺着眉擡眼,瞬間嘴角抽搐。
羽衣狐摸着鼓起了腹部,雙眼像是看到大餐般癡迷,拼命吞咽着泛濫成災的口水。
“是……是吞天蟒……沒想到現在還有通靈師能夠召喚出吞天蟒。鵺,我的孩子,不要着急,母親馬上就吃掉吞天蟒新鮮的肝髒……”
“呵呵……”羽衣狐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而眼神卻像是溺愛孩子成魔成狂的母親。張開雙臂,向威爾和小金的方向撲去。
哦,雅蠛蝶~~
噠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木屐聲迅速由近及遠,速度快得驚人。
直覺感到有危險自背後襲來,羽衣狐瞬間轉過身,一道銀色的刀光撲面而來。
羽衣狐九條尾巴的自動防衛功能尚未啓動,身邊一個忠心的妖怪已經揮舞着巨大的棒子擋住了殺氣四溢的攻擊。
“切——”
一擊不成,金發的男人露出一個挑釁的表情,怒火交織的戰意更甚了。
“怎麽,有入侵者嗎?”羽衣狐發問道,淡然的語氣顯然沒有将金發男人的攻擊入侵放在心上。
拿着棒子的高大妖怪舉起武器,高舉過頭頂,360度不停旋轉,刮起強勁的烈風,卷起的氣流生生将金發男人向後逼退了一步。
“來者何人?”
高大妖怪張開帶有白色獠牙的血盆大口,嚣張地看着面前身材沒有他三分之一大的金發男人,只覺地自己一腳就能把他踩扁。
空氣中強勁的風道直接襲向金發男人,男人金色的長發飛揚,上半身的衣服不堪承受,漸漸碎裂成片狀散落在地。露出後背上斑斓的紋身。
羽衣狐眯起雙眼盯着金發男人的後背。
“是黑道麽?”
金發男人後背上的圖案終于現出全貌,竟然是一副佛面紋身刺青,占據了幾乎整個背部。再配上男人不露痞笑時的冰冷面貌,整個霸氣四溢,散發着弑神屠魔的氣勢。
“老子乃奴良組總大将滑頭鬼。”
滑瓢将目光投向羽衣狐的背後,緊緊地盯着被完全遮擋住的人兒,只露出一個月白色鑲金邊的衣角。
“那是我的女人。很抱歉,我要帶她回去。”
(某玄:“哇咔咔,身材比女人還嬌小,有木有?”
威爾:“你想死嗎?”
薩拉查上下其手中:“親愛的,不用在意別人說什麽,我覺得你的身材抱在懷裏剛剛好。”
威爾額角冒出鮮紅十字架:“……忍不住想要黑化啊~~”)
另一個角落,目睹這一幕的璎姬不敢置信地用衣袖捂住自己的嘴,晶瑩的淚水在雙頰邊滾落。
“妖怪……大人…….”
“璎姬?”聽到抽泣的聲音,滑瓢轉過頭,金色的瞳孔劇烈地收縮,表情有些呆滞。
“你在這裏……那麽,羽衣狐背後的是誰?”
“威爾!”滑瓢話音剛落,一個緊張的吼聲就在身後響起。
吧唧——
滑瓢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又是一個疾風暴雨般的猛地沖擊力瞬間将他撞倒在地。
“嗷嗷——”滑瓢捂着腦袋頑強地爬起,“是哪個魂淡撞了老子……呃?小薩爾?”
滑瓢看着伫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的背影,修長、高大、卻又僵直緊繃着一動不動,直覺他的目光從一開始就緊緊地追随着羽衣狐背後月白色衣角的主人。仿佛男人的整個心、整個世界裏,就只容得下那一個人。
如此地情深不悔,僅憑一個堅毅的背影就能讓人感受到,這獨一份的愛意,真可謂“至剛也作繞指柔”。
滑瓢難得的露出更為呆愣的表情。
因為他此刻腦海中只有一個鮮紅加粗的字幕滾動着的念頭:
羽衣狐背後的是小薩爾的小情人!老子認錯的竟然是小薩爾的小情人!小薩爾的小情人啊啊啊——!!!
腫麽辦?好想看‘她’的樣貌啊~~~好奇心泛濫了,有木有?!
“身為妖怪,竟然跑來救人,你們真是行事古怪之人,或者是被血氣沖昏頭腦的落單鼠輩麽?”
羽衣狐先是被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薩拉查吓了一跳,緊接着又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最後終于回過神來,惱怒地出言諷刺道。
然而對面的這兩人卻是因為各想各的心思,硬是沒一個去理睬她的。
這兩人不理會羽衣狐,卻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不理會她。羽衣狐諷刺的語音剛落下,滑瓢背後一陣袅袅的白色雲霧湧現。
一時間華麗的大廳內,妖氣更甚,形形□的奴良組妖怪們竟然全部都來了!以百鬼夜行的姿态,站到了滑瓢身後。
滑瓢揚起唇角:“怎麽,你們都來了?”
大廳內隐匿着身影的幹部級大妖怪也紛紛出現到羽衣狐周圍,和聲勢浩大的奴良組形成兩軍對壘的局面。
“因為是百鬼夜行嘛。”牛鬼清冷的聲音首先回答道。
“光有刺青不是很寒酸麽?”鴉天狗不雅地翻了個白眼。
“嘿,連薩拉查這幾百年不參加任務的家夥都先到了,我們又豈能不來?”一目笑得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
“真是一群笨蛋!”滑瓢抽出手上刀鞘中的短刀,嘴上說着不饒人的話,臉上愉悅的表情卻是毫不加掩飾。
将後背交予你們,我,再安心不過了!
“今晚的貴客可真不少啊。一群沒有自知之明的莽夫。”羽衣狐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有沒有人,願意上來表演個餘興節目?”
“吾名凱郎太。”剛剛揮舞着大棒子的高大妖怪首先沖了出來,站到了……呃,站到了最弱的一幫小妖怪納豆小僧他們面前。“吾在羅生門下已生存千年。吾技之名就作為送汝等去冥府的見面禮吧!雷根棒,豪風!”
說完,凱郎太揮舞出強勁的烈風将小妖怪們全數擊倒在一頭的牆壁上。
“哈哈,片甲不留地消散了吧……”
凱郎太巨大的身型伫立着,發出得意的大笑聲。
“滾開!”
被擋住視線的薩拉查發怒了,一個輕描淡寫的黑魔法過去,凱郎太高大的身體從中間被劈成了數段!一陣烏黑腥臭的血雨噴灑,染紅了天花板、牆壁和地面。靠得近的滑瓢同樣被淋了一身,一張染血的俊顏更添幾分喋血殘忍。
“切——真臭,被你搶先了,小薩爾~”
“擋我路者,殺無赦。”薩拉查的目光緊緊鎖定着羽衣狐的身後,口中吐露出冰冷霸道的話語。
“喂喂,這句話明明也是我想說的。”
滑瓢将短刀抗在肩上,不滿地嘟聲抗議道。
“聽好了,跟着總大将上啊!”
剛剛被擊倒在牆壁上的小妖怪頑強地爬起,毫無懼意地想對面沖去。
“如果能活着回去,一定要再喝一次交杯酒。”說完,狒狒也沖了上去。
牛鬼抽刀鼓動氣勢:“不要膽怯,只要有一顆堅定之心,就能無懼無畏!”
一目站在牛鬼身旁,笑得灑脫大氣:“無須多慮,牛鬼。我等本就是黑暗的化身,沒人會怕死。 最多也只是回歸冥土的早晚問題。”
奴良組妖怪們的氣勢瞬間就被鼓舞上去了。
“你們這幫家夥在幹什麽?讓他們見識一下同為妖怪的級別差距吧!”羽衣狐不悅地呵斥。
“是——”幹部級的大妖怪帶領着身後的妖怪們迎敵。
兩方妖怪很快交戰到了一起,喧嘩的戰意沸騰。
羽衣狐沒有動作,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了面前這個神情‘古怪’,一動不動的黑發綠眼睛妖怪身上。
不知為何,在場的妖怪之中,唯有這一個給她帶來了緊張的壓迫感,讓她情緒不穩。連在肚子裏的鵺都變得安分不動聲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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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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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妖怪和奴良組雙方打得激情火熱,而作為雙方首領的羽衣狐和滑瓢卻僵持着面對面,尚沒有動作。
隔在他們之間的還有一個靜立如山、氣質清冷的男人。
男人一雙祖母綠色的眼眸如深邃的潭水,寧靜無波,底下卻是經不住的波濤洶湧。透過羽衣狐寬大華麗的衣袍,直直地盯着後面那個嬌小的人兒,滿是期翼。
“威爾,快過來……不要再離開……”
聲音因過于在乎和緊張而顫抖,隐約帶着害怕,害怕少年會再次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一如千年前的悲劇。
羽衣狐身後的月白色衣角動了一動,背後那人似乎有所觸動。滑瓢不由有些期待,略微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同時,羽衣狐隐匿起來的九條尾巴做好了準備,這個讓她由心底産生忌憚的男人,不得不防。必要時刻,就先控制住這個少年通靈師,以此為要挾。
羽衣狐不動聲色地側了側身子,一只袖子輕輕遮擋在唇下,發出愉悅的笑聲。
“呵呵,真是有趣的餘興節目。”
那背後露出的一個月白色衣角瞬間又被羽衣狐寬大的衣袍遮擋,威爾相對嬌小的身影完全被羽衣狐蓋住了。(= =)
“能讓我如此盡興的演員可不多啊。”羽衣狐一雙下垂眼已經完全眯成了兩個向下彎曲的弧度。“已有上百年沒見過膽敢反抗本宮的妖怪了。是不是,璎姬?還有後面的通靈師?”
混亂中,原本躲在另一個角落的璎姬因為滑瓢之前的呼喚,被羽衣狐注意到了。趁着衆人不注意的時候,用身後的狐尾先捂住璎姬的嘴巴,然後瞬間拖到自己的面前。一把圈住,鎖在懷裏。
“別碰老子的女人!”滑瓢怒吼一聲,沖到薩拉查前面,舉起手中的刀,就向羽衣狐砍去。
吧唧——
瞬間,滑瓢又被人從後面撞到在地。
“吼,是誰,撞了老子……”
“滾,別碰老子的男人!”
趴在地上的滑瓢還沒罵完,薩拉查冰冷的怒吼聲傳來,冰的聲音,火的怒焰,冰與火的交融,此刻,在男人身上完美展現。
(滑瓢:= = 這個狠!)
“薩爾……嗚嗚……”
月白色衣角的主人終于從羽衣狐背後轉了出來,讓人終于見到了他的全貌。
當下,我們偉大的邪魅卷狂的英武不凡的奴良組總大将未來的魑魅魍魉之主(好長)奴良滑瓢保持着站立的姿勢,石化了。
當現實與想象之間的差距過大,導致滑瓢的大腦死機重啓中……
Loading……
這是個驚豔絕代的美人,沒有錯。但是美人揉着眼睛,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活脫脫像一個受了委屈,尋找大人安慰的小孩子是怎麽回事?!美人哭起來不應該是梨花帶淚的嗎??
這也就算了,但是,以滑瓢風流花間,閱美無數的毒辣眼光,一眼就看粗來了。這個美人,“她”是個男淫啊啊啊!!!
滑瓢突然間覺得他的24K钛合金狗眼快要被亮瞎了啊!
沒錯,這不是錯覺!周圍的幾個,包括羽衣狐都感覺眼睛快要被亮瞎了啊!
當威爾看到薩拉查的時候,身上開始隐隐發出金色的熒光,金色的光芒越來越亮,逐漸金光大作,亮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威爾暖金色迷蒙的眼眸,金色的長發,懷裏抱着的金色小蛇,周身金色的靈氣發出實質性的光芒,甚至連滿臉滾落的淚珠都變得金色閃耀起來了。
這是實力融合的标志,當威爾擁有了千年前的記憶,又在此刻聽到了薩拉查的聲音,一個機遇觸發。
威爾竟然真正和這具千年前的鲛人真身靈魂完美融合了。而原本鲛人體內得天獨厚的磅礴靈力也一下子恢複激發出來,實力瞬間暴增!
周身散發的金色光芒正是實力融合進階時,産生的保護圈,妖魔難侵!
尼瑪,活脫脫一尊金光閃閃的大佛,有木有?!
忙顧着護住眼睛的羽衣狐瞬間失去了牽制住威爾的最好時機,讓他毫無阻礙地走了過去。
所有人都覺得耀眼刺目,但唯有微小部分靈魂和威爾融合的薩拉查不會。他定定地注視着眼前流淚哭泣的金發少年,他,心中永遠的光。然後,慢慢張開了手臂……
“嗚嗚……”
少年猛地一撲,整個兒使勁栽進了男人寬闊的懷抱中。一把緊緊地死命摟住,就像一只護食的小野獸,一頭柔軟的金毛用力地不停地在男人胸口蹭着。
“威爾,我的威爾……”
男人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就像是遺失千年的另一半靈魂,魂牽夢萦,在這一刻,終于回歸。
“哇……嗚嗚嗚……嗚……哇哇……呃……嗚嗚……呃……”
“威爾,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哪裏受傷了?乖,不哭,讓我看看……”
得到安慰的威爾猛地爆發,哭得一塌糊塗,死去活來,山洪爆發,天崩地裂,似乎想将這千年來的思念心疼和愧疚一齊表現出來,真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
頓時,不知所措的薩拉查緊張地手忙腳亂、滿頭大汗,聽着那肝腸寸斷,上氣不接下氣,還一泣一抽的哭聲,薩拉查真懷疑小情人會活活把自己給哭噎死。
威爾:“嗚嗚……我停不……下來了……呃……嗚哇……”
薩拉查:“……”
活了這麽久,薩拉查第一次感覺這麽頭疼,連當年一怒之下,屠了西方教廷所在的整座城池都沒有這麽辛苦。但是,這種全心全意被人依賴的感覺,一如當年。就好像他懵懂的金發小混蛋,又回來了。
薩拉查眼底一片水漾般的溫柔,緊握的拳頭松開了,擡手捧起威爾的哭花了的小臉,輕柔地擦幹縱橫的淚痕。又随手在兩人周圍布下一個結界。
然後,低頭,深深地吻了上去。
“唔……嗯嗯……”
威爾被封住的檀口再也發不出一絲哭腔,漸漸轉變成甜膩的碎吟,暧昧不明。
當薄唇貼上嫣紅的柔軟,先是柔情蜜意,吻輕如微風,暖似朝陽,柔若羽毛,春雨般密麻,憐惜而細致血,小心翼翼地撫慰着小愛人的情緒。慢慢撬開了貝齒,深入內部,一點點探索,嘗遍愛人口中的每個角落,不落下一絲一處。當觸及到敏感的上颚,男人刻意地多舔了兩下,随即懷中柔軟纖細的嬌軀輕輕地顫抖起來,唇齒間溢出細碎的嬌吟。
纖細不自覺得依偎向上方的健碩,撒嬌似的磨蹭。顯然已經是陶醉在這黏黏膩膩的親吻中。
薩拉查祖母綠色的瞳眸圓睜,不敢置信地看着懷裏的美人兒,薄唇剛剛與嬌軟分離,豈知又被一雙皓臂纏上了頸項。男人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某種閃過掠奪和霸占的欲、色。
小混蛋,這可是你自找的……
男人低頭再度侵占上那抹柔軟,動作漸漸粗暴起來,毫不留情地席卷了愛人整個檀口,雄渾熱浪的男性氣息,讓威爾渾身發熱發軟,不由對自己之前的主動産生了一絲悔意。但這絲悔意很快就被男人野獸般的侵略攪和得無影無蹤,大腦一片漿糊,什麽都想不起來,只能軟軟地依附在男人身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樣。
“混蛋,別親了!”滑瓢對着依偎的兩人怒吼。
結界外邊,滑瓢已經和羽衣狐打起來了,确切的說是滑瓢單方面的被毆打中(= =)……
羽衣狐九條尾巴在空中飛舞,自動地護住在中心的她,形成堅固的防護,反倒是攻擊方的滑瓢身上被刺出一個又一個的血洞。
“咳咳……”滑瓢又咳出一口鮮血,很快全身就變成一個血人般模樣。
“妖怪大人!!”璎姬緊張地呼喚着滑瓢,伸長手臂,手掌浮現出光芒,想要發動她的治愈能力。
“啊拉,這可不行。”羽衣狐一把抓回璎姬的手臂,“我可是知道你的能力的,這樣就無趣了。”
“璎姬……”滑瓢的目光緊緊凝聚在受制的璎姬身上。
“真是沒用啊。”羽衣狐的聲音中滿是輕蔑,“這可是餘興節目,快要本宮盡興一下啊?”
滑瓢再次咳出一口鮮血,随意用衣袖一抹,掙紮着,直立起來。
他不能,絕不能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失去尊嚴!
“你看到尾巴的數量了嗎?它和本宮能轉生的次數是一樣的。它們會對那些想要反抗本宮的血氣方剛的妖怪們自動産生反應。”
羽衣狐剛說完,再次舉刀的滑瓢又沖了上去。
“快看,快看啊,本宮要品嘗你心愛的女人啦。”
羽衣狐數條尾巴同時發動攻擊,口中還說出刺激人的話,讓滑瓢整個身心重創。
“舞動吧,用妖怪的血肉之舞來餘興節目,貌似也不錯呢。”
滑瓢飛濺的血肉濺染上羽衣狐的臉頰,血腥氣使羽衣狐的聲音越加高昂,興致也是如此。
薩拉查無語地默默收回視線,重新轉移到自家親親愛人身上,瞬間眼神由清冷變得柔情似水。
乖巧地躺在自己懷裏的美人兒,喘着不平的呼吸,一雙暖金色的眼眸溢滿了水霧,朦朦胧胧,雙眼間沒有焦距。顯然是在之前的深吻中還沒恢複過來。
薩拉查滿意地輕笑着,再度貼上自己的薄唇,又親了親,那抹格外鮮豔的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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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活着爬回來更新了……【某玄撲街
PS:看到不知什麽時候多粗來的一溜小紅花,某玄羞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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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哭了吧?嗯?”男人磁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親親解決完問題的薩拉查厮磨着威爾越發嫣紅的耳朵,唇角輕揚,吐出的最後一個字飽含了壞笑和壓抑不住的愉悅。
“死色鬼……”嗔怒的眼神中,猶帶着水霧。
“我只對你一個人色。如果不是周圍人太多的話,我都快要忍不住了……”男人認真的眼神表示,他并不是說說而已,低沉而又醇啞的嗓音此刻更是充滿了情、欲之色。
說着,男人忍不住伸出舌尖,品嘗起那近在咫尺的誘人小巧的耳朵,極具情、色地舔吻着。饕餮般無止盡的欲、望,讓他幾乎産生了一種想要立刻将懷裏誘人的小東西一口吞食下去的沖動。
逐漸清明的威爾沒好氣地瞪了這個偷腥的男人一眼,別過頭,捂住了自己發燙被濡濕的耳朵。
然而,當男人不依不饒,執着地将腦袋伸向少年白皙如玉的頸邊的時候,一個金色圓滾滾的腦袋一下子就把他擠開了。
被忽略已久,當做夾心餅幹的小金蛇終于忍不住爆發了,示威般“吧唧”一口親在少年的臉上,占有欲地繼續舔吻着威爾的臉蛋,似乎想将男人沾染在少年身上的氣味清洗幹淨。
緊接着,小金轉過頭,示威似的對着男人,吐出鮮紅的蛇信,發出“嘶嘶嘶”的聲音,帶着滿臉的煞氣。
砰——
薩拉查只覺得腦海中的一根弦瞬間崩斷,額角同時蹦出一個紅色十字架。握拳狠狠地在小金腦袋上給揍了一拳。
然後用更為煞氣四溢的聲音,對小金開口道:“再敢在我面前碰威爾一下,信不信我立刻就吞噬掉你!”
我都沒有這樣和威爾親昵過,你一個小小的靈魂碎片竟然敢如此嚣張!?薩拉查心中的怒氣值滿槽。
薩拉查對着小金蛇擡起手,掌心已經凝聚了一團黑色的虛無之氣。
一看到那團黑色的氣體,小金立馬瑟縮了下脖子,完全沒有了一開始的嚣張挑釁的氣焰。
化身成一道金色的光球,順勢隐入威爾胸前的蛇形印記中。
“薩爾,別生氣,要不是小金,之前我遇到白目鬼的時候,很可能就對付不了了。”威爾摸了摸胸口的印記,安撫薩拉查道。
“更何況,小金本來就屬于你靈魂的一部分啊,哪有自己生自己氣的?”
“威爾,保護你,本是他應該做的,那是他存在的唯一理由。當初将他從靈魂中分離起,就已經賦予的使命。”
薩拉查俯身,緊緊抱住威爾。
“剛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我一想到你可能遭遇到的不幸,就忍不住胡思亂想,甚至焦躁不安,控制不住體內的暴戾之氣,生怕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受傷流血……現在你就在我的面前,就在我懷裏……真好。”
薩拉查锢緊的手臂越收越用力,讓威爾幾乎感覺到了一股生疼,但一想到他這千年來所受的煎熬,以及看不到自己時的狂躁,也就閉口不言,生生地忍下。甚至溫柔地伸出手臂,回抱過去,溫柔地安撫輕拍着薩拉查緊繃的後背。
自己要對他好點,再好一點……
……
另一邊,羽衣狐和奴良滑瓢之間的戰鬥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進程。
“也差不多了吧,羽衣狐。”
穿着一身破爛衣袍,身上沾滿血污的滑瓢,站起來,舉刀。
怎麽回事?氣氛突然變了?羽衣狐心下大驚。
此刻,滑瓢的眼眶已經變得完全漆黑,唯有一對金色的瞳孔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煞氣,而且亮地驚人。
“要上了。”
滑瓢聲音似乎恢複了往日的漫不經心,暗藏的氣場威勢卻似乎更加強勁了。這一刻,他才讓人真正意識到一個妖怪總大将的氣勢,銳不可當。
“在之後的黑暗……才是妖怪真正的戰鬥!”
滑瓢的話音剛落,銀亮的刀刃豎放在面前,緊接着身影已經完全隐入黑暗之中。
這是怎麽回事?羽衣狐心下大駭。
尾巴沒有反應,他明明就在那裏,卻什麽也看不見!
羽衣狐緊張地瞪大了雙眼,卻依舊完全捕捉不到滑瓢的一縷衣角。
“嘭——!”
滑瓢驟然間出現在羽衣狐面前,羽衣狐的自動防禦白色尾巴一下子抽掉了迎面砍來的刀刃。
“铮——!”
在那柄刀刃落的那瞬間,滑瓢又在背後抽出另一把刀,向羽衣狐的面門砍去!
“那把刀是……”看清楚的璎姬,驚呼出聲。
“同樣的招數是……啊!”
羽衣狐還沒有說完,那把後來抽出來的刀刃一下子就如同劃豆腐一般輕易地切開了她所有防禦在身前的尾巴。然後直接從中間,一刀劃開了她的臉!
羽衣狐頓時慘叫出聲:“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凄厲地慘叫着捂住自己裂開的臉,感覺自己的妖氣在源源不斷地從切口湧出。
“這把刀……到底是什麽?!”
羽衣狐的面頰自切口處開始移位,環繞着妖力符文的腥污黑血不正常地洶湧噴湧,從屋頂上之前被小金撞出的那個破洞宣洩而出。
“在消失……本宮的妖力……正在消失?!等一下,要去那裏?為了鵺所收集的力量……為了本宮可愛的孩兒……快給我回來!本宮花費多少年才積蓄起來的……”
捂着臉的羽衣狐根本控制不住,妖力流失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然而,在這一刻,羽衣狐忘記了疼痛,首先想到的卻是她肚子裏的孩子。
羽衣狐的聲音中充斥着為愛成狂的瘋癫,幾乎要睜裂開的雙眼瞬間布滿血絲,伸長了手臂,追着噴湧的妖力,從破洞口飛到了屋頂上。
留下那個暗紅到發黑的破洞,滴滴答答的向下淌着可怖的血漿水。
“澱殿大人!”
羽衣狐手下的幹部大妖怪看到了這邊發生的一幕,紛紛想要沖過來守衛。(澱殿:羽衣狐這一世附生的人類。)
然而,奴良組的妖怪們又豈是泛泛之輩,瞬間将他們圍困糾纏住。
“總大将,您快去追她,給她致命一擊!”牛鬼吼道。
“牛鬼,拜托你了。”
滑瓢握緊手中的彌彌切丸,深深看了牛鬼一眼,縱身躍上了屋頂。
背後,牛鬼的眼神始終注視着那個跳躍飛奔的身影,目光灼灼,暗藏着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火熱。
沒錯,快登上去吧!就這樣,成為魑魅魍魉之主!吾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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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少了點,先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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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大阪城上空,顏色詭谲變幻的雲床翻騰,風雷莫測,一切都預示着這個夜晚的不平凡。
豐臣宅,緊張的決戰已經達到了最高、潮……
“薩爾,你不想上去看看嗎?”
威爾微仰起頭,帶着躍躍欲試的眼眸圓潤,看起來就像只期待主人順毛的小貓崽,看得薩拉查心頭癢癢的。終于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那一頭手感極佳的金發。
“好,我們上去。”
……
屋頂
手握住破魔刀彌彌切丸的滑瓢踩在瓦片上,警惕地觀察周圍,搜尋羽衣狐的蹤影。
“小心!”
一條碩大的白色狐尾正對滑瓢後背襲來,其強勁力量足以直接穿破胸膛,挖取到新鮮的肝髒。
“喝!”
聽到一個清亮的驚呼聲,滑瓢瞬間反應過來,堪堪避過要害,但手臂卻仍舊被刺得鮮血淋漓。
“為什麽!?為什麽你們都要阻止本宮完成夙願?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