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二部分開始,就是正文的內容了

努力。

可惜,努力并沒有得到應有的回報。

“那這個孩子……”

紀年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太委屈知秋了。

如果Eric真的是沈南回在外的私生子的話,對知秋真的太不公平了。

“是他的。”知秋知道紀年想要問什麽,“是他在國外讀書的時候有的。”

“那他現在是什麽意思?”紀年聽了更氣了,“把這孩子領回家讓你帶着?真他媽不要臉!”

219:要拿出你的誠意

沈南回這麽做,明擺着就是欺負知秋。

作為朋友,紀年真的看不下去這種行為。

池簡琛坐在紀年邊兒上,聽着她說髒話,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胳膊。

“孩子還在,你注意一下。”池簡琛以前經常管着紀年,不讓她說髒話。

後來他也知道自己管不住她,到現在是完全不敢管了。

所以,他只能盡量控制她,別在孩子面前說太多髒話。

經池簡琛這麽一提醒。紀年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态。

她做了個深呼吸,調整了一下狀态。

其實還有很多話想跟知秋聊,但很顯然,現在不是合适時機。

剛說了幾句,沈南回已經接電話回來了。

坐下來之後,沈南回摸了一下Eric的腦袋,“你媽媽等會兒過來。”

紀年本身就火氣很旺,聽到沈南回這麽說更生氣了。

這會兒知秋還在,他讓別的女人過來是什麽意思?

完全就是在給知秋難堪!

池簡琛也覺得沈南回的行為很過分,聽到他這麽說之後,池簡琛不由得蹙眉。

“他媽媽過來的話,我是不是可以先回去了?”知秋對這件事情的反應倒是很平靜。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不喜歡沈南回。

但是就算不喜歡,怎麽着也是明媒正娶的妻子,沈南回這麽對知秋,實在是太過分。

“不行。”沈南回很幹脆地回了兩個字,甚至連原因都沒有告訴她。

當然,知秋也不會問原因。

她心裏清楚得很,這段時間沈南回想着辦法地給她難堪,只不過是在懲罰她之前和莫西辭私奔那件事兒。

他這麽好面子的人,遇上這種事兒自然是要瘋狂報複的。

決定回來找他的時候,知秋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所以,不管他說什麽做什麽,她都盡可能地無視。

從小到大,她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忍了。

沈南回做的這些事兒,還不足以讓她崩潰。

“你們在吵架嗎?”Eric左看看右看看,臉上露出了擔憂的表情。

“沒,開玩笑呢,喝果汁吧。”沈南回又摸了一把Eric的腦袋。

顯然,Eric是聽他的話的,沈南回這麽一說,Eric就乖乖喝果汁了。

**

餐上來沒多久,左晗來了。

之前在商場有過一面之緣,紀年和池簡琛都在第一時間認出了左晗。

左晗跟知秋完全是不同的兩種類型。

左晗看着年齡也不小了,而且站在面前,給人的壓迫感很強。

換句話說就是,她的長相有很強的攻擊性,會讓同性産生敵意。

不過客觀來說,确實是漂亮的。

進來之後,左晗很自然地要往沈南回旁邊坐。

知秋看出了她意圖,主動起身,把座位讓給了她。

當然,左晗也不客氣,知秋剛讓開就坐下了。

“服務員,麻煩這邊再加一個座位。”紀年朝着服務生招了招手。

服務生很快就加了一個凳子,知秋這才坐了下來。

但是知秋的行為,簡直就是寵辱不驚。

不管對方做什麽,似乎都沒辦法影響到她。

這是紀年唯一欣慰的一點。

還好知秋不喜歡沈南回,不然的話,碰上沈南回這種人渣,真是要心碎的。

“哎,你女兒越來越可愛了。”坐下來之後,左晗笑着和紀年寒暄了起來。

那模樣,就好像她們很熟一樣。

紀年這人性格比較直,而且這個左晗是跟知秋在對立面的。

作為朋友,她鐵定是站在知秋這邊的。

“謝謝誇獎,不過我們不太熟,還是別這麽跟我說話了。”

紀年這麽一說,左晗有些尴尬。

不過好在她年齡大,經歷的事兒也比較多,所以紀年這一下并沒有給她造成太大的影響。

這頓午飯吃得不是很順心。不過對于兩個孩子來說,還是非常過瘾的。

午飯過後,一行人繼續帶着孩子玩兒。

紀年全程都和知秋走在一起,看到沈南回和左晗有什麽親密動作的時候,紀年都會忍不住看着知秋一眼。

知秋當然能夠感覺到紀年關切的目光,她沖着紀年笑了笑。

“我沒事,放心吧。”她笑得一點兒都不違心。

紀年知道她可能不太在意這些,但內心還是替她鳴不平。

那個左晗……看着就不是什麽好惹的。

……

這一整天的行程,最高興的應該就是兩個孩子了。

Eric很喜歡軟軟,軟軟對Eric的态度也還不錯。

兩個人幾乎玩遍了兒童樂園裏的項目。

一天游玩結束,天已經黑了。

左晗提出要一起吃晚飯,紀年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玩了一天,軟軟累得夠嗆,回去的路上就睡着了。

**

馮子期依然沒有做出決定。

奶奶的情況還是老樣子,每天靠着食管進食。

老人家躺在病床上,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

白天的時候,馮子期去了一趟海城市監獄,登記的人看完她登記的信息之後,直接拒絕了她前來探視的要求。

馮子期當下沒忍住,直接問工作人員:“是不是秦唐吩咐的?”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但是上面确實下了命令,這個罪犯不能探視。”工作人員的回應非常機械。

馮子期咬了咬牙,和他們周旋了将近十分鐘,仍然是沒有成效。

最後,她失魂落魄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她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命令”,一定是秦唐下的。

他這個人做事兒向來都是這麽絕情。

從海城市監獄出來以後,馮子期攥緊拳頭,默默做了一個決定。

**

第二天一早,池簡琛就起來了。

今天要去和秦唐見面,他自然不會遲到。

不過,在此之前,池簡琛還是陪紀年一起送了軟軟去幼兒園。

将軟軟送到幼兒園以後,池簡琛才去找秦唐。

顯然,紀年沒辦法做到像池簡琛那樣淡定。

去找秦唐的路上,她有些坐立難安。

池簡琛看出了她的擔憂,擡手拍了一下她的手背。

“別擔心,相信我。”

“如果他動手的話,你……”

“沒事,讓他打。”池簡琛笑着說,“他又不會打死我。”

“混蛋,我沒跟你開玩笑。”紀年被池簡琛這個态度惹毛了。

明明是在說正事兒,他非得這麽不正經。

“嗯,明白。”池簡琛收起笑容,表情嚴肅了不少:“放心,我有分寸。”

盡管池簡琛這麽承諾過了,但是紀年心裏還是很擔心。

主要是因為秦唐這個人實在是太難搞了……

……

半個小時後,車停在了公司樓下。

紀年沒有跟着池簡琛一塊兒上去。

她知道,按照秦唐的性格,如果看着她一塊兒來,指不定會怎麽過分。

下車以後,紀年指了指旁邊的額咖啡館,對池簡琛說:“我在這邊等你。”

池簡琛點了點頭:“嗯,我盡快下來。”

十分鐘後,池簡琛來到了秦唐的辦公室門前。

秦唐似乎已經跟前臺的人打過招呼了,所以池簡琛這一路過來并沒有人攔着。

池簡琛擡起手來敲了一下門,門很快就被打開了。

秦唐今天穿了一身純黑色的西裝,池簡琛的穿着偏休閑,不過兩個人身高相當,站在一起的時候氣勢也是不相上下。

看到池簡琛以後,秦唐露出了諷刺的笑。

池簡琛對秦唐這樣的笑已經習慣了,之前帶軟軟去玩兒的那次,秦唐突然出現,就是這副表情。

秦唐遲遲沒有開口說話,池簡琛不用想也知道他這是在等自己率先開口。

“我想帶紀年和軟軟回滿城。”池簡琛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呵!”秦唐聽完之後,只有一聲冷笑。

“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本跟我談判?”

“你不會覺得,就憑你在微博上随便發點兒東西,我就相信你了吧?”

“我沒這麽想。”池簡琛否認,“我發微博只是不想讓網絡上的流言傷到她和孩子。”

秦唐一聽他這樣說,笑得更諷刺了:“你們池家對她的傷害呢?你準備怎麽算?”

“之前在路上偶遇你母親,她還想用錢搞定紀年,讓紀年把孩子賣給她——這事兒你知道麽?”

“……什麽時候的事兒?”池簡琛對此一無所知。

“你看,這事兒都不知道,你确定你能保護好她和孩子?”

池簡琛:“……”

這事兒他是真的不知道,紀年也沒有和他說過。

“以前的事兒我不辯解,但是這種事情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池簡琛鄭重其事地向秦唐做出承諾,“我會把她和孩子保護好。”

“漂亮話誰不會說?”秦唐還是不相信他,“你不拿出些誠意來,我會信你?”

池簡琛沉吟片刻,開口問他:“你覺得什麽才是誠意?”

“要不這樣,”秦唐摸着下巴給池簡琛出主意,“你把你所有的財産,都轉到紀年或者軟軟的名下,你要是這麽做了,我就勉強相信你。”

“可以。”池簡琛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秦唐的要求。

這些東西對于他來說算不上多麽重要,他本身就不是一個特別愛錢的人。

池簡琛話音剛落,辦公室外面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們二人的對話。

聽到敲門聲以後,秦唐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

“進。”接着,門從外面推開。

看到站在二三身後的馮子期之後,秦唐的臉瞬間黑了。

二三看着秦唐,小心翼翼地說:“馮小姐說找你有急事,所以——”

秦唐直接打斷他:“滾。”

220:那個死去的孩子

二三在秦唐身邊呆了這麽多年,秦唐這會兒的表現明顯就是生氣了。

二三感覺自己接下來一定會很慘。

他低頭看向馮子期,動手抓住她的胳膊,壓低了聲音提醒她:“馮小姐,我們先出去吧……”

“我不走。”馮子期定在原地不動,目光緊盯着秦唐。

秦唐這會兒也在看她,瞧見二三的捏着她的胳膊之後,秦唐的目光陡然一冷。

“秦唐,我有話和你說。”

馮子期并沒有在意自己被二三捏着的那條胳膊,她轉身,目光平視着不遠處的秦唐。

池簡琛站在秦唐身邊,看了這個場景,心裏已經明白了個大概。

都是男人,秦唐看這位馮小姐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不過,池簡琛還是要感謝馮子期的。

如果沒有馮子期,他和秦唐這段扯皮的對話也不可能這麽快結束。

很顯然,現在秦唐所有的關注點都到了這位馮小姐身上,可能也沒工夫和他再說下去了。

畢竟,秦唐剛才提出來的要求,他已經答應了。

池簡琛看了一眼馮子期,再看看秦唐,笑道:“我會按照你說的做,到時候把財産證明給你看,也希望你言而有信。”

“好。”秦唐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個字兒。

他現在幾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馮子期身上,确實沒有精力再去和他說什麽。

池簡琛大概猜中了秦唐的心思,他笑了一聲:“好,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了。”

丢下這句話,池簡琛和秦唐告別,走出了辦公室。

池簡琛走後,二三愣住了。

他也猜不中秦唐的心思,緩了好半天,二三才問:“馮小姐這……”

“滾。”秦唐的臺詞還是跟之前一樣。

二三嘆了一口氣,拍了一下馮子期的肩膀,苦口婆心勸她:“馮小姐,我們走吧,你改天再過來……”

“我讓你滾。”秦唐再一次開了口。

二三一聽:卧槽,完了,他剛才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讀懂秦唐的意思之後,二三馬上就松開馮子期,以最快的速度撤退了。

二三走的時候将辦公室的門穩穩當當地關上,他一走,辦公室內便安靜了下來。

秦唐站在原地不動,目光緊盯着馮子期。

馮子期努力想要忽視這種感覺,但是他給她壓迫感實在是太強。

單單是被他盯着,馮子期就覺得頭皮發麻。

她用力掐了一下手心,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接着,鼓足勇氣朝他面前走了過去,在距離他大概一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來。

“我想和你談一談。”她開口,聲音軟糯。

她一直是個喜歡撒嬌的人,聽到她的聲音,秦唐就想起了之前她和自己撒嬌的時候。

那會兒她還不知道這些複雜的事兒,雖然他不喜歡她,但是根本沒辦法忘記她撒嬌時候的樣子……

秦唐之前接觸過的女人不在少數,但是馮子期這樣的,是第一次。

他們剛在一起那會兒,她簡直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其實現在也是一樣的,說話的聲音和語調,和之前如出一轍。

想到過去的事兒,秦唐的目光更加犀利,直勾勾地看着她。

馮子期不安地攥緊拳頭,生怕他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兒。

她惶恐的樣子全部落在了秦唐眼底,秦唐低笑了一聲,拽住她的胳膊将她圈到懷裏。

“你在想什麽?”他湊到她耳邊吹了一口氣。

馮子期的身體狠狠顫抖了一下。

随後,她開始懊惱自己的不争氣。

“想起來之前在辦公室做了?”看着馮子期臉紅的樣子,秦唐說出來的話更過分,“哦,那次好像用了三個套。”

“你別再說了。”馮子期聽不下去了,情緒有些激動地打斷了他。

“有什麽不能說的?”秦唐擡起手來勾住她的下巴,“那次不是你主動送上門的?”

啪。

他的話就像一記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臉上。

沒錯,她曾經無數次在他面前放下矜持。

那個時候她整個人都沉淪在他捏造的假象之中,以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可是後來呢?

因為她的無知,爸爸坐牢了,馮家沒落了……

這一切,不過是秦唐為了奪權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什麽深情和溫柔,都是假象。

真相揭開後,她所有的主動和付出都成了笑話。

回憶起來,就是莫大的諷刺。

這麽多年,她從來都不願意去回憶過去。

秦唐知道,她肯定是想起了過去的事情。

這是他第一次清晰地從馮子期的眼底看到恨意。

哪怕是當年知道真相的時候,她都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過他。

“不要再提過去。”

過了很久,馮子期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這一次開口,她的聲音接近冷漠。

秦唐聽完之後,身體略微僵硬了一下。

他感覺,有什麽東西在慢慢地從心口流失。

“好啊,那就不提。”

他輕佻地笑了笑,将她從懷裏推出去。

“本來想着你好歹陪我睡過那麽多年,打算給你留點兒情面。”

“既然你不需要,那就算了。”秦唐擡起手來扯了一下領帶,聲音沒什麽溫度:“你知道的,我對陌生人向來不會手下留情。”

只是對陌生人嗎?

馮子期現在都沒忘記,他是怎麽對待秦遠山的。

那可是他的親生父親——

還有紀年。

當時秦唐吩咐人去弄死紀年的時候,馮子期不小心在書房外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那個時候,她被吓得渾身發抖。

對待自己的至親尚且如此,她又怎麽能指望他留情面?

“秦唐。”思考了一會兒,馮子期索性破罐子破摔了,直接開口問他:“是不是你不讓人去探視我爸爸?”

“是啊。”秦唐低笑了一聲,承認得非常痛快。

馮子期原本已經做好了和他辯駁一番的準備,實在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快就承認了。

動了動嘴唇,突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秦唐雙手抱着胸,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怎麽,就為這事兒來找我算賬的?”

“不是算賬。”馮子期咬了一下嘴唇,“我就是想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還有……能不能別這樣了。”

“別哪樣?”秦唐揣着明白裝糊塗,就是不接招。

馮子期知道他是故意這麽說的,反正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給她不痛快。

于是,馮子期直接說了自己的要求:“我想和我爸見面。”

“哦,那你去找獄警。”秦唐表現得十分冷漠,“一個陌生人,沒資格跟我提要求。”

“秦唐,你非得這樣嗎?”馮子期紅了眼眶,“當年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但是你心裏應該清楚,從頭到尾我們馮家就沒有欠過你,如果不是你,我爸也不會坐牢——”

“然後呢,你覺得你有本事跟我算賬嗎?”

秦唐往前走了一步,一只手摸着她的頭發,動作溫柔到了極致。

“想報仇,來啊,我随時等着你。”他的聲音很嚣張,“就怕你沒這個本事。”

“我沒想過報仇的,我說過,當年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

馮子期不斷地讓步,很艱難地說完了這段話。

停頓片刻後,她又說:“只要你別再攔着我們和我爸見面,你之前做過得事情我都可以原諒。”

“你覺得我需要你的原諒?嗯?”秦唐揉了揉她的頭發,“你不是說了我是壞人麽,壞人是沒良心的,哪裏需要你來原諒。”

馮子期:“……”

突然間無話可說。

沒錯,他做事兒從來都不需要任何人的原諒。

他曾經就說過的,他這輩子做了太多壞事兒,已經不需要被原諒了。

“你來就為了跟我說這事兒?”秦唐不耐煩地眯起了眼睛。

馮子期知道,他的耐心快要用盡了。

“秦唐,就當是看在我們死去的孩子的面子上。”

沒有人知道她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把這句話說出口的。

那個孩子一直是她不願意提及的傷,若非無路可走,她絕對不會搬出那個孩子。

提起孩子,馮子期的聲音裏已經帶了哭腔:“求你了秦唐,別再這樣了,我想和我爸爸見面。”

——孩子。

聽她提起孩子,秦唐的眼眶立馬就紅了。

下一秒鐘,他動手捂住了馮子期的眼睛。

“是真心實意求我?”他這樣問她。

馮子期輕輕地點了點頭,“是的,求你。”

她現在真的需要和爸爸見上一面。太多事情要咨詢他的建議了。

“好。”

秦唐下颚緊繃着,松開了覆在她眼睛上的手。

“既然要求人,就拿出你的誠意。”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着,最後停在了胸口。

被他這樣看着,馮子期很快就猜中了他的意圖。

只是……

她下意識地擡起手來,捂住胸口。

很是難堪。

看到她的動作以後,秦唐突然笑了。

這一聲笑很是莫名,馮子期一臉茫然地看着他。

“以為我會上你?”

馮子期表情一僵。

難道……他不是這個意思?

“我身邊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馮子期抿着嘴唇,有些難堪。

“那你……要我怎麽做?”

“求人是吧?”秦唐面無表情地指了指地板,“跪下來求。”

221:別他媽不識好歹

跪下來?

馮子期現在終于是反應過來了,之前周旋了那麽長時間,只不過是在為了現在的羞辱做鋪墊。

而她,明明知道這是羞辱,還是得乖乖地上鈎。

求人永遠矮一截,大概就是這樣的道理。

“好,我跪。”馮子期舔了舔幹澀的嘴唇,答應了他的要求。

緊接着,她開始緩緩地往下跪。

秦唐萬萬沒有想到馮子期會這麽痛快地下跪。

就在她蜷曲着雙腿、雙膝快要接觸地面的時候,秦唐再也看不下去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拎了起來。

馮子期本來就不胖,離開這幾年之後更瘦了。

秦唐力氣很大,一只手足以将她拎起來。

動作來得太突然,馮子期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沒太明白,不是秦唐讓她跪下的嗎,怎麽現在又動手拉起她了?

“我……”

“閉上你的嘴。”秦唐的聲音裏滿是怒火。

馮子期自然不敢在這個時候惹他,只能乖乖地閉嘴。

秦唐直接将馮子期攔腰抱起,帶着她進入了休息室內。

這裏她曾經進來過無數次,時隔這麽多年再進來,裏頭的裝扮擺設竟然都沒有變。

滿滿的都是回憶。

她和秦唐是有過一段甜蜜期的,雖然她後來才知道那些甜蜜都是假象。

可回憶終歸是存在的。

那個時候,她還在讀研。

沒課的時候,就會來公司找他。

他工作比較忙的時候,她就在休息室內看書等他。

休息室內陽光很充足,她時常會看書看到睡過去。

基本上每一次,都要靠着秦唐将她抱回到床上。

……

踏入這個房間起,回憶便如潮水般上湧。

馮子期咬緊牙關,指尖冰涼。

正出神,秦唐已經将她放到了床上。馮子期剛要掙紮,秦唐已經撩起了她的衣服。

她今天穿了套裝,襯衫原本是塞在裙子裏的。

秦唐這麽一弄,直接把她的襯衫拽出來了。

房間裏頭似乎開了空調,撩起衣服之後,一陣涼意襲來。

馮子期的身體輕輕地顫抖了一下。

秦唐又一次看到了她小腹處的刀疤。

很長的一道。看到這道傷疤,他就想起了當時她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樣。

也就是那個時候,他才終于下定決心放過她。

秦唐盯着那道傷疤看了有足足五分鐘。

房間內很安靜,被他這樣看着,馮子期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她甚至不敢低頭去看秦唐。直到他的嘴唇貼上她的小腹。

情急之下,馮子期終于垂眸看向了秦唐。

她能感覺到,他的嘴唇正貼着她小腹處那道傷疤親吻。

動作很溫柔,像是在對待什麽稀世珍寶。

仔細觀察,他的眼眶似乎還泛着紅,眼底的悲傷濃得化不開。

所以……他是在哀悼當初那個孩子嗎?

可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當初她懷孕已經四個多月,而他卻懷疑她在懷着孩子的情況下和顧寧有不正當關系。

那天晚上他們大吵了一架,後來,孩子就掉了。

當時那種情況,醫生只能選擇剖腹把孩子取出來。

也就是因為失去了那個孩子,他們才徹底離婚的。

馮子期一直都覺得秦唐不在乎那個孩子,畢竟他的性格看着也不像是會喜歡孩子的那種。

但是,他前幾天晚上,包括現在的行為,竟然讓她産生了懷疑……

他會這麽悲傷,是不是說明,他也是在乎那個孩子的?

可惜,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那個孩子……說到底還是他害死的。

他是罪魁禍首。

秦唐一直在親吻她小腹處那道疤痕,如癡如醉。

他這個樣子就像一個看到毒品的瘾君子一樣,似乎是在通過這種行為解自己的毒瘾。

“我可以讓你爸爸出來。”

馮子期正茫然的時候,秦唐突然開口說話了。

他抛出這句話對于馮子期來說誘惑力實在太大,她聽完之後,眼睛都亮了:“真的嗎?”

“有條件。”他起身,将她的衣服拉下來,起身壓上她。

一上一下,兩個人四目相對。

馮子期的臉更燙了。

“……什麽?”她再度茫然。

事到如今,她真不覺得自己還有什麽和秦唐交換的資本。

秦唐凝視她的眼睛,嘴唇翕動,聲音不高不低:“給我生個孩子。”

“……”馮子期瞪大眼睛看着他,眼底閃着不可置信的光。

他們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他怎麽能說出這種話?

給他生個孩子?怎麽可能!

好在馮子期脾氣好,雖然這個要求很離譜,她依然保持了基本的理智和禮貌。

“對不起,這個我不能答應。”馮子期說,“你條件這麽好,只要你願意,想給你生孩子的女人肯定是很多的。就算你不想結婚不想負責任,也可以找代孕,現在國外代孕是合法的,你完全可以……”

秦唐想要個孩子,實在太容易了。如果他嫌麻煩,完全可以代孕。

這種情況在國外是非常常見的。

她很細心地給秦唐講着,眼看着他的眼神越來越冷,最終,她還是緘默了。

不管怎麽樣,她都不可能給秦唐生孩子。

“那他出獄前,你大概見不到了。”秦唐也沒有生氣,只是面無表情地說出了這句話。

馮子期抿着嘴唇,沒接話。

秦唐又繼續:“哦,你奶奶那邊,也該準備後事了。”

“你想做什麽?!”

馮子期知道秦唐向來是不把人命當回事兒的。

雖然她和小叔還有小姑已經在商量着給奶奶拔管了,但是這事兒還沒有結果。

可是,如果秦唐插手,這事兒就沒那麽簡單了。

“這麽怕?”秦唐的手指碰上她臉,輕蹭,“我之前好像跟你說過,不要動不動把自己的缺點和軟肋暴露在別人眼前,那樣只會讓別人多了一道威脅你的把柄。”

這話……

馮子期回憶了一下,他确實是說過。

只不過,那個時候,她還不太能理解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現在,她明白了。

“秦唐,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你,但是生孩子……不行的。”馮子期垂下頭,“我已經有女兒了,她今年快兩歲了。”

她這麽一說,秦唐想起了她手機裏的那些照片。

那個孩子……真是她的?

“誰的?”秦唐陰沉着臉質問她:“你和那個小白臉的?”

“顧寧他不是小白臉。”馮子期辯解,“他對我很好,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很幸福。”

她說一家三口。

呵,好,好一個一家三口。

秦唐冷笑着,貼在她臉上的手指陡然收緊,狠狠地掐住了她的下颚。

“馮子期,別他媽不識好歹。你以為在我這裏,你還有選擇的餘地?”

“……”

果然,真面目還是暴露了嗎。

馮子期突然覺得自己來找他本身就是一個錯誤。是她把他想得太美好了。

她以為,他總歸會念着一些舊情的。

**

池簡琛從公司出來,來到咖啡廳找到了紀年。

紀年原本以為池簡琛這一趟會去很久,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快就出來了。

看到池簡琛之後,紀年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這麽快?”

池簡琛在紀年對面坐下來,點了點頭。

紀年問:“他同意了?”

池簡琛繼續點頭:“是。”

這麽痛快,完全不像是秦唐的風格。

紀年繼續問:“他跟你提什麽條件了?”

池簡琛說:“沒什麽條件,挺簡單的。”

紀年:“……沒什麽條件是什麽條件?”

秦唐會這麽大度?她才不會信。

池簡琛知道這事兒肯定是瞞不住紀年的,所以就直接把秦唐提的要求跟紀年說了:“他說要我把財産都轉到你或者軟軟的名下,就這樣,挺簡單的。”

池簡琛對財富沒有特別大的野心,當初經營公司純粹也是趕鴨子上架。

可能是因為從小都不缺錢,所以才能做到這麽潇灑。

對于池簡琛來說這确實不是什麽難事兒,但是紀年挺為難的。

不過這個要求确實是很符合秦唐的風格。

紀年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對池簡琛說:“你都轉給軟軟吧,我不要。”

如果池簡琛都轉給她,她會有壓力的。

而且其實她也沒那麽窮,當初在拍戲拍廣告出席活動拿的通告費,足夠她平平淡淡過完一輩子了。

秦唐這麽要求肯定是想給她和軟軟留後路,紀年不贊同他的行為,但是可以理解。

池簡琛聽到紀年這麽說,被逗笑了。

他歪過頭看着她:“你不怕我不要你?”

紀年喝了一口咖啡,淡淡地說:“沒事,有的是人要。”

原本是想逗一下紀年,結果池簡琛卻吃癟了。

也是,喜歡她的男人一直都有,按照她的條件,再找一個是分分鐘的事兒。

想到這裏,池簡琛心裏有些不爽。

他起身走到紀年身邊,一把将她抱在了懷裏。

之前他們兩個人從來沒在公共場合有過什麽親密的行為,主要還是因為池簡琛的性格原因。

他今天突然這樣子撲上來,紀年都被弄得愣住了。

愣了有十幾秒鐘,紀年才擡起手來拍他。

“你搞什麽……”

“別動,抱一會兒。”池簡琛埋頭在她的脖子裏。

“……能不能別這麽厚臉皮?”

咖啡廳裏人還挺多的,最近池簡琛又這麽高調,萬一被認出來就尴尬了。

222:突然覺得配一臉

池簡琛當然不肯松手。

他知道紀年在擔心什麽,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倒是巴不得別人認出他們。

至少,這樣還可以宣誓一下自己的主權。

所以,他不僅沒有松開,反而抱得更緊了。

接着,還低頭在紀年臉上親了一下。

紀年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池簡琛。

他之前一直都很克制,又那麽注意自己的形象,怎麽都想不到他會在大庭廣衆下做這種事情。

“我不想松開。”池簡琛貼在紀年耳邊,小聲地說:“我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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