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同住
君長?!明明是第一次聽到卻又好像聽到過無數次,奇怪……
“外面冷,不想凍死就早些回房,本太子去其他房間休息。”說罷,擡腳往回走去。
不僅本性風流,連說話都如此沒有禮貌,這太子絕了!
晨色漸漸褪去,大雪也停了,一抹日光照在玉君長身上,将他整個人襯得有了些暖意。
接下來的幾日,兩人相安無事,各忙各的事,只是聽說近來魔界蠢蠢欲動,外面有些不太平。
又過了些時日,楚似也沒再見過狐族太子玉君長,好奇,卻也不關心。
最近天氣出奇的好,不知是不是因為玉君長心情好的緣故。
楚似閑來無事,四處閑游,不知不覺來到了後山。
後山桃李漫天,花瓣落滿山,樹林遮掩間,楚似發現居然有好多個山洞!
好奇心作祟,她随意挑了一個山洞進去。
洞內黑乎乎一片,洞頂上長着些不知名的藍色植物,植物散發着淡淡藍光,好看,神秘又奇特。
繼續往前走,地面漸漸濕潤起來,能清晰聽到踩水的聲音,水聲本來不大,可是洞內實在安靜,因此聲音就顯得格外響,慢慢的,楚似開始害怕。
她的害怕不是沒有緣由,寂靜的空洞中有個聲音若有若無地響起且不斷重複着:“遇見你我很歡喜,遇見你我很歡喜……”
時間越長,楚似心中的抽痛感就越強烈,本能告訴她事有蹊跷不能再待在此處,得趕緊離開。
果斷轉身,順着來路往回跑,經過那些藍色植物時,模糊中她好像看到了一張臉,一張……女子的臉。晃晃腦袋再看時,除了植物,再無其他。
沖出洞口,楚似撫着胸口不斷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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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事太奇怪了,好好的山洞怎就憑空有那種聲音,還是……她在做夢?!實在是想不通。
看看天色已晚,楚似回房去了。
入夜後,院內安靜不少,只有幾個丫鬟仆人來來回回做着些雜事。
夜色澄明,花香似蜜,晚風吹,竹林亦搖首。
推開房門,寬袖一揮,一支紅燭燃起,照亮了滿桌的飯菜。
丫鬟們對于這個新來的太子妃照顧得還算周到,早就把飯菜備好。楚似沒有什麽胃口,直接進了寝室。
寝室裏有些暗,借着月光也能看個七七八八,她索性蠟燭也未點徑直爬上了床。
咦?怎麽有個暖暖的東西靠着自己?它還會動?緩緩爬上楚似的肩,在上面游移。
這……不是別的,分明是一只手!!
猛地掀開紗被,就見一個人懶懶坐了起來。
“楚兒,這是做什麽?”
長袖一揮,房內頓時亮若白晝。
楚似氣得發抖:“玉君長太子,這麽晚了您不在自己房內跑到這裏來幹什麽?!”
玉君長擺出一副你明知故問的神情:“本太子的房間就是楚兒的房間,來這裏有什麽不對嗎?”
楚似噎住。
這是狐族太子的新房,他不來這兒去哪裏?若他願意,就是日日在這兒,她也不能說什麽。
“看來,楚兒也同意夫君的看法。”玉君長輕笑,“那……還不快點過來服侍夫君?”
聽到“服侍”二字,楚似再次往角落縮了縮:“太子……”
“恩?”玉君長不悅。
“那個玉君長……”
“楚兒叫什麽,我好像沒有聽清。”眼神中泛着冷光,有種危險的氣息。
叫他太子不行,玉君長也不行,那該叫他什麽,登徒子?還是……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夫……君,你說的服侍我做不來,不如我譴他們給你找一個會服侍的仙侍過來?”
他卻樂了:“那楚兒以為我說的服侍是什麽意思?恩?”眼神戲谑,滿是調笑。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玉君長改不了調戲良家婦女。不過玉君長剛才自稱是“我”,而非“本太子”,聽起來順耳多了。
楚似裝傻:“夫君說的服侍不就是幫你更衣然後就寝嗎?”
直直盯了楚似半晌,他大笑:“對,就是這個。那……這個楚兒可以辦到吧?”
原先還想着這個登徒子玉君長定會否定他口中的“服侍”不止這些,那麽她也可借機逃過一劫。可誰想到,他竟同意她的說法!滿滿的都是心計啊……
瞧楚似遲遲沒有要過去服侍他的跡象,玉君長直起身子欲下床:“還是我過去吧。”
一聽他要過來,楚似馬上擺手:“不用、不用,我過去就好、我過去就好。”
得意一笑:“那……楚兒還不快些過來?”
意外的是,玉君長并沒有刻意刁難她,讓她脫下一層外袍就算了事,只是為他寬衣時,楚似還是羞紅了臉。
“還不上來,難不成要在地上睡?”玉君長半坐在床上撩起一邊被角問。
緊張得都有些結巴:“夫、夫君,我還是去其他房間睡吧,我、我……”
瞧着她臉紅的模樣,玉君長好笑道:“你什麽?”
“我、我睡相不好!”
“我不介意。”
“我還是去其他房裏睡吧。”
“那我同你一起去。”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在玉君長恬不知恥地威脅下,楚似無法,只得和他進了同一個被窩。
慶幸的是,玉君長沒有不規矩,只靜靜躺着。他的眼睛在淡淡月色下蒙上一層銀白,頗為好看。
“楚兒在看什麽?”
被發現了吧?讓你看,這下他肯定認為她對他有意思了。
“奧,沒、沒什麽。”
“恩?”警告意味濃厚。
“就是、就是看你眼睛挺好看的。”
“楚兒真的這麽認為?”歡喜,期待。
一句違心的誇獎就讓他如此開心,這太子是從小缺少關愛吧?
想逗逗他,楚似假裝嘆氣:“假的,我只是……”
“恩?”
又是這個字,玉君長你能不能換個字用,好吧,她承認此人并不好騙,以後還是小心為妙。
楚似幹笑:“真的、真的。”
夜色漸深,楚似沉沉睡去。
暖月下,玉君長站在窗前看着床上的女子,溫柔道:“是你嗎?”
輕輕踱到床邊,看着與記憶中女子七八分相似的容貌,他自嘲搖頭:“如果是,你又怎會不記得我?”
接下來的日子,玉君長總是賴在楚似房裏,一住就是一個月。每日清晨,她都在他的懷中醒來,剛開始還覺得有些不自在,時日一長,她也就不再計較。
是日,彩雲畫竹隔淺風,亂紅落滿山。仙鳥的叫聲從窗縫傳了進來,嘹亮,清澈。
睜開惺忪的睡眼,楚似發現玉君長已經離開,不由松了口氣,心中隐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說不清是什麽,只感覺不舒服。
用過早膳,楚似帶了兩個丫鬟在涼亭吃着糕點。
忽然闖進一個丫鬟:“太子妃、太子妃,不好了!太子受了重傷!”
“什麽?”沒有聽清,楚似掏了掏耳朵,依舊吃着糕點“你再說一遍。”
丫鬟喘着粗氣:“太子被魔族重傷,是羽族神君找人帶的話。”
“重傷?!”楚似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心疼還是震驚?楚似說不清楚,只感覺有些胸悶。
将手中的糕點一扔,楚似擡腳便走:“快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