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師人選
阿拉蕾腦海裏霎時間湧現出很多想法，不過在她重新對上查爾斯的視線時，她的那些念頭全都如同潮水般退去，幹幹淨淨，一個不剩。
“你……你好。”阿拉蕾幹巴巴的沖他揮了揮手。
查爾斯總覺得這次見面，這個女孩對待他的态度同上次比微微有些變化，卻不得而知其中的緣由。
他将書放回桌子上，輕松的笑道：“看來你這次是同意我的說法了。”
阿拉蕾沒反應過來：“啊？什麽說法？”
查爾斯含笑：“變種人，你的能力。”
感覺自己打開新世界大門的變種人阿拉蕾：……
她對X教授這種洞察人心的能力異常恐懼，看他如此肯定，以為自己的想法暴露了，趕緊抱住自己的腦袋：“你看到我內心的想法了？”
查爾斯頓了頓：“沒有。”
還是那句話，查爾斯是名紳士，在一般情況下，沒得到主人同意，他是不會使用自己的能力，況且他很想友情提示這位女士，如果他想讀取人的思維，抱頭是沒用的。
也意識到這點的阿拉蕾松了口氣，但是又想到什麽，對這句話提出歧義：“你說的沒有，是還沒來得及看還是沒有辦法看？”
查爾斯轉動輪椅滑到實木茶幾旁，将幾個杯子一一倒上剛才準備好的紅茶：“這就是我讓你過來的原因，不過這次你還帶來了一位老朋友。”
說着，他神色輕松的朝門口看去。
抱着盒子研究門框花紋的死侍突然被艾特，自然的收回自己準備摳門框的手，沖着屋裏的人揮了揮：“HI，好久不見。”
“怎麽，準備來還錢嗎？”查爾斯輕笑，作為最後承擔下來整個學校修理費用的校長兼董事長兼澤維爾家族唯一繼承人，他簡單的一句話就把死侍噎得夠嗆。
不過死侍的臉皮不可能因為還錢就羞愧到不能見人，他随便拎了一件教授辦公室的古董花瓶，語氣陳懇道：“你這麽有錢哪還在乎這麽點修理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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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爾斯微笑：“有錢也是我自己的，賠錢難道不應該嗎？。”
有錢人都很理直氣壯承認自己有錢嘛。
死侍誇張的張開雙手：“我真是看錯你了，你怎麽會是這麽世俗的富豪！”
靠在牆邊的金剛狼挑眉：“要不是你這個混蛋，我會被困在這裏教歷史嗎？”
阿拉蕾吃驚：“你難道不是教格鬥嗎？”
查爾斯解釋：“兩份工，雙倍的工資，這樣可以還的快一些。”
窮的叮當響的金剛狼小聲的咒罵，阿拉蕾清楚地看到查爾斯湛藍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阿拉蕾摸下巴，沒想到教授還有腹黑的潛質。
被這麽不拘一格的有錢人的要錢方式震驚到的同時，野獸漢克也帶着自己血液分析結果趕過來，看了一圈辦公室突然多出的家夥們，他明顯有點呆住了。
蹲在沙發上的死侍沖他揮揮手。
“嘿，藍毛怪，我們又見面了。”
野獸漢克：……
上次打架他也在，還化作成藍色野獸，幫忙揍了死侍幾拳，結果被他一直記恨在心中，一直藍毛怪，藍毛怪的叫。明明那次他也沒少挨到死侍的拳頭。
漢克扭過頭，問快銀：“阿拉蕾呢？”
坐在沙發另一頭喝果汁的快銀咬着吸管往自己身邊眨了眨眼。
同樣叼着吸管的阿拉蕾揮手：“HI，又見面了帥哥。”
漢克被這句“帥哥”誇的莫名羞澀。
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沖阿拉蕾點點頭，然後轉向教授，問道：“要現在解說嗎？”
他指的是現場存在的不明生物死侍韋德要不要趕出去。
死侍拍板：“那我也來這個學校當老師吧……打工還賬，這樣是不是就能聽了？”
查爾斯微笑：“你能教什麽？”
阿拉蕾插嘴：“性啓蒙教育。”
查爾斯：……
金剛狼：……
野獸漢克：……
咬吸管的快銀微微張嘴：“我能申請選這門課嗎？”
阿拉蕾安慰：“這是必修課。”
死侍挺興奮的拍拍手，似乎很滿意阿拉蕾對自己的定位：“我一定包教包會，現場教學！”
查爾斯手指輕點眉心，似乎在思考開這門課的可能性。
這裏唯一對這種笑話感到拘束的漢克覺得自己好像沒跟上衆人的速度。
金剛狼大大咧咧的靠在單人沙發上，張開雙腿，慢悠悠的問道：“可以開始了嗎？現在馬上要天明了。”
因為接下來的內容并沒有什麽不能公開的地方，查爾斯暫時默許了死侍賴在這裏的行為。野獸漢克輕咳一聲緩解尴尬，開始同阿拉蕾解釋。
“或許你還沒有弄清自己的能力到底是什麽，我在分析你的血液樣本時發現你的基因結構有一部分不同常人，就像一串正常的數字排序，到了你這裏，後半段的排序重新組合，演變出一種全新的結構，而且你的能力也确定是先天遺傳下來的。”
漢克已經用最簡單易懂的方式介紹了，阿拉蕾不懂生物，聽得迷迷糊糊，不過最後一句她是聽明白了，翻譯過來就是……
“我的父母也是變種人？”
漢克：“最起碼其中一方是。”
阿拉蕾點頭，那就是變種人二代了，和快銀沒啥區別，就是估摸着沒他爹那麽中二。
“你的能力我将它稱之為存在感。”查爾斯繼續接話道。
阿拉蕾謙虛道：“還用起什麽名字，不就是《黑子的籃球》嘛。”
衆人：？？？
阿拉蕾表情正經：“你繼續講。”
查爾斯繼續說道：“存在感不單單是會被別人無視。”
他略微頓了頓，“比如說從0到100，你的存在感會介于這之中産生不同的變化。”
“存在感為零時，不論你在做什麽，所有人都會将你無視，即使你正大光明的從飯店吃霸王餐走出去，都不會有人攔你，從你身上散發出的某種磁場會讓他們在潛意識中将你忽略掉，并且與你正在發生的相關事情也會短暫忘記。”
漢克尴尬的撓撓頭：“想到這點是通過我送你回家時注意到的。”
快銀喃喃自語：“怪不得我總覺得阿拉蕾像隐形人。”
金剛狼皺眉：“難道沒有辦法破解這個能力？”
漢克扶扶下滑的眼鏡：“如果從一開始注意到她時就将注意力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而絲毫不走神的話，或許有可能，不過這些只是推測，我們還需要進行測驗。但是通常來講，即使是精神力再強大的人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不分神，所以基本上沒有可能性。”
精神力很強大的，那不就是教授麽。
阿拉蕾看向查爾斯。
查爾斯此刻正全神貫注的将注意力放在阿拉蕾身上，見她看向自己，他安撫性的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而且你的存在感為零時，我是無法讀取你的思想的。”
這就解釋了第一次見面他無法感受阿拉蕾思維的原因。
“不是說存在感是0到100麽。那到100的時候會怎麽樣。”死侍還是頭一次聽說這種能力，興致勃勃的猜測，“會不會存在感爆表，就像雌性荷爾蒙似的總到哪都吸引一群癡漢尾随？”
阿拉蕾托腮：“這樣聽上去好像也挺不錯的，我還沒有同時招來過一大堆桃花的經歷。”
聽出語氣中的怨念，在座的衆雄性不約而同的面面相觑。
死侍拍拍胸脯：“你可以約我嘛~”
阿拉蕾冷笑：“JJ能插菊花裏了？”
死侍仰臉想了想：“……如果你一定想看的話……”
“咳咳。”為人師表的查爾斯不得不打斷他，快銀還是個孩子。
“存在感百分之百後會發生些什麽，我們目前也無法預測。”野獸漢克解釋，“因為阿拉蕾還無法自由的掌握自己的能力，所以她的存在感經常在0到10中間擺動。”
阿拉蕾囧了一下。
她之前哪能猜到自己是變種人啊。
“而存在感稍微發生變動時，比方說存在感突破了10，屬于正常人的範圍，我們就可以自由的對話了。”
“和普通人一樣？”
“和普通人一樣。”
阿拉蕾沒想過自己存在感爆表怎麽樣，她目前最有動力想學習的就是如何讓自己存在感為零。
這樣去超市就不用提心吊膽了，而且剛才教授舉的例子也啓發了她，不想做飯的時候她可以去吃霸王餐啊！
阿拉蕾承認她的理想就是這麽世俗。
這時候終于吸完果汁的皮特羅舉手，“那如果被機器記錄下來整個作案過程呢？”
一盆冷水潑下，還在臆想的阿拉蕾冷靜下來，仔細回憶了一下，“我之前偷……咳咳……我之前展示能力的時候好像沒在乎機器的角度，應該是被拍下來了，但是也沒人通緝我啊。”
查爾斯略微思量，“或許運作的機器将你的身影拍下來，但機器前的人會自動将你忽略。”
說白了，不管機器怎麽樣，最終也是由人來控制的。
聽到這裏的阿拉蕾興奮了，眼睛發亮，不停地搓手，“那我應該怎麽控制自己的存在感？”
“這一點我和教授仔細的考慮過。”野獸漢克和查爾斯對視了一眼。
“精神力，你需要訓練精神力。”
而訓練精神力最有經驗的導師是誰？
阿拉蕾愣愣的将目光落在正在沖着自己微笑的人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