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歸鄉

一聲吆喝不要緊,只是大半夜的一聲吆喝,叫來的不管是夥伴還是敵人恐怕都不是什麽讓人開心的情況。

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

邋遢男人正絮絮叨叨的講着“這個年紀的年輕人情窦初開一時失足都是有的但是你就是要找也要找個可靠的啊像這種年紀輕輕二十長得像五十連法令紋都有了有病病歪歪的模樣怎麽看都不是一個好的對象三思三思啊”之類的話,瞳連一個冷笑都懶得給他了。

“看什麽看。”她将已經半抽出的刀全抽出扛在肩上,“我不是都已經說了嗎,【朱雀】,叫了好幾天了你們也沒人反應過來。”

然而随從們都是一副打擊巨大沒緩過神來的模樣,最先開口的反倒是佐助:“我去木葉有事情要查,其實直接問你會很方便,但我不相信你會給我正确真實的答案。”他避開對方的眼睛,肌肉放松甚至沒有一點殺氣:“是否要來找你報仇,或者找其他的人,我會自己判斷。”

聲音依舊和兩年前一樣冷冷清清的,但卻多了不可動搖的堅定與冷靜。

宇智波鼬的目光打量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嚴陣以待的水月香磷,依舊苦口婆心還妄圖勸說瞳的邋遢男人,不與自己目光相對,甚至連肌肉都沒有繃緊的佐助,最後又回到那張表情嘲弄的臉上。

惡劣的表情簡直像是在說“怎麽樣我把你的計劃搞砸了滋味如何”。

鼬覺得自己快要抑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了。

可是在場的人依舊什麽端倪都看不出,這個人依舊是一副共愛搞在上睥睨衆生的模樣,他依舊保持沉默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少做出這麽一副洞悉一切的樣子替別人安排好人生。”瞳陰陽怪氣的拖着長聲,她甚至放肆的用自己的刀尖拍打了兩下鼬的肩膀:“站在你面前的這個人,可不是什麽能肆意擺弄的玩偶。”

“這是我的随從,少妄想去操縱別人的人生。”

她的寫輪眼打開,三勾玉與對方的三勾玉相抗。幻境之中,鼬被瞳斬下頭顱,瞳也被鼬撕裂了咽喉。只是術業有專攻,瞳并不精通于幻術,于是在血紅的天空下肆虐的暴雨中幾番你來我往的過手之後,瞳首先收手:“朱雀,我承認兩年前初次交手時的你很強,但不代表你會一直很強。”她收刀入鞘:“即便是現在的你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了,更何況只是一個幻術構成的人形?少看不起人了,趁我心情還好趕緊滾吧,不然就真的要擰掉你的腦袋了。”

再次回到落腳地的時候,大家都沒有了睡覺的心思。水月香磷對瞳有無條件的絕對信任,他們在簡單的闡述了自己認為宇智波鼬不懷好意不可相信的觀點後便不再發話,邋遢男依舊苦着臉嘟囔着“小萌希審美出現偏差真是可悲為什麽會看上那種差勁的人你這樣是不會幸福的我決不允許”之類不知所雲的話,而佐助在沉默片刻之後站了起來:“和我談談吧,我有很多事情想要問你。”

瞳絲毫沒有要離開這裏的意思,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佐助,盡管不發一言,卻早就已經把想說的內容化成了幾個加粗大字寫在臉上:

【勞資不會離開這裏半步】

或者可以理解為在座各位沒有秘密或者這并不是适合探尋秘密的機會。

于是佐助幾次張嘴又閉嘴,皺着眉頭沉默了半天之後才出聲:

“謝謝你。”

相比起前一次道歉的別扭,這一次顯得坦然真誠了許多。

确實是應該道謝的。

無論是作為嚴厲的意識流導師教授他各種各樣的技能,作為大将身先士卒的保護,還是作為同伴性命交托細膩入微的關懷。

他已經聽懂了瞳想要傳達給他的信息。

他難得的非常真誠的看着瞳,在此鄭重的道謝:“你的恩情我記下了。”

“我只是讨厭宇智波鼬那一副高高在上安排別人人生的樣子。”她嘴角嘲諷地勾起,語調陰沉有危險:“好像別人是不會思考的木偶只要聽從擺布就行了,這種混蛋的想法真是讓我手癢到想要現在就去摘了他的腦袋。”

她的手指有些僵硬,像是為了不讓自己情緒失控一樣用力握成拳。

“所以你争氣點,告訴他即使沒有走上他為你安排的道路也一樣會活的很好會達成自己的目的。把他的臉啪啪打腫。”她表情陰沉,眼神卻認真的可怕。接着,一字一頓的說:“失敗了,在宇智波鼬之前,我會先殺了你的。”

有了邋遢男的幫助大家輕而易舉的就通過了木葉的結界術式。一路上大家因為不知道邋遢男的名字一直都喊他大叔,盡管瞳在聽到這個稱呼之後冷哼了一聲糾正說成為混賬更合适些。

這個男人有兩把刷子,雖然看起來瘋瘋癫癫的一副智障模樣,但是…畢竟不是賢二,而且好像是那種把大部分點都加在了智上_(:зゝ∠)_

潛入木葉順利得讓人有點不敢相信,瞳告訴佐助不要節外生枝,量力而行,這次不是來解決問題只是來調查事實。和對方再三确認之後她轉向另外兩人:“你們兩個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嗎?不要太張揚的話應該沒問題。”

水月嘆了口氣:“你是不是太縱容佐助了?同為随從我要吃醋啊。”

香磷推推眼鏡:“同意,我已經聞到了老壇陳醋打翻之後的酸味。”

瞳手扶上刀柄:“恩?你們說什麽我沒聽清再說一遍我聽聽?”

水月挺直腰板正色道:“香磷我突然想起木葉一家餃子館好像特別有名我帶你去嘗嘗看吧。”

香磷點頭如搗蒜:“好啊好啊趕了這麽久的路我好餓啊。”

瞳冷笑一聲:“晚上燈亮的時候在這裏會面,只呆兩天,聽清楚了嗎?”她的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臉,最後擡起自己的手:“散!”

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去做的,唯一的閑置編外人員邋遢男随便将自己長過眼睛的頭把撥到腦袋上。他緩步移到正靠在樹幹上享受着從樹林之間傾瀉而下的陽光的瞳身邊:“不去看看?明明這麽上心的樣子。”

陽光落在她的臉上,襯得皮膚幾乎微微發光,那雙平日裏寫滿嘲諷輕蔑和不屑的眼此刻正柔和的盍上,随時吐出刻薄話的嘴唇也乖巧的抿起,整個人看起來都柔和了許多。她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未答話,連睫毛都沒有顫動。

“說是讨厭被人安排過的人生,那就要明白那個少年要自己選擇自己的路。他雖然因為類似的經歷被你選做了你的随從,可是不會變成你的人生二周目啊。不能因為你沒有打出你想要的結局就想要申號重練你說是不是啊小萌希。”

他在離她不遠處坐下,努力想要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更加柔和一點不至于突然激起少女的反抗——然而失敗了,證明就是剛剛削斷了頭發劃傷了皮膚貼着頸子刺入樹幹,現在還因為巨大的力道尾部輕微晃動的刀。

“閉嘴吧,你沒有資格說話。”她的表情未變,依舊是一副享受陽光寧靜美好的模樣,但口中說出的話語卻一點美好都沒有。她的眼微微張開,略帶警告的瞥了他一眼:“以後那個名字別再叫了。”

“早就沒有什麽萌希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有瞳。”

晚上,當随從回來重新碰頭,大家交流完了今天所得到的信息後,再打算繼續說點什麽的時候突然集體詭異的閉嘴了……

有什麽比被識破了身份之後又舔着碧蓮重新回來的東西更可怕呢!

在那只兔子眼的烏鴉自覺落在瞳的肩膀上被拍掉後,他又堅持不懈得在落上來,再拍再落再拍再落,幾個重複之後,這只烏鴉直接在瞳的腦袋上落下來。

而瞳全身一僵之後,竟然真的沒有繼續打掉他。

她看了一眼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話了的衆人:“說你們的。”

于是佐助掃了一眼烏鴉,繼續低下頭說:“重新回了一趟族地和神社之後我發現很多疑點,再加上以前得到的信息,我有一個推測…”他的眉頭皺得更緊,“只是還不确定…我懷疑當初…”

“既然還不确定就不要首先說出來。”瞳擡手制止他的發言:“不要讓語言先于大腦,你是不是忘記了?”

她說着活動了一下手腕。

佐助:……

#那一天,宇智波佐助終于會想起了一直以來被瞳所暴打的恐怖和絕望_(:з)∠)_#

驚人一幕發生了!

落在她腦袋上的那只烏鴉,竟然二話不說揮起翅膀照着瞳的腦袋就一扇!

!!!

#媽呀夭壽啦看看瞳那個表情哦宇智波鼬是不是在自己暴丨露之後就決定放飛自我啦!#

#很好,這很宇智波#

#你成功地讓我想要扭斷你的脖子了#

于是,瞳二話不說,猛地出手抓住這只烏鴉,從邊上拿起一塊石頭就是一頓砸。

面對突然變成了吃瓜群衆的人們,可能面對這突然的狀況他們只有一句話想說:

#來啊互相傷害啊!#

作者有話要說: 瞳告訴佐助鼬的身體比起第一次對抗已經變差了,佐助也聽懂了

佐助去了族地神社後産生的猜想是當初滅族的可能不是鼬一個人

我知道也許有很多種方法可以駁倒這個觀點

總之我不管,反正他就是猜到了哼

也許下一章老幹部團藏和堍賢二要出場辣

講真我覺得其實曉這樣分組很科學有沒有啊!

瞳的聲音擾亂只對生物有效,然後搭檔是傀儡,鼬又有鬼鲛盯着

簡直完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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