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細思恐極的細節
在場的衆人一個個都盡量保持着高深莫測的樣子, 然而實際上除了韋伯刷刷刷地拿出了随身攜帶的筆記本開始記錄心得和筆記以外，其他人還真是都有聽沒懂。
吉爾伽美什：哼，這種雜七雜八的東西本王才不需要知道呢！只要本王樂意，随時可以用千裏眼窺視未來, 誰在乎呀！
伊斯坎德爾：完全沒聽懂啊哈哈哈, 不過反正是不能那麽做就是了，幸好我不準備改變歷史哈哈哈。
愛麗斯菲爾：我是個人·造·人, 沒錯, 這種東西我完全聽不懂也沒關系，沒關系，沒關系……
Saber：我有點兒暈_(3」∠)_不過大致明白了意思，總之就是不能改變歷史, 不然就等于殺很多很多人是吧？
雖然有利說的話不好聽, 但是Saber這一次總算是聽進去了。如果有利說的只是嘲笑她的妄想之類的, 那麽Saber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只是他既然提到了更多人的安慰, 善良秩序的亞瑟王自然無法為了彌補自己的“錯誤”而傷害他人，這是騎士精神絕對不允許的事情。
可是，如果放棄了這個一直以來為之奮鬥的目标, 那麽她又該何去何從呢？
Saber并沒有告訴過旁人, 她是在死前的一瞬間和聖杯簽訂了契約來到了冬木市的，所以她還不是一個完整的英靈。一旦奪得聖杯, 她便會回到死前的一瞬, 結束這個“夢”。她一直覺得奪得聖杯改變自己成為王的事實, 就能帶給大家幸福，然而這如果是錯誤的……
不，不是如果，而是真的。
就算真的回到過去改寫了自己成為王的歷史，那麽國家就可以獲得拯救嗎？如果蘭斯洛特和桂妮薇兒之間并沒有她的插足，真的會幸福地在一起嗎？她當初能因為政治聯姻娶了最為合适的桂妮薇兒，那麽難道她能保證另一個王不會娶王後嗎？悲劇真的不會重演嗎？
這些隐隐的想法她并非是沒有想過，只是追求聖杯的願望太過強烈，想要改正自己的錯誤這個渴望太過執着，以至于一直讓她忽略了這一點——然而，現在有人把這血淋淋地事實撕開了給她看，告訴她，她一直執着于的是虛無的東西。
“啧，你未免也太好心了一點。”吉爾伽美什撇了撇嘴，無聊道，“我還想看看她能抱着那個太過熾熱的夢想能走多遠呢……等到她将自己焚燒殆盡，那離世之時恸哭的淚水，舔舐起來想必會甘美無比吧。”
“真是太壞心眼了，英雄王。”
有利不敢茍同這種想法，他雖然也會有惡趣味，但是那絕對不會建立在可能威脅到全世界的安危上。畢竟saber的能力并不弱，萬一哪一天真的讓她許下了那種願望，說不定真的會毀滅世界——尤其是那只聖杯裏面還有着此世之惡。
“說起來，我記得似乎還有人想要許願世界和平來着？”
有利歪了歪頭，有些疑惑，在他看來這種不可能的願望會有人一本正經的去奮鬥是正常的，畢竟心懷世界的博愛之人并非沒有，只是……會把這種希望寄托在一個死物之上，認為真的可以實現的，這智商是硬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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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那是誰來着？
連fate男主都忘記，只記得美麗的亞瑟王和蘭斯洛特的三角戀，迪盧木多和禦主、禦主妻子的三角戀，還有閃恩，大帝和王妃的八卦這類的娛樂消息，有利晃了晃腦袋，或許是未來某個男主角吧！這一看就是熱血漫的主角腦回路嘛。
“反正你們記得，要得到什麽不付出是不可能的，願望的實現也是有很多方式的……比如世界和平什麽的，我倒是也能做到呢。”
“你能做到？”愛麗斯菲爾一個沒忍住還是出聲了，她看到有利面上有些嘲諷的神色，頓時不忿了，“世界和平這難道不是好事嗎？！你這個表情未免也太過分了。”
“南丁格爾，天草四郎時貞等等，這類人的做法自然是沒問題的，不過寄托于聖杯這種東西的……”
有利聳了聳肩，突然打了個響指，水面開始震動，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城堡多出了好幾口類似激光炮的現代化科技，他微微勾了勾唇角，邪邪一笑：“把我這裏的武器全部投入地球，完全可以把人類全部殺光，到時候不就世界和平了嗎？”
“！！！”
“住手！”
“果然是大魔王啊！”
“你說你是愛好和平的魔王我竟然信了……”
除了吉爾伽美什和伊斯坎達爾仍然鎮定的喝酒，其他人都紛紛站了起來，讓有利挺無奈地摸了摸鼻子，至于反應這麽大嗎？連加州清光都緊張地抱住了他的胳膊了。
“主人，您是要和時之政府敵對嗎？反、反正，不管您去哪裏，我一定也要跟着！哪怕暗堕也沒關系！”
“開個玩笑而已啦，不用那麽認真吧。”
“不不不，你那個炮口密密麻麻的數量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啊！”
“哦，只是覺得這樣壯觀一點嘛。”
“……”呵呵，信你才有鬼！
不管是為了什麽，在自家城堡上裝那麽多殺傷性武器，這本身就有問題吧？！
有利：這我還真是無辜的！
事實上他不過是第一次使用這從來沒有用過的功能，剛才不過是擔心萬一弄出來的聲勢太小了會讓人以為他說的是假話，所以才準備把所有炮口都拿出來，沒想到那些人竟然幫忙弄了這麽多武器呢。
“這個有點意思，和我的王之號炮挺像的啊。”吉爾伽美什興致勃勃地看了看，遺憾道，“可惜這一次我是以弓兵的職介現身，不然我們倒是可以試試對轟，場面一定非常壯觀。”
“在找到合适的場地之前還是別這麽做了，我的武器除了也不少魔光炮，激光炮，還有生化武器……啊，因為沒用過我自己也分不清楚，到時候萬一引起瘟疫什麽的就麻煩了。”
“……那就快把這東西收起來啊！”
韋伯簡直快要崩潰了，光是看看就頭皮發麻啊！不過這時候他倒反應過來了，或許有利說的自己是一個愛好和平的善良魔王是真的，不然就憑手中的這些武器，輕輕松松可以靠武力統治世界啊。
有利：你知道就好。
不管其他人如何看，有利舉了這麽一個極端的例子就是為了告訴saber，聖杯并非萬能，甚至還很有可能會以邪惡的手段來，從另一個方面實現願望，那麽如果她真的奪得了聖杯許願，很可能也會有同樣的後果。
“Saber，放棄改變歷史這種愚蠢的想法了嗎？”
“……我會自己慢慢驗證的，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這樣會影響到全世界的人類的話，我會放棄。”
Saber不過是沉默了一會兒就下了決斷。她本身也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只是略還有些迷茫罷了。不過無論如何，她還是不會放棄聖杯的，畢竟，只有奪得了聖杯她才能夠從夢中醒來，不然她永遠無法回到自己應該處在的時間。
“明智的選擇。”
聽到這話，有利就明白其實saber已經更加傾向于放棄了，只是還有一些不甘所以才這麽說的罷了。比起這個，他還挺好奇其他人的願望的。
“征服王的願望我已經猜到了，畢竟沒有肉體就沒有辦法征服。但是吉爾伽美什你也有需要聖杯實現的願望嗎？”
“世界上所有的寶物都源于我的藏品，但因為過了很長時間，它從我的寶庫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還是我。原本那就應該是我的所有物——這麽說你們明白了嗎？你們搶奪聖杯這個前提就是不存在的。”
“吉爾伽美什你終于精神錯亂了嗎？”有利驚訝地看了吉爾伽美什一眼，突然道，“把物吉貞宗給我吧。”
“你這是什麽詭異的眼神？！還有像王祈求寶物的态度是該這樣的嗎？你未免也太傲慢了。”
“切，我還真的以為你精神錯亂了，說不定會乖乖聽話，把東西給我呢。”
“哼，我的財産的總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認知範圍，但只要那是‘寶物’，那它就肯定屬于我，這很清楚。居然想強奪我的寶物，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吧。”
“但是，你不是還有父親嗎？準确來說，那些財寶在屬于你之前不是你父親的嗎？也就是說你也并不是財寶的第一主人吧。”
“……”
“難道我記錯了，你沒有父親，而是某個女神感運而生的？還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不對啊，石頭裏出來的是齊天大聖……而且我的确記得你是第……幾任國王來着？總之不是第一個。”
當時在課本上看到這段信息的時候有利還是挺好奇的呢，畢竟一般而言歷史書上收錄的都是第一任開國皇帝最為重要，結果輪到吉爾伽美什的時候就是不知道第幾任，結果還被記上去了。難道說，是因為他和恩奇都的傾世之戀嗎？
“愚蠢！本王就是人類最古老的史詩《吉爾伽美什史詩》的主人公，自然是所記載的最古老的王。至于那些個沒有在2歷史上留名的雜修，根本不配和本王相提并論！”
“哦，看起來你和你父親爺爺一定相處的很不好呢，罵起來完全不留口德。”
“總之，我不會放過奪走我財寶的家夥，這是原則問題。”吉爾伽美什無視了有利興致勃勃地挖八卦的表情，轉頭對着征服王道，“雖然我沒有什麽需要聖杯許願的，但是這是我身為王所指定的法則。”
“能夠貫徹自己所制定的法則，你也是了不起的王啊。”征服王撫掌大笑，“我的原則是想要地就搶過來——我的信念就是‘征服’，也就是‘奪取’和‘侵略’啊！我想你能明白的吧？看來我們只有戰場上相見了……說起來saber你也不準備放棄聖杯吧？”
“那是當然的！”
“哪怕它屬于英雄王？我還以為高潔的騎士王不會争奪他人的東西呢。”
“那是你的想法，Rider，你承認了聖杯屬于英雄王，還決定去争奪，但是在我這裏這個理由不成立。”Saber也冷笑一聲，“吉爾伽美什說聖杯是他的就是？他前面還有四任皇帝呢。有利你不是忘記了嗎？那麽我告訴你，吉爾伽美什是烏魯克的第五任國王。”
“真是厲害，這你都能記得那麽清楚？”
有利詫異了，saber和吉爾伽美什完全不是一個時代的人吧？這種歷史知識根本不應該在她的知識儲存庫裏，還是說在現實的時候，她學了很多？
“在我們被召喚的時候，聖杯會把相應地現代知識和一些歷史灌輸給我們，當然，更加具體的還需要我們自己去找。”
“……太方便了，我也想要聖杯！”
有利雙眼閃閃發亮，有了這個他不就能不用擔心讨厭的歷史考試了嗎？此時，有利完全忘記了自己身懷超能力，只要他想随時都可以滿分的能力，而是覺得這種世界給腦子裏灌輸記憶的事情實在是太方便了，只是……
“話說，Saber，聖杯既然可以給你們輕易地灌輸記憶，難道真的不會修改你們的記憶，或者給你們灌輸奇奇怪怪的東西，或者無意間改變你們的想法，或者催眠你們……什麽的？”
“……”
“……”
“……”
三位王者英靈同時沉默了，這時候，就連韋伯和愛麗兩個人類禦主也安靜如雞，這種問題完全是細思恐極啊！
“哈哈，我開玩笑的，別這麽嚴肅嘛……反正你們現在都沒發現有問題。要麽就是聖杯真的沒動手腳，要麽就是動了手腳，你們也發現不了——既然這樣的話，無論有沒有問題都無所謂啦！”
衆人：才不是無所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