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狐之助的秘密
自從有利和齊木空助坦白過, 并且帶着對方進入了自己的移動城堡之後, 空助大有沉溺于其中樂不思蜀的意味。本來有利還想看着他的，不過因為他自己平時也很忙, 空助又幾乎整天泡在城堡裏的關系, 只能無奈地約法三章之後, 鎖定了某些區域放任了他。
不得不說, 天才就是天才, 哪怕那裏面有很多種文字他從來沒見過，甚至不是地球上的文字，空助也能靠着圖書館裏的資料自學認識了不少。要不是大學開學還需要上課, 有利覺得空助絕對會想沉溺于其中不可自拔的。
——果然空助很有瘋狂科學家的氣勢啊！
因為放下了一樁心事, 本以為可以稍微輕松點的有利, 再一次收到了時之政府的傳訊，這一次由于狐之助不在，是由接待人員主動上門來的。
“對于狐之助擅離職守的事情, 我們真的非常抱歉。”來人很有禮貌地做了一個90度鞠躬的道歉姿勢，誠懇的道，“等您本丸那狐之助回來之後我們一定會好好教訓懲罰他的——”
“咳咳, 請等一下, 你們不是說她很有可能有事情耽擱了嗎？不至于這麽誇張吧。”
有利對于那只小狐貍還是挺有好感的。曾經在他不知道時之政府的福利的時候, 多次拒絕過對方, 甚至還拎着對方的領子把他扔出去過, 然而沒想到對方沒有絲毫怨怼不說, 平時還兢兢業業地幫忙, 還給他申請了不少福利，可以說是良心模範了。
“但是這只狐之助已經離職超過十天，還錯過了重要的狐之助會議而沒有打任何報告請假。”接待人員皺了皺眉，解釋道，“根據我們的監測顯示，現在狐之助的生命特征等等一切正常。雖然我們沒有辦法具體定位，但是他沒事是肯定的，而我們的狐之助都有穿梭時空的功能……”
“所以你們就斷定他是玩忽職守？”有利不贊同地挑眉，淡淡道，“我倒是覺得他可能被困住了，或者遇到了什麽無法回來的危險……可以取消對他的懲罰嗎？”
“這個，如果審神者大人您不追究的話……不過，懲罰可以減輕卻不能取消。”
“你們說你們不能具體定位是什麽意思？”
“這個……狐之助畢竟是要經常穿梭時空的存在，就算定位他們也沒意義啊！反正通訊功能在的話，呼叫一下他們都會自己回來的。當然，您這裏的狐之助我們也發過去信息了，卻沒有得到回應……”
見不好糊弄過去，來人只能尴尬地解釋了一番，然後把手中的清單遞給了有利。
“這是我們對您的補償，還有新的狐之助将會在……”
“等一下，我并沒有換狐之助的意思。”
有利皺眉，看也沒看那一張清單，在狐之助成為他的引導者之後，他就把對方看做了自己的夥伴之一，怎麽可能就這麽随随便便的把自己的夥伴給換掉？再說時之政府這是幹嘛呢，自己人失蹤了還不想着救人，反而視而不見？！
“呼……既然您這麽執着這個問題，那麽我們就借一步說話吧。”來人嘆息一聲，若有所指道，“還請您和我兩個人【單獨】去一個不會被打擾的地方。”
有利挑眉，點了點頭，把随身攜帶的物吉貞宗交給了一旁的偷聽的鶴丸國永，點了點頭，率先邁開了腳步。他沒有選擇屋子之類的地方。反而是把人領到了這裏唯一一棵巨大的還沒開花的櫻花樹下，這裏視野開闊，一看就知道周圍沒人。
“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狐之助是的身軀的确是我們時之政府的式神沒錯，可是他的靈魂……你認為，沒有憑依的式神會這麽生動嗎？”
“……什麽意思！？”
“雖然在塑造狐之助的時候，會因為政府的設定而加上統一的喜歡油豆腐，會高科技電腦等等的技術，但是他們的本質其實是罪人的靈魂……他們有的是因為某些原因獻出了靈魂的人，有些嘛……對于審神者來說，也并非是沒有禁忌的啊，犯了錯地審神者，很可能會被抓了靈魂當狐之助呢！”
這位接待人員意味深長地這麽說着，然後勾起了弧度。
“有利，你覺得當審神者真的是好事嗎？”
“你是誰。”
“啧啧，真是太讓人傷心了，不過是換了個發型發色，稍微為僞裝了一下，你就沒認出來我呢。”
青年聳了聳肩，拿下來自己黑色的假發和帽子，略微摸了摸臉，露出了白皙的肌膚，當他取下自己的隐形眼鏡之後，一張不久前剛見過地臉就出現在了有利的面前。
“空助？！”
“要叫大哥哦。對了，在這裏我的代號叫助子。”空助聳了聳肩，揮揮手，“剛剛我說的都是真的哦！哈哈，不過實際上變成狐之助将功抵過之後還是能夠重新變為人投胎轉世的啦！這中間如果有狐之助不小心想起了自己的記憶的話也有可能會逃掉，因為它們本身具有空間穿梭的能力，政府又沒有給他們監視定位，要跑掉是很方便的。”
“……”
“話雖如此，但是如果不回到時之政府就得做一輩子的狐貍式神，所以這些家夥們在發現尋找各種方法無果之後，自然會重新乖乖回到這裏來的呢。”
“……他們犯了什麽錯？”
有利沉默了下，有些不解，審神者的手冊上除了最基本的禁止改變歷史以外，并沒有什麽特別著名的禁止事項。哪怕有一些善意的提醒，比如不要沉溺于付喪神的美色，不要透露自己的真名，不要透露時之政府的信息等等也都只是提醒罷了，并沒有強制要求什麽。
“啊呀，你就關心這些事情嗎？就不問問你哥哥為什麽會在這裏？”空助無聊地甩着自己的假發，笑嘻嘻道，“就算你不問我，我也要告訴你——自從哥哥發現你交了真魔國和學校以外的朋友之後就稍稍調查了一下啦……哈哈，結果正好被使之政府的人看到了，還讓他們參觀了一下我的發明，所以我就加入了，一上來就是一個小幹部的科學家頭頭，很不錯吧？報酬也很豐厚哦。”
“我問你，他們犯了什麽錯？”有利想到狐之助的性格，并不是那種惹是生非的，那麽他或者她到底會犯了什麽錯呢？
“當然是禁忌的改變歷史啦！”空助嗤笑一聲，随口道，“不排除有一些歷史人物的狂熱粉絲會這麽做，不過大多數被罰的審神者可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他們企圖穿越到自己的歷史改變過去。順帶一說，你的狐之助就是這樣，因為少年時期全家人都除了自己都死于車禍，就偷偷到了過去想要改變家人已經死亡的事實，結果嘛……我想你已經知道了，完全沒有任何新鮮感吧？”
“……”
“嘛，你該慶幸我除了是個科研人員以外，還是個小主管，所以像你那只狐貍這種明明生命特征正常，結果卻不會來的，當然是被認定為叛變——不過就算如此，他們也遲早是會回來的。真的不要我給你派一個新的？”
“不用，我準備把他接回來。”
有利搖了搖頭，他無法說時之政府做的不對，畢竟改變歷史的确是一開始就說過不被允許的，但是他也覺得那些有機會改變自己過去的審神者沒有錯，誰不想挽回悲劇呢？想必他們下定決心去做的時候，已經料到後果的可怕了吧，但即使如此，他們還是選擇去那麽做了。
他不由得想到了Saber曾經的願望，如果說她的願望會使得歷史大多偏移而不被允許的話，那麽那些被變成狐之助的審神者們的願望，難道也不可以嗎？不是說歷史是有自我修正的能力的嗎？
“有利你真是的，每個人都這麽想的話，那歷史可就不是偏移一點點了。再說，當初就任審神者的時候，時之政府可就是三令五申說過不能改變既定歷史的——身為審神者得以身作則吧。”
空助聳了聳肩，笑道：“不過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如果你和楠雄死了的話，我大概也會想辦法穿梭時間拯救你們吧——不然這個世界全都是猴子的話也太無趣了。”
“……”本來還有一點感動的有利，此刻絲毫沒有了和空助繼續對話的興趣了。
如果狐之助被發現恢複了記憶海曠工的話，肯定會懲罰加大，距離重新變為人的時間要更長，所以有利還是決定幫對方一把，甚至思考好了怎麽勸慰對方，然後無奈地發現，自己找不到小狐貍啊！
“空助，你說政府無法定位狐之助是真的嗎？”
“是助子不是空助！”
“好，助子，定位問題……”
“當然是假的啦！”空助忍不住笑意，臉上是耍了有利的得意洋洋，“都能監測到狐之助的生命狀态了，怎麽可能不能定位？只是沒什麽人會去這麽做罷了，畢竟他們早晚要自己回來的，派人手去找還麻煩。”
“大哥~~~~”
“诶呀，你以為這種撒嬌……”
“大哥~~助子~~你就告訴人家好不好嘛~~~~”有利瞬間變成了利子醬，用豐滿的胸部蹭了蹭空助的手臂，“歐尼醬~~”
“……被你打敗了，真的。”
齊木空助在這一天驟然發現，他一直以為自己難以對付的天敵是楠雄，有利是乖巧會賣萌懂得讓着哥哥的弟弟，其實……有利一點兒也不愧對他魔王的王位啊！
“為什麽那麽執着于那只狐貍？”空助無奈地把狐之助的位置發給了有利，神色難得有些嚴肅，“這一次運氣好被我遇到暫且不說，如果不是我呢？那只狐貍既然恢複了記憶，萬一有異心怎麽辦？”
“還不一定是恢複記憶呢。”有利無語地看了眼空助，變回了自己原本的模樣，冷然道，“因為當時就說了，狐之助是派給我的引導者式神，除非我不要了，不然誰都不能把他從我這裏奪走——這就是我的生存法則。”
“……”果然是魔王陛下。
看來他們說的不錯，其實，有利是天生的魔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