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堕落的天使(2)
北美聯邦某秘密基地,地下一百米深處,超人體研究工作室。
“我鐵欣鳳代表民國,宣判唐斬死刑!”
“砰!”……
寬廣的大廳裏,數十個身穿白大卦的科學家在電腦前埋頭工作。四周牆壁和天花板上全是立體次離子顯示屏,屏幕中正是鐵欣鳳冷喝槍殺唐斬的酷酷鏡頭。
“神奇,太神奇了!”
一名滿頭白發的科學家癡迷的看着屏幕內的女人。“冷血,殘酷,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子彈擊傷人質的大腿,人質自然倒下跌開,阿爾法殘次品一號沒有了‘人盾’,暴露在槍口下。最後的子彈竟然穿過人質胸口,擊中一號的心髒。神乎奇技!神乎奇技!我敢說,那名人質最後一定能搶救過來!”
“博士,博士……”
身邊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西裝白人搖了搖這名頭大如鬥,身高卻不足一米的侏儒博士。
“呃……啊……怎麽了?莫斯格雷?”
侏儒博士大夢初醒。
“阿爾法殘次品一號的實驗數據已經收集完畢,您是不是該開始研究工作了?”
“親愛的莫斯格雷,請不要着急。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凡事最好問個為什麽,如果有什麽事是不明白的,總會令我心神不安,難以工作……”
侏儒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屏幕上的絕色女警司。
莫斯格雷一生閱人無數,豈能聽不懂博士的弦外之音。他微笑地命令身邊的一名黑西裝手下:“西格瑪,告訴博士,這個女人是誰?”
西格瑪手腳麻利的接上自己的掌上電腦,手指敲擊在鍵盤上,很快通過網絡從FBI內部網上調出冷血美女警司的資料:鐵欣鳳,24歲,5歲時入讀世界知名的民國第一少年軍校。16歲畢業,随後加入被稱為魔鬼訓練營的委內瑞拉“獵人學校”接受特種兵訓練。
18歲時,以個人項目總分第一的成績畢業,畢業後于同年參加愛沙尼亞政府舉辦的“愛爾納?突擊”國際偵察兵大賽,獲得男女混合組綜合能力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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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後即告失蹤,直到兩年後才出現。這時,她已經成為臺市的一名普通警員。短短四年便破案無數,并組建起全國第一支女子重案組,一路高升成為民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警司。
父親不詳……
母親不詳……
親屬不詳……
(注:據情報顯示,此人與民國中央上層偶有聯系!
看完屏幕上鐵欣鳳的資料後,大頭侏儒怪博士舔舔嘴說:“神秘而又性感的女人,我喜歡……”
他碧綠的眼睛裏放射出貪婪的目光。
“莫斯格雷,這個女人我要了!”
莫斯格雷一幅早知如此的表情,“好的,親愛的高格博士,一定如您所願。不過有關超人體研究的事,還請您加快進度。您知道的,今年國會定下的任務僅僅只完成了三分之一……”
“莫斯格雷,我要工作了!”
高格博士下逐客令了,不過這猥瑣小矮子的那對綠豆小眼還是死死地盯着屏幕。
“那好吧!再見,親愛的高格博士!”
莫斯格雷無奈地招呼手下走出大廳……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許文龍整整陪了母親三天三夜。
父親當場死亡,母親如今還昏迷不醒。醫生說,母親在一個星期內不能蘇醒的話,就會成為植物人。
許文龍的母親并不老,年輕的時候曾經當選為世界小姐,可見其母美貌。其母嫁入豪門後,養尊處優幾十年,保養極佳。所以四十出頭的徐母看上去不過三十幾歲。尤其是她那雍容華貴的氣質,更是令人心生敬仰之意。
但是,一切都成為過去式了。
曾經雍容華貴的貴婦人,如今卻只能躺在蒼白的病房裏。保養極佳,玲珑有致的身材被厚厚的棉被掩蓋。蒼白得毫無一絲血色的臉上,再無往日風采。
許文龍不停地輕吻母親的手掌,試圖以母子深情呼喚回母親那即将逝去的靈魂,直至昏迷……
“文龍,文龍……快醒醒,我不能沒有你……”
耳邊傳來低喃似的呼喚,許文龍努力掙開眼,“玉婷……”
“文龍,你終于醒了!吓死我了……嗚……”
阮玉婷擔驚受怕一天,再也忍不住,撲進愛人懷裏痛哭。
許文龍安慰一下後問:“玉婷,我媽……她怎麽樣了?”
“嗚……”
阮玉婷只是一個勁地哭,這哭聲令許文龍一顆心墜入谷底。
“玉婷,我媽到底怎麽樣了?”
許文龍有不好的預感,他大聲地喝問,抓着阮玉婷的雙臂不停地搖晃。
阮玉婷給吓着了,許文龍一向是個彬彬有禮的文雅紳士,從來沒有這麽粗暴地對待過她。阮玉婷有點生氣,不過人在痛失親人後難免會情緒失控,她馬上就原諒了他。
“文龍,你別激動。你聽我說,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聽!你快說,我媽她到底怎麽樣了?”
許文龍瘋狂地搖着阮玉婷的身體,阮玉婷給搖得眼冒金星。
“醫生說,你媽已經成為植物人了!”
許文龍如被點穴,怔怔得一動也不動。氣氛在壓抑,越來越沉重……
“我不信!我不信!我要去找醫生……”
許文龍猛地扯到吊針,穿着病服,光着腳沖了出去。阮玉婷生怕愛人會出什麽事,邊追邊喊:“文龍,文龍……”
當從醫生口中得知确切消息後,許文龍抱着頭縮在牆角痛哭。阮玉婷看得心如刀割,摟着他哭作一團……
“總經理,總經理,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李秘書高一腳低一腳的跑過來,她的一只鞋後跟在奔跑中弄斷了。
雖然心疼總經理一幅痛苦的模樣,但事關重大,李秘書不得不說:“總經理,大事不妙。集團的股票從董事長出事那天起就開始跳水,您再不出來主持大局,只怕……只怕……”
“我不要聽什麽股票,我不要聽什麽集團!我只要爸爸活着,我只要媽媽醒來……”
許文龍痛失父母雙親,正沉浸在悲痛之中,哪顧得上什麽集團。他站起來,抓起屋中的一個北宋年間的青花瓷瓶砸在地上……
咣當 嘶啦 唐伯虎的百鳥朝鳳圖化為碎片……
許文龍發瘋般地摧毀着屋內的一切,價值幾億元的裝飾品,就這麽沒了……
兩個女人給吓呆了,見過敗家的,卻沒見過這麽敗家的。
許文龍胸中一股郁悶之氣無法發洩,摧毀完屋中所有的豪華裝飾品後,他才稍複理智。
“告訴我,兇手在哪,兇手到底在哪?”
許文龍死死抓着李秘書的胳膊。李秘書痛得直掉眼淚,哽咽道:“兇手是個卡車司機,現在還在警局!”
“馬上打電話給劉警司,我馬上要見他,馬上!馬上!”
“是是,喂?是劉警司嗎?……”
李秘書雖然害怕,但許文龍長久以來的威嚴令她不得不照做。
“文龍,文龍,你千萬別做傻事啊,千萬別……”
阮玉婷死死抱着許文龍,擔心地說。
許文龍堅決地推開她,“玉婷,我愛你!但是,我也愛我的爸爸媽媽。沒有他們,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我。為了他們,我能付出一切!”
許文龍眼中閃起駭人的寒光,這一刻,以往那個冷靜威嚴的商業強人又回來了。
一輛深黑色的加長型凱迪拉克豪華轎車在數輛奔馳車的護衛下,嘎吱一聲停靠在臺市警局門前。
車上跳下十數名身着黑西服,戴着黑墨鏡的魁梧保镖。他們恭敬地将一名英俊青年迎下車。接着便衆星拱月地擁着這名面容英俊卻滿臉陰沉的青年,走進警局。
劉警司是個眼鏡中年男,接到旭日少東許文龍要來警局的消息後,早早就領着人在門口迎接。一看到許文龍上來,當即滿臉堆笑地迎上。“徐總大駕光臨,劉某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少廢話,我要馬上見到犯人!”
許文龍看也不看他,領着人闖進警局大廈。
劉警司伸出的一只手尴尬地停在空中,氣得嘴角直抽筋。身為臺市警局二把手的劉某人,何曾受過這等羞辱。光天化日之下,衆目睽睽之前……
但是,誰叫人家是臺市第一大集團的少東呢?哦不,現在應該稱為董事長了。
一番權衡之後,劉警司認為不能跟自己過不去。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旭日集團啊,烏紗帽要緊。“你們還愣着幹什麽?等着吃飯啊?還不快去把犯人提來!”
一幹手下莫明其妙挨了頓訓,灰溜溜地走開,忍不住抱怨:“受了人家的氣,就往我們這些下級身上撒,老四眼活該被人氣!”
抱怨抱怨,事還是要做的。不一會兒,許文龍就在密室裏見到了兇手。
身高一米九,壯得像頭牛,一臉的兇悍之氣。許文龍當下就想讓這小子吃點苦頭,哪知這看上去極為強悍的卡車司機,一進屋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直磕頭:“我有罪,我有罪,我罪該萬死,我只不過是中午喝了點啤酒,還不到半瓶……”
“砰!”
許文龍抄起桌上的煙灰缸就砸在兇手頭上,“現在陪罪有什麽用?啊?有什麽用?”
許文龍手上的煙灰缸不停地擊下,邊打邊罵:“你磕頭,我讓你磕,我叫你磕……磕頭有用嗎?陪罪有用嗎?能換回我爸爸的生命嗎?能讓我媽媽蘇醒過來嗎?你磕,你磕,我把你頭打破,我看你還怎麽磕……”
啪咔 煙灰缸裂成兩半,許文龍呼哧呼哧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長這麽大,他是頭一回如此地痛恨一個人;長這麽大,他是頭一回打人。
“煙!”
保镖遞上煙,幫他點火。第一次打人的許文龍激動得全身亂顫,手更是抖個不停,那煙一直點不着。許文龍恨恨地将煙砸在保镖的頭上,“真沒用,連根煙都點不着。”
那保镖氣得在心裏大罵:“真沒用,連根煙都抽不着。”
“把他捆起來帶走,我要拿他祭我父親在天之靈!”
許文龍不理身後的鬼哭狼嚎,走出密室對劉警司說:“劉警司,我要保釋犯人。”
劉警司滿口答應:“沒問題,絕對沒問題。”
“那好,半小時後李秘書會把錢打入老帳號!”
許文龍低聲在他耳邊輕語一聲,然後離開警局。身後的保镖們押着一個頭罩黑布的人上了奔馳車。車隊呼嘯而去,劉警司詭秘一笑,低語道:“兩頭都不得罪,真是個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