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賈赦只覺得虎口發麻,大驚之下,賈赦甩出個識別數,這才發現,這人的鐵劍看着不出奇,卻是用隕石所打造出來的寶劍,劍重108斤。

而這阮文德胯下的馬,也不是普通馬,乃是有名的西域寶馬獅子骢,天生力大無窮,只是生性桀骜,難以馴服。

賈赦的兩只眼睛瞬間變成了兩顆心,這馬他要定了,還有,那把劍,他也要了。

兩人再次同時調轉馬頭向對方攻擊,快要再次撞上的時候,賈赦一個飛雲縱跳了起來,然後手裏的扇子脫手,如同鞭子一般,繞過鐵劍,順着盔甲的縫隙繞了一圈。

賈赦落下的時候,直接坐在了獅子骢的後背上,一手環抱着阮文德拿劍的屍體,一手接住了阮文德的腦袋,順便收回了折扇,趁着獅子骢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打馬往回趕。

早就與賈赦心意相通的疾風阿醜,當先跑了回去,獅子骢不明所以,以為是主人讓追殺阿醜,所以也是撒開蹄子追了過去。

忠順跟賈赦,早就是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要幹什麽了,一面命人準備絆馬繩,一面帶着人過去絞殺對面的兵将。

只是,獅子骢看不到後背的主人換了,在城樓上觀戰的敵方将領如何會看不明白?所以,趕緊第一時間鳴金收兵。

忠順帶人過去的時候,只來得及絞殺後邊的一部分,卻不敢過于靠近敵方範圍,最後只能悻悻地收兵回城。

賈赦等人回城,首戰告捷,自然是全軍歡呼,忠順命人将早晨去山中打來的野豬等獵物,直接炖了加餐慶祝,只是,大敵當前,任何人不得飲酒,否則軍法處置。

将士們熱熱鬧鬧的吃着,賈赦靠着忠順走回了自己的營帳,撂下大帳的簾子,賈赦一口血噴了出來,忠順急忙将人扶住。

忠順有些着急,趕緊幫着賈赦脫下铠甲順氣,同時将人抱到床上躺着。

賈赦疼的咧了一下嘴兒道;“伯安莫慌,我這并無大礙,吐了這口淤血,已經松快了不少,你幫我拿水漱下口,我吃上一丸藥也就沒事兒了。”

賈赦給自己使了治療術,忠順有些生氣地說道:“你怎麽到什麽時候,這手裏都不能離了扇子那?就不能先放下?”

忠順連着心疼帶生氣,對着凳子就是一腳。幸虧這行軍打仗的凳子都是臨時做的,必要的時候,随時可以劈了燒柴生火的普通木頭,倒是沒傷到他。

賈赦看他沒事兒,就合了扇子敲着枕頭調戲道:“伯安這話可是不實了,我愛扇子不假,恨不得吃飯時也拿着把玩,但卻有一件事時,直接将它抛在一邊,一眼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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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順初時沒反應過來,待看到賈赦敲着自己的枕頭時,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瞬間紅了臉的忠順,倒是不害羞,事實上,皇家人真沒有幾個明白害羞是什麽意思的,他這是被氣的。

對于忠順這樣心高氣傲的人來說,像雌伏這樣的事情,你能做,但是不能說。

當然,這裏就他們兩個,開這樣的玩笑,倒也無傷大雅,忠順也不可能真生氣,只是咬牙罵道:“你這下流坯子,果然還是傷的輕了!”

忠順扶着賈赦漱口吃藥,看着賈赦果然慢慢恢複了紅潤之後,這才問道:“恩候,這阮文德的武功當真如此厲害?竟能将你打傷?”

賈赦搖頭道:“此人武功不錯,卻也只能勉強算是二流高手,只是,這人的武器和坐騎卻都不是凡物,而且,這人天生神力,非是我能力扛得。”

這阮文德的力量,乃是天生的,可惜沒有對應的功法,否則,誰死在誰的手裏真不好說,單是一個照面,賈赦就吃了暗虧,被震傷了脾肺,這才不得不換了取巧的辦法。

逍遙派這個門派,別的都好,就是因為過于追求輕靈飄逸、閑雅清隽的美感,基本不和人硬碰硬,所以,在游戲裏算是個移動速度快、高傷害能自奶的脆皮。

這些,賈赦自然是不能跟忠順說明白的,幹脆就把這些外在的原因講了出來。

忠順嘆氣,遇到這樣的敵人,只能自認倒黴了,這幸好是遇到賈赦,否則,只要他守關,其他人還真就沒奈何,只能幹瞅着,再另外想辦法。

這年頭,沒有飛機大炮這樣的神器助陣,所以通常來講,有跑得快,負重高的馬匹,自身力大無窮,再加上一把厚重的兵器,那幾乎就是無敵了。

忠順去竈房處,取了粥食回來,賈赦吃了後就睡下了。忠順出了大帳,就看到唐通站在不遠處,于是走了過去。

唐通給忠順行禮之後問道:“王爺,我家主子沒有大礙吧?”

忠順笑着搖頭道:“你不知道,禍害遺千年嗎?你家主子那是絕對能長命百歲的一直蹦跶着禍害別人。”

唐通看賈赦不像作假的樣子,心裏就放松了下來,于是道:“确實是我多慮了。”

忠順擺擺手道:“行了,他睡下了,醒來你再看他吧,對了,一定不要露出破綻,免得動搖軍心。”

唐通答應一聲,就離開了,他不能出來太久,剛剛是借着尿道再加上其他人打掩護,時間久了怕是要引起懷疑的。

對面的越南軍這時卻有些亂了套,這阮文德是誰,他乃是越南第一勇士,因力大無窮又在中原拜得名師,學了一身本事,被越南皇室寄予厚望,封為南将軍出戰。

之前越南大将軍之所以沒攔着阮文德出戰,主要就是覺得此時大慶人困馬乏,不失為最好的進攻時間。

另外一個最關鍵的就是,阮文德身手了得,坐騎與他心意相通,真若是打不過,逃也是沒有問題的,這樣一來,自己這邊至少也能摸摸賈赦的底兒。

大将軍一直覺得人們把賈赦神話了,一個人,怎麽有可能真的做到傳言中那殺神般的存在?不過是跟南将軍一般,有些特別罷了。

就在大将軍也覺得有些心慌的時候,畢竟若是其他戰将過來,便是不敵,只要自己這方主動退回邊界,然後上表稱臣,說些好話。

這中原人歷來好大喜功,又自诩為禮儀之邦,到時候,說不得不僅不會怎麽樣,還會得到大慶皇帝大筆的賞賜,以示中原地大物博。

但這賈赦不同,他自己就親口說過:戰俘就是用來宰殺震懾立威的。那就是個瘋子,不打道他高興,覺得夠本了,是絕對不會罷手的。

還有,大慶好男風,這賈赦乃是先後兩代皇帝寵着的王爺的伴侶,還是太後娘娘的義子,輕易沒人能參倒這人。

大将軍這時隐隐的覺得,自己國家怕是要付出慘痛代價。

這時,阮文德的弟弟阮文浩,神情悲痛的走了進來道:“大将軍,今日觀戰,我發現那賈赦是個以速度見長的人,力氣遠不如大哥,後來他往回催動獅子骢的時候,應該已經受傷頗重。”

大将軍當即坐直道:“當真?”

阮文浩帶着恨意的說道:“大将軍當時忙于督促撤兵,沒有注意到,賈赦最後下馬的時候,獅子骢被絆馬繩絆倒,賈赦卻也踉跄着勉強在他的坐騎幫襯下站穩。”

大将軍有些洩氣的道:“我當什麽那,這有何好奇怪的?獅子骢之烈,至今就是你這同胞弟弟,可曾騎上去過?颠的趔趄那不是正常嗎?”

阮文浩搖頭道:“賈赦的坐騎并不比獅子骢差,而且還是以速度見長的名馬追風,能駕馭追風,可見速度定是比追風更厲害,并且騎術了得。”

接着阮文浩又道:“戰場上,為了活命,都是選擇重铠和負重高的馬,那賈赦卻選輕甲和追風馬,可據我所知,那賈赦是一養馬高手,莊園裏不乏負重極高的寶馬。”

“那賈赦這般選擇,只能說明他本身煉得就是速度類功夫,又是個注重儀表的,他的力氣必然是不大的,否則不會與我大哥交手之後,再不敢硬磕,而是選擇險中求勝,否則,直接取了大哥首級,會更助漲氣勢。”

“而賈赦這樣注重形象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在任何時候狼狽示人,若是出現,那必是有了不得已的苦衷。”

大将軍暗自思索,越發覺得有道理。越南是個好面子的國家,越南人自己的生活條件都不是特別好,但是,不管自己生活條件什麽樣,在外面一定要光鮮亮麗。

以己度人,自然是猜到了賈赦的問題。

大将軍問道:“那依你所見,該當如何?”

阮文浩帶着恨意說道:“明日再去叫陣,若是賈赦避不應戰,或者只命其他人應戰,那就必是受傷不輕。”

“若是賈赦迎戰,便囑咐叫陣的将領盡量不要被纏上,我這有一中原秘藥,用藥藥翻他,必叫他有來無回!”

“若是,賈赦不出戰,不露頭便罷,若是露頭,我便拉弓射箭必讓他命喪當場,為我哥哥報仇!”

阮文浩別的都是一般,無論是騎術、劍術等等,都是阮文德親手教的,卻因受限于資質而沒有太大的成就,更不能和哥哥阮文德相比,但是這百步穿楊的絕技,就是阮文德也得點頭稱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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