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賈赦翻了個白眼,指着身邊的盒子道:“嗐,就剩下半拉了,這是什麽肉啊,這威力比我做的炸彈也不逞多讓了,我就不信邪,等我起來,下次肯定能成功!”
說着就想交代人去修理煉丹房,賈敬一聽,二話不說就把盒子搶過來對豐亨帝道:“皇上,恩候這是魔怔了,千萬不能再給他禍害了,要不,估計伯安回來的時候,只能看到這上下完好的屍體了。”
豐亨帝一想到忠順回來的時候,沒了賈恩侯,估計,自己這後半輩子是別指着消停了,于是,心有餘悸的說道:“泾陽說的很是,恩候還是歇着吧,這東西看來并不是什麽好東西,朕就先帶回去了。”
豐亨帝已經打定主意了,回去立即叫人銷毀了這東西,他之前已經看過了,賈赦只用了少半個巴掌大的一塊兒,看看那現場,豐亨帝心有餘悸啊。
現在,大家其實都在期盼着忠順趕緊回來吧,這貨實在是太能折騰了,人太醫都感嘆賈恩侯命大,這要是那丹爐的碎片稍微歪上一寸,就紮在心髒了。
而被大家期盼着的忠順親王,已經帶着大軍登上茜香國的土地了。到了這邊之後,忠順才發現,這茜香國不過是他們後面的日出國的走狗,真正指使者是他們身後隔着海峽的男權國。
之前,大慶一直以為,他們是一個國家,其實不然,這茜香國,是個女人養着男人的國家,幹活打仗的都是女人,男人就是養在家裏的老太爺。
而這日出國,雖然也是女子勞動,但是,卻單獨有自己的天皇,忠順不知道賈赦對此是否知道,也不知道賈赦要滅的是茜香國本身,還是這個一直打着茜香國旗號的日出國。
但是,既然知道了這日出國才是主謀,自然是跟着蹦噠的茜香國一起,一勺燴了,喊冤?去地府跟閻王抱怨去吧。
忠順帶着從京城率領的十萬精兵還有梁國正的十萬水師,就這麽如狼似虎的分別登陸了兩邊的島國。
忠順不願意跟娘們打仗,所以,把好打的茜香國交給了水師,梁國正很感激,這等于是送功勞給他們。
而忠順則帶着賈珍、蘇言分別從三路包抄着往日出國攻打,所過之處,全部按照賈赦交代的殺光、搶光政策,盡量不留活口。
可以說是十分兇殘,以至于後世之人,對賈赦和忠順的評價褒貶不一,這對兒夫夫,可以說是大慶的絕對功臣,但是,對于異族卻也過于手段殘忍。
半年之後,忠順等人終于将天皇的皇宮攻破,只是,這個國家是個很信奉鬼神的國家,但是,他們供奉的卻更多的是那些厲鬼之類的東西。
他們的寺廟裏,供奉的東西都是長相恐怖的東西,整座寺廟都是陰森可怖,絕無半點兒寺廟該有的寧靜祥和之氣。
因為賈赦有些信奉道教,忠順對于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也是盡量保持着敬而遠之的态度,所以,并沒有真的去碰觸這些東西。
直到,忠順和賈珍在日出國皇家寺院的神社那邊,見到了一面供奉的鏡子。
這裏很奇怪,整個一間屋子,只有一張大大的供桌,四周的灰塵現實,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但是,這中間的供桌,卻異常幹淨,尤其是中間的那面銅鏡,就好像是天天都有人在擦拭。
更神奇的是,這銅鏡你在它對面,你卻看不到你自己,反倒是能看到一個個美人從你面前飄過。
可惜,面對一個除了覺得他家恩候養眼,剩下都有礙觀瞻的忠順,再加上從小被自家長輩矯枉過正,就差覺得越漂亮的女人越有毒的賈珍,這算是媚眼抛給瞎子看,白費勁兒了。
只是,就在二人打算離開這個奇奇怪怪的地方,不去碰觸這些古裏古怪的東西的時候,一陣強勁兒的吸力,把二人吸進了這個銅鏡裏。
忠順和賈珍進了這鏡子裏之後,就看到眼前一片好景色,四周珠簾繡幕,雕梁畫棟,說不盡那光搖朱戶金鋪地,雪照瓊窗玉作宮。四周仙花馥郁,異草芬芳。
這時,一女子搖曳的走過來,嘴裏還笑道:“你們快出來迎接貴客!”話音落,四周原本那些花花草草竟然就變作了一個個美女圍攏了過來。
忠順抽出腰間的鞭子,對着一個拿着酒壺要給他們喂酒的女子,就是一鞭,這一鞭毫不留手,女子尖銳的慘叫一聲,瞬間變成了一株被攔腰劈斷的花朵倒在了地上。
之前的酒壺化成了葉子,裏面流出來的液體粘粘稠稠的,也不知道是什麽,味道倒是挺清香的。
這樣突發的變故,這些剛剛由花草幻化的女子,一個個驚慌失措的慘叫着,四處亂竄,然後埋進土裏化成原形。
只是,雜亂無章的花草擠擠挨挨的,卻再無一絲之前的美好景色,反倒好像是年久失修,雜草叢生的破敗荒涼之地。
先前的女子有些氣急敗壞地指責道:“你們這是何意?我好心讓女孩兒們招待你,便是不和你心意,也用不着打殺了她們?你看看,好好地女孩子,都被你們吓成什麽樣了?”
忠順和賈珍有些奇怪的看着這個女人,指着花花草草告訴他們,對面是女孩子,這女人莫非是瘋子?
賈珍奇怪地問道:“你是?”賈珍是想問,你是什麽東西?
那女子略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這才笑道:“原是被女孩們的熱情給吓到了?也是我的錯,之前忘記告知二位了。”
“吾居離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乃放春山遣香洞太虛幻境警幻仙姑是也。”
賈珍扶額道:“我是想問你,你也是跟這些花妖草精一般,也是妖怪嗎?至于你叫什麽,我并不想知道。”
警幻仙姑大驚,問道:“你們竟然能看到她們的本體?還有,你們竟然沒有為她們所癡迷?”
又再次仔細打量忠順和賈珍,奇怪的暗道:“這二人确實是肉體凡胎啊,只是一個有皇家的真龍血脈,一個是護國神獸麒麟血脈,但是,沒脫掉凡胎,他們應該根本沒有神通啊!”
忠順皺眉道:“你是不是傻?你讓她們當着我們的面,從花草直接變成人,我們要是不知道他們是妖精,那才叫有鬼好嗎?”
“再說,麻煩你別整些庸脂俗粉出來糊弄人成不?你要是想要招攬生意,起碼也整一批養眼的,這看了她們,我這得幾天才能緩過勁兒來?”
賈珍低頭,暗道:“您老人家說這話真的不虧心?這兩朝大臣,您從龍德年間,嫌棄到豐亨年間,這眼瞅着豐亨帝都要退位了,您除了我叔叔,覺得哪個能給您養眼了?”
警幻仙姑氣的渾身顫抖,這是男人說的話嗎?自己這些花草幻化的小妖精,那是個保個的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別說沒有男人能抵擋得了,就是女孩子見了,都得驚為天人。
其實,忠順和賈珍不受幻覺影響,這還得歸功于賈赦給忠順的頭巾還有給賈珍的軟甲,這些系統出品的防具,都是自帶防禦的。
這幻境,對于防具們來說,就是敵方使用了精神攻擊,自動啓動了防禦系統。
賈珍看忠順不說話了,這才說道:“不管你是什麽精怪,只是你為何要将我等攝進來?你到底是有何目的?”
這時候,一道笑嘻嘻的聲音穿了過來:“自然是,她的太虛幻境需要男人的陽氣滋補,讓那些花妖們繁衍。”
随着話落,一個男人出現在了衆人面前。忠順和賈珍,第一感覺就是,弱冠之後的賈寶玉,只是這面容更加俊朗,卻少了脂粉氣兒。
男人笑道:“警幻仙姑?趁着我懵懂時,讓一僧一道施法,不讓我恢複記憶,再以木牽絆,以金相克,讓我生生世世懵懵懂懂,一直追逐着那份求而不得的愛戀,以至于,永遠沖破不了枷鎖,靈智不能生長,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做的天衣無縫?”
警幻大驚失色,男人轉手間出現一根繡花針,然後越變越大,只見男人對着這四周就是幾棒子,那警幻尖叫着:“不要!”
只是,卻已經來不及了,忠順和賈珍覺得四周都是罡風,似乎是要将他們撕裂了一般,那男人卻一揮手,将二人擋在身後。
即便是有男人擋着,二人也很快就受不了了,只是在忠順最後暈倒之前,男人笑道:“當年俺老孫大鬧兜率宮的時候,得了不少好東西,這裏有兩顆丹藥,乃是鸾鳳丹。”
“只可惜俺老孫始終未得到那個能讓我與之生生世世牽絆的人,你且拿回去,跟你的小朋友服下,這樣,你們便可永遠在一起了,但若是沒做好這個準備,就先不要嘗試了。”
說完,男人一揮手,忠順和賈珍就被扔出了這個鏡中世界,半個時辰之後,忠順和賈珍在之前那個詭異的房間醒來。
發現這裏并沒有什麽大的變化,只是,原本幹淨的供桌,已經和周圍一樣,落滿了灰塵,還有,那面銅鏡已經七裂八瓣,幾乎找不到好的地方,但是,鏡面卻也只是最普通的鏡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