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升個職加個薪
“我的女神大人，任務完成，那位毛利蘭小姐安然無恙。”
回到公寓後已經是後半夜，沐浴完後疲憊地栽倒在床上。
當然，在意識去與上帝老人家交流前，她還是不忘向隔着個大西洋的克莉絲彙報一聲事情已經辦好。
“辛苦你了，我親愛的小妖精。”
聽聲音，電話那端的克莉絲倒是心情不錯。
幾分好奇，也帶着幾分骨子裏的惡意因子，妍繪用帶着分蠱惑意味的聲線說道：
“吶，克莉絲，看起來那位毛利蘭小姐對你而言很重要呢……就這麽把自己的軟肋暴露在我的面前，這樣真的好嗎。”
無論話語中是否真的帶有威脅的意味，但總歸沒有什麽善意。
只是對象是克莉絲這般的魔女，對此不為所動。
“哦呀，如果珀莉你想做什麽的話……可以試試看啊。”
反而自帶警告之意的反嗆一句。
隔着電話彼此間靜默了半晌，看起來像是無話可說，又似乎是彼此間定力的對峙。
“……angel”
半晌，妍繪終于聽到了從克莉絲口中聽到了一個單詞。
angel……天使。
“怎麽，難道你将那位毛利蘭少女奉為你的天使嗎……我記得你曾經告訴過我，天使從來不曾降臨到你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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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們這種早已被染黑的人，從來都不曾期待過上帝的救贖，更不必說會遇到天使的指引了。
這也是她們很久以前初識時便達成的共識，不是嗎。
“兩年前……曾有一個天使在我的世界裏一閃而過，打破了我一貫的認知。珀莉，你曾經非常堅定地告訴過我，你從來都不是fairy-tales的信徒……也許有一天你的這種認知也會被打破，就像我曾遇到了天使一樣。”
笑了笑，沒有贊同也并未反駁。
“那麽，我就期待着fairy-tales也會發生在我的身上吧……就我這邊的時間而言，晚安，克莉絲。”
“dream，evilspirit~”
……
當第二天清晨來到風紀財團時，妍繪明顯感覺到一路走來從進大門、到上電梯、再到出電梯，所有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還帶着點偷瞄的感覺。
……弄得她跟瀕危的珍稀保護動物似的。
路過茶水間，逮住了低着頭的藤原梨香一只，眯起雙眼調戲般輕輕挑起小姑娘的小巴。
“來，小梨香，告訴姐姐，是不是公司裏關于我的謠言又出現了什麽升級版？”
而梨香卻是幹笑着說道：“南裏姐，這次……可不是謠言了……”
邊說着邊指了指草壁君的辦公室屋門，眼神裏還帶着“天哪，真是難以置信！”“南裏姐，我好崇拜你！”的皮卡皮卡之光。
一時間也想不到是出了什麽問題，妍繪也就徑直走向了辦公室。
推開門，看到眼前的景象後……
“這是……什麽意思？雲雀先生要開除我嗎？”
只見這間套間式的coo辦公室的外間裏，那張屬于她這位首席助理的辦公桌上……所有東西都被清空，全部歸攏到了桌上放着的一個收納箱中。
而似乎一直在等待着妍繪到來的草壁在聽到妍繪的話後，立刻出聲解釋道：“是這樣的，南裏小姐，嗯，總之……恭喜你升職加薪，恭喜恭喜……”
“？”聽到對方措辭半天蹦出這麽一句話，妍繪表示她很費解。
“南裏小姐，從今天起你就升級為恭先生的助理了，一會兒就請将辦公用品搬到恭先生的辦公室那邊吧。”
“原因呢？”
她可不相信是什麽她出色的工作能力得到了上級的高度認可……雲雀恭彌可不是瞎。
草壁君努力保持着嚴肅的表情，将雲雀之前交代的話一字不落的轉達：“恭先生的意思是，追殺南裏小姐你的人屢次在恭先生在場的情況下出手，這些舉動已經是對恭先生極大的挑釁，所以恭先生希望能在追殺者再次對南裏小姐你有什麽舉動時，将其一網打盡。”
“也就是說……雲雀先生希望我當那個引敵出洞的靶子，好讓他痛快咬殺咯。”一邊翻查着收納箱裏的東西是否有遺漏，一邊看似随意地說着。
當然，看上去平靜淡定稍稍帶着絲不滿的面容下……藏着什麽花花腸子草壁可是猜不透的。
“呃……可能是這樣吧。”
品性忠厚的草壁也只得如是應着，只是內心卻是捂面不堪：恭先生，您直接表達是想要保護南裏小姐的安全不就好了嗎，直爽一點不行嗎……
當妍繪懷抱着收納箱走出這間工作了三個月的辦公室時，聽到馬上将成為“過去時”的直屬上司草壁君的緩緩開口：
“南裏小姐……關于公司裏近期那些關于你的不太好的傳言，放心吧，恭先生已經處理過了，不會讓那些言論再困擾到你。”
雖說她對那些關于她被雲雀恭彌包養之類的傳言從來都沒有在意過甚至對此喜聞樂見，畢竟那些嚼舌根的家夥為她輿論造勢也不錯……但她沒想到雲雀恭彌居然真的會因為她去處理那些他眼中明明應該相當不屑一顧的草食動物們的瑣事。
真是的，都說了內裏深處埋藏着溫柔的男人殺傷力太過驚人……不要一點點逼得她繳械投降啊，雲雀先生。
……
“雲雀老板，我——南裏妍繪，今天作為您的助理，第一天前來報道……嗷！”
規規矩矩地來到雲雀恭彌的辦公桌前，報告最高上司自己已經就位，話還沒說完……成沓的文件便朝她呼了過來。
堪堪接住這厚厚的一摞文件後，便聽到雲雀恭彌清冷的嗓音中似乎帶着絲困意。
“草食動物，這些都解決了。”
從小山般的文件後探出頭來，妍繪的臉上一如既往地挂着嘚瑟到自戀的笑意：“吶，雲雀先生，雖說您是希望能盡快把那些敢藐視您的威嚴、暗地裏潛伏着的臭蟲們咬殺掉，不過方式方法有很多啊，我可以理解為……您其實對我……”
故意拖長了聲線，無論是語氣還是眉眼間都帶着些暧昧的情調。
引來的是雲雀陰沉了幾分下去的面色。
只是還未待雲雀用自己的傲嬌本色回擊對方的自作多情，便聽到妍繪立刻開口補充完了自己要說的下半句。
“……對我的工作能力很贊賞~”
……以及你真的是瞎了。
心中默默補充完了最後的句尾。
打量着對方笑嘻嘻的神色，意識到自己被眼前的女人小小地捉弄了一下的雲雀不怒反笑，那種令人心生寒意的鬼畜之笑。
“呵，這些就是你所謂的值得贊賞的工作能力嗎……”
話音剛落，便見雲雀按動了手頭上的一個遙控器，“哔——”的一聲輕響，便看到牆壁上懸挂着的液晶顯示屏被開啓，接着放映出來的影像便是——
凡是草壁哲矢不在辦公室的情況下，她是能偷懶就偷懶，能消極怠工就消極怠工。
有吃零食喝咖啡的、有靠着轉椅背悠閑地看着《vogue》雜志的、有捧着手機玩游戲消遣的、更甚者還有戴着耳機看電腦視頻并在草壁走進辦公室的那一刻立即摘下耳機關掉網頁做出埋頭在文件處理中的刻苦狀的……
雖然知道coo辦公室裏是裝有監控器，但一般沒有什麽需要調查的重大事件時是不會有人調出這些錄像的……而且這看起來都被做成剪輯了，根本就是一部可以用來教育并警示員工們的赤.裸裸的反面教材啊！
“變态啊！”看着自己的各種偷懶日常通通暴露于此，妍繪下意識地高吼道，只是意識到這個空間裏坐着的那個男人是誰後，即刻換上了另一幅嘴臉：“……不，我是說，我偷懶偷得都變态了。雲雀先生，您……做得好，要嚴正風紀財團內部的……工作風氣。”
……雖說她一向沒什麽節操，但如此這般果然還是太憋屈了啊。嗚嗚，這個男人太可惡了啊的說。
看着妍繪這副在自己面前被抓到尾巴後又怒不敢言的慫包樣，雲雀恭彌的心情莫名地好了不少。
“哼，我會監管着你的草食動物，風紀財團從不養違反風紀的閑人。”只見雲雀恭彌又随意地揮了揮手，“去把那些文件處理掉，呼嗯，我要休息一會兒。我睡覺的時候，即使是一片葉子掉落的聲音也會将我驚醒。”
……言下之意就是不許讓這個空間發出一丁點的聲音不然敢吵到他睡覺就完蛋了的意思呗，雲雀先生，您都多大了還這麽喜歡玩一二三木頭人而且還一直停留在“木頭人”的狀态啊！
狠狠腹诽了一番後，看着準備閉眼安歇的雲雀，妍繪還是止不住開口：“所以……這些文件通通都丢給我，是因為雲雀先生您想休息了嗎？”
已經雙手搭在椅臂上、後背依靠着椅背閉上了眼的雲雀表情似乎放松了不少，語氣也是相當的理所應當。
“哇哦，你有意見嗎，草食動物。”
……她還能說什麽嗎。
“當然……沒有。能為雲雀先生效勞，既是職責，也是使命，光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