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喜歡的不是姑娘

結果司凰的坐騎定為賽爾,樂賢也去把自己常用的一匹白色駿馬牽出來,兩人各自被分配到西方騎鬥所用的細劍一柄。

樂賢正在戴網盔,一眼看到司凰竟然已經翻身上馬,動作娴熟流暢,高高馬背上坐着的她背着光,長發毛耳以及完美無瑕的五官,長袍腰系銀質細劍,一眼看去錯認為是西方古老童話裏的精靈都不奇怪,優雅自然而強悍高傲。

樂賢握着網盔的手收緊,也翻身上馬,朝司凰冷笑道:“不戴頭盔,不怕吃飯的臉破相了嗎?”

司凰的回應是把細銀劍抽出來,挑了個漂亮的劍花,挑眉看向他。

樂賢把網盔往地上用力丢出去,“好!你要玩大的就玩大的!我奉陪!”

兩人在馬場上兩頭,開始的炮槍交到莊燼的手裏,他舉起來扣動扳機,“砰”的一聲,馬場的兩人就動了。

“窦二少,”莊燼目光不離開場上的兩人,用斯文的語氣慢慢說:“之前不知道你也好這一口。小賢已經被我調教過了,比新手更會讨人喜歡,不如我們換換?”

窦文清:“我不好這一口。”

“呵。也是,有司凰也難怪你看不上小賢。”莊燼眯眼淺笑,憂郁混合成熟滄桑的氣質有迷惑人心的魅力,“不過以窦二少這種性格,想要馴服這頭美麗的野獸怕是沒什麽耐性,到時候不小心毀了他就太可惜了,不如還是先交給我吧。”他就是像個沉溺在自我藝術裏,偏執如狂的藝術家,“我一定能把他調教得更加的美麗動人,成為讓世人瘋狂迷戀的存在。”

一旁站在的柴亮神色不動,長袖裏面的手臂已經冒起了雞皮疙瘩。

窦文清一點反應都沒有,冷淡的說道:“你現在手裏捧着的作品就快要被毀掉了。”

馬場上,樂賢已經落了下風,只要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

莊燼也看到了,之前口口聲聲說要護着的人,現在看到對方幾次差點摔下馬都沒的動靜,反而面帶笑容,視線鎖定的是另一道身影,眼神越來越深沉。

啪——

兩把細劍對碰,樂賢的劍被挑飛。

本來按規則來說,劍脫手了就同等于輸了。樂賢卻一臉兇狠的擡起腳,踹向賽爾的馬身。

【蹦起來,踹回他!】五寶負責指揮賽爾。

賽爾長鳴一聲,兩只前蹄高高擡起來,躲過了樂賢的偷襲。司凰也早有準備的調整好了身體姿勢,當賽爾的兩只前蹄狠狠砸向白馬的時候,司凰輕松穩住身軀,一劍直刺樂賢。那一刻的英姿足以讓所有看到的人驚豔,一人一馬簡直配合得太好,如果不是他們清楚司凰和賽爾是初次接觸,都會懷疑這是他們長年累月一起訓練出來的招式默契。

柴亮一臉古怪的看向窦文清,發現自家二少的臉上也罕見的出現了輕微的表情變化。

這時候的樂賢已經被吓破膽,哪怕及時躲閃還是被刺破了上衣,刺痛感讓他明白自己被刺傷了。

他摔下馬身,後背砸在地上痛得慘叫一聲,同時怒極了的吼道:“司凰你媽B……”後面的話戈然而止,瞪大眼睛看着一個鞋底覆蓋自己的眼簾。

“唔——”

司凰擡起腳,地上樂賢一張漂亮的臉蛋滿是泥土,鼻血橫流。他臉被氣得通紅,猛的睜開眼睛瞪着司凰,“你敢……你竟敢……”氣得連聲音都哆嗦了。

司凰端詳着他的模樣。

不遠處作為觀衆的莊燼和窦文清往這邊走來,他們都以為勝負已分,兩人的争鬥結束了。就連樂賢自己也是這樣覺得的,認準司凰一定會暫時的放松警惕。他暗中抓了一把地上的泥土,目光不時的飄向往這邊靠近的莊燼,認準時機把手裏的泥土往司凰砸去。

結果他的手剛剛擡起來幾厘米,突然就被司凰的鞋子踩住。

“啊!燼哥!”樂賢痛呼。

不遠處的莊燼剛剛喊道:“司……”一個字後就沒了後續,他被司凰接下來的行為驚得心髒都顫栗了一下。

只見司凰一腳踩着樂賢的手,一手拿着細銀劍由上至下,快而果決的刺下。

“啊啊啊啊啊!”這片馬場裏只剩下樂賢撕心裂肺的叫聲,喉嚨被喊破的火辣撕裂疼痛感,幹澀得再也說不出任何的話,唯有仿佛離開水的魚一樣張開嘴巴,不斷的呼吸着口氣粗喘息。

他滿頭汗水,雙眼密布血絲,眼珠子幾乎要爆出眼眶,眼睜睜看着細銀劍和自己的眼瞳相差幾乎不到一厘米,眼睫毛還能碰觸到。

“噗嗤。”低笑聲在頭頂響起。

樂賢遲鈍僵硬的轉動眼珠,看到了司凰的笑臉。他心髒還在劇烈的撞擊着胸膛,比起初時的怒火,現在的他簡直可以用‘吓破膽’來形容。之前還怒罵司凰,現在嘴哆嗦着一句話硬話都說不出。

“小賢,你還好嗎?”莊燼關心的呼喊聲傳來。

這聲音拉回了樂賢的神智,他幾乎是本能的雙眼溺出了一層水潤,脫口就要喊‘燼哥’。頭頂一片陰影覆蓋過來,令人迷戀的嗓音在他聽來就跟惡魔的呢喃差不多,“看來你已經被他調教得差不多了。”

樂賢臉上閃過惱羞成怒的羞恥,“你有什麽資格說我,你還不是一樣抱男人的大腿!”聲音小得只有司凰才能聽到,一為羞恥,二為對司凰的懼怕。

司凰輕笑一聲,彎下腰上半身投下的陰影把他整個籠罩,“你現在的樣子哪裏還像個男人。”半眯着的眼睛裏是冷漠的嘲笑,意味不明的危險,卻渲染出勾魂攝魄魅力,讓樂賢的心髒又劇烈的跳動了幾下,恐懼和驚豔的混合以及自愧不如的不甘心,讓他面部漸漸扭曲。

司凰手輕輕一動。

細銀劍從樂賢的眼睛轉到臉頰,血光一閃。

樂賢覺得臉頰的刺痛,他駭然的瞪大眼睛,“你做什麽!?”

“幫你做回男人,擺脫家養傲嬌小貓咪的命運,不用太謝謝我。”司凰輕笑。

“你這個瘋子!變态!”樂賢低吼。

司凰的笑容說消失就消失,面無表情的五官精致得失去人氣幾乎不像真人,讓樂賢本能害怕的萎縮了下,緊接着眼前銀光一閃,脖子一痛随即感覺到濕潤,他驚駭的連忙用還能動的一只手連忙捂住被劃傷的脖子,不可思議的瞪着司凰。

“這就是你踏入變态圈子裏的代價。”司凰蹲下來,在他耳邊清淡的威脅:“再敢來惹我,讓你死得無聲無息。”

樂賢打了個激靈,臉色煞白。

莊燼他們來到的時候,司凰已經放開樂賢,走到賽爾的身邊,伸手輕撫它的馬頭,“做得不錯。”

賽爾發出靈性的笑聲,咕嚕嚕得很有節奏。

“小賢,你怎麽樣?”莊燼關心問道。

樂賢臉色暫時還沒恢複,哆嗦的從地上爬起來。“燼哥……”一聲叫喚後就啞然了,前幾秒司凰的話仿佛魔咒似的在腦海裏驚響——你現在的樣子哪裏還像個男人?

他恍惚的想起來,從什麽時候開始他一遇到麻煩委屈就會喊莊燼?

樂賢擡起頭看向莊燼,這一刻他看懂了莊燼的眼神。

他憂郁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臉上,那是對藝術品破敗後的失望可惜。

樂賢打了個寒顫。他想起來了,在他被莊燼找到之前,莊燼身邊就有個青年,本來也是娛樂圈裏名動一時的年輕才俊,後來的結局是什麽?以前他光顧着的得意和糾結,全然忘記前一任的教訓。

對了,他最初決定答應跟着莊燼的時候是怎麽想的?從莊燼這裏得到自己該有的好處,等星途走得更廣,得到自己想要的劇本男主角後就立刻和他好聚好散!男人嘛又沒女人那層膜,對方是市長肯定不敢把這事傳出去,事後就當是被狗咬了,不會有人知道這場黑歷史,他也會很快忘記。

一切他都計劃好了,想要的男主角也得到了,結果他沒有離開莊燼,反而為了讨他的喜歡得罪了不少人,失去了原來的朋友圈;為了和他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推掉部分的工作,遲到早退已經發生不止一次兩次。

只是大家礙于他後面的靠山所以敢怒不敢言。

天啊!

樂賢被一瞬間湧上腦子的思考驚得滿頭大汗。

如果不是今天醒悟,萬一哪天他失去了莊燼,會落個什麽樣的下場?

“小賢?小賢。”

“啊?”樂賢回神,看到莊燼不太高興的表情。

莊燼看了他兩秒才嘆了一口氣,“願賭服輸,去給司凰道個歉吧。”

如果是還沒醒悟之前的樂賢一定會鬧脾氣,現在他很聽話的走向了司凰,眼睛下垂不敢看司凰的眼睛,低頭對她認真說:“這次是我輸了,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我以後再也不會找你的麻煩,也求你大人大量不要記挂我這個小人物,謝謝你!”

莊燼眼裏浮現詫異,樂賢的聽話也出乎了他的預料,原本還以為可以借樂賢的胡鬧來接近司凰,現在看來計劃要變一變了。

他不由的微微上揚嘴角,心底對司凰的興趣越來越濃烈。一場賽馬就把我調教了大半年的寵物改變了,有趣!

司凰點點頭,“去處理傷口吧。”

樂賢如釋重負的瀉出一口氣,對莊燼喊道:“燼哥,我有點難受先走了?”就算醒悟了,他也不敢直接和莊燼撕破臉。

莊燼眼裏波光一晃,不知道在想什麽,微笑的走過來遞給他一塊手帕,“我陪你走。”

樂賢不敢說不。

兩人離開,留下司凰和窦文清幾人。司凰把賽爾的缰繩遞給窦文清,“還有事嗎?你要騎馬的話,我就先走去吃飯了。”

柴亮再次佩服司凰的勇氣,讓他更吃驚的是窦文清沉默了兩秒後,把賽爾的缰繩交給了馴馬員,“去吃飯。”

馬場有專門的主題餐廳。

窦文清選了個包廂,路上再沒遇到莊燼那種情況。

點菜的時候,司凰專門提醒一聲:“給這小家夥也準備一份能吃的。”指了指再次回到她懷裏的小黑貓。

服務員回應着:“好的客人。”然後轉身出去。沒多久,幾人迅速把點到的菜送跟上來,給小黑貓準備了現做的雜魚貓糧以及牛奶。

小黑貓大概也聞到了食物的香味,從司凰的懷裏探出腦袋,昏昏欲睡的眼睛來了精神。

司凰把它放在桌子上,将裝着貓糧的盤子推到它的面前,點了點餓極了還能保持着優雅憨萌姿态的黑貓小腦袋,輕笑道:“乖乖的。”

“喵嗚。”小黑貓仿佛聽懂她話語似的,拱了拱她的手指,然後低頭去用餐。

柴亮本來想阻止她這種将寵物放上餐桌的失禮行為,結果發現窦文清沒動靜,想了想還是保持了沉默是金的好習慣。

這頓飯吃了大概十幾分鐘,小黑貓早在幾分鐘前就吃好了,窩在桌子上沒亂動。窦文清先吃完,過了兩三分鐘後,司凰放下筷子,用餐巾擦拭嘴巴,對面的窦文清才放下茶杯,開門見山的來了句:“窦俊是你廢掉的?”

靜谧的氣氛立即冰封。

司凰平靜得不能再平靜的應了句:“窦俊是誰?”

“窦家長子,我堂哥。”窦文清視線一動不動緊逼司凰,“央城湘園,你和他見過,并發生過矛盾。”

司凰作回想狀,然後笑道:“我想起來了。他的手是被秦梵廢掉的,我只是讓他喝了幾口馬桶水。”

“現在他在鐵灰三角海域。”

居然被丢到那裏?真是個好去處。司凰眼裏浮現适當的驚訝,“是個人渣該去的地方。”

窦文清突然站起來,幾乎眨眼的功夫就竄到了司凰的面前。一柄冰冷的刀鋒抵着司凰的脖子,“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

他的聲音依舊機械冷冰得沒有情緒,越是這樣反而越讓人心底發毛,仿佛自己在他的眼前根本連生命都算不上。

這麽近的距離,司凰擡眼就看到他有點長的劉海裏一雙異于常人的眼睛,瞳仁比平常人要小,漆黑尖銳尤其是滿眼冰冷沒有情緒,極其鬼魅。

【陛下!他會殺你!】五寶對危險的敏感度很高,随即惡聲惡氣的吐槽,【太善變了吧這人,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還能不能友好的玩耍了!】

它已經做好準備和司凰再大幹一場。

結果司凰沒理它,昂頭完全睜開一雙眼睛和窦文清對視,“不是我丢的。”

一旁站着的柴亮臉上浮現古怪的神色。

為什麽覺得二少和司凰這姿勢擱在一塊的畫面,讓人有點心跳加速的刺激美感!

他仔細看了看窦文清,發現和印象中的二少沒差別,絕對是能吓破人膽的危險分子。既然二少沒出問題,那麽問題就出在司凰的身上!

這麽一想的他轉眼看向司凰,猛然間醒悟了——這小子現在太無害了吧?

正如柴亮想的那樣,在窦文清近距離看到的司凰就是這麽無害又無畏。她完全睜開的眼睛形狀漂亮如畫,眼白幹淨明亮,瞳仁黑潤如深海珍珠,一圈美麗的生機綠色不明顯卻又輕易勾住發現這點的人,眼睫毛很長很密輕輕顫着,勾得人有種去伸手捕捉觸碰的沖動。

她不知道是感覺不到危險,還是相信自己無錯自然無畏也就不會被傷害,更沒有敵視的防備窦文清。

這不是一朵無害易折的小白花,然而有着強悍的內在和實力,為什麽純淨成這樣?

窦文清刀鋒逼近,劃破了司凰包裹脖子的高領,更冰冷陰鸷的說:“少給我演戲!”

他不是沒見過包裝僞裝成小白花來靠近自己的男女,卻沒有哪一個能裝得像眼前的人這麽像,仿佛根本就不是裝的……不是裝的?這不是太奇怪矛盾了嗎?世上怎麽會有這種矛盾奇怪的人。

司凰歪頭,“我沒演戲。”

這一歪,脖子跟幾乎零距離的刀鋒靠近。

窦文清以肉眼幾乎不看清的速度收回匕首,他表情有細微的變化,“你這個瘋子,不要命了?”

司凰露出笑容,“你不是收回去了嗎?”

這笑容不燦爛卻給人一種幹淨到耀眼的璀璨感,眼睛更亮晶晶的不見一絲的陰霾。

窦文清抿住嘴唇,突然問:“你是秦爺的人?”

“不是。”

“給我包一個月,價錢你開。”他朝司凰的臉伸出手。

司凰搖搖頭,“不。”

窦文清的手停下然後收回,深深看了她一眼,“這世上沒幾個人能拒絕我。”

“從今以後多了我一個。”

“我記住你了。”

這句話從別人嘴裏說出來是威脅,出于窦文清窦二少的嘴,卻是最高的認同。

窦文清說完,轉身就走。

一只手拉住他袖子。

窦文清回頭的速度有點快,緊接着黑發後的眼睛縮了縮。

“你不覺得我今天很給你面子嗎?”司凰笑着問。

“什麽意思?”

“欠我一次。”

“……”窦文清扭頭要走,袖子還在對方的手裏,步伐半響沒踏出去。

柴亮風中石化的緊盯着司凰拉着窦文清袖子的手,沒看出多用力啊,三根手指就能拉得想走的二少?除非二少根本就沒想走!

在柴亮的瞪視下,司凰放開了手指,去抱桌子上的小黑貓,輕撓它的下巴,邊說:“不會讓你做過分的事。”

窦文清無聲沉默了足足五秒,才再度回頭看向司凰。

司凰把小黑貓雙爪舉起來放在自己的面前,一只手捏着它的小手,做招財貓的動作,笑問:“你會答應對嗎?”

小黑貓不明所以的瞪圓清澈綠眸,一副無害的憨态可掬。在它後面的人也睜圓眼睛,眼裏水亮包含笑意,看起來竟比奶貓還純淨幾分,一雙毛茸茸的道具耳也抖了抖,還在自娛自樂的捏着小奶貓的小爪子做招財狀。

“……知道了。”窦文清說。

這句話落下,他再沒有停留的離開了包廂。

柴亮連忙跟上他的步伐,出門之前看了司凰一眼,那眼神仿佛司凰就是個神奇物種,複雜中夾帶着佩服。

等他們都不見了,司凰臉上的笑容也随之淡下去,把小黑貓放回懷裏。

五寶充滿崇拜的聲音冒出來,【陛下,你是怎麽做到的?】

司凰知道它問的是什麽。

窦文清是個絕對危險的人,一旦動了殺機,這世上沒多少人能阻止他。

因為他是真的想殺人、會殺人,才會引起五寶的強烈警惕。

那麽他為什麽又會主動放過了司凰?

司凰眼神放空,今天遇到的幾人勾起她塵封卻不曾忘卻的記憶。

前世她被窦俊瞧上的原因就在于她演了一部電影,一部讓她再次獲得最佳男主角桂冠的電影。在這部電影裏,她出演的男主是個有精神分裂的變态,高智商的犯罪者,明裏是個最具有争議和天賦的年輕畫家。就算他是個變态,也是個非常有魅力的變态,電影一放映就被無數人恐懼又瘋狂迷戀。

電影男主精神分裂的黑暗一面是個冰冷如機械的變态殺手,他仿佛變身一臺沒有感情只剩下智慧的機器,能設計出一套套完美的計劃,完成犯罪後不留下任何的證據,讓警方對他毫無辦法。

由這部電影被窦俊看上,從而見到窦文清的第一眼,她就明白了——變态殺手的人格和窦文清太相似。

窦俊厭惡嫉妒又最懼怕窦文清,不甘自己明明才是長子卻被窦文清壓制,所以內心總想着有一天能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這份執念已成瘋狂,無法真正的實現就把司凰當做了替身,将一切的虐待都施加她的身上,并要求她去觀摩窦文清,将窦文清演得更像。

司凰清楚窦文清就是自己擺脫解決窦俊的關鍵,用盡心思的去了解這個人,最後被她一次無意中發現了窦文清這個人的弱點。

他是個很奇特的人,無害的人物無法入他的眼,稍微有害的人物會招到他不留破綻的防備,真像機械一樣算計到每一處,無懈可擊。可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危險冰冷的人,會看着小貓嬉鬧發呆,小貓靠近到自己也沒防備,直到腳被貓爪劃了一下,匕首瞬出。

如果不是及時收手,小貓的爪子一定不止割傷,而是直接斷掉。

小貓凄厲的叫聲響起,窦文清的表情有一瞬間細微的變化,他後退了一步,低低的呢喃一句什麽。

那時候的司凰看明白了,他呢喃的是:“對不起。”和一只貓道歉?堂堂被稱為冷血閻王的窦二爺,跟一只貓道歉!主動的退讓!

由這次的發現,司凰敏銳的察覺到了解窦文清的突破點,随着時間的過去,她最終确定了窦文清這個人的弱點竟然是……對無害的萌物沒轍!

他對無害的人物本能的無視,不如說是他對對方和自己的一種潛意識保護。未免傷害到對方,也未免自己受傷害。

他的危險讓真正無害的人物不敢靠近,有目的的人裝無害又會被他敏銳發現,從而毫不留情的解決。

那麽,到底該怎麽攻略他?

前世司凰做到了,重獲新生她更輕易的做到。

“今天你也幫了大忙。”司凰收回思緒,對懷裏昏昏欲睡的小黑貓輕聲說。

小黑貓聽不懂人話,翻了個身繼續窩着。

五寶不樂意了,【陛下!你怎麽能先誇它不誇我!】

司凰說:“你已經棒得不需要誇了。”

五寶:【嘿嘿~也是吼!不過陛下不用這麽直白的說出來,人家會不好意思噠!】

司凰的心情被這二貨攪得不錯,包廂的門就被敲響,她說了一聲:“進來。”

進來的是一名服務員,他問:“客人,請問還有什麽需要的嗎?”

司凰:“把你手機借我。”

服務員雙手奉上。

司凰打了自己手機的電話,沒多久電話就被接聽,傳來羽烯的聲音:“喂?”

“是我。我現在在青雲路這邊的馬場主題餐廳6號包廂,你開車來接下我。”

“好!好!我馬上來!”

此時已經坐在車上離開的窦文清接到了大伯的電話。

“文清,你怎麽招惹到秦家那頭瘋子了?”

“我沒。”

“他讓我轉告你一句話,不要動他的人。你動他什麽人了?”

窦文清無聲了半秒,才說:“不是他的人。”

“既然能讓這瘋子親自打電話,一定和他關系匪淺。文清,能不招惹這瘋子就別招惹知道嗎?秦家就這一根獨苗了,什麽瘋狂的事都做得出來,以他的缺陷也活不了多少年,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大伯,我明白。”窦文清看向車窗外,用沒有起伏的聲音說道:“不過這個人很特別,我也很喜歡。”

“……”

前面開車的柴亮沒控制好方向盤,讓車身一晃。

窦文清沒反應,對電話說:“你知道的,我做事也不喜歡遷就別人。”

“你說的喜歡是哪種喜歡?這人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不是姑娘。”

“……”

------題外話------

最近節操掉多了,大家是不是嫌棄我了?我高冷範一下,會不會吸引更多愛啊?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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