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柳迪是業內的一個傳奇經紀人,早些年前把兩個黑料滿天飛的藝人帶成頂流國民大咖,後來又一手帶出了周紙硯,直達事業的巅峰。

加上她現在又是文墨傳媒的第二大股東,坐擁實權,在這個圈子裏面,不管是經紀人還是演員,見到她都得喊她一聲“姐”。

潘文殷雖然不怎麽喜歡目中無人的周紙硯,但他打心眼還是一直挺佩服這個女人的能力。

“哎喲我去——”

柳迪的這通電話後,他緩了得有一會兒,看起來吓得不輕。

然後一擡頭,潘文殷直接腿軟了。

周紙硯覺得被子底下太悶,自己出來透了口氣,頭發淩亂地躺在床頭,臉上蒙着一層薄汗,眼底都勾着半分暧昧半分怒意的火。

“別找柳迪了,我是她頂頭上司,你有什麽事直接在這跟我說?”

潘文殷:“……沒事了。”

他原本以為是胥苗學壞了、半夜招了個小奶狗來酒店YP的激情故事。可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只小奶狗會是周紙硯啊!

之前他就懷疑過,胥苗能拿到《棄仙》這個角色,是因為周紙硯對他有那麽點意思。

後來進組之後,他覺得兩人又不像是那種關系,只有胥苗老是噓寒問暖地去舔周紙硯。

潘文殷也知道一些關于周紙硯性取向的傳聞,可他這人狂傲得很,圈子裏壓根就沒他幾個看得上的人,以前聽說有幾個當時風頭正盛的男明星私下向周紙硯抛過橄榄枝……

這便宜按道理怎麽都輪不到自家胥苗的身上啊!

難道當舔狗還真有出頭之日了?

“我突然想起來有個合同我還得再去跟制作方核對一下,那你們繼續……繼續玩……”

潘文殷話還沒說完就火速溜了。

胥苗扶額,不想這誤會還是發展到了這一步。

他還是明天跟潘哥再仔細解釋好了。

潘文殷一走,身邊的周紙硯得以清靜了一些,又舒舒服服地在床上躺了下來。

胥苗默默咽下一口水,低聲問:“是不是……有點晚了?明天早上那場戲不是你的嗎?”

周紙硯擡頭看了下時間,“好像是有點。”

“嗯。”

“那我直接睡下好了。”

“嗯……??”

周紙硯看着他無措為難的樣子,又坐了起來,笑了兩聲:“前輩,我逗你的,你說你怎麽這麽好騙?怪可愛的哈哈哈哈哈。”

胥苗聽到他用“可愛”這次來形容自己,有點難為情,不過也笑了:“是我容易被你騙……”

他有私心,悄悄地把這句話的重音落在了那個“你”上。

·

翌日。

周紙硯團隊沒有對胥苗賬號轉發的那條微博有任何不滿,周紙硯工作室甚至下場點贊了那條微博。

評論區裏雖然偶爾也有幾個不和諧的黑子,但也許是得知他們一起拍戲的原因,在發布會上就積攢了不少cp好感度。

現在電視劇還沒拍完,兩家的粉絲就有手拉手做姐妹的默契。

這也是頭一回周紙硯粉絲對別家藝人的容納度這麽高,估計是飯随愛豆了。

[苗叔叔昨晚跟寶寶說了什麽悄悄話,嘤嘤嘤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到底應該酸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別刷微博了,都半天了——”

潘文殷咳了咳,提醒胥苗。

胥苗眼珠子一瞪,立刻尴尬地放下了手機,交給了文小莉。

等這化妝間沒別的人,潘文殷才開始說正事:“你跟周紙硯真不是那種關系?”

胥苗:“不是……他昨天來找我,就是為了微博澄清的事,商量我這邊怎麽回應比較好。”

潘文殷:“那他怎麽到你床上商量去了?”

還不知情的文小莉聽到這勁爆的消息,手一抖,差點沒把妝給化殘了。

胥苗十根手指有點緊張地纏在一塊,說:“大概是他昨天晚上拍完戲……有點累了,就躺下來說了。”

“然後你也跟着躺了下來?”

“差不多……”

“然後你們就在床上想出了那個‘悄悄話’的文案?”

“是……”

先然後再然後的邏輯聽着沒錯,但總覺得哪裏有點問題……

不過潘文殷見他這老實巴交的樣子,知道他沒撒謊,無奈一笑:“要是換做一個聰明點的藝人,就昨晚那種情況,留點證據足夠對周紙硯死纏爛打一陣子來博眼球了。虧得他這次遇上的人是你這不争不搶的傻帽——”

胥苗憨憨地笑了下。

可他下一秒就順着潘哥的話想到:這一世周紙硯拍了那麽多戲,會不會心血來潮的時候也去其他同組演員的床上……串個門?

見他昨天在自己床上毫不拘束認生的樣子,顯然不像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要是遇到一些想要巴結他又輕浮的男藝人,會不會就發生點什麽了……

他知道這一世的周紙硯在這之前根本就不認識自己,跟別人談過戀愛也很正常。

可他一想到自己的崽跟別人……心裏還是會難受。

又過了一會兒,場務過來喊胥苗拍戲。

這場戲胥苗一句臺詞都沒有,在冰棺裏安安靜靜躺着就完事,全是周紙硯一個人的獨白。

周紙硯提着一壺酒,放浪地飲了一杯下肚,望着冰棺中的人,不禁苦笑。

他将三頁的臺詞流利飽滿地念完,一鏡到底。

一遍就過了。

但曲正對胥苗的表演不滿意,讓他躺在冰棺那繼續躺着,補幾個鏡頭。

“塗覓現在已經死了,演死人還皺着眉頭是幾個意思?”

“不好意思導演,再給我一次機會。”

剛才周紙硯的聲音讓他有點胡思亂想,微表情中會不自覺有一些皺眉嘆氣的動作。

胥苗重新調整了下,一個人拍就過了。

周紙硯看着胥苗走過來休息候場,勾唇一笑:“前輩今天狀态不太好?”

“嗯,有一點……”

“有什麽我能幫你的什麽嗎?”

經過昨天的事,周紙硯好像是更膩他了,休息的時候直接把背靠在他肩上,慵懶惬意。

胥苗沒骨氣地笑了一下,身子沒動,猶豫了號一會兒,只将頭微微偏過來:“那……我能問你一個不太禮貌的問題嗎?”

周紙硯笑,無意中又在撩人:“我喜歡你對我沒禮貌。”

胥苗得到了允許,肅了下嗓子,将聲音壓得很低才問:“你有沒有、那個過……”

“哪個?”

“就那個……”

周紙硯明白了,眉間微蹙,審視他到底是出于什麽目的才問的這個問題,像是自己受到了冒犯。

胥苗後悔問這個問題了,正想打住。

就聽到周紙硯又笑出了聲,“原來你喜歡沒經驗的?巧了,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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