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小魔頭與小千刀(一)
洛冤一刻鐘才回來的,開門關門每一個動作都那麽鬼鬼祟祟,明明這裏是他的地盤,非要搞得跟偷情似的。
小魔頭在床上盤腿而坐,用十分不屑的目光瞥了他一下。“這是你家,不用這麽鬼鬼祟祟。”
洛冤回頭确認門關好後,很是興奮地奔來,一屁股坐在床上。
“說了什麽,這麽久。”
“三件事,你想不想聽。”
公輸寒鄙夷了他一眼,其實很不想聽,但為了滿足小千刀,他還是勉強地點點頭。
洛冤果然一下子就興奮了,只因他知道公輸寒為了滿足他才點頭的,單憑這點,不高興才怪。“這樣的,首先,皇兄說朝廷有內賊,讓我自己注意一下。”
公輸寒挑了下眉,似乎想到了什麽。
“其二,父皇派人給我送了把琴。最後一件事比較重要,就是皇兄答應回去會跟父皇商量,暫時不給我賜婚。”
“賜……婚?”
“嗯。”來吧,吃醋吧小魔頭。
“他敢給你賜婚本座就血洗皇宮,搶奪皇位!”
洛冤立馬捂住了他的嘴巴,隔牆有耳這種事教主你不知道嗎?原本只是為了阻止小魔頭繼續胡言亂語的,但一碰到他,眼裏的愛又泛濫了。湊前去,攬住公輸寒的肩膀。
“小魔頭,你老實說,你過來是為了找我,還是為了那兩個人。”
“更多的,還是為了找你算賬。”
洛冤刮了下他的臉蛋,滿意的笑了,“不過,算什麽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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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與本座的約定。”
洛冤終于想起來了,是他給小魔頭畫的押,“不就一張破紙嗎,本王扔了。”
“扔了就算了。”
“還有什麽賬。”
“有,情賬。”公輸寒把洛冤壓在床上,戲谑的唇角勾起,世人所稱的魔頭,全因他的蓋世武功,但他笑起來的樣子,才完美诠釋了什麽叫魔頭。“小千刀,既然你昨晚那麽……那我們就好好開始吧。”
“開始什麽。”洛冤抓住他的雙臂,別以為本王會緊張,害羞這種東西,本王是沒有的!
“你說呢。”公輸寒目光從洛冤的雙眸移到他的唇角,俯下身,一個吻光明正大地落在他的唇瓣上。
洛冤被親的身體都麻了,這一份感覺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反正就是,還想要!雙手剛攀上公輸寒的脖子,門就被粗魯地打開,緊接而來的是陶淘慌張的叫聲。
“王爺,王爺!”
洛冤與公輸寒相吻的唇是分開了,但相擁的姿勢卻保持着,兩人一同往門口望去,只見陶管家迅速把門關上後,整個人都靠在了門上,驚慌的表情十分浮誇,身體一邊抽搐一邊往下滑。直起腰來,又往下滑,反反複複。
洛冤推開公輸寒,鎮定地起身,長長地舒了一道氣。他臉皮再厚,突然被人看到他跟一個男人親親,還是很不自在的。“陶淘,出去。”
“王爺,您,您悠着點啊。”陶管家顫抖地扶着門,剛一打開,王爺又有吩咐了。
“這是本王的人,王府要好好招待。”
陶管家回眸,眼裏都是淚水,“王爺,這就是您說的自己人,這就是您讓整個王府的護衛都不要攔着的人?他根本就攔不住好吧。”
洛冤點頭,招了下手讓陶淘趕緊出去。
陶淘也沒辦法了,畢竟太子吩咐,以後不管王爺看上誰,都要成全他的。即便是位魔頭,陶淘也管不了,只好關門而去,再吩咐護衛們盯着點。
洛冤揉了揉眉心,“丢人。”
腰間被一摟,耳邊傳來一股溫暖,“我還想說王府守衛太松懈,原來是你故意放本座進來的。”
“咳。先用早膳,等會再帶你去找那兩個人。”
公輸寒捏了下他的臉蛋,算是妥協了。不過公輸寒從昨天到現在,都沒主動提起過那兩個人。
何悅與陶淘并沒有住在一起,只是何悅偶爾會過去,實現所謂的勾引。
這回一進去就看到陶淘憂愁的臉,第一次見這個人犯愁。“陶管家,我傷好的差不多了。”
“哦。”
“多謝管家收留,何悅該回去了,日後定會再來答謝管家救命之恩。”
陶淘拿起一個果子遞給他,同時自己斯斯文文地啃着一個,“回去做什麽,你家教主都來了。”
何悅頓了許久,“教主來了?”
“你不知道?”
何悅搖搖頭,眼神十分真誠,像他這種老實人,是不會輕易撒謊的,一撒謊就臉紅。
陶淘難辨真假,因為血魔教的作風太詭異了。可是一想到可愛的王爺就這麽被一個魔頭壓在身下就難受,而且王爺還被壓得那麽開心。
“我們家王爺在衆多皇子中排行第六,是最小的皇子,陛下管了前面五位就再也沒有心思去管他了,想要什麽都給。皇後娘娘生前把王爺放心尖上,要什麽就給什麽。
所以啊,我們家王爺從小缺乏管理,生性奔放得很,也不知道他與你家教主在一起,主動的是哪一方。”
“我家教主從小就沒有爹娘管,外公是血魔教教主,爺爺是筆悠谷神醫,兩位老人更是寵的很,所以,教主也是很奔放的。不過,他們在一起了?那我們……”
陶淘擡起眼皮,靜靜等待,然而半響過去,對方還是啞口無言。“你們血魔教的作風啊,真讓人琢磨不透。”
“不是我們,是教主他自己而已。”
“怎麽了?是他派你過來,還要你給我寫信送禮的?”
何悅臉刷一下就紅了,跟到這種倒黴教主,他才是最絕望的那個。
“送禮就送禮了,幹嘛送胭脂啊,我又不用!”
何悅還是不知所措,被對方拆穿之後,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裝下去。繼續裝就顯得虛僞,不裝就對不起教主。啊,還是教主重要!
“因為我想看你塗上胭脂的樣子,應該很美。”
陶淘頓了一下,随即便露出瘆人的笑,臉部平靜,眼光猙獰,“萬一你塗上之後更美呢?”心裏惡狠狠地說到,‘你給我等着,浪費我時間,浪費我的付出,我陶淘定要把你打扮得美美的,任我欣賞!我家王爺的損招,我可沒少學!’
何悅看到對面之人的模樣,狠狠地打了個寒顫,“我,我先回去了。”
陶淘放在桌子上的手還在發抖,餘光瞥到梳妝臺上胭脂盒壓着的那張紙,以這麽多天的了解,何悅不像是能寫出這麽有功底的字的。